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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在房间偷听到了他们所说的话,原来是杜南方的父亲病重,生病垂危,让他尽快回去陪在身边,往最坏处打算,有可能是见父亲最后一面。
杜南方挣扎、矛盾,又担心。
“回去吧。”温然从房间出来,走到杜南方跟前,对他微笑,“我们一起回去,我不会离开你。”像是保证与承诺一般,缓解了杜南方内心的所有紧张。
“只要你不推开我,我会赖着你一辈子。”
……
他们终于再次返回曼谷,因为温然没有被邀请,所以不能进入那个院子,杜南方只能先把她送回别墅,自己再去看望父亲。
远远的杜南方就看见别墅门口站着好多人,他以为这么大的阵势是父亲的人来压他去“面圣”,走近了才看清,站在最前面的竟然是莱拉和他的妈妈。
“妈,您怎么——”
杜南方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母亲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他脸上瞬间留下一个红色的掌印。
温然心疼,想要伸手抚上杜南方的脸,却明明听见杜南方刚才叫她“妈”,便不敢在她面前造次,极不自然的叫了声“伯母”。
这位伯母却恭恭敬敬的朝温然低了一下头:“二小姐,是我们对不住你。”
温然愣住,二小姐?什么意思?
“妈——”杜南方阻止母亲再继续说下去。
“你这个混账,看我今天怎么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东西。”母亲晃晃悠悠的在杜南方头上拍。
“阿姨。”莱拉赶忙扶住她,“您当心。我们先进屋吧,您腿不方便,进屋坐会儿再过去看爸爸,也让景昕赶紧进屋休息。”
杜南方和温然都是一愣,莱拉竟然改口叫她“景昕”。
莱拉悄悄对杜南方说:“只有一个办法,实话实说。”
……
杜南方和温然告诉了母亲事情的详细经过,当然自动忽略了刚开始杜南方对温然霸王硬上弓的那一段。总之,结论就是,现在他们很相爱,不愿再分开。
“二小姐,你真的不想回去?”杜母关切地问。
“跟南方在一起我很开心。”
“可是,那是因为你失忆了。你之前有自己爱的人,还有你自己的家人,你的父亲,现在身体状况很差,他也很需要你。”
第34章
杜南方的母亲语重心长地说:“可是,那是因为你失忆了。你之前有自己爱的人,还有你自己的家人,你的父亲现在身体状况很差,他也很需要你。”
杜南方和温然都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解释,灵魂穿越这一说只怕越描越乱,更不适合再告诉其他人。
等不及他们再多说什么,那座院子里就有人来接他们,整整齐齐来了十几个人,就好像杜南方如果不愿意过去就要将他绑去一样。
看到那个阵仗,温然莫名其妙的心慌,总觉得凄凉,就连燥热的夏夜也刮起了清冷的风。她在门口一直看着他们离开,直到车辆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中。
那一晚,温然一直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身体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陷进角落,似乎失眠了一整晚,几乎可以听到窗户外面的蛐蛐声,又似乎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做各种奇怪的梦。关于重生前自己的过去,关于重生后和杜南方的点点滴滴,还有一些陌生的环境和人。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温然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眼睛和脸也有些浮肿。兰姨用毛巾包了一些冰块,让她敷脸,她这才躺在床上想好好补一觉。
……
迷迷糊糊间听到楼下有开门的声音,温然以为是杜南方终于回来了,跳下床就跑出去看,却发现是杜南方父亲的秘书领着两个陌生的男人。兰姨在招待他们,应该是在告诉他们杜南方不在家吧。温然没有理会,打算回房间继续睡觉。
兰姨却叫住她,温然指了指自己,确定这两个陌生人找的是她?
“景昕——”其中一人激动的上前抱住温然,他抱得很紧,温然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走近了,她才发现,这个人,他好像见过,这两个人她都见过。那种恐怖的感觉再次出现,似乎跟眼前的这两个人已经相识很久,似乎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灵魂……
“莫谨言——”温然下意识地叫出一个人的名字,叫出口之后,连她自己都被吓住,仿佛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扶着她的莫谨言怔住,不是说她失忆了吗?她竟然还记得他,记得他的名字,莫谨言眼眶湿润,却笑得很温暖:“你记得我是谁?”
温然惊恐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景昕,我是哥哥。”苏景贤含泪而笑,太久没有见到妹妹了,她清瘦了许多,看起来也没之前那么明媚了,“记得哥哥吗?哥哥来接你回家。”
“你们,我不认识你们。”温然慌忙地跑上楼,重重的关上房间的门,并从里面反锁起来。
“景昕!”一向稳重的莫谨言只要面对苏景昕就会慌乱,看到眼前已经消失了近半年的未婚妻,他怎么还能镇定。况且,她竟然一直在这里生活,虽然苏世明什么都没有说,只告诉他们来这栋别墅接人,但这个别墅很明显就是有男人的住处,桌子上还放着精致的烟灰缸,这让他怎么镇定。这半年,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谨言追上楼,在她房间门前站住,打算敲门的手停在空中。他是不是已经吓坏了他的景昕。
“景昕?”莫谨言靠在门上,“不对,小妹是吗?听说你现在叫小妹。不过,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都是我最珍视的那个小丫头,爱哭,爱笑,偶尔爱发小姐脾气,不讲道理。现在是不是又闹脾气了?没关系,我会一直宠你、哄你,直到你开开心心。”
“没有你的这段时间,我找遍了各个地方,很多人都以为你可能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不相信,我的小景昕不可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掉的。”莫谨言坐到了地上,眼角的泪滴落下,声音中却没有丝毫的哭腔,在他的景昕心中,他一直都是超人一样的角色,永远都保护着她,永远都不会有脆弱的一面,“你瞧,现在我不是就找到你了嘛!这段时间你一定经历了很多,对不起,我都没有陪在你身边。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在这里等你,等你气消了,我们就一起回家,好不好?嗯?”
