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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魄?”小涵秋将目光投注在桃花扇上,一寸一寸的搜索扇魄藏身之处。
人有魂魄,要借助于肉体才能将思想表述出来。扇假若有魂魄,也该借助于扇的某个部位制造出声音。
说来,小涵秋的想法很有创意。
通常,有创意的想法,接触到事物本质的机率会很高。
经过仔细观察,小涵秋的关注点放在作为扇坠的乳白色宝玉之上。无风自摇的宝玉通过与红丝绦的轻微磨擦发出声音,至于它是如何让那声音变成小涵秋听得懂的人语,小涵秋还看不明白,她唯一能肯定的是跟自己交谈的就是那块乳白色宝玉,也可以说是藏在玉中的扇魄。
“眼力劲儿够了,心智尚欠缺了些也能应付了,老花妖放你出来单飞,也算不上为时过早。”扇魄话锋一转又道:“可你要是适应不了蠓妖兽大陆强者生存的规则,你会死得很快很难看。”
“你也称他老花妖?”小涵秋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傻不啦叽的问了这么一句话,感到很难为情,红玉般的脸都能滴出血了。
扇魄吃吃笑道:“他本来就是老花妖嘛!”
小涵秋讪讪的问:“那你也知道白蕊然吗?”
“那是老花妖的桎梏,我的噩梦。”
“你不喜欢白蕊然?怎么可能,你是白色的宝玉,跟白蕊然没有关系么?”
“有句话叫做以貌取人,你则是以色取玉。”扇魄嘲笑道,“老花妖是红桃花妖,所以赤发红颜。你吸取他炼的花木精神,所以肤若红玉。想当然的,我存在于乳白色宝玉中,你就要认为我跟白蕊然有关系吗?错!你大错特错。”
“我错了?”
“通常想当然的将事物归纳起来,是在自掘坟墓。哦,对了,这话有点小语病,自掘坟墓得改为自寻死路。在蠓妖兽大陆,坟墓就算挖好了,也没太大机会派上用场。”
“呃?”
“这也不懂?”扇魄哀鸣一声,才进一步解释:“蠓妖兽大陆奉行的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巴,横死的比比皆是,而且多是死不留尸。”
“死不留尸!”小涵秋的心抽紧了。她刚才就做了让对手死不留尸的刽子手,假如,继续在这蠓妖兽大陆行走,还会无数次面临让对手死不留尸的情形,她还要继续行程吗?
第二十二章、桃林香苑
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哗啦啦的河水流个不停,沃野间蹒跚独行者,留在泥泞道路上的脚印,很快让雨水冲刷掉,就如同她心灵的挣扎没留下痕迹一样。
决定了,将奉行自然界弱肉强食的规则。她,沈涵秋,会像婉姨期待的那样成为一个强者,凡与她为敌者,逢魔诛魔,遇佛弑佛。
信念形成,混乱迷惘的眼神重归清澈,仍如千年雪册融水般清亮,只是那清亮里透着点点凌厉星芒。
雨,渐渐小了。欢快流淌的小河,折了方向。在雨中告别了童真岁月,过早步入成熟的沈涵秋,带着一身的泥浆,却高傲如女王,大踏步的向已略见轮廓的桃林镇进发。
古色古香的桃林镇,一条弯弯曲曲的青石板路贯穿东西。镇上唯一的酒店—桃林香苑,就建在青古板路的中心,整栋房子的外观与镇上其它建筑别无二致,皆为拼接无缝的桃木板搭建而成,连屋外的花篱也用的是桃木桩,唯一有别的是,桃林香苑的大门边有尊栩栩如生的石狮子。
桃林镇的住户及来过的客商与游客,都知道桃林香苑外的石狮子头戴花冠,就表示店内客满,后来者莫入。沈涵秋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见到几拨行人到了桃林香苑门口又折回,也没在意,仍照直了往里走,结果让酒僮挡在了门口。
“狗眼看人低。你以为我没钱么?”沈涵秋底气十足的斥道,一点儿也瞧不出此刻她的身上,抛开那些在蠓妖兽大陆连草纸都不如的凡间银票,就只剩下半锭黄金了。
“今日客满,明日请早。”酒僮以过良好的训练,不亢不卑的微笑以对。
“你以为明天谁还会留在这鬼地方,排着队进你这家破店吗?”急于住店清洗,沈涵秋的音调不由得高了许多。
店内半人高的大桃木柜台后,那包着花绸头由的泼辣妇人,‘啪’的扔下手中的笔,捋着袖子出来喝问:“哪来的野猫,竟敢到我桃花娘子的店里来胡搅蛮缠?”
