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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狐年龄最小,却是最强悍的,他无限制的加强攻击,经常是十来个火球不间断发出,最终力竭身亡。
橙狐,死时身上千疮百孔,临终之语是:狐族振兴有日!
蓝狐,在烈火中高喊:还我塔斯盆地!
银狐,替身边狐族勇士挡住东方豹子致命一击,被他手中攻击力达九阶的吸血魔刀劈成两半。
他们是好样的,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露出丝毫怯意。
眼前重现了当年同族兄弟相继惨死的景况,刻骨铬心的痛令金狐声音暗哑:“那时候,你劝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还说个人与族群的利益不能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今天,制造包括红楼祸害组织成员在内无心死士的凶手,大家心知肚明就是西城铁军,可是,因为我们的东方煜大元帅要对邻国开战,西城铁军的重要性高于一切,所以沈涵秋就得放弃为明渚报仇,你的本意难道不是这样吗,花鹰?哦,我得称呼您伟大的花朗王子。真可笑,自以为相知相交多年,我却是今天才意外有幸得知曾以为的过命兄弟是尊贵的储君。”
“我隐瞒身份的原因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花刀浪子试图辩解,但青狐截口道:“随便你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是我们所关心的,现在我们要陪沈涵秋去惩治制造无心死士的凶手。”
双狐极有默契的同时跃至沈涵秋身边。
金狐这样告诉沈涵秋:“假如你决定向西城铁军宣战,请记住,整个狐族都站在你身后。”
青狐这样补充:“狐族确已式微,但狐族个个能玩命。”
“我知道了。”沈涵秋没有多的话,泪水已替她向双狐表达了心中的敬意与谢意。
已无话可劝,劝也白劝,没人肯听他的,所以花刀浪子更弦易张,说:“明泽的病况,再耽搁下去,会更难治愈。我建议你先跟我送她去求医,然后再谈其它。”
就目前来讲,沈涵秋的软肋就是明泽,花刀浪子这一着看似用对了,不过对明渚的死耿耿于怀的她,在同意随花刀浪子去的同时,让滕烈在双狐陪同下带着三条龙去西城铁军驻地。
三条龙去西城铁军驻地,肯定不是逛风景,尤其是还有双狐相伴,花刀浪子思之再三决定伴着沈涵秋同去,至于明泽,他说可以传讯让火影三使送过去。
“跟我开始动心眼了。”沈涵秋不愠不怒的丢了这么一句话给花刀浪子,亮出冰木灵魔杖照着蓝二龙头部就打。
人类对龙可以想打就打吗?
且不说深蓝执法队员位惊骇到何种程度,火龙的反应就极不寻常,本来它跟蓝二龙属敌对关系,瞧到蓝二龙挨揍,直气得鳞片俱张,恨得龙须皆扬,鼻中喷出的白气粗如白蟒。“简直是龙族的奇耻大辱!”为了维护龙的尊严,它越俎代庖要教训沈涵秋。
“关你鸟事儿,哪边凉快你哪儿去!”蓝小龙横身拦住火龙,唯恐它坏了二哥的好事。
“就不该让你们这些低等的蛇类进化成龙!你们有点龙的自觉行不?”火龙痛心疾首,纵观龙界古今,几曾有龙被人揍的先例,就算是签契约,最低限度是基于平等互惠的基础,就如它跟飞象统领所签契约,也是飞象统领为它建造了一座用黄灿灿的金子和亮晶晶的晶石的亭子,才换取召唤它十次的机会。
事实胜于强辩,蓝二龙让沈涵秋一顿揍,近乎全瞎的左眼有了模糊晃动的景象,它开心都来不及,哪有心思理火龙。
闲着也是闲着,蓝小龙对剑龙说:“兄弟,联合起来干掉这小子。”
“都是龙,教训一下,替它除掉狂妄自大的劣根便可,干掉则不必了。”剑齿龙甚有风度的说,“我们红楼祸害组织的龙,没必要跟它一般见识。”
沈涵秋抽空笑道:“有长进,剑齿龙,看来休眠对你大有裨益。”
“灵智小有进化。”剑齿龙稍稍带点抱怨的意味说:“这得益于老大你的恫吓。”
“老大我英明吧!”沈涵秋反话正听,笑得好不得意。
第九十一章、流血不流泪
“英明得少有,少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剑齿龙亦讽亦赞的回应了沈涵秋的自得其乐。
过滤了剑齿龙语中的讽刺成分,沈涵秋笑纳它对自己的赞美。此际,堵在心口的气在揍蓝二龙过程中得到宣泄,因明渚之死产生的悲痛转化为复仇的意念,挥舞冰木灵大棒的手注入无穷力量般,那一下击下,冲击力之强令得四爪着地的蓝二龙身形下挫,四爪皆没入地下,体内原本特意散去的防御力快速凝聚成盾,挡了那道毁灭性冲击力一挡,制止它直贯入脑。
两道超强大力量的冲撞,产生媲美天雷直击的超强震波。炸响的惊雷直接震晕的人除了修为差的滕烈与菲儿,还有不少深蓝执法队员从藏身之处被抛起来。
整个林地空地因两种相持不下的强大冲击波,变成惊涛骇浪翻腾的透明湖,晕倒的人与连根被拔起的大树像死鱼随波起伏,未曾晕倒的人在那鼓荡不休的劲波里,想要稳住身形也是极不容易。
深蓝执法队员协同作战能力超一流,竭力稳住身形,很快展开救援昏迷状伙伴的行动。他们三两相帮,在最短时间内将大部分晕倒的同伴救下。
飞象统领不必操心属下,再也是使命使然,他第一时间跃起扑向离得较近的菲儿。在这种突发状态下,伸手救离得最近的人是本能,菲儿与舍琳离得近,菲儿有飞象统领出手相救,花刀浪子本能的便将手伸向舍琳,并不避嫌疑的将她抱个满怀。
王子抱他的准王妃,有需要避嫌疑吗?
