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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王被封印成了新生小狗的大小,狐精更是流了好长的哈喇子。都说饕餮十分贪吃,可这狐精垂涎欲滴的模样,可一点也不比饕餮逊色。
男神就是极炎,他笑眯眯地看着狐精说,倘若你这样爱吃,不若就随了我,我带你去遍尝天下的美食。
狐精心满意足地点头,就这样为了食物把自己卖了。
彼时狐精活了百万年,而极炎不过才一万岁,可她这个老太婆就是对这个青年才俊的神仙,一见钟情。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南庭仙君的太子,将来一人之下的炎帝。
但凡再了不得的人,在回忆里多少有一两件见不得人的傻事。长公主庆幸的是,这事也就让极炎一人看了去,虽说很毁自己的高贵冷艳白莲花的形象,可终归在这个多忘事的闲散太子心里,留了深刻的印象,才有了两人后来的深交。
按照极炎的意思,长公主将该说的都说给小皇帝听了,不该说的回忆完就往肚子里咽了,然后便告退走了。
能做的都做了,极炎的去留生死,接下来也只得听天由命。
小皇帝很懊恼,事实上他仍抱着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人的观点。极炎是哪路人,是谁的人,他根本一点也不在乎。
他仅懂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偏偏皇姐又奏了一本,呈了极炎与乾家毫无瓜葛的证据。
既然皇姐都做到这个份上,假如他还执意杀了极炎,从人情上就说过不去了。毕竟极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他的姐夫。
在根基尚未稳固以前,小皇帝还不打算与皇姐闹翻,因为那样更加得不偿失。
是夜,小皇帝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去了阿九的寝宫。
他问了阿九,关于极炎的事,她怎么看?
阿九愣了一下,规规矩矩地跪下来,祈求小皇帝可以网开一面。
翌日,极炎无罪释放。而贪污受贿的罪,都让林家父子给兜了去,立地正法灭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极炎才当了九十日的宰相,就被罢了官职。又为了免除一死,撇清了与乾家的关系。所以说,他是有家也归不得。
他出了监狱,就拿里衣换了一些银两,在城外的贫民窟为自己置办了一间破茅屋暂且住着。然后在街头摆了一张桌子,替人写字画画赚些酒钱喝。
给不起钱的人,极炎也会为他们把家信写好,不自不觉写得多了,人们倒不好意思起来,多少会给他送些自己酿的清酒。
富有富的过法,穷也有穷的活法。极炎从前喝钱如流水,而今不过一个铜板的白酒,也是喝得自在。
就算是从奢入俭,也依旧从容不迫。
那天极炎坐在桌前,摆开笔墨替一户人家写家书,写到了一半,忽而抬头,见是长公主大人漫漫而来。
他勾起唇角,放下笔来道:“容郡,我们屋里谈。”
长公主一脸冷冰地看着他:“极炎,你倒是让我好找。”
极炎出狱了以后,一声不吭地走了,待公主下朝去接他时,人早就不知所踪。
她派出去的人回报说,城外的谪村前几天来了一个青年人,容貌俊秀,并且字写得极好。
她就晓得是他。
杂乱的平房,污浊的环境。贫贱肮脏的人们难得看见一个盛装打扮的美丽女子,一哄而上围了过来。公主府的护卫拔刀上前,悉数挡了回去。
容郡淡淡扫了一眼,就抬步随极炎往巷尾那间茅屋走去。
推开摇摇欲坠的门板,就是极炎近来住的居所。
那房子极矮极窄,方走进去就扑来一股湿冷潮气,味道还不怎么好闻。
容郡微微皱起眉头。
屋里仅有一张床板,极炎懒慢地拿了干净衣裳铺上,这才让容郡过来坐下。
容郡漠然冷笑:“我算是将你看明白了,至高无上的天界太子,不愿住在我府上,倒更愿意住在这样的破屋里。”
极炎笑了笑:“倘若心是自由自在的,在哪里都是快意的,又何必在乎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哦?吃了这顿没了下顿,不得已卖字为生,这就是你要的自在?”容郡挑冷笑道:“极炎,你的字莫说是在凡间了,连在天庭都是无价之宝,你就是要这般作践自己?”
