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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数上已经遵守了用兵的最大原则,但他们都没想到奥帕会拥有对密集部队造成致命打击的武器。十字弓齐射时的威力洛卡已经见过几次,现在是矢箱的齐射,上万支强矢的巨大威力,连想一下都会觉得心惊肉跳,不知道斯林姆的骑兵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到了下午的时候,斯林姆的骑兵在熟门熟路的便利条件下,抄近路追到奥帕率领轻的骑兵后方不足三里的地方,将自己的大队步兵和粮食辎重远远抛到了身后。
至此,三十七军团地轻骑兵部队受到了三重围困:最靠近的是人数为两千五百人的骑兵,中间一层是昨天起一直奋力追赶的两万步兵,今天出发的四万步兵远远在后面散成一个月牙形的包围网,试图将这支为非作歹的十字军骑兵拦截下来。
当时奥帕正在一个充满浓烟和尸体的村落进行短暂的休息,早上到正午又有两个村镇在战火中毁灭,一看到斯林姆的大队骑兵,全军马上起程继续向东继续骚扰。这支部队手头掌握了斯林姆驻军分布的地图,很容易就能绕过屯积重兵的军事要点。阿尔丰斯只要他们坚持三天,不太体恤马力,要是在陆地逃不掉就转道取向南方的红海或者东方的海湾,出海暂避风头。
按照地图的标记,北上到达十字军控制的安条克镇是这支轻骑兵的最佳出路,不过谁都清楚通往安条克的路上肯定会设下重重埋伏,南面是圣城部队的防守区域,东南面是广无人烟的干旱沙漠,只要通过这两个天然屏障才能看到波澜壮阔的大海,斯林姆的指挥官肯定猜不到十字军会做出这么一个舍易取难的决定。
让阿尔丰斯安心地是指挥这支骑兵部队的是奥帕,这个在沙漠里长大的食人魔巫师回到沙漠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斯林姆想在沙漠中和奥帕周旋无疑是拿血肉之躯往坚硬的墙上撞过去,下场可想而知。
是夜,奥帕又再洗劫了三个村落。一天之内扫荡八个村子,四千的平民命归天堂,这支骑兵部队在忠实的执行着阿尔丰斯的命令,杀尽一切可以杀的活物,每人只准带两镑钻石或者水晶之类最昂贵的战利品挂到腰间的小革囊中,要是受伤落单或者匿藏踪迹进行逃亡,这都是必须的保命物资,用以购买生活必须品,甚至贿赂当地的守军进行放行。
是夜,赫拉曼传来第二封战报。各地的斯林姆军官都暴跳如雷,众多的中下级军官纷纷请战,誓要保卫自己的国土,他们可不想像高级军官那样坐在军营里,耳中却一直忍受着某个村子被屠尽的恶毒传言。只是,每个指挥官都下达了同样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有任何违反军令的举动,这种不作为和指挥不当的举措引起一些士兵的强烈不满。
斯林姆的指挥官们心里都清楚这只不过是一些骚扰性质的小分队,十字军肯定会大举登陆,为这些敌人小分队抽调宝贵的兵力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只不过,他们却无法向一般的士兵解释,连十字军主力船队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谁知道十字军又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登陆?士兵们只知道自己的家乡正被敌人焚烧,自己的乡亲在遭到无情的杀害,他们不愿意为了那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的决战而忍受发生在家乡的惨剧。
奥古斯都率领的主力因为阿尔丰斯的传讯而放慢了行程,他多给了阿尔丰斯两天时间。东征船队在离海岸一百五十里的海面停泊,很少有中型渔船在这片海域进行作业,而斯林姆的大型船又在海战中毁于一旦,商船因为战争的缘故更是不敢在这里出没,因此还算比较安全,他们只要接到阿尔丰斯的信号就马上进行强行登陆,在顺风的情况下从船队起帆到第一波士兵下船登陆所需要的时间不超过二十个魔法时。
一直跟在奥帕后面的斯林姆的轻骑部队终于忍不住,眼看着自己的同胞挣扎在血与火中自己却无能为力,这让他们心如刀割,一小部分军官忘记了出发前指挥官下达的没有步兵配合不准交战的命令,指挥着手下的骑兵冲向正在忘情杀戮的敌人。
