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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公子不要混淆视听。君碧的意思很简单,只是想公子坦诚相告。”
白衣公子转着轮椅背对着君碧说道:“你们没有必要知道我的身份,只要记得养好精神,准备出谷便成。”说完不再理会俩人,回到了卧房。
君碧和柳无眠随后也去了卧房。房内的布置很简单,一张简单的卧榻,卧榻的右侧用木板搭了一个简易的床铺,看这床铺上铺盖一应俱全,铺盖虽新却像是有人用过,铺位也不像是刚刚搭建的。床铺勉强可以睡俩人,想必这就是她们俩休息的地方了。卧房的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左侧是一面屏风,屏风后有恭桶。她们这才完全了解了这栋房舍的布局。真是印证了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她们要和他同居一室。
夜间,君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身旁的柳无眠发出轻微的鼾声。君碧知道这几天她累坏了,她侧卧在一旁看着睡的香甜的柳无眠,不知不觉也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她,看到几位美丽的满身华贵的女人围着一个小男孩,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不知道在和男孩说着什么,可是男孩虽然很害怕,却倔强的站得笔挺,一个女人冲了过来,挥开围着男孩的那些女人,将男孩紧紧的抱在怀里,女人的衣襟半开,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女人们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样戳着那个衣襟半开的女人,说着尖酸刻薄的话,女人捂住男孩的耳朵,让他背对着那些人,男孩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等女人的手放下来的时候,女人对上的是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女人本能的撇开了眼,满面狼狈羞愧,接着,女人轻言细语的对着男孩说着话。她告诉男孩这都是命,不想认命就必须努力进取,就算要用尽一切力量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自己必须狠一些。女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泪痕。男孩静静的依偎在女人的怀里,认真的倾听着。
君碧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她瞬间便清醒了过来。梦里的一切还来不及回味便被白衣公子此刻的行为吓住了。
“你要干什么?”君碧以从没有过的慌张口吻问道。
白衣公子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吱声。
这么大的响动柳无眠都没有醒过来,君碧忙问:“你把她怎么样了?”
白衣公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睡不着,看到你睡的也不安稳便过来看看。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点了她的睡穴。”此刻的白衣公子如同孩童一般,乖觉、听话。
君碧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推着白衣公子走出了卧房。
清淡的月光透过盛开的花朵的空隙泼在他们的身上,浓郁的花香也随着温柔的光飘散在他们的四周。
淡月笼纱,娉娉婷婷。微风拂过脸颊,掠起君碧的长发。月下观美女,灯下观美男。此刻的君碧美得就似不惹尘埃的仙子。白衣公子痴望着她。
月光如水,平静柔和。
他们的心亦如这月光般,平静柔和。
在这美好的时刻,俩人都不愿去打破这份平静,只是希望所有美好的开端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白衣公子更是希望以后也如这夜晚般长远。
希望终归是希望,他终究是打破了这份宁静。
白衣公子用很轻很柔的声音问道:“你为何叫君碧呢?”
“收养我的人家,发现我随身带的玉璧上刻着‘君碧’俩字,便用它做了我的名字。”
“原来是因为有人发现了那块玉璧!”白衣公子的话里隐隐透着失望。
“公子见过玉璧?”
“见过。”
白衣公子的回答让君碧心里泛起一阵希望的涟漪。她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何时见过?”
“就在方才。”
“方才,原来方才你看到了那块玉臂。”
那块玉璧是君碧和过去唯一的联系,因此她没有把它当做腰饰挂在腰间而是用红绳穿起来藏在贴身处。想是刚才睡梦中露了出来,被他看到了。君碧的心情现在很复杂,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当即就破灭了。所以她现在不仅仅是失落,还有一些忧伤、彷徨和沮丧。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第二十章 出谷(2)
强烈的失落感让君碧严重的失眠了。没有休息好就没有精神。早起的她整个人都显得蔫蔫的。她们和白衣公子的计划只能推迟了。
休息了几日后,君碧的心情慢慢的恢复了。白衣公子这几日很安静。总是静静的观察着她们,或者默默地把玩着那只鸽子。三人倒也相安无事。
今日,白衣公子一早就拿着一只玉碗等在卧房外。刚出房门的君碧看到的就是对着玉碗发呆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看到君碧走了出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君碧微微一笑拿起白衣公子手边的玉碗说道:“只要一碗我的鲜血,公子便可痊愈吗?”
