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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姨,应该是爱着一个有妇之夫,若晓得那男人是谁,一定要修理得连他亲娘也不认得他!沈涵秋想。
“这时候还胡思乱想,你不要命了!”
扇魄斥声响时,沈涵秋心神一荡,眼前出现一个杀气腾腾的凸睛无唇巨怪。下意识的,她掌心处花木精神陡然涌泄,握着的冰虫草暴涨数倍,变成巨形怪蛹,头顶巨怪,尾接镇魔碑。
冰虫草尾与的镇魔碑相接之际,镇魔碑上闷雷乍响,一道道雷光自碑中闪现,肥大的冰虫草尾被劈个正着。
掌心陡然间涌入一股强劲的震波,沈涵秋未及做出反应便让那股震波震飞,呈大字贴在洞壁作了片刻停顿,才缓缓滑落。
暴涨之后,冰虫草尾皮薄如纸,却柔韧异常,来自镇魔碑的雷光声势虽骇人,却未损它分毫,反而尽被它吸纳入体内。
冰虫草吸纳及体的亮丽雷光,在蕴藏墨黑色狼尸毒液之间分外显眼,它们像一条条银枪鱼奋力向上游,相继自冰虫草张开的嘴里射出,扎在凸睛无唇巨怪的脸上。
似血非血的液体从凸睛无唇巨怪脸上淌下,滴在冰虫草身上,巨蛹一样的冰虫草猛一抽搐,硕大的尾部连着镇魔碑猛的朝上一甩,‘砰砰’两声巨响,冰虫草尾与镇魔碑全砸在凸睛无唇巨怪脸上。
骤然间地动山摇,玄冰无双洞也跟着摇晃起来。群狼立足不稳,喝醉酒似的东歪西倒,沈涵秋更如滚西瓜似的滚来翻去。
“扇魄,怎么回事!”沈涵秋惊慌不已。好容易借了具尸体活过来,她可不想就这样挂掉。
“大概是你无意中触解了某种禁制,封印的密室有了与外界相通的通道,密室内的怪物趁机逃走,又很不幸的撞上镇魔碑。”
“让你害死了!”
“怪了,我又没干什么。”
“你怎么能什么都没干!”沈涵秋很不道讲理,扇魄却识趣的不与之争辩,只提醒她可以让呆瓜银狼王下宝座了。
打从史前就给禁锢起来,腾挪不得,头顶上镇魔碑飞走了,银狼王还保持既有姿势不变,便搏得了‘呆瓜’的称谓。
“真是个呆瓜!”沈涵秋刚好滚到银狼王脚边,就势抓住它前足猛然一拽,将它拽离原地。
禁锢的时间太久,银狼王的四肢僵化,行动甚为不便,加上还未从脱困的喜悦中清醒,沈涵秋松手跑开后,它竟不知举步去追,幸亏暴风机灵,奋不顾身跃来,张嘴叼住银狼王的后颈毛皮,往通往天窗的通道口飞奔而去。
脸上淌着红蓝两色液体的凸睛无唇巨怪,一双凸睛稳稳托着条形镇魔碑,任是它两手如何使力,就是没法将镇魔碑摘下,急得张大无唇的嘴不停吞吐粗气。它在那儿吞气吐气不打紧,择地伏身的狼崽子们全给吸到半空,形成奇特的银色旋流在半空急旋不休。
跑进通道口,暴风松口放开银狼王回头看去,厉吼一声,回身要去救它的伙伴们,沈涵秋那只惨白的鬼手却在这时揪住它的尖耳,“我不准你去。”说时,她横身挡住暴风去路。
“呜——”
暴怒的暴风发出猫崽的悲呜,有不甘,有无奈,却绝对找不出哪怕星点的愤怒。
“你救不了它们,反而会赔上你的命。”沈涵秋毫不通融,“我们得尽快离开。”
溜得最快的白狐返身跑回,边跑边喊:“魔法师,天窗来人了!”
能进入上元仙阵的凡人,必有其不凡之处,为谨慎起见,沈涵秋打了个手势,示意银狼王与暴风原地不动,她则掩身向天窗处潜去打探情况。
盘旋而上的通道,有石嶙峋,用来掩藏行迹最好不过,沈涵秋放心大胆的潜至离天窗仅百米时方停下,藏身石隙里往上看。
天窗射入的光,映照着伫足在通道最高一级石阶上牵手的男女。那一双璧人,男的风神俊朗,女的明艳照人,端的令某人羡慕之余又生嫉恨之意。
“如鸿快看,下面全是狼尸,耶,好恶心!”