卡尔负责对这些冲锋的敌骑进行攻击,十字弓的射程比步兵所用的长弓还要远,更不用说这些只配备了短弓的轻骑,一队五十人的敌骑在瞬间被全歼。后面的两百多个斯林姆骑兵利用疏松队形在进入射程之后使用短弓反击,却没有取得多大效果。
双方用远程武器互相攻击,三十七军团的骑兵以村镇里的房屋和树木为依托,将一波又一波的弩矢倾洒在这些身体完全暴露在旷野中的敌骑身上,杀伤率远远高于斯林姆的轻骑。
这些斯林姆骑兵死战不退的英勇行径让他们的指挥官伤透了脑筋,为了策应这些同胞的冲动行为。大队的斯林姆轻骑终于从两侧将奥帕地轻骑包围起来。奥帕和卡尔带着部队向东突围,双方在离村镇不远的地方列队对峙。本来只是一些军官和士兵的个别行为,却导致了双方骑兵在黎明前进行了一次高速机动部队的决战。
双方的人员都困乏不已,斯林姆方面一直在快速推进,士兵没有下马休息的机会,但他们胸中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而奥帕的部队中途曾经休息了两次,但从早到晚的杀戮行为也消耗了大量体能,支持着他们的是对阿尔丰斯的信赖,只要干掉这批四倍于己的敌人,脱困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战场就是这样,瞬息万变,每一个个人举动都会引发一场严重的军事冲突。如果双方都休养得精力充沛,在秋风飒爽的太阳下相互交战,就不是叫战争了,那是骑士之间的游戏。
阿尔丰斯和军团中的高级军官都在水晶球前关注着这场战斗。平时训练的效果如何?武器的应用情况是不是会有想象中的威力?都将在这场战斗中体现出来。
差不多三千人的骑兵在旷野中列开阵形,奥帕将士兵分为以五十骑为一排、纵深五列的两个方阵,尽量加大打击面积,自己和卡尔分别进行指挥。在他们面前一里的地方,是斯林姆军队呈品字形分布的三个骑兵方阵,每个方阵大概有七百到八百人。
谁都知道轻骑兵不会像步兵或者重骑那样进行正面的冲击,一旦阵形排好,各个方阵将会按照总指挥官的命令进行战术机动,正面牵制的部队和分散向敌人侧翼、后方迂回的部队遥相呼应。——斯林姆的指挥官并没有这样打算。如果骑兵精力充沛,将会毫不犹豫的采用这样的战术,可现在不行。身为这支部队的最高的指挥官他需要顾虑到更多的方方面面,列出这样的阵形只是想以人数上的优势对奥帕进行威吓,不到最后关头,还是力求避免决战的发生。
奥帕一挥手,率领士兵向前慢慢推进,双方从一里远逼近至三百码,然后勒停马匹。两侧的斯林姆军队随即散开,准备迎敌,各人手上的箭都搭上了弓弦。战事一触随发。
克拉克握着的拳头上青筋暴起,眼紧紧盯着水晶球,口中大声说道:“卡尔,将十字弓抬起来呈三十度仰角吊射,这样可以威胁到敌人后退或者全力攻击。”他指挥的是步兵,没有机会亲临战斗的核心处亲自指挥骑兵战斗,此时却是忍不住发表自己的见解。
“他们没多少弩矢可以这样浪费,装备了矢箱的士兵只有一袋矢,没有矢箱的也只带了三袋,要是五发全射出去也只能维持十二次攻击。”凯瑟琳的眼睛片刻都没离开过水晶球,远程攻击这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卡尔好像听到了克拉克的话一样,缓缓抬起的手臂突然挥落,明灭不定的火把光线中五十个骑兵一百多发弩矢取了一个稍微向上的角度发射。他和克拉克合作了近半年,对这种十字弓的攻击方法知道得很清楚。二十多个斯林姆骑兵顿时落马。
十字弓的平射威力极大,但像弓箭那样吊射的效果并不理想,这一轮只让对方失去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人手,而且骑兵身穿单薄的革甲,多少都会影响到射击的结果。这排士兵放完矢后马上后退,第二排士兵迅速从后面接替上来。
斯林姆的骑兵突然发动,左右两个方阵向外侧斜斜冲出,隐隐将奥帕他们夹在中间。
“他们的指挥官没有耐心了。他不想再靠远程攻击来消耗各自的人员了。”站在兰希身后的巴克利用突然说道:“那些斯林姆正准备像重骑一样向你们的人冲锋。”
阿尔丰斯一呆,对啊,在这里对阵的双方都没有步兵进行掩护,都是轻骑突进,就算对冲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战术,四五个斯林姆轻骑打一个十字军,赢面很高。在场的人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所有人都没想过轻骑兵能进行这种直线距离上的急冲锋。想必斯林姆的指挥官也知道了对面的这些十字军用的是十字弓。三百码的距离只够一轮的齐射,就算自己的骑兵在打击中损失一千人,剩下的一千三百人也能通过近战将这批讨厌的家伙彻底干掉。