莫谨言自顾自地说着,多么深情感人的告白,温然也的确被感动了,也流泪了,却仅仅是感动,就像是看到悲伤的电影时落泪一样,为别人的故事而哭。
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莫谨言靠坐在门前,等待“苏景昕”出来。温然却始终在等他的杜南方,怎么还不回来?
事情终归是要有波澜的,温然考虑了半天,还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也好给大家都能解脱。她打开门,莫谨言立刻站起,冲她微笑:“景昕。”
温然神情冷漠,真诚地说:“对不起。人心总是会变的,我,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温然从来没觉得自己怎么会如此残忍,眼前这个骄傲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简直太让人为难,是伤心,失望,心痛……
莫谨言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故作轻松地说:“景昕,那是因为你失忆了,我们回家,好好治疗,你很快就可以再想起来的。”
温然推下莫谨言拽着她胳膊的手,“我这半年过得很好,很幸福,我希望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所以,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对不起。”
“景昕!”莫谨言终于暴躁起来,大喊一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不管你爸爸妈妈了吗?就算你不喜欢我了,你的家人呢?你还是那个懂事乖巧的小景昕吗?”
“我不是了。”温然冷冷道,“你就当之前的景昕死了吧。”
“死了?你这是要逼死你的父母吗?你爸爸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莫谨言拽起温然的胳膊就把她往楼下拉,“跟我回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温然力气太小,根本就推不开他,跌跌撞撞地被拖下楼梯。
“放开她!”莱拉从外面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被气得不轻,他哥才离开一天,谁就敢这么欺负小妹。
“莱拉,南方呢?南方回来了吗?”温然狠狠咬在莫谨言手上,挣脱开他,跑到门口去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南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什么时候回来?”
莱拉心中纠结,不知该怎么告诉温然,他哥哥被父亲派人软禁了起来,并且逼着他娶那个叫雅丽的女孩。或许,明天就会放出消息。
她很希望哥哥和小妹在一起,因为她知道他们彼此相爱,可是,当母亲告诉她事情的严峻性以后,她也动摇了。父亲被刺杀的根本原因,就是他在公开场合无意间表露了自己的政治立场,而遭到另一股势力的暗杀。在泰国,王室基本是不干预政治的,可是他父亲却不小心触了雷点。这就需要他用实际行动来平衡另一股势力,所以,他决定让杜南方娶雅丽,这也是早就定好的事情,只是突然中途出现了个苏景昕而已。还是他的好友失踪的女儿,他必须快刀斩乱麻,尽早结束这一切,使所有都回归到原本的轨道。
“我哥——”莱拉犹犹豫豫,难于开口。
旁边的莫谨言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也知道了“苏景昕”不愿离开这里的原因。南方?那个人叫南方。谁能告诉他,他应该怎么做?
“莱拉,告诉我,南方什么时候回来?”温然着急,“杜南方还会回来吗?”
“你跟他们回中国吧。”莱拉鼓起勇气,对她说,“就当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什么意思?”温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南方到底在哪里?”
“他答应娶雅丽,就是父亲生日会那天,你见到的那个女孩。”莱拉硬着头皮向她撒谎,“是,我哥并不喜欢雅丽,但是,在他心中,有些东西,比爱情更重要。他们可能明天就会宣布订婚。”
温然仿佛突然被谁抽走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到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不会的,你骗人,南方不会离开我的。”温然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站起来,冲出门外。
她跑得很快,一只脚上的拖鞋掉了都全然不顾,只想去找到杜南方,让他亲口告诉她,他是不会抛弃她的,他说过,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她。
莱拉和莫谨言紧跟在她身后,看到她流着血的脚,心疼不已,却不能上前阻止。
跑了很久,终于到了那个院子的门外,却被荷枪实弹的警卫挡住。警卫一把将温然推倒在地上,温然爬起来继续往进冲,并苦苦哀求,“让我进去,我要找杜南方,求求你们,让我进去。”
警卫看到莱拉过来,并且似乎也认识这个往里面冲的女人,便不敢再推她,为难的看向莱拉。
“抱歉,小姐,您不能随便进去。”警卫关上了大门。
温然蹲坐在发烫的水泥地面上,哭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莫谨言抱起她,她也没有再反抗。却一直自言自语:“南方不会离开我的,我要等他回来。”
在温然的反抗下,莫谨言再次将温然抱回杜南方的别墅。莱拉告诉他,希望他再给小妹一些时间,对她来说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
的确如莱拉所说,第二天一大早,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整晚的温然就看到了报纸上关于杜南方和雅丽订婚的消息,相比昨天,她今天却平静许多,只是默默地掉眼泪,没有哭也没有再吵闹。却还是不说话,把报纸推到一边,继续坐在沙发上发呆。
陪了她一夜的莫谨言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从兰姨手里接过一杯水端给她喝,她却面无表情的将水杯推到地上。
“你不能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莫谨言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再次推倒。
当莫谨言递上第六杯水的时候,她抬头看向他,不屑地说:“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你干嘛总是缠着我?”说完又簌簌地哭起来。莫谨言抱住她,她就趴在他肩膀上放肆地大哭,“他真的不喜欢我了吗?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吗?我不相信,他一定是有难处的,他一定是被逼的。”
莫谨言轻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她终于累得趴在他肩头睡着。
或许是精神过分透支,或许本就不想醒来,她一直浑浑噩噩地睡到了隔天的下午。却出奇的没有再做一个梦。
睁开眼睛后,身边多了好多人,好眼熟,他们都是谁啊?
“景昕——”一位中年女士满眼含泪,紧紧握着温然的手,“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