“倩,你脸色不好,我们退出去。”
望着扶着女伴向外退的男子,沈涵秋出神的想:这帅得一塌糊涂的帅男体贴一如花刀浪子,只是该千刀万剐的花刀浪子没他那份阳刚气,若能钓得这帅男,带着他到蠓妖兽大陆一游,包准气得花刀浪子脸绿绿。
第一百三十一章、银狼妖姬
“现在不是发花痴的好时候,趁着这会子外面无人,快逃命去吧。”扇魄叹道。
尴尬的笑了笑,沈涵秋扬声唤出银狼王与暴风,一人二狼出了天窗,瞧着果然四处寂静无声,便展开身形飞纵而去。
上元仙阵像是遭受浩劫,沈涵秋记忆之中的石峰有多处塌陷成深渊,看情形先时在玄冰无双洞里的天摇地动,与上元仙阵的浩劫也有关,真不知那两银狼猎人是怎么办到的,哪天逮着他们得细问问,到时候在花妖国王宫如法炮制,闹他个天翻地覆,那才叫爽呢!
“拜托你别魂不守舍的,你现在还没脱险。”
扇魄的唠叨打断了沈涵秋的浮想联翩,也让她发觉密林后的火光。不顾扇魄的劝阻,她执意向火光接近。
离得近了,沈涵秋又看到那个帅得一塌糊涂的帅男,他扶着仍在干呕的女伴,边上围着一群举火把的银狼猎人,他正在说:“在下君如鸿,不知此地发生何事?”
银狼猎人们一个个如丧考妣,为首的老头儿垂头丧气的叨念:“结界破了,大难临头了!”
“何谓结界?”
自称君如鸿的帅男声音有一种磁性,比花刀浪子娘娘腔的声音好听多了,可惜扇魄非但不许沈涵秋跑上前跟他搭话,反而催命似的催促她立马儿离开。
恋恋不舍的看一眼帅男,好不情愿的带着两匹银狼循原路出了上元仙阵,回到入谷之初的所在,也懒得辨别方位,沈涵秋跳上暴风的背,任由它驮着在山林间腾跃。
山林中一片平坦的坡地上,一伙挂刀佩剑的男女,或躺或卧,三三两两散落在林荫里,他们的坐骑在坡地边的山溪里饮水。
远处山林间闪动的银影,惊动了溪边饮水的马儿,一匹枣红马吓得倒栽进山溪,像得了传染病,余下的马儿也接连栽了进去。
坡地上正自谈笑风生的那伙人警觉有异,不知谁叫声“有情况!”,大家齐齐的跃身站起,跷着二郎腿侧骑银狼的沈涵秋也在那时映入他们眼帘。
那一刻,美女与野兽奇妙组合,在他们心头留下绝对震撼的记忆。
下一刻,自美女与野兽奇妙组合头顶跃出的银狼王的凶残,亦让死里逃生者留下永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久困脱身,离开了上元仙阵,自兹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银狼王心里那份畅意难以言喻,修至堪比得道高僧的平宁心态难再保持,再见活人,立时凶性大发。
此际银狼王已非上元仙阵里的僵呆之状,在古树与乱石间穿行,小山似的身架比之狸猫更显柔软灵活,几个起落便窜至坡地上的人群中,‘咔嚓’,咬掉那个驭飞剑试图割它高贵狼首的大汉的半边脑袋,再侧身来个连环蹬,给了离得最近的青衣劲装美女致命一击。
横剑在胸的劲装美女招式未及出手,便被握着剑之背切为两段。飞身跃来接住她上半身的白发男子,双眼瞬间通红,放下她的同时,抡起鳞背板斧向银狼王奋力劈去。
银狼王不闪不避,探爪一抓,生生的挖出白发男子的心脏,看着仍在跳动的人心,狼眼顿时冒出腥红的光。
无坚不摧的鳞背板斧,斩在银狼王的脊背上,连根狼豪亦未曾斩断,白发男子愕了一下,旋又看到那颗血淋淋的心,在它两排森然狼牙被切割成碎块,他这才意识到失了心,“妖狼,老子跟你拼了!”吼声里,他全身血涌上脸,双眼射出刀一样的红光。
“毁天灭地血眼咒!”
“快逃啊!”
本待上前援救白衣男子的同伴纷纷作鸟兽散。
“狼十六,住手!”沈涵秋气急败坏的高声叫道。她让银狼王弄出的血腥场面吓着了,竟致失声,这时让那伙人的叫声喊回魂,忙出声制止银狼王再造杀孽。
沈涵秋有意救白衣男人一命,只是仍旧迟了,他集全身血液施放的‘血眼咒’已发出,刀一样的红光从他眼中飞射而出,刀刀射向银狼王的要害。
要害是针对个体而异,对普通的狼来讲是要害的部位,在银狼王而言都不是要害,反弹出去还能削断大树的红色光刀,就没给它身上造成哪怕发丝那么细小的伤口,血尽之后爆体而亡白衣男子真是死不瞑目,临终怨气化为黑沉沉的戾气,向着上元仙阵上方飘去。
飞身射落在银狼王身前,沈涵秋凶霸霸的叉腰喝问:“我的话你竟敢不听,想造反了是不是?”
