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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负责买损坏了的航海仪和其他一些测量方位和探察水流仪器的强生、莫歌和霍克深,到了一时多,仍是踪影渺然。
众人大感不妥,忧心仲仲。
夏信和莫歌最是友好,多次提出上岸找他们,都给上校断然拒绝了。
到了叁时半,夏信再也忍不住了,站了起来大声道:「我最多不要什麽劳什子酬金,也要到岸上找他们。」
上校冷冷问:「强生应付不来的事,难道你可以应付吗?」
凌渡宇叫起来:「看!他们回来了。」
众人往舱外望去,强生一手扶着「顽孩子」莫歌,正往「破浪」奔来,旁边一拐一拐走着的是气急败坏、一面惊容的霍克深。
夏信和凌渡宇跳了出去,帮助强生将莫歌和霍克扶回船内。
「破浪」在众人将莫歌送入舱内前,已起锚开航。
莫歌虽是睑色苍白得怕人,其实受的只是轻伤,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左臂肌,致大量出血,霍克深则是扭伤了脚踝。
上校问强生:「发生了什麽事?」
强生沉声道:「我们到了港口东最大的航海仪器公司,递上购货单,那间公司的负责人要我们在客厅等待,让他们差人往货仓提货给我们,岂知不到半小时後,来的不是货,而是十多名武装大汉,我和莫歌当场扫低了他们几个,一番追逐後才将他们摆脱了逃回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众人却可想像到过程的火爆激烈。
强生最後再加一句评语:「这些只是业馀的黑帮恶棍,并不足惧。」
在这职业军人的眼里,一般黑社会当然不放在他眼内。
上校眼光移往惊魂未定、仍喘着气的霍克深,肯定地说:「他们认出了你!」 霍克深一呆道:「我?」
上校分析着:「我们这十个人里,只有你和肖銮姿是探索者的职员,但肖蛮姿只向老马负责,从不在公司任何地方或纪录上出现,只有你才是正式职员。」
霍克深道:「我明白了,所以定是在我们公司的高层内出了内奸,无时无刻不在监察着公司的所有动静,一见我神秘地离开了工作岗位,便猜到有问题。」
上校道:「可以想像你的资料和相片已落到所有和枭风有联系的黑帮手里,所以你一现身露面,立时惹来大批猎头族。」
那即是说,他们已暴露了行藏,假若上校的预言准确,他们的末日亦已屈指可数。
「嘟!」
上校按着内线电话的对讲器,船长的声音响起:「渔夫滚到哪里去了,一开船便滚了下去,现在还不滚上来?」
上校脸色一变:「渔夫并不在这里。」向夏信和强生两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去找他,两人应命去了。
凌渡宇沉声道:「不用找了,他走了。」
上校暴躁地咒骂:「胆小鬼!早知他是这样一个胆小鬼,就算有个核子弹对着我,我也不找他。」接着又叹了一口气:「没有了那个对那海域最熟悉的懦夫,我们成功的机会至少减了一半。」
「哎!」
莫歌惨叫起来,向为他处理伤口的肖蛮姿抗议:「你对男人可否温柔一点?」
凌渡宇向肖銮婆望去,只见这具有心灵异力的美女俏脸苍白得一如受了枪伤的莫歌。
上校仍在嘀喃诅咒着临阵退缩的渔夫。
强生和夏信垂头丧气地走回来,强生骂道:「疯子逃回疯人院去了,人影也没有。」 众人的情绪陷至前所未有的低谷里。
上校勉力振起精神,向夏信道:「由现在开始,若没有我的命令,你的屁股不可以有半刻离开雷达侦讯室的椅子,我要你全神侦察附近海空的情况,截收每一段电讯。」 天气好得出奇。 广阔的天空里只有几大团层层叠叠的白云,漫无目的地飘荡着。 不过这种使人赞叹的天气,却使破浪号上心情沉重的人更不好过,因为那代表了敌人很容易可找上他们。
太阳逐渐往西方的海面沉下去。
在阳光逐渐转红时,雷达室内的夏信发出了警告:两架不明飞行物体在东方出现,几乎是笔直往「破浪」飞来。
渔夫走後情况一直不稳定的上校暮地完全冷静下来,向强生道:「到了你表演的时候了!」 强生领命去了。 凌渡宇问:「要不要我带其他人避进底仓去?」
上校嘴角挂着一丝近乎冷酷的笑意,远眺着仍未见有任何物体出现的东方天际,平静地说:「不用了!这艘船是我和老色鬼亲自设计和改装,所有舱壁和甲板都加厚了,窗户都是最先进的防弹玻璃,而且我怀疑他们是否有机会射出第二排子弹。」
霍克深颔声道:「来了!」
两个黑点在东方的天际出现。
