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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动手解下了裙子和亵裤,躺在了那张铺着褥子的柔软床上。李氏望着那两条玉藕一般嫩生生的腿,咬牙走上前去。
这两天家里来亲戚了,乱的很,静不下心来码字,今天的晚了!亲们原谅啊!
卷一 血海深仇 四十章 颇得欢心
李氏见王夫人脱了裙子下身光出来躺在床上,只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她也是妇道人家,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么仔细看过女人的身体,她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从哪里下手!
筱蓉在一边看着只是着急,这古代的女人保守得很,若是说让她用手在王夫人敏感部位去探查一番,怕羞也要羞死的。
但是作为一名大夫,不管身体的哪个部位,都是一个器官,只要这个器官生病了,那就得治疗。她一个小小的孩子,压根儿就不敢告诉李氏该怎么做。
李氏显然也看出名堂来了,回头睨了筱蓉一眼,脸色已是微变。走上前,伸出手就要摸向王夫人的下身。
筱蓉忙拿过一条干净的纱布上前给她裹在手上,她才颤颤地伸过去……
果然不出筱蓉所料,王夫人得的是妇人最常见的炎症,通过刚才的一番诊断,确定已经比较严重。要立即清洗塞药才能缓解王夫人的痛苦。
筱蓉是深切了解这种病症的,奇痒难耐,偏又是那个敏感的地方,说说不得,挠又挠不得。看王夫人的脸色就知道了,内分泌已经紊乱了。
筱蓉轻轻地过去扶起王夫人,李氏帮着她穿上了亵裤和裙子,才低声说道:“夫人,得罪了。只是不这样不好对症下药,还望夫人原谅!”
李氏经过筱蓉的调教,虽然村妇一个,大字不识,可这几句文绉绉的话说得却是像模像样的。
王夫人听了不由苦笑:“神医何来这话?这病折磨了我好几个月了,好不容易才碰到夫人您,若是能治好了,我感激还来不及,哪儿谈得上得罪?”
李氏这才放了心,就请王夫人坐在太师椅上,细细地说着病症:“夫人这病其实是常见的,因为劳累了、心里不痛快了、天气潮湿,就容易发作。”
见王夫人微微地点头,李氏更加有信心了,把筱蓉趴在她耳边教她的话一五一十地道来:“这病发作起来奇痒难忍,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日子久了,病人脸色不好,面部好起疙瘩,人会显老……”
“对对,您说得都对,我可不是这么个情形?您看我这张脸,已经惨不忍睹了。”王夫人迫不及待地应证着李氏的话,在手摸向脸上的红疙瘩时,嘴角溢出了一丝苦笑。哪个女人都是在乎容貌的!
李氏继续分析着病情:“这样的病,还不能同房,不然,连男子也会染上的。越是这种时候,女人心里就会更不安,日子久了,难免焦躁不安,内有热毒,张口就有臭气!”
王氏听到这里,脸色红了,低声说道:“你说的可不是吗?自从我有了这个毛病儿,老爷很少和我正面说过话了。先前我还纳闷,后来才知道他是有点儿厌了我了。那个死鬼,晚上压根儿就不进我的屋里了,只在那几个狐媚子屋里鬼混,当我是个死人!”
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把李氏吓了一跳,原来一个女人恨起来,面色会这么可怕!
不过她不得不说下去,因为筱蓉已经趴在她耳边了。
“这种病最不能生气,不然更是火上浇油。夫人每日里要是开开心心的,说不定还能好一些。越是肚子里憋着气,就越痒得厉害!”
“可不是!从来没有一个大夫见解得这么明白,您可是说到我的心坎儿里去了。好神医,快给我治好了吧,回头我让管家给你送一百两银子做谢礼!我真是被折磨死了。等我好了,看我不收拾那帮子狐媚子!”
王氏一脸的渴盼,就像是大海里快要沉溺的人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李氏听她一口一个“您”,心里更加高兴,反正有筱蓉坐镇,她乐得收美名。
“夫人不要着急,待我细细地斟酌个方子。”收到筱蓉的暗示,李氏忙扶着王夫人安慰:“夫人只管到客房里歇着,等我开好了房子,就让掌柜的送过去!”也没等王夫人再说什么,就把王夫人扶到了门口,筱蓉挑起帘子喊来珍珠。
珍珠那丫头还贼头贼脑地想探头看看里头的神医究竟什么模样,却被筱蓉哗地一声放下帘子,气得怔了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李氏回身就急急地问筱蓉:“好孩子,告诉娘什么方子可治这毛病儿?”