白衣公子摇摇头说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凭一枚果子或一碗有药性的鲜血就能治愈呢!那血里的药性可以打通我的经脉令我站起来,并不能使我痊愈,不过那也了胜于无。”
“既然如此,我们开始吧!”
白衣公子看着君碧郑重的问道:“你考虑清楚了?”
君碧亦坚定的回道:“嗯,开始吧!”
说罢,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就往腕间划去。这时柳无眠冲出来制止了她。
“君碧,君碧你要想清楚啊!万一,如果万一有个什么,怎么办?你忘记你答应我爹要照顾我了么。我们不出去了,就在这谷里生活也不错。你看,你看这里有吃有喝,有山有水,与世无争,多好啊!我们就这样生活在这里,好吗?”
“是啊!其实就生活在这里也不错!”白衣公子幽幽地说道。
君碧静静地瞅了俩人一眼慢慢说道:“柳姐姐,你忘记寨里的人了么,忘记你的爹爹了么?”
柳无眠猛摇着头,泪水从脸颊流了下来。
君碧叹了口气说道:“你是知道我的经历的。我想出去,想出去弄明白我还有没有亲人,有没有人惦念着我。想弄明白是什么缘由让我的亲人狠心的撇下只有十多岁的我。”
柳无眠放下了抓着君碧的手,转过了身,白衣公子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君碧朝着手腕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流了出来,一滴、两滴,慢慢的越来越多。
流满了一碗鲜血后,柳无眠赶紧帮君碧止了血,上了药,扶着面色苍白的君碧将她安置在榻上休养。
君碧每日里便坐卧在床榻潜心将养身体。柳无眠对君碧不仅关怀备至,照顾的更是无微不至。白衣公子自喝了那碗血后,便进到内室关上了房门,她们听到他痛苦的嚎叫着。事后便每日里养足精神扶着墙壁认真练习行走。
起初,白衣公子的康复训练并不顺利,慢慢的在他的不懈坚持下,终于有了起色。加上他本就是练武之人,自是事半功倍。自喝了药血后,摔下山崖经脉受损,血气不畅等顽疾都有了好转。虽然脸色依然苍白,却无损他日渐焕发的英姿,颓靡之气一扫而光。
这日,白衣公子来到君碧和柳无眠的跟前说道:“可以了。”
说完也不等她们的反应,尽自拿着那只鸽子放上了天空。
隔了有半天的功夫,果然有人往谷中走来。
此人慢慢的接近了花丛,他的身形在君碧和柳无眠的眼里是很熟悉的。柳无眠睁大眼认真的仔细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她忽然大叫了一声,抱着君碧高兴地跳着说道:“君碧,是向大哥,向大哥来找我们了。”
说完转身迎了上去。君碧在看到向军的身影后,心便沉了下去。
“向大哥,向大哥,是我们啊,是无眠和君碧呀!”
向军是练武之人,目力自是常人所难以企及的。他老远便看到了君碧和柳无眠,却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他,是知道柳无眠对他的情谊的,却每每装作毫不知情,一副对待小妹妹的样子。他从来也没有想过用伤害她的方式来结束她对他的单恋。现在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对着热情的柳无眠他勉强笑了笑,抬眼便对上了君碧凌厉的眼神。
君碧自柳无眠抱着她时已然看清了来人是谁,她不仅看到了来人是谁,还看到了白衣公子那古怪的笑容。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白衣公子和向军是认识的,想来向军当初跳下悬崖并不是为了什么传言而是为了那枚果子。若真的一切都如她猜想的,那么这个向军和山寨被袭会不会也有关呢?还有柳无眠,她必定会遭到伤害。她该怎么做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呢?
