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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前者;林孝慈、田子敬、韩秀川、严立成、周琅等属于后者。
他给予他们成长的空间;赋予他们适当的力量,培养他们的忠诚。
可是;赵贞没想到,被他扶的最高的林孝慈居然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
回到润阳以来,赵贞一方面密切关注金京方面田子敬胡非同等人对林孝慈一事的后续处理,一边日日陪着第三次怀孕的朱紫,生活仿佛一下子变得平静舒适了下来,令赵贞不得不相信朱紫的话,还是润阳的地气适合他们夫妇啊!
最高兴的还属高太妃了。
她老人家这几个月来被淘气的小包子和小馒头折腾得够呛,早就盼着朱紫再生一个乖乖的小郡主了。
这几日,朱紫每天过来给她请安,她都要笑眯眯盯着朱紫的肚子看了又看,然后双手合十向上天祷告:“老天爷啊,赐给老身小孙女吧,起码要有一个啊!”
朱紫不由捂着肚子笑。
她倒真的不在意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要肚子里这个生出来像自己就行了,她真的很想很想生一个不是丹凤眼的孩子啊!
四月的润阳,淫雨霏霏,缠绵的雨下个没完没了。
这日,周琅的夫人王惜珍来了。
周琅被调到了金京,派人来接王惜珍和老夫人进京,王惜珍这是来向高太妃和朱王妃辞行的。
用过午饭之后,王惜珍约朱紫去花园里散步。
朱紫有些犹豫,南安王府里的年轻卫士、谋士和清客实在是太多了,万一遇上,怕不是很方便。
王惜珍却道:“您是王妃啊,这府里的人,哪个不是您的奴才,您还要回避他们?”
朱紫觉得这话不中听,不过还是陪着王惜珍出去了。
两人一人打了一把印花小油纸伞——反正雨小的很,就算不打伞也只会弄得头发衣服有点潮罢了。
王惜珍和朱紫在前边走,清水和王惜珍的贴身丫头浣纱退后几步慢慢跟着。
她们逐渐走到了湖边,沿着湖开始散步。
王惜珍笑着问朱紫:“王妃,下个月就是王爷的生日了,您准备送王爷什么做礼物呢?”
生日礼物?对了,五月十三是赵贞的生日。送什么礼物好呢?
朱紫正蹙眉想着礼物,王惜珍脸上带着些矜持之色,含笑道:“王爷闲时最喜丹青,王妃何不送幅名画或者一方好砚给王爷?”
朱紫瞥了她一眼,忽然觉得王惜珍那故作娇羞的脸有些碍眼,她冷冷道:“我自己画幅画送给王爷不就得了,他一定更欢喜!”
王惜珍:“……这倒是真的,王爷素来最宠爱王妃您了!”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柳堤。
柳堤是用平整的白石修筑而成的,堤下是碧绿的湖水,堤上种着一排杨柳。如今正是四月末,绿意盎然的杨柳枝条垂了下来,在微雨中轻轻摆动着。
朱紫走到了柳堤最前边,去看那雨雾中的湖面。她的脚下就是湖水了,看了一眼碧绿难测的湖水,朱紫心想:若是王惜珍这时候把自己推下去,自己能不能活呢?