“收回你的话,或者割断你的舌头,你选哪样?”沈涵秋似笑非笑的问。
“老娘可不是吓大的,你跟老娘来这套,还嫌嫩了点。”桃花娘子说时击掌三下,就见两名武士鬼魅般自门后冒了出来。
“何必大动干戈。”店内有名男子扬声劝道,“桃花娘子,开店讲究的可是和气生财。”
桃花娘子一瞧发话者是东窗下酒桌上的客人,自号为花刀浪子,每年的三、六、九月总会来住个三五日,算是老顾客了,他既开了口,驳了总是不好,便挥手让两名武士退下,再笑道:“可怎么好呢?花爷发了话不能不遵,可店里的规矩又不好随意更改。”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花刀浪子说着,离桌向门口走来。着武士装却执一柄乌骨描金扇轻摇慢晃,让人觉得不伦不类的他相当熟络的对沈涵秋招呼:“美女,这样吧,你跟我们搭个桌,先填饱肚子,之后,我们腾张床位给你。”
“床位?”沈涵秋的嘴角拉了下来。她预期的可是一间房,跟男人合住她可不干。
花刀浪子耸耸肩说:“我们总共只有两间房,腾给你一间,我们就要男女混住了,所以最多只能腾个床位给你。”
“这样啊?那好吧。”沈涵秋的戒备之心松懈下来,向花刀浪子致谢后,随着去他们那张桌子坐下。
花刀浪子一伙二女四男,点了十人份的菜,七大碗八大盘的将桌子塞得满满的。沈涵秋准备点菜,旁边坐的蒙面女子扯了扯她的袖子,又向桌上的菜指了指,那意思很明确,就是说让她别浪费钱了。
“你呀,就是滥好心。”蒙面女子另一侧的虬须男了宠溺的笑道,“你也不想想,能进桃木香苑来的,会差几个菜钱么?”
咂着话味,沈涵秋问:“怎么,这里的菜很贵?”
“明里说是收菜钱,其实跟抢钱没分别。”虬须男子好奇的又问:“你不会是没打听过行情,就直接进来的吧?”
“哦,呵呵。”沈涵秋干笑几声,恰好此时酒僮送来碗筷,她接了过来,也不待人招呼,闷声不语的就吃上了。
花刀浪子凑过去附耳笑道:“美女,吃慢些,当心噎着,没谁同你抢的。”
“为了这顿午餐和今夜的床位,我允许你嘲笑我一次,下不为例。”吃白吃白喝还白住人家的,还像施恩给人家的,估计也就属沈涵秋的独家创意了。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你连床位费也给不起了喽?”花刀浪子很没风度的问。
“估计不够。”沈涵秋坦然承认。
“是这样啊,很好。”花刀浪子若有所指,虬须男子也似乎明白他言下之意,两人露出会心的一笑。
天下没有免费的饭吃,沈涵秋懂这点,所以明明看到花刀浪子与虬须男子诡异的笑容,也当没看见似的,吃完就跟着他们去了后面的客房。
寸土寸金,用来形容桃木香苑的收费之昂贵很贴切。两间比鸽子笼大不了多少的房间,住一宿要三十个魔铢。魔铢,沈涵秋已有概念,一个魔铢就是一两黄金,三十个魔铢,也就是三十两黄金。
即便不是由自己掏腰包,而且自己目前也掏不出来,沈涵秋还是相当愤怒:“纯粹是黑店,她还不如干脆明火持杖的抢算了。”
“也不能这么说,桃林香苑贵有贵的理由,你住了一宿之后,就会体会得到。”花刀浪子很自然的替桃花娘子辩护,以表明自己不是让钱烧得找不着北,往粪坑里扔钱的傻蛋。
“是哦。”扇魄出声了,“桃林香苑里的这些屋子,板材全是取自千年老桃木。人在屋中,以花瓣煮制的气雾熏蒸,身体吸取到气雾里的花木精神,自然气顺而神畅,有病治病,无病防身,对那些修炼魔法者大有裨益。注意,我指的修炼魔法者,是包括水、火、土、木四原生系及其衍生的风、雷、冰三系。”
“你怎么知道?”沈涵秋问。
花刀浪子得意的说:“我每年都有要来三趟,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沈涵秋刚要申明自己不是对他讲话,扇魄又说:“我讲话,只有你听得到。你要紧守口风,别把我的存在透露出去。”
沈涵秋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不露声色的微微点了点头。花刀浪子却又会错了意,更为得意的吹嘘:“以我花刀浪子的财力,在这桃林香苑住上个十年半载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是因为杂事多,没太多时间享受罢了。”
“无非就是能让花木精神气熏蒸一下,理气安神醒脑,可还有什么稀奇的?我让你每天的状态都保持像在这屋子里住,只要你付一半的钱,你干不干?”沈涵秋一语惊人,让面前的二女四男都跟傻子似的盯着她。
张开五指,在面前几个呆子眼睛晃了晃,沈涵秋好无辜的问:“我的话有那么吓人么?”