极炎反手握住容郡,笑吟吟道:“我平生就这样一个长处,以我的能力养活自己,比之获得不义之财的人,我可不认为有何不对。”
容郡拗不过极炎,倚在墙边生闷气。这时屋外传来几声轻响,极炎起身往门外去,容郡则下意识往那边看。
门外立了一个仙蛾,披了三尺朱绫。她将一个奶娃娃交托与极炎,还低声说了一些话,容郡是不大听得清楚。
极炎听完笑了一笑,就把奶娃娃牵过来,回了屋。
奶娃娃扒拉着极炎的大腿,甜甜地喊了声:“极炎爹爹。”
容郡冷扫半晌,又愣了好一会,然后飞快对极炎道:“你私生子?”
极炎拿羽扇敲了敲奶娃娃的脑袋,哈哈大笑:“非也。”
容郡酸涩地道:“这娃娃喊你爹爹,他不是你生的,莫非还是石头里蹦的?”
极炎故意打了个哑谜,又是一笑,不言不语。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但凡是个人,就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容郡在吃这个无端出现奶娃娃娘亲的醋。
奶娃娃思了一思,极为狗腿地扑到容郡怀里,吧唧一口亲到她脸上,唤了声:“狐狸娘亲。”
这一声娘亲无比受用,一下就解了容郡的郁郁心结,虽说前面加了一句狐狸。
能将她真身看得透彻的,这娃娃法力竟也不浅。
容郡大方地提起奶娃娃,抱到膝上:“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奶娃娃眨巴眨巴道:“叶真。”
容郡冷冷勾起唇:“原来是光纪大帝的孩儿。你娘当年落入人世轮回,我替她守了百万年的仙身。你唤我一声娘亲,我还是受得起的。”
极炎摇了一会羽扇,忽而说道:“真儿,光纪大帝前些日子下了凡,你娘也尚在凡间,怎么就把你顺到这儿来了。”
奶娃娃小脸一瘪,滴出两滴眼泪意思一下,握拳控诉道:“父君和阿娘过二人世界,就把阿因抛在一边,这是禽兽的行为啊。阿因气不过,就跑出来。”
极炎笑起来,拿羽扇敲了一下掌心:“这么说来,你这是离家出走了。”
容郡在一旁分明听不明白,随即问道:“这娃娃到底叫叶真还是阿因?”
“自是叶真不错了。”极炎坐下来,慵懒地往后一靠:“光纪大帝蛰伏千万年,最后一举夺得天界江山还有阿素的心,所以他就给小娃娃取了一字因,意为因果,有了千万岁的隐忍,才得了今日的辉煌。
阿素就不这么认为了,她对光纪大帝一往情深,许下的是万年不变的真心,他们血脉的结晶,自然而然用了单名真字。光纪大帝对阿素宠爱得紧,就昭告天下小太子名为叶真,而阿因则成了他的小名。”
接下来的日子,极炎带了天界小太子叶真,饥寒交迫地度过。茅屋透风又透雨,寒酸得无法形容。
难能可贵的是过惯锦衣玉食的小娃娃,不但很适应这样穷苦的生活,还与贫民窟里的小孩儿玩得很是欢快。
极炎依旧在巷口摆了桌子替人写家书,容郡时常会过来看他。
她找各种理由要求极炎写信,又想方设法留下许多金钱,可极炎偏偏只愿拿他应得的部分,其他的又原封不动地归还。
就这样你来我往数个月,谪村里的人们都明白了一件事,衣着华丽的小姐大约是来自某个大户人家,她爱上了贫苦书生,奈何家中长辈不愿,所以只能含泪默默来与公子相见。
而臭名昭著寻花问柳的好色公主,被传成了非君不嫁的痴情种,就不知她自己是作何感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极炎平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所以奶娃娃跟了他后,肚子从来就吃不饱,每顿是一坛清酒外加少许花生米。
大人这样吃多半没有什么问题,可奶娃娃正是长身体的阶段,吃多了不免营养不良。于是小娃娃的奶油包子脸,硬生生地瘦出了尖尖下巴。
极炎从前很讲究吃,也很会吃,那是大环境给堆砌起来的,最关键的得钱板儿足。若说穷得叮当响那也至少得有两个铜板,极炎摸了摸兜里,实在是一个子也没有。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钱人有没钱人的过法,极炎也不会多少介怀,可奶娃娃却再也熬不住,饿晕了过去。
极炎向邻里赊了点钱,背着奶娃娃先去找大夫把脉。
刚出了医馆,奶娃娃就伸手揽住极炎的脖子,没头没脑地问:“极炎爹爹,你是因为忘不了九绡阿姨,才不接受狐狸娘亲么?”