答案是不出意外的话,死是死不了的,毕竟四月的天不算冷,而且朱紫还很会凫水,狗刨、仰泳、潜水什么的,没有她不会的。
想到这里,朱紫扭头看了看不知低着头在想什么的王惜珍,不禁笑了。
距离柳堤不远,有一个小亭子,宋章正坐在小亭子里。
他静静坐在那里,眼睛看向前方,朱王妃带着一个贵妇打扮的女子正侧对着他站在湖边远眺。
朱王妃据说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可是依旧身子亭亭,一点迹象都看不出来。她挽着一个简单的反绾髻,用一个碧玉簪固定了,剩余的头发瀑布一般垂了下来。几乎遮住了她纤瘦的背部。
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吧,朱王妃衣着不再像在金京时那样穿窄身长衣,而是穿着宽松的襦裙。上衣是白色绣花,外裙是浅碧蝉翼纱做成的,透过濛濛雨雾,她看起来如同仙女一般。
宋章看着她的侧影,眼中显出痛苦之色。
他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了,离开之后,怕是天各一方再难相见了。
正在这时,朱王妃忽然侧过脸,对着他的方向微微一笑,她的睫毛很长,大眼睛水汪汪的,这样一笑,眼波流转间似醉非醉,真的是令人心荡意牵。
宋章没想到朱王妃会对着自己笑,心里一荡,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朱王妃。
可是,朱王妃似乎只是秋波一转,马上侧过脸看向湖面,宋章再也没有等来她的再顾。
柳堤右边有一棵苍老蓊郁的榕树,浓密茂盛的枝干里藏着一个人,正倚在树枝上,看着王妃所在的方向。
他常常弯起的桃花眼带着一丝迷蒙,看着湖边的王妃,顺便也看到了亭子里的宋章。
王爷命他只要王妃出了延禧居,就近身保护,所以,王妃一出门,他就会跟上去,只不过王妃似乎一直毫无所觉。
王惜珍往前走了几步,朱紫也跟了上去。
正在这时候,王惜珍的脚似乎是踩到了自己的长裙,身子一滑,就往堤下倾斜,她忙挣扎了起来,这下子倒好,整个人都往湖面倒了下去。
朱紫距离她很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惜珍扯着袖子往湖里栽了下去。朱紫这下反应很快,大概是刚才一直在想若是自己落水该怎么办的缘故吧,她用力一甩,甩开了王惜珍,自己也跟着落了下去。
正在这时,“唰”的一声,一道黑影闪电一般从旁边的榕树树冠里飞出,一下子就缠住了朱紫的腰身。
快要接近水面的那一瞬间,朱紫已经做好了落水的准备,却发现自己的腰部被一条宽带子给勒住了,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提溜了上去。
这时候,“噗通”一声,王惜珍已经落到了水里。
柳莲飞身而下,抓住了朱紫。
这时候宋章也赶了过来,眼睁睁看着惊魂未定的朱王妃,忙道:“王妃切莫惊慌!”
柳莲待朱紫站稳,马上送开了掐着朱紫腰部的手,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清水和浣纱也赶了过来。
朱紫急死了,她倒是想去救,可是自己怀着身孕呢,她大声道:“你们会不会水,会的话快下去救周夫人呀!”
清水正要下去,柳莲桃花眼一弯,左脚对准宋章用力一踢。
宋章猝不及防,一下子跌进了水里。
他水性很好,瞪了柳莲一眼,伸手抓住了正在水里浮沉的周夫人,很快游到了岸边,闲着的那只手抓住了柳树的树根,另一只手拖着周夫人爬了上来。
清水和浣纱扶着王惜珍去洗澡换衣服了。
朱紫满脸忧愁地看了看一身正气眼观鼻鼻观心的宋章,又看了看玩世不恭满脸笑意的柳莲,最后终于鼓足了勇气,瞪着大眼睛,努力装出气势来:“你们俩,谁敢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王爷,我就,我就把酸丫头嫁给他!”
酸丫头是门房老朱的孙女,生得倒不算丑,只是有花痴病,一旦跑了出来,就满府追着那些俊俏卫士叫哥哥,所以常年被关在老朱的小院子里,等闲不敢让她见天日。
说罢,朱紫昂起头扬起下巴,幻想自己王霸之气侧漏,扫了宋章和柳莲一眼,觉得威胁性够强了,她这才快步追着王惜珍去了。
朱紫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噗——”的一声,似乎是有人在笑。
她可没有勇气回头再看了,只能落荒而逃。
晚上,赵贞从外面回来,一脸的不善。
惴惴不安大半天的朱紫担心地看着赵贞,生怕他来向自家算账。
可是赵贞倒是没说什么,自顾自进了净房洗澡去了。朱紫心里有鬼,给他找了浴衣亵裤之类的,悄悄送了过去,自己却不敢揭开那道帘子同赵贞说话。
清珠她们都退了下去。
延禧居内院里又只剩下赵贞和朱紫了。
朱紫坐卧不宁地等着赵贞。
没多久,一身白绸浴衣的赵贞终于出来了。
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然后冷冷道:“过来!”