上校举起望远镜,向这两个不速之客行注目礼,冷笑道:「我估是什麽,原来是两架直升机。」
躺在沙发上的莫歌发出闷哼:「叫强生给我报仇。」
上校将望远镜递给凌渡宇:「你们留在这里看戏,我到驾驶室协助船长,下次就不是那麽好玩的了。」推门离舱爬往上层去了。
凌渡字当然明白他的说话。
敌人现仍未摸清楚他们的实力,假设一上来便吃了大亏,下一次再截上他们时,便不会像今次那麽好相与了。
肖蛮姿坐在一角,呆望着外面的大海,像对敌人的来临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在想什麽? 是否想着渔夫脑里同一样的东西? 「轧轧轧在在」 两架直升机飞临头顶。 凌渡宇看到了重机枪从机腹下伸了出来。 直升机飞了开去,又转了回来。
「笃笃笃……」
一道火光横过甲板,舱内众人都本能地伏了下去。
直升机上的扩音器喝道:「我们是空中巡警,所有人全部集中到甲板上去,我们怀疑你们藏有违禁品。」
另一架直升机横空而过,射出了另一排子弹,这次扫上主舱舱头,发出了「隆隆隆」惊心动魄的噪响。
莫歌骂道:「你们是警察,我便是传教士了。」
船身忽地轻轻颤动起来。
「破浪」的甲板裂开一个方洞,一座炮塔猛兽般迅速升了起来,坐在操纵位置的正是「侠盗」强生。
在直升机还未来得及反应前,一枝有导向设备的火箭「蓬」一声刺出,瞬眼间刺入了那正在飞离的直升机的尾巴。
直升机在红光中解体,化作无数大大小小的火球。
炮塔转动着,像头找寻猎物的猛兽。
另一架直升机刚掉头飞来,这时已来不及改变航道,直往「破浪」冲来,刚好饱餐了另一枝火箭。机上的人以後也不用吃任何东西了。 黑夜终於来临。 众人默默吃着晚餐,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兴奋。 气氛沉闷得像要把人活生生压死。 凌渡宇坐在肖蛮姿对面,後者吃了一半,便放下了刀叉,默默坐着。 莫歌休息了一轮後,精神回复了大半,不住喝酒。
打破闷局的是上校,他平静地道:「我和船长商量过,假设我们不能买到新的航海仪器,将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
莫歌问:「究竟我们要到哪里去?去干什麽?」
众人齐齐竖起耳朵。
他们都知道大概的地点,就是在出事钻油台附近的某处海域,可是太平洋并非一个小池塘,它占了全球海洋面积的一半,比所有陆地的总面积加起来还大,平均深度是叁千八百公尺,最深的海沟超过一万公尺,若把世界最高的殊穆朗玛峰原装搬进水底里,还差二千多公尺才能冒出水面来。
钻油台附近的海域,那可是比中国还辽阔的汪洋大海。
上校淡淡道:「这是我们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敌人不知道我们目的地的精确位置,也不知我们到那里要干什麽,所以在到达那处前,这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这秘密,就是我和兰芝小姐,我并不想改变这情况。」
一时间没有人再作声。
舱外风声呼呼,有一种凄凉无依的味道。
霍克深道:「可否和兰芝小姐接触,着她使人将仪器运至大海中某一点交给我们,她会用很保密的方法去完成。」
上校有点不耐烦:「自从登上破浪号後,我们便彻底地与世隔绝,没有人会向我们发出电讯,我们也不会发出电讯给任何人,尤其是兰芝小姐,以敌人的庞大实力,甚至可以通过商用或甚至军用的间谍卫星追踪我们,明白吗?」 霍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 强生乾笑一声:「现在我们便像是孤独地和全世界为敌,我喜欢那感觉。」 莫歌哂道:「有什麽稀奇,自出生後,我父母早指出了我是天生与全世界为敌的浑蛋。」 凌渡宇哑然失笑,这莫歌一刻不和人抬,便浑身不舒服似的。 夏信问:「现在应怎办?」 上校道:「我们要派两个人偷愉潜上岸买货,再在另一个敌人完全想不到的地点归队回船,只有这样才有一线成功的希望。」
凌渡宇微笑说:「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人是谁?」
强生、莫歌和霍克深叁人已和敌人照了面,当然不可担当这个任务,船长和上校两人亦应留在船上,妮妮连枪也不懂得拿,自非适当人选,渔夫已私逃去了,剩下来的便只有夏信和肖蛮姿。
究竟上校心目中的人选是谁?
