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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已经猜到八/九成,这会儿得到她确定失忆的消息,杜南方心中还是无比喜悦,甚至有点得意忘形,红酒没喝进去,倒是杯沿碰到牙齿发出清脆的响声,略微有些**份。
杜南方佯装的咳嗽一声,收起双腿,坐直身体,这样好使得自己看起来比较的——威——严——。嗯,他也觉得自己这时候必须有能压住对方的威严。
杜南方向元正使了个眼色,元正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班老板。
“救她那一晚,她是这样吗?”照片中的苏景昕微微一笑,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这是小妹?”虽然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班老板还不太敢确定这照片上的女孩就是他们救回来的小妹。照片中的女孩笑起来天真无邪,小妹却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而且,当时小妹的头发是散乱的,脖子上也没戴照片上那样的蓝色水晶吊坠项链。所以,他真的不能肯定。她们会是一个人?
“小妹?”杜南方诧异。
“刚把她救回来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愿意说话,我们都叫她‘小妹’,她也没反对,后来就一直‘小妹小妹’这样叫着。”
班老板一五一十详细的向杜南方讲述救小妹那天的所有细节,时间、地点、人物,甚至她说的每句话,每个眼神,并且非常明智的告诉他是小妹主动要求进入剧院表演的,而非任何人逼迫。
“她说她总得自己先养活自己。”
听到这句话,杜南方眉头紧皱,心口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他握起拳头在胸前用力敲了几下。他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公主,说出这句话时的决绝。他也不敢想。他从来就不敢对她抱有任何想象,现在是命运将她推到他的身边,尽管她落难,却是他的幸运。
“她那晚的确是穿的这个颜色的礼服,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海水长时间浸泡的缘故,衣服有些变形。脖子上也没有戴这条项链。”(我说班老板,照片上的衣服是刚穿的新衣服,那晚你救她时衣服是湿漉漉的沾在身上的,版型还能一样吗?杜先生,对此,您真是问错人了,应该问问那些姐妹们啊。她们才是行家。)
班老板说罢,元正小心翼翼瞥见杜南方一整张脸已经拉得老长,赶忙戳班老板胳膊:“你再好好想想。”
“噢!我想起来了,有样东西,胸针,她当时别着这只胸针。在医院的时候,她听默默说那只胸针上的钻是真的,应该值一些钱,就硬推给我抵一部分住院费。”(一部分?班老板,您也是不识货的主啊!)
“现在在哪儿?”杜南方立刻两眼放光。
“我家。”
“马上去取。”
……
元正从班老板手中接过在灯光映衬下莹莹闪亮的那枚小巧的胸针,毕恭毕敬的呈给杜南方,杜南方冷哼一声,拇指指腹触到几颗钻下面,白金槽片底面刻着两个字母和一颗心,“X、Y”。
“想着或许这个东西能帮小妹找到家人,所以我一直好好保存着。”
杜南方完全不顾班老板所说,双眼冰寒写尽毁灭世界的欲/望,死死的将胸针攥在掌心,半晌才甩给元正三个字:“工具箱。”
元正这个时候哪敢耽搁,眼明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杜南方所要之物端到他面前。
“锤子。”
“哪坏了?我帮您修吧,我之前总给我女儿修这些小玩意。”
元正真为这位班老板的健康担忧,不明形势最好不要说话,不说不错多说多错。元正愤恨朝班老板做出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再多嘴,否则,“咔擦——”,杀无赦。
“欧洲顶极设计师量身打造,全世界仅此一枚,离她的心最近的地方,只专属于他们两人——”
“Pia——Pia——”
卫生间洗漱台上,杜南方几铁锤挥下去,樯橹灰飞烟灭,从此这世界上仅有的一枚都没有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所顾忌,现在的杜南方怎么能允许她身边还留着其他男人送的东西呢?