朱紫战战兢兢走了过来,低着头站在赵贞面前。
赵贞的丹凤眼微微眯着,长睫毛遮住了他的眼波,朱紫看不清他的眼神。
“趴到我腿上!”赵贞的声音再次响起。
朱紫乖乖地趴在了赵贞的腿上。
赵贞左手揽着她,右手掀起了朱紫的睡裙,露出了里面的亵裤。
朱紫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可是还是有点怕,在赵贞脱下她亵裤的时候扭了扭。
赵贞垂下眼帘,看着朱紫白嫩浑圆的小屁屁,右手扬了起来,“啪”的一声打了下去。
他打得很重,朱紫屁股一麻,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啪”的一声,第二下很快就接踵而至了。
“啪——”第三声。
“啪——”第三声。
……
朱紫知道自己错了,她把脸埋进赵贞怀里,一言不发。刚洗过澡的赵贞,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是许文举和侯林生制的竹叶香精的味道,极清淡,极好闻。
赵贞一直打够了二十下,这才发现朱紫的异常,他不动声色道:“知错了么?”
朱紫的声音从他怀里传了出来:“知错了。”
赵贞很欣慰:“为什么错了?”
朱紫声音闷闷的:“应该亲自下去救王惜珍。”
赵贞:“……看来是打得不够!”
他又把手扬了起来。
朱紫怕再挨打,忙从赵贞怀里钻了出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的王爷,我错了,我不该在下雨天和她一起散步,还去了湖边!”
赵贞瞪了她一眼,高高举起的手放了下来。
他这一瞪,虽若嗔却含情,朱紫打蛇随棍上,笑嘻嘻地撒娇:“赵贞,我屁股好疼!”
赵贞又瞪了她一眼,右手却伸了过去,帮她揉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了,更了半个多小时才成功。
☆、第一百四十九章 巧报复难言之爱
揉了半天;赵贞闷闷地问:“还疼不疼?”
朱紫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该说瞎话。其实;除了第一下有点疼之外,其余那些下都不算疼,完全可以忍受。在老老实实说实话和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两个选项中徘徊良久之后;朱紫毅然决然选择了说实话——没办法;说瞎话怕赵贞担心;毕竟她怀着身孕呢。
“不疼了;”朱紫小心翼翼地说;眼睛瞄啊瞄;“就第一下最疼!”
赵贞垂下眼帘,把朱紫抱在怀里;低声问道:“王惜珍是不是故意的?”
朱紫知道赵贞的手段,想了想才道:“不是。她没这么不识时务。再说了,她拉我的时候我还推了她一下呢,我没有吃亏!”
赵贞推开她,凤眼幽深,深深地盯着她。
朱紫只好老老实实道:“换成谁在那样的生死关头,都会想着拉一个救命稻草的!”
赵贞没再说话,只是把朱紫抱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儿,朱紫听到他低声道:“朱紫,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朱紫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挣开赵贞的禁锢,笑着看着赵贞,道:“赵贞,你什么都得我来照顾,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赵贞抱起她,放在了床上,然后俯身吻住朱紫。
朱紫听见他说:“你这个傻瓜朱紫!”
她笑着咬住了赵贞温暖的唇。
被南安王那个英俊的门客从水里救出来之后,王惜珍被浣纱和清水扶到延禧居外院清水的房间,银铃拿来一套朱王妃从未穿过的衣物,让王惜珍换上了。
换好衣服之后,王惜珍坐着九香璎珞车回到了周府。
她先带着浣纱和另一个小丫头洗月回了自己住的西偏院,把衣服换了回来,然后准备去向周老夫人请安,说明自己回来了。
朱王妃的衣裙被换了下来之后,王惜珍把它们扔在了床上。
王惜珍不想再看见她的衣服,可是忍不住又去看。
朱王妃的中衣全是用最好的软绢制成,紧密轻薄,细腻透气。
朱王妃的外衣也是很好的料子。给王惜珍的这件窄身长衣是用织金妆花罗制成的,摸上去厚实细密,看上去光彩熠熠。
裙子则是白色的双层锦,正面看是白色的,若是翻过来看背面,则是浅红色的,很是精妙。
这些衣裙,都是那么贵重,即使是在王惜珍家的全盛时期,她也不能当做家常衣物来穿,可是朱王妃有那么几屋子的衣物,都是南安王命人给她制的。
春夏秋冬四季要给王妃制衣,逢年过节要给王妃制衣,就连太妃、王爷、小世子和二公子过生日,也要给王妃制衣——王惜珍就不明白了,王妃用得着那么多衣服么?
甚至南安王府还有专门给王妃做衣物的针线婆娘。
王妃的衣物多到她根本来不及穿,多到她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的衣物。
丈夫宠,婆婆爱,王爷的两个子嗣全是她生的,又怀了第三胎,凭什么她这样有福气?就凭她贱婢出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