所有知道这层关系的人都不应该对此置疑,除了沈涵秋。
惊变突起,出于本能,沈涵秋首先搜寻的是花刀浪子,看他安全的同时便转眸去看滕烈。满怀惊惧的眸子待转未转之际,她看到花刀浪子对舍琳的保护姿态。
多么艰难的,沈涵秋将目光移向滕烈,看到悬浮在空中翻来覆去如败叶的滕烈,痛彻心腑的她失声叫道:“烈哥哥!”
悲怆的喊声,压过了惊雷的轰鸣,直破云霄。
是金狐,这位稳重的大哥,劈飞相继撞来的两株十人合抱的大树,化为一道金光射向滕烈。
金光圈住了烈哥哥,他安全了!
揪紧的心刹那间放松,沈涵秋哽咽道:“金狐哥哥谢谢你。”
“专心!”
金狐看到蓝二龙黯淡的龙睛陡然发出刺目的亮光,压趴在地的龙身急剧鼓胀,周身的鳞片闪闪发亮,蓝色的浅雾从张大的龙口中蒸腾而出。
金狐的提醒来得太及时了,沈涵秋闻声去看,瞧到蓝二龙的变化,来不及惊讶,脑中灵光一闪,从未用过的木须弥魔法口诀顺畅的滑入她的脑海。
仅须动念,魔法力量波便即召来,在沈涵秋身周布下一层若有若无的木元素防护罩。
昂首长吟,威风凛凛的蓝二龙腾身跃起,在它身下,坚实的大地开裂,一道东西走向的裂隙正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扩展开去。
蒸腾的蓝雾缭绕的蓝二龙,上冲的势头产生的冲击波,撞上沈涵秋的木须弥防护罩,如击在棉絮上不着点力,贴上木须弥罩的一对前爪,不仅未能摸到她的衣角,反而被那层若有若无的半透明怪罩快速吸走爪尖涌出的攻击性力量波。
惊惧的猛然缩身下坠,切断爪与怪罩的联系,蓝二龙直坠入地上的裂隙底部,砸得大地抖三抖方狼狈飞升,复又落回地面。
蓝小龙扑过去紧张的问:“二哥,你感觉什么样了?”
乜斜着水眸,嗔一声“老大我更狼狈,都不先问候一下我。”沈涵秋飘飘荡荡落回地面,灰与汗糊满的脸上流露出撩人的媚态,就好像她跟情人撒娇。
花刀浪子已到喉头的关切问候,因翻涌的醋意变为:“身为老龙的老大,这点小场面对你当然不算什么,用得着问候么?”
“婉姨在日记里写,而今女人嫁汉不为穿衣吃饭,需要的是男人坚定而单一的保护姿态,但通常,对男人而言,他需要保护的是整座森林。”沈涵秋笑着说的这番话,藉着抹泥尘与汗抹去眼角的泪,在心里告诉自己:熬瞎了眼睛,我也不会为男人流泪,像我答应婉姨的那样,以前没做到,以后一定做到。
“你不能要求我——”
“别误会,我对你没要求。”
“你误会了——”
“需要我让龙押着你去接明泽么?”沈涵秋好轻柔的问,那双清澈水眸里流转的波光泛着冰雪的冷意,“或者你用什么通讯法子让谁送明泽去西城铁军的驻地?”