筱蓉见李氏已经治病上瘾了,故意打趣:“娘难道就这样告诉伙计,再转给王夫人听吗?”
李氏这才醒过神来,自己大字不识一个,案前虽然摆着文房四宝,可她连那毛笔都不会拿。
筱蓉见李氏急了,也不在藏着掖着的,笑道:“娘别怕,还有我呢。您帮我磨墨,我来写吧。”
李氏大喜,可旋即又狐疑起来,这个孩子怎么什么都会啊?难道是文曲星下凡?不然才四岁,怎么又会治病又会写字的?以前倒是见过江夫人教她认识字,她就聪明成这个样儿?
不过她没空儿问出这些疑团来,筱蓉已经端坐在案前,提了毛笔等着了。
李氏上前忐忑不安地研起墨来,一边还偷溜着筱蓉,筱蓉故作不知,她现在还不能对李氏透露她的身世,不然,李氏铁定会吓死!
匆匆地写了一个方子,筱蓉的毛笔字虽说不上好看,但也不至于太丑,让外人看了,心里也不会起疑,一个村妇能会写字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要好看?
李氏拿着那张托墨的白纸,颠倒着看来看去,愣是没看出一个名堂来!此时的李氏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脸上的神情专注而又急躁,完全没了被刁氏和张顺欺负时的那种逆来顺受,看得筱蓉不禁“噗嗤”一笑。
“娘,您还磨蹭什么呢?赶紧交给伙计让他给掌柜的看看,好快点儿为王夫人配药啊。”一语提醒了李氏,她笑嘻嘻地往外走,嘴里说道:“我这不是想看看闺女写的字吗?有你这么好的闺女,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啊。”
原来筱蓉开的方子是莪术油和冰片,这个药用纱布包成一个小团,塞到敏感部位里头,过一夜再取出来,连续用半个月。
李氏看完了王夫人这个病人,心里忽然轻松起来,原来还以为有多难的事儿,现在变得如此简单,她心里那股子害怕劲儿也没了。
王夫人还许她医好之后封一百两银子给她,她心里那份雀跃简直是没法形容了。
刚坐下不久,门外已经一片大声嚷嚷,门外伙计大声回道:“神医,来了一个男人,非要见你!”
李氏一听,顿时傻眼了。
卷一 血海深仇 四十一章 讨价还价
济民堂的大门口明明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明了李氏的三条规矩:有一条就是只看女不看男。这会儿怎么偏偏有男人来嚷嚷着看病?
前堂里不是有个坐诊的山羊胡子老头儿吗?难道他不能看?
筱蓉心里纳闷,怕是来捣乱的。她忙对着李氏耳语了几句,李氏就高声问伙计:“你没有让他看牌子吗?我只看女不看男!”
伙计在外头似乎有些委屈,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神医,小的已经说过了,可是那人不听,说非得要神医给他家主子看病。”
筱蓉心里咯噔一下,这人难道有来头?
就朝李氏看去,恰好对上李氏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睛:“娘,咱得坚持咱们的规矩,不能因为那人官大官小坏了我们的规矩。”
李氏眼底里已经露出了怯色,小声说道:“这,成吗?”
“娘,摆的架子越大,那些人越重视咱们,给的银子就越多!”筱蓉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透着狡黠的光。
“那,万一有的病看不了怎么办?人家要是拿我们治罪,我们可就麻烦了。”李氏不无担忧地望着筱蓉,心里一点儿谱儿都没有。
筱蓉暗笑:这李氏是越来越成熟了,她担心得也不无道理。
不过她前世里治过很多的疑难杂症,不信这古代的人能得什么奇奇怪怪的病。这一点儿,她还是很有把握的,再难的病,对她来说只能是挑战,而不是负担!
看着李氏一脸的焦虑,筱蓉上前依偎在她的怀里,一头毛茸茸的头发磨蹭得李氏心都化了。娘儿两个手握着手,筱蓉细声安慰李氏:“娘,您什么都别怕。您的女儿我可是无所不通的。”
李氏眼底里满是笑意:“你这个丫头,真是世间少有,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生的你,竟这么聪明!哎,只可惜了夫人了,要是她在天之灵看到你这副模样,不定多高兴呢!”