君碧用凌厉的眼神看向向军,向军避开了她的眼光。单膝跪地施礼道:“属下有负公子所托,未能采得圣果,日前接到来信得知公子已能行走,属下深感欣喜。”
白衣公子摆了摆手道:“罢了,去和你的故人叙叙旧吧!我想她们一定有许多问题要问你。”说罢,转着轮子走到了一旁。
柳无眠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弄的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自处。她,看看向军,看看白衣公子,又看了看君碧,一时间迷迷糊糊、茫然无措。
君碧暗叹了口气,温柔的望着柳无眠,想借由自己平静的目光让她清醒些。
柳无眠无助地望着君碧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向大哥称自己为这个人的属下?”
君碧自向军很熟练地通过花阵,直奔房舍而来时,便明白他对此处必是很熟悉的,和白衣公子想必也是相识的。只是寨中所发生的一切和他到底有没有关联,她还不能确定。所发生的事情对柳无眠到底有多大的伤害她更加不能确定。
君碧将头侧向了一旁,暗自思量:长痛不如短痛。不管事实如何,她们早晚都要面对。想通了此节,她转过头表情坚定的看着柳无眠,双手搭上她的肩头,用力转过她的身子将她推到向军的面前说道:“这些问题你应该问你的向大哥,而不是我。”
柳无眠的心境是忐忑不安的,她就是再无知也知道如今的不同寻常。当她看到向军跪拜白衣公子时,她的心便咯噔一声沉到了底。她知道现在不同从前了。只是,她不肯面对这个事实,她宁可做一个鸵鸟,去逃避可能发生的一切,也不愿面对不幸的事情。但是,君碧没有让她逃避,她让她面对现实。
柳无眠站在向军的眼前,有些惶恐地的叫了声:“向大哥?”
向军的心情现在很复杂,他从未想过以这种情境和她们相见。对寨中的人他已尽了全力,奈何造化弄人,事与愿违。终究是他对不住大家。偷偷看了眼不远处的白衣公子,向军猜测着他的心意:公子向来神秘莫测,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和她们相识,此刻公子让自己到谷中来见她们究竟是何意图呢?
柳无眠见向军久不言语,又叫了声:“向大哥?”
向军看着柳无眠,想道:她们迟早会知道谷中发生的一切,逃避、隐瞒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于是他望着两人沉声道:“无眠、君碧,是我对不住大家,虽然事前我已尽力挽救,还是不能使大家幸免于难。”
柳无眠急道:“向大哥,向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都不明白?还有你为什么说自己是那个人的属下?”
“无眠,向大哥对不起你们,我本来就是公子的家臣。”
“什么,你说什么?”柳无眠问道。
“向爷,都到了此刻,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前挽救,是在什么事前?”君碧冷声质问道。
第二十一章 出谷(3)
向军偷偷地看向君碧,正对上紧盯着他的眼。那眼里充斥着指责、严厉和不赞同。
他尴尬的笑了笑,反问道:“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君碧没有吱声。柳无眠见她不支声便将她们怎么来到这里的情形,详详细细的告诉给了向军。向军听完后半响没有说话。
他知道君碧很聪明,很机敏,但是他不知道她竟然有勇有谋。那个花阵的威力他是知道的,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由衷的佩服她的才智。那花阵不仅仅是奇门幻术,公子还运用了别的知识,数字排列和计算。一个女孩子,不仅知道奇门八卦还懂得数字排列和计算,真是不简单。能够被公子留下来,就更加不简单。面对如此不简单的人,他该如何告诉她们事情的经过呢?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不是他愿意的,奈何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容不得半点逃避。
君碧望着沉默的向军说道:“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向军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无眠,是我欺瞒了大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富家公子,我也没有成亲……”
向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君碧便打断了他,急声问道:“没有成亲,那么虎子是……”她没有问完,因为她已经想到了种种可能。
向军道:“你已经猜到了吧!虎子是个弃儿。”
弃儿,原来虎子是个弃儿。以前她虽然对向军这么年轻便有一个十岁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