花刀浪子舌头被沈涵秋眼中的冷意冻得有些僵了,“那个,我,想让火影三使送她去就医。”
“那请你记好,明渚是为明泽去食兽国求药,他是被花妖国的西城铁军或深蓝执法队的人害死。明渚的死,我可以只追究凶手,但万一明泽有意外,我发誓要大开杀戒,无论西城铁军还是深蓝执法队,都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沈涵秋仿佛说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嘴角的弧度始终翘着,只是眼中的冷意依旧。
旭日东升,金灿灿的阳光射进遭到前所未有毁坏的深蓝林地,这片终年不见阳光的阴暗林地,因阳光的温度,腐叶与草木的清香一同被蒸发。
“剑齿龙带上滕烈,我们走。”太阳影里,沈涵秋平平升起,被狂乱气流撒成条的衣裳翩然翻飞,添了她一份出尘逸态。
三条龙整齐划一的齐齐升空,金青双狐不待招呼也随之升空。花刀浪子待要跟上,龙飞跪求:“殿下,请下令释放顾天。”
“不准泄露我的身份,也包括你们。”花刀浪子铁青着脸说完再问伍哲:“顾天也在么?”
“他呀,哦,来的那天就被尘解了。”伍哲还未从一连串变故中完全清醒过来,答话都不利索了。
“重申一遍,不得泄露我的身份。”花刀浪子这时才发觉原来还抱着舍琳,“猪!”暗骂自己一声,扔烫手山芋似的扔出舍琳。
闭着眼装晕的舍琳,身在半空忙一个折身拔起,再飘然落地,青红不定的脸色显示她心中羞忿交加。
没空去管舍琳的感觉,花刀浪子匆匆交待菲儿带舍琳回国都,便跃上林梢,电射而去。
“怎么办,我们回去么?”菲儿问。
“当然不!”舍琳的高傲不允许她被像丢破布一亲丢开,哪怕他是王子,也休想让她乖乖听话。
魔法阵已部分遭到毁灭性破坏,返回的路不再费事,径直踏林梢飞行即可。这对舍琳和菲儿来讲不是难事,更何况还有飞象统领率领飞象分队的深蓝执法队员随行,很快,她们就看到原野上风驰电掣的花刀浪子。
没有急于拉近距离,舍琳告诉大家尽可能不惊动花刀浪子,免得找骂,这观点不仅菲儿赞同,就是飞象统领也赞同。
谁都看得出,花刀浪子对沈涵秋的心意,在她没有原谅他之前,他心情不可能好,而莫说她误会已深不可能轻易说原谅,便是她能原谅,舍琳这位准王妃还在,他们俩也注定无缘。
既是无缘,为何偏要遇上他?
若是有缘,因何天要再安插来一个她?
亲若母女,婉姨体会到的切肤之痛,沈涵秋亦身受。遵照对婉姨的承诺,她没有流泪,那双美眸里流淌的是血。
细密血珠,汇成殷红的血线,在如花的美靥上划出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配着扬起的嘴角弧度,有着说不出的妖异感。
第九十二章、五行魔力棒
“涵秋,你眼睛受伤了?”金狐的关切发自肺腑,带给沈涵秋的温暖感觉难以言喻,恍惚间,她看到的是明渚的脸孔,不由得惊喜喊一声:“渚哥哥!”喊完又察觉不对,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她忍着,拼命忍着,宁可眼中流出的血线流得更凶更猛。
“想哭就哭吧,不要压抑。”金狐不由分说拽过沈涵秋降落在地,用那宽厚的手掌为她拭去脸上的血线,“愿意的话,靠着金狐哥哥的肩膀哭,哭出来就好了。”
“我答应过婉姨,要做强者。金狐,你知道,强者是不可以哭的。”沈涵秋的轻言慢语依旧悦耳动听,娇美的脸庞上甜笑依旧,对金狐的称谓却已变,不是她有意疏远金狐,金狐也清楚,这表示她在强迫自己长大,让自己成熟。
成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宁可付出代价,也不肯乞怜,沈涵秋强迫自己成熟,挺直的脊梁更形笔直,高高昂起的头颅,助长了她傲慢的气焰。
在云空中隐现的双龙不约而同的直坠而下。这是两条已能幻化为人形的蓝龙,身在半空便化成两个温文儒雅的蓝衣男子。
傲慢的看着蓝衣男子落在面前,沈涵秋并不急着发问,就那么不可一世的看着他们。
那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两名蓝衣男子都有些不自在,可能他们从来没有过跟沈涵秋这样的人类打交道的经险,吭哧两声,清清喉咙,左道的蓝衣男了说:“我想你知道我们是谁了。”
“那又怎样?”沈涵秋差不多是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的。
龙的傲性,使得两名蓝衣男子面上皆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