“这样的想法确实没错,如果没有矢箱,奥帕他们只有逃跑地份”,阿尔丰斯冷静分析了现在地形势,斯林姆骑兵指挥官的想法和战术都没错,唯一出错的地方就是没想到这支十字军部队会拥有一种强大地武器,以少数人对抗多数人的冲锋,“我们的弩矢风暴会让他欲哭无泪的。”他虽然说的很轻松,但心里确实没底,这些矢箱只在靶场中经过试验,实战中还是头次用到,要是奥帕现在不后退,就要放手一搏了。
三百多个十字军士兵从马背后取过矢箱,稳稳托在肩膀上,要是这次齐射的效果不够理想,就得面临和优势兵力肉搏的悲惨局面,就算惨胜,谁都不敢保证剩下的人还会超过五十个。
瘟疫不断转换着角度,反正在高空中观战也不会有瞬间切换而导致视线混乱的现象出现,要是它能像大型的黑龙那样在半空喷上几下酸液,估计这场仗打得就不会这么提心吊胆。
现在的状况很明显,要是在人员损失不大的情况下赢了这一仗。围剿的兵力肯定会再次增加,进一步削弱斯林姆的防守力量。要是输了,一切都将前功尽弃。阿尔丰斯暗暗祈祷阿曼奇的杰作不要在关键时刻来上一点马虎,这可不像训练时那样轻松,错了还可以重来。
大家都清楚这场不足三千人的战斗背后所牵涉到的力量对比,洛卡甚至将战斧拿在手中,在为自己的士兵加油助威。他们除了在一边观看之外,什么忙都帮不上,对远离战场的将领来说。这绝对是件无比呕心的事。
水晶球里显示的地面都在轻微的颤抖着,就算没有声音也能感觉到现场的震撼。两千三百个斯林姆轻骑几乎在同时发动冲锋,这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战机,怀着对侵略者的仇恨,就算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而为了西线战场上一系列的重大关系,阿尔丰斯甚至奥古斯都也不得不背负起武力侵略的卑鄙骂名而当先发起对圣城的本土战争。
谁对谁错?谁都没有对错,在政治和阴谋前面,士兵的热血只能洒在他们认为值的换取荣誉和财富的征途上。阿尔丰斯也不禁为这五百人的生命开始祈祷,他们忠实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为的却是一小簇人能达到的政治目的,他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这些在前线洒尽热血的士兵,还有那些无辜枉死的平民百姓。
就算是这样,谁又能停止残杀?只要人的野心和欲望还在膨胀,这种事几乎就无从休止。
“记住这件事情,记住所有人的付出和生命的流逝,凯瑟琳”,阿尔丰斯略带悲伤的对着三十七军团名义上的指挥者说道,“我,忠心希望你能够创造出一个真正没有战争的国度,让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但是绝对不能忘记,这种和平是建立在战争的基础上。”
凯瑟琳看了阿尔丰斯一眼,她估不到这个看起来人面兽心的家伙会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话,只有饱经风霜的老人才会有这样的感叹和希冀。
一团朦胧的黑影将整个画面笼罩,然后迅速消退。一万支弩矢飞蝗往三个方向撒了出去,这样上了规模的攻击好像阿尔丰斯平时的战斗一样,瞬间决定胜负。
卷起的滚滚烟尘将整个战场都笼罩起来。大片大片的斯林姆轻骑在冲锋的急奔下连人带马翻落在地,这片矢雨简直就像死亡召唤令,没有人能在瞬间做出反应,超过一千五百个骑兵彻底丧失了移动能力,剩下的骑兵踏在滚落在地的同袍身上,将双方的距离拉到了一百码,他们都没意识到已方大部分人在刚才的攻击中已经失去了生命,战争的天平在这一刻已经不再倾向他们了。
“成功了!”洛卡狂喊起来,他也顾不得擦去头上因为紧张冒出的汗水,手舞足蹈的挥动起自己的斧头,尽情发泄着刚才的极度压抑。
阿尔丰斯和其他将领继续注视着水晶球,虽然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但希望前线指挥的奥帕和卡尔不会像洛卡这样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对方还有六七百骑兵,同样还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