极炎甩弄了一下羽扇,淡淡笑道:“是与不是又有何干系?横竖我待容郡,却不是你想的那般关系。”
奶娃娃瘪了瘪嘴,缩回极炎怀里,突然眼睛亮闪闪,惊呼道:“狐狸娘亲。”
极炎顺着奶娃娃指的方向,瞧见了着了美丽服饰的容郡,以及她身边的驸马爷。
脚边隔了一条河,河对岸是并肩走着的容郡和驸马。极炎停下来驻足凝望,公主和驸马手挽着手,神色却很冰冷。他俩不像是外界传闻的那样深情蜜意,反倒是各怀戒备相互抵触。
极炎饶有兴趣地倚在垂柳边看,奶娃娃却从极炎怀里滑下来,朝容郡奔了过去。
不过奶娃娃还没来得及靠近容郡,就被公主府的侍卫一棒拦下。奶娃娃衣裳褴褛,来路不明,又图谋接近辅国公主,就算是个孩子,侍卫们也没有手软的打算。
容郡看清了境况,厉声喝道:“住手!”
几乎与容郡喝声同时响起的,还有极炎的声音。他犹如清风般飘过来,手腕反转,抬手轻松地一挡,就把侍卫落在叶真头顶的一击给弹了回去。
须知公主府里的护卫都是挑了京城里最好的打手,特别是公主的贴身护卫,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那样竭尽全力地一击,若不是个武力绝佳的高手,绝无可能安然无恙地接下,最好也是得骨折脱臼的。
可极炎不但没有断骨,相反的仍很镇定自若地来到容郡身前,慢然地笑了笑,却是对侍卫道:"不过是个孩子,你这般下手可是重了。"。
虽说极炎已不再权位加身,可一身气度却仍华而自威。
侍卫认出了这个粗布灰衣的青年人是从前的侧驸马,立马低头给他让开道路。
奶娃娃上前一把抱住容郡大腿,警惕地瞪着侍卫,抖着嗓子喊坏蛋。
容郡挑起眉毛看向极炎,也不介怀奶娃娃浑身肮脏地乱蹭,冷笑:“虽说我的侍卫鲁莽了一些,可这娃娃身份尊贵得很,却被你养成了这副穷酸样,这样大的罪责,你就不怕被光纪大帝质问了。”
对于容郡的嘲讽,极炎非但一点也不介意,反倒还笑吟吟道:“我自然是担忧光纪大帝降罪的,所以容郡你就替我将真儿照顾一些日子了。”
容郡噎了一下。
奶娃娃一听,狗腿地唤了容郡一声娘亲,顺带连前面狐狸称谓都省了。
驸马爷自动屏蔽他们对话里奇怪的字眼,自行走出了老远。
奶娃娃也顺理成章地随容郡入住了公主府,好吃好穿的供养着,不出十日,就长回了往日的珠玉圆润。
长公主虽说彪悍无敌,府中男宠无数,但避子方面的工作倒是做的不错。眼下平白多出了个奶娃娃,不得不引起旁人的揣测。
有人说,那日亲眼见奶娃娃唤前侧驸马一声爹爹,可见这娃娃就是前侧驸马的小崽。
可长公主也不是个善茬,哪里会这样好心收养别人的种,那么这个小娃娃十成十也是公主的小崽。
生个娃娃少则十月怀胎,他们可没见长公主大过肚子,那孩子又是从何而来?
又有人说,公主神勇无双,当年前线告急,她还亲自监军,率领大部队击退西北匈奴。驻守边疆的重责,一担就是数年,小娃娃就是在大西北时生下来,也未尝说不通。
还有人附和说,难怪长公主一见侧驸马就立马封了宰相,原来他俩早先就是认识的,关系还是匪浅。
于是这些喜爱闲言八卦的人,莫名其妙地就把极炎和长公主的关系说通了。
可怜侧驸马背了贪赃枉法的罪名,被迫与乾家断绝关系,被赶下相位不说,还被小皇帝生生斩断了与公主的夙缘,让人扼腕外加叹息。
奶娃娃声声唤长公主娘亲,再加上这些妄自推测,就生生把公主儿子的名位给坐实了。
府里的人都将他当作小祖宗供着,一点也都不敢怠慢。
当然小祖宗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第一个就拿那天欺负他的侍卫开刀,逐个抓出来侍候还不够,还要坐到他们身上骑小马,一边还耀武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