上校道:「就是你和肖銮姿,情侣的身分有助於掩饰你们的任务。」
凌渡宇往肖銮姿望去,刚好肖銮姿也往他望过来。
第叁章 有美偕行
两枝长铁枝伸进锁内,弄了几下,“的”地一声,车门的锁给打开了。
凌渡宇潇地拉开车门,微笑道:“小姐,请!”
肖蛮姿瞅了他一眼,像在奇怪他如此在行偷车,才坐进这贼赃裹。
凌渡宇转到司机位旁的车门,敲了敲玻璃,提醒肖蛮姿为他开放门锁後,先将背上的背囊掉进後座去,才坐到驾驶的位置上,重施故技,不一会发动了引擎。
旅行房车由泊位处驶出,走上高速公路後,风驰电掣往东而去。
这时天刚微明。
凌渡宇舒服得叹了一口气,在一个偏僻的浅滩弃救生艇登陆後,步行了两个多小时来到这小镇,到现在才有机会松弛下来。
肖蛮姿轻问:“我们到哪裹去?”自离开“破浪”後,肖蛮姿还是首次主动发言,使他分外感到珍贵,微微一笑答:“长湖港!”
肯蛮姿一呆:“那是附近最大的海港,也是最近目的地的海港,你不怕危险吗?”
凌渡宇耸耸肩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在那种大海港裹,才可能取到“破浪”所需的先进导航仪器和零件,你不会认为随便一个小镇内的杂货辅,可找来船长满意的货色吧!”
肖蛮姿道:““敌人早从强生等的购物清单裹获悉了我们需要的东西,只要我们走进任何一间航海用品店裹,说出要购买那些东西时,便会立时暴露了身分。”
凌渡宇微笑反问:“我何时说过要去买东西?”
肯蛮姿微一错愕,终於扭过头夹,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打量凌渡宇。
旅行车在葱绿的田野间笔直宽敞的公路上飞驰着,这时来到了一个分叉口,凌渡宇毫不犹豫地依着往长湖港路牌的指示,驶进了往右的公路。
路上的交通开始繁忙起来,不时有对头车擦身而过。
凌渡宇向肖蛮姿微笑道:“不认识我吗!”
肖蛮姿冷冷说:“自从你在风浪中大显身手後,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由此可知你开始时的书呆子鬼样是装出来的,你究竟要骗谁?”
凌渡宇淡淡道:“你忘记了上校对我的保证吗?”
肖蛮姿气得嘟长了嘴,直至午後抵达长湖港外围的市区,将旅行车弃置在一条偏僻的街道後,再没有半句说话。
两人转乘公共巴土,往海港区进发,凌渡宇背着背囊,看来真是不折不扣的游客,不过裹面却都是潜水的装备、武器和威力惊人的压缩炸药。
巴士上人很挤,其中有七、八名中学生,兴高采列地互相戏谑,吵得像个墟集。
凌渡宇和肖蛮姿两人迫在一角,随着巴土的停停行行,身体无可避免地碰到一起,每当那发生时,肖蛮姿总皱起了眉头。
凌渡宇向她微微一笑,说了一句话,但在嘈吵声,他却像在做哑剧般,只让人看到动作,却听不到声音。
肖蛮姿皱眉叫道:“你说什麽?”
凌渡宇大声重复:“我说你发怒的样子很好看,正动着脑筋看怎样再激得你更气恼一点。”
肖蛮姿愕了片晌,终於忍不住,解冻了冰冷的脸容,“扑嗤”一声娇笑低骂:“你这死鬼!”
瞅向凌渡宇的俏目刚好和这死鬼促狭的眼光碰过正着,脸孔一红,垂下目光去。
那种曼妙的感觉确是难以形容。
凌渡宇忽地觉得巴土外的阳光温暖起来,街上勿勿走着的人们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一切是如此地美好,自渔夫临阵退缩而引致低落的情绪,潮水般高涨起来。
巴土停了下来,原来到了海港的终站。
跳下巴土後,凌渡宇将手臂弯起,举在肖銮姿的身前道:“别忘记了上校的吩咐,现在我们是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