“你以为呢?”扇魄为新主人的无知感到羞愧。
虬须汉子最先回过神来,激动的攥着沈涵秋的手问:“花木精神,你能让我们每天都能吸取到?”
“啊?那个我没说包括你们所有人。”沈涵秋意识到花木精神的珍贵,当然不能廉价大奉送了。
“一个人,只要你让她一个人每天都能吸取到花木精神,就可以了,拜托了。”虬须汉子是性情中人,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话时那眼圈儿都红得跟兔子眼似的。
顺着虬须汉子大手指的方向,沈涵秋确定他说的是蒙面女子,明明心里为之感动,却跟个锱铢必较的商人一般故作沉吟,以待将价钱抬得更高。
第二十三章、有缘来会
钱到用时总恨少,才有‘世上谁不认钱亲’一句,所以沈涵秋囊中羞涩之际,碰上烧钱族狠宰一顿,也是无可厚非的。
感动于虬须男子的真情流露,能理解他因身患重病爱侣忽有治愈希望而失控,心里却盘算着能将花木精神疗的价位抬到哪个高度,沈涵秋迟迟没有接虬须男子的话茬。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花刀浪子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笑话,我沈涵秋乃堂堂的红楼祸害之首,岂会言而无信。”沈涵秋慷慨激昂的喊了一嗓子后,压低声音问:“你们是选用随便吸取一些,达像这种在屋里熏蒸能达到的程度就可以了,还是正宗的花木精神疗法?我事先说明,价位天差地别哦!”
“你父母或者祖辈肯定有哪位是奸商。”扇魄叹道。
沈涵秋脸不红心不跳,当没听到扇魄的话,那双清亮水眸里也找不出丝毫的不安。
“正宗的花木精神疗法。”
花刀浪子和虬须汉子异口同声道。
有过红桃谷的一年修炼花木精神,身子跟雨后春韭般冒了一大截的沈涵秋,外表看着超过实际年龄,心智成熟程度也超过实际年龄,闻声便好奇的指着虬须汉子向花刀浪子发问:“咦?蒙面姐姐不是跟他是一对儿么,你跟着起什么哄啊?”
花刀浪子不假思索的说:“我们是非亲姐弟。我对蓝宁的关心,不会比辜鸿少。”
“非亲姐弟?这词儿挺有意思。嗯,为了这词儿,我决定,正宗的花木精神疗法,给你们打个九折。”
“九折之后有多少?”花刀浪子到这时候觉得该问一声了。
“单次八十魔铢,若按疗程算还有优惠,每十天就算你们七百五十魔铢好了。”
“有包月吗?”
“你们去哪里?如果不同路,就没有包月。”
“随便法师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这是什么话?”沈涵秋觉得事情好像不简单。
“实话。”虬须汉子诚挚的说,“蓝宁病了很久了,靠着到桃林香居来吸取花木精神熬到现在。”
“这也不能说明你们为什么愿意跟我四处漂泊啊?”沈涵秋精明的点出疑点。
虬须汉子与花刀浪子交换了眼色,虬须汉子咬咬牙说:“我们有不得己的原因,不能在同一地方久居。”
“不够详细,可以视同敷衍。”沈涵秋把虬须汉子急得额上青筋暴起老高,又道:“但,知道的秘密越多,致命的危险也相应增多,有鉴于此,我就不追问详情,当是有缘来会,只谈谈包月的价钱。”
“能在疗程价上再打八折么?”花刀浪子不抱很大期望的问。
“再八折?你也敢想。”
“谁都想物美价廉的,不是吗?”
“倒也是。”沈涵秋非常大度的摆摆手说:“那就再算你们八折,谁让我那么喜欢蓝宁姐姐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花刀浪子像怕沈涵秋反悔似的,请她现在就开始给蓝宁治疗一次,为表明自己不是在蒙人,沈涵秋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便让辜鸿留在屋中照顾蓝宁,自己则与另三位到屋子外面充当守卫。
风姿绰约的桃花娘子,亲自托了只装满金浆果的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