筱蓉苦笑,李氏又想起她的生身母亲了。要是江夫人活着,绝不会高兴看到她抛头露面的,就算是会医术,也只能是当做一个兴趣爱好,不可能真的出来坐堂的。
算算日子,江世昌夫妇去了也有三个月了,眼看着就到中秋了,一天凉似一天,家里虽然不至于揭不开锅,可也没有多少积蓄。这仇,还不知道等多久才能报呢。
她现在就要想尽办法赚足够的银子给李氏,报答她的养育之恩。再等几年,等她大些了,她就要回到京城里,找出杀害自己父母的仇敌。要是没有钱支撑着,好多事儿她怕是实现不了。
见筱蓉脸上有着淡淡的哀愁,李氏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引起来的,忙歉意地拍着筱蓉的背:“好孩子,娘听你的就是了。你别难过了,只要你好好的,娘这心里就踏实!”
娘儿两个说话的当儿,外头已经吵得沸反盈天的,伙计们压根儿就挡不住不知道京中哪个达官贵人家的豪奴,他此刻正领着几个人大踏步地闯进了后院。
李氏母女听见动静,抬起头来朝窗外看时,那几个人已经来到了门外。透过细密的窗纱,筱蓉看到门外那四个大汉都是一身绸子直裰,虽不是虬髯粗眉,个个倒也器宇轩昂,神色间并无那种猥琐不堪。
看不透这些人的来历,筱蓉索性就静坐在那儿等着来人报上门来。那四个人还算是守规矩,并没有一下子就闯了进来。
身后的小伙计战战兢兢地忙撇清自己:“神医,这几个人不听,非要请神医出去。”
李氏见筱蓉没有使眼色,自然也不吭声,一里一外就这么僵持着,一动不动。
济民堂的掌柜的余扬用胖乎乎的白面馒头手不停地揩着额头的大汗,一颠一颠地跑了进来,一见面,就对那四个人点头哈腰,又对着屋里的李氏作揖:“神医见谅,这几个人都是摄政王府的长随,说是摄政王病重,要请神医去看一看。”
李氏刚听了“摄政王”三个字,眼皮子就霍地跳了一下,身子微微地抖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谁都知道,当今临风国权力最大的人就是摄政王了,谁若是得罪了他,铁定没有好下场。连当今年幼的皇上都拿他没有法子。
也不知道摄政王怎么知道她的,竟然让府里的长随来找自己。这要是看好了病还好,要是看不好,自己死了也就是贱命一条,可两个孩子怎么办?
筱蓉倒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依偎在李氏身上。
李氏如坐针毡般,身子抖了一阵儿,才慢慢地缓下来,低声问筱蓉:“我们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去!”筱蓉一双大眼睛流光溢彩,“娘,就算我们现在不去也来不及了。您没看到人都堵到门口了吗?我倒是要去会一会,这摄政王到底得的什么病,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的?不过,娘,咱也不能答应得太痛快,您先问一问那长随,京里有的是太医,医术高明,为何偏偏来为难我们?”
李氏有了筱蓉这番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定了定神,才问道:“我行医的三条规矩,历来都没变过。摄政王身份高贵,民妇不敢亵渎,京里有的是名医,为何不请他们?”
李氏是强提着一口气说出这话的,她心里早就吓得如同小鹿乱撞一样,说完了就歪着头看筱蓉,一脸的慌乱。
那门外的长随没想到一个乡野村妇说话这般硬气,要不是为着摄政王的病,他压根儿就不会和一个村妇打交道,更别提听她训话了。
此时,他强忍了心头那口气,放缓了声调说道:“摄政王的病很怪,太医院里的医正都治不了,听说这落凤镇有一位能够起死回生的神医,摄政王特意吩咐奴才来相请,还请神医去一趟才好!”
李氏攥住筱蓉的手,脸色已是苍白了。万一到京里露了馅儿可就麻烦了。
咬咬牙,她一狠心,说出一番话来,“去倒是可以,不过我得带着我的一双儿女,特别是我这小女儿,年纪太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