银狼王好无辜的申辩:“老大,你一喊,我就站着没动了,他是自爆的,与我无关。”
“还敢狡辩!”
“它说的是真的,你当老大的自个儿没眼力劲,也掖着点。”扇魄出来主持公道不为别的,只为提醒超没常识的沈涵秋快些脚底抹油,会‘血眼咒’的家伙来头肯定不小,就它的见解,‘血眼咒’属于神级法术,那家伙肯定属于下界修真门派,她救了银狼王,就是跟厉扬神君作对,已经是把自个儿推到风口浪尖上,添了这桩事儿,再不赶紧深挖洞把自己藏起来,她就是秋后的蚂蚱了。
被喻为秋后的蚂蚱虽不中听,沈涵秋倒还能听出扇魄维护之情,乖乖的不与之争辩,领着两匹狼飞速逃离作案现场。
逃窜途中,为免再生事端,沈涵秋强制性命令神通在逐渐恢复之中的银狼王变成小猫崽。
堂堂的银狼王变猫崽儿,亏得沈涵秋怎么想得出来,莫说银狼王不乐意,便是暴风亦以罢工抗议。
“暴风,你有病啊,它要你帮我去借尸,那是一心要你死,你干嘛还要护着它?”沈涵秋就不信暴风真的没察觉,在她感觉中,暴风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不会不知道银狼王恨它。
银狼王恨一个狼崽子?
沈涵秋让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银狼王确实是恨暴风,而暴风显然也清楚,最让沈涵秋诧异的是银狼王主动招供说它们其实是亲生母子。
“母子?那就更不应该了,野兽也有母性,你怎么可能恨自己亲生儿子呢?”
“一个不在期望之中的儿子,一个耻辱的标志,一个害我失去成人机会的儿子,一个永远醒不来的噩梦,我要如何不恨?”
是辩解,是倾述,已分不清,昂首向天的银狼王有着一种历尽沧桑的悲凉。
是怎样一段故事,造就了一个扭曲的母性,沈涵秋很想知道,却不方便探问,而且这时候她听到君如鸿那位帅男的声音从林深处传来,这一回算是有缘,她怎么也不肯听从扇魄尽快离去,坚持要去会帅男。
“各位休要惊慌,且说说究竟出了何事?”
“君堡、、、、主”
“还是我来说吧。君堡主,我们一行十八人,在前边不远的山坡上歇脚,银狼妖姬忽然出现,指使一匹银狼攻击我们。”
“哎呀!周老雕,你完全没讲出重点!君堡主,你听我说,这银狼妖姬她带的两头银狼是巨型妖狼,逼得圣光谷出来的白发圣使使出‘血眼咒’,白发圣使被挖了心脏,无论他能否制服妖狼,都绝对是无法活命的了。”
“银狼妖姬,究竟是何方妖孽?”君如鸿问道。
“银狼妖姬不会说的我吧?”沈涵秋不确定的自问。
“除了你这带两头银狼招摇现世的小笨蛋,还能有谁?”
“干嘛又骂人家?”沈涵秋不高兴的翻翻白眼,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嘿嘿傻笑,“银狼妖姬,这名儿挺好听的,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出来这么绝妙的好名字。”
第一百三十二章、小猫崽
妖姬,前边儿还缀银狼两字,怎么听怎么别扭,沈涵秋这怪胎居然称是绝妙好名字,真令扇魄绝倒。
“本来就是好名字,不认识的一听就会想我肯定非常美。”
“所以你就满足了,认为这名字好得不得了?”
“不然怎么办,凭我现在这幅尊容,一见掉人魂,是吓的,再见倒胃口,是恶心的,我自个儿也没法子夸自个儿长得美呀!”
“你有多久没照镜子了?”
“呃?”沈涵秋愣的那一会子功夫,够林深处的君如鸿他们走出好远的,等她翻出狼神手镯里的紫蕊古镜,看过现今的如花真容,信心百倍的宣布要去钓帅男,君如鸿早走得不见影子了。
放紫蕊古镜回狼神手镯时,沈涵秋忽然想起娘的本命玉牒,忙取了出来。原本浮一层莹润微光的玉牒,竟有血色隐浮,她不由大骇:“你们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玉牒本主有血光之灾。”银狼王端详着玉牒笃定的说,“此牒被收藏于镯中,与本主之间的联系中断,要判别是预兆还是事实,尚需半个时辰。”
沈涵秋无心责骂将玉牒放入镯中的银狼王,只焦心数着时间过。都说是光阴似箭,真到了要它快滚的时候,它爬得比蜗牛还慢。
被逼变成只小猫崽,银狼王仍是银狼王,说需要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