“漂亮——”元正朝杜南方竖起大拇指,杜南方刚发泄完浑身轻松,推开挡在卫生间门口的元正,准备回房睡觉,养精蓄锐明天好迎接他的女孩回家。
“明天一早就去接……”杜南方稍停顿,继续说,“小妹。”
上楼梯之前还不忘提醒元正,告诉班老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因金色剧院主要接待各国游客,并且和亚洲多国的旅行社都有业务往来,因此,生意颇为兴旺,剧院门口总是整齐有序的停着标有各个旅行社名字的大巴。
今天第一场演出没有温然,她就多睡了会儿,直到中午十二点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吃过“早饭”边听歌曲边悠闲地往剧院走。经过一辆辆大巴队列以后,看到一辆银色的宾利不偏不倚的停在剧院的正门口。
宾利。
温然想起昨天晚上在那辆黑色加长型宾利车上的经历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两天她对宾利犯怵,离得越远越好,她绕了一个大圈才进入剧院大门。
温然一进后台化妆间,就觉得今天的氛围不同寻常,似乎所有从身边经过的人都要打量她几眼。她低头镇定几秒,扭头看向门外,那几个眼睛向她这里瞅的人才知趣的走开。温然取下耳机和包包,刚拿起粉扑准备上妆,班老板的助理就来请她去老板办公室,似乎有很严肃的事情要和她谈。
……
“班老板,这样做不好吧?”温然对这个救过自己的人一直保持着一份敬意,虽说他为人有些势力、物质,但也不至于是泯灭人性的坏,道理应该还是可以讲得通的。
“尽管在泰国色/情交易合法,那也得你情我愿才行。我不愿意。况且,对方知道我是女的怎么收场?”
“正因为知道你是女的,所以,才说买你。”
温然错愕。
第4章
“正因为知道你是女的,所以,才说买你。”
温然错愕。
剧院里的“女孩们”都或多或少的会在外面接一些私活儿,无非是利用晚上空余的时间将自己出租给对她们这个特殊群体好奇的人,有的是陪吃饭、有的是陪泡吧,有的……情况不同价位不等。
鉴于不耽误剧院上班时间,女孩们又可以多捞一些外快,班老板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剧院的客人想要尝鲜,他也会从中牵线搭桥,赚一些中介费。
但温然和陈默都是女儿身,一方面是怕她们的身份暴露对剧院不利,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她们的保护,所以,班老板从来不会用这种事情找上她们。
其他女孩刚开始的时候倒是主动找她们搭伴,陈默就张牙舞爪惊呼:“要死了,要死了,我还要嫁人呢。你们回来请吃饭!早去早回,不送。”
温然的回应则较为简单,干脆两字:“不去!”
女孩们自讨没趣,也就很少再拿这种事情找她们。
这会儿班老板竟然第一次的跟她说出这个,温然想,他一定是被逼到一定份上了吧。
“他认识我?”温然问。
“不认识。”班老板立刻否定,他谨记杜南方的交代,“单纯的喜欢,可能是一见钟情。”
“我不喜欢。我回去准备工作了。”温然说着就要离开。
“我已经把你今天一天的表演都取消了。”班老板故意拿出剧院老板的派头。
难怪大家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门口那辆银色的宾利恐怕就是来接她的吧?女孩们一定觉得她最终还是被她们同化了,想到这里,温然生气,表面依旧装得宠辱不惊风平浪静跟说着别人的事儿一样。
“他谁啊,您这么听话?”
“我……你这样认为也好,他是不能得罪的人,我们必须依着他。”
班老板走到门后,确定房间的门是锁着的,才凑到温然耳边神秘的告诉她杜南方的真实身份。
“王室成员?王子吗?”以那个男人的长相,温然觉得他像是一位高贵的王子。
“差不多啦,总之,是有足够能力搞垮我们整个剧院的人。”
“他威胁你了?”
班老板叹气、默认。
“好,我答应你。”温然露出轻松的表情,继而坐到老板对面的黑色皮质座椅上,幽幽说道,“不过仅此一次,算是还清你救我一命,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为避免以后再有人以这样的借口来和我谈条件,我希望以后在剧院做其他工作,服装老师的助理就挺好。当然,如果需要临时救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温然平时懒懒散散惯了,这会儿语气稍一严肃班老板着实吃不消:“这……”
进入金色剧院之前温然对剧院的工作完全不了解,只觉得唱歌是自己重生前干过的,上手应该会比较快。后来也想过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但苦于没有身份证件,语言又不通,出去肯定是不好找工作,搞不好还会被扣个类似非法滞留、非法偷渡的罪名,到时候更是得不偿失。相比之下,留在各国流动人口最多的剧院最为保险。
况且,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过于扭捏只是徒然的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不如借此谈谈条件,“我可以从头开始学,忘了告诉你,我IQ是公认的高,学得非常快,绝对不会比他们那些专业院校毕业的人差。”一时口快,没顾得上暴露身份特征。
(P个S:温然可木有撒谎哦,IQ高,所以才这么快就能听懂泰语,之前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啊。就是这个情商吧,亟待提高。)
老板寻思杜南方是得罪不起的主,他们又称小妹为苏小姐,说不定她的身份也不容小觑。就目前情况来看,杜南方之前就已经认识小妹,极有可能小妹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一阵悲凉袭上心头,点头答应她的要求。
……
元正乐呵呵的叫了温然一声“姐”,然后为她打开车门。温然坐到后排塞上耳机将头靠在椅背盯向窗外,她毕竟重生前才只有二十岁,就算再铜墙铁壁也还仅仅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她,有点,害怕。于是,只能用听歌来缓解内心的紧张,祈祷今天能速战速决。
被送进别墅,杜南方却不在。温然环顾整个室内,最先被落地玻璃前的那架白色钢琴所吸引,惨白如雪,拒人于千里之外,看起来就冷血无情,她不喜欢。多年来,她一直告诫自己,这种东西对她而言美好到过分,她奢求不起,就索性强迫自己讨厌。
“您先在这里休息吧,杜先生今天凌晨突然有急事去了北部,处理完就很快回来。”元正招手叫来在厨房忙碌的一位中年妇女,对温然说,“这位是杜先生专门找来的兰姨,华裔,会讲中文,您有什么需要就跟她说。这是我的号码,也可以直接打我给我。”元正按照杜南方的吩咐,说话的语速特别慢,生怕她听不懂。
温然没有接那张纸条,走到门口开门,却被四位黑衣保镖挡住。
“什么意思?”温然烦躁的挑眉。
元正尴尬:“那个,姐,杜先生回来之前您先住这里吧,具体的等他回来您当面问他比较好。”元正心中叫苦连天,杜先生怎么就给他安排个这样的苦差事呢?要软禁人家还不能伤害人家,还回来发现她瘦一点就拿他是问。
为此,接下来的两天,元正在工作之余严格监督兰姨为温然准备的各种食谱,以保证做到营养均衡搭配,并嘱咐兰姨务必不露声色的观察温然的一举一动。
不过令元正感到欣慰的是,温然并没有杜先生担心的那样,极力反抗,这无形中使得他的工作压力变小不少,看来杜先生也有失策的时候。
……
还在金三角处理一起手下和缅甸人冲突事件的杜南方听完元正的汇报,若有所思的站在窗前,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竟然是十五岁的苏景昕摔倒后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他远远的看着她,不能靠近。他不禁觉得好笑,自己甚至都没有跟她说过话。
是的,他几乎都没有和苏景昕说过话。就是因为那个人极为不屑甚至厌恶鄙视的一顿毒打吗?杜南方下意识的摸着左耳耳垂,恨不得立刻飞回曼谷,将她压在身下,完完全全的占有。
……
温然再次拿起杜南方卧室内大床旁边柜子上的一本相册,试图去寻找关于自己所重生的这具身体的蛛丝马迹。那本相册中照片并不多,几乎都是杜南方和一位中年女士的合影,女士穿着非常朴素,直觉告诉温然,她是一名中国人。
其中有好几张照片所显示的背景都是中国的环境,温然猜想,这个男人极有可能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但两天时间,温然已经将别墅内的角角落落翻了个遍,除了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