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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先前的事,段如谨收起调侃之色,拧眉道:“还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的景阳侯早年丢失的那个嫡女吗?”
陶言真吓一跳,问:“提她干什么?难道她出现了?”
“嗯。”段如谨点了点头,脸上涌起阴云,“我安排的人一直在通往城门的道上守着,今日孟欣出现了,我的人眼看就要解决了她,结果如琅出现将她救了!”
“啊。”这可真是神展开,陶言真眼角抽搐,一心要杀的人结果被自己的亲人救了……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了,怪不得自进屋后表情不对劲呢。
段如谨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会有方才的感叹,辛苦了那么久,最终却因这么一出功亏一篑。”
“要我说,你只是因为一个大师的预言便要去杀个女人,未免草率了些,就不怕有些人的命运变了,没有做出预言里的错事,那杀了她岂不是错杀无辜了?”陶言真自己是穿越来的,所以抱着那么万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安慰段如谨,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便杀人她始终觉得残酷了,尤其还是因为个莫名其妙不知真假的预言。
这个安慰说出来段如谨更为郁闷了,看着陶言真不知怎么反应好,不能怪她想的多,是他编的谎言不足以构成杀孟欣的原因,但总不能告诉她真话自己是重生来的,知道孟欣一定会做出对安国公府不利的事吧?
被段如谨看得发毛,陶言真摸了摸泛起鸡皮疙瘩的胳膊莫名问:“怎么了?我说的若有问题你可以不放在心上。”
“没有,你说的有道理。”段如谨闭了闭眼,决定放平心态,就算关于孟欣这个人历史的轨迹不能改变,那他有了先知的能力,利用这个能力去对付她,不见得会输。
见段如谨想开,陶言真也没再说了,男人的事女人干涉太过会起反作用,总之以后那个孟欣她也会注意了。
几日过去了,甄文轩大婚的日子来临,作为亲家,安国公一家都过去捧场了,带着厚重的贺礼,一家子一大早便过去了。
甄家今日极其热闹,安国公等人到了时宾客便已经去了不少了。
贺礼有专门人登记在册后,安国公等人便被管事婆子迎进门,男客去前院,女客们都去后院。
小李氏听说陶言真回来了,连忙撇下正陪着的几位女眷便去迎接闺女了。
“娘。”陶言真见到小李氏立刻笑起来,多日不见,她还挺想这位娘亲的。
“我的嫣儿回来了。”小李氏见到气色红润,一看就是夫妻恩*的脸色,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陶言真看着小李氏道:“娘今日事情多,不用一直看着我,今日我过来是帮忙的,别的事做不了,陪着贵妇贵女们聊天还是可以的。”
小李氏虽然很想这个闺女,想与她娘两个好好说说体己话,但今日情况不允许,小李氏只得压下遗憾点头:“今日娘确实很忙,以后有机会我们娘两个再好好聊聊吧。”
陶言真带着蒋氏与段如丹一同进了女客们在的花厅,与在场的人聊了阵子,见蒋氏表情有些淡淡的,知其不喜在人太多的场合说话,于是便让丫环与小李氏说了声,然后自己带着蒋氏去她出阁前的房间休息了。
姻亲关系,蒋氏去房里歇着没什么。
段如丹也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于是也陪着蒋氏一起待着,陶言真身为甄家的姑奶奶自然要出一分力,没有在房里耽搁太久便出去帮小李氏应酬客人了。
客人来得越来越多,甄家上下都忙起来,好在下人们也训练有序,没有出乱子。
下午时,新郎官领着新娘子的花轿到了门口,鞭炮声、锣鼓声传得老远,宾客们有喜欢看热闹的都去正门处看,陶言真也去了。
今日甄文轩穿着一身大红喜服,人看着很精神,原本他长得便不错,此时因成亲脸上含笑,一脸的喜色,看着更是个翩翩美男,一些家中有女子还待字闺中的妇人们均在心中感叹,这么好的男子无缘成为自家女婿。
当初陶言真嫁进国公府的一套此时甄文轩与新娘子也做了个遍,然后两位新人便被迎去正堂拜天地。
正厅围满了人,众人看到盖着喜帕的新娘子后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新娘子这身段可真是好。”
“就是,细腰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吴尚书嫡长女,听说还是个有才学且品行好的,甄家三爷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也不能这么说,甄家三爷也是个有本事有志气的好儿郎,吴家姑娘嫁给他也是好福气的。”
“……”
看热闹的人群感叹着,小李氏听到这些夸继子夸新进门儿媳的话眼皮子跳了跳,强忍心中不适笑着面对站在一起的新人。
拜完天地,新郎新娘回房了,马上便开席了,重头戏都在晚上宴席上,新郎官还要出来敬酒。
陶言真与蒋氏坐在一张桌上用饭,有没事找事的妇人睁着一双小眯缝眼看着陶言真道:“今日是甄家大喜的日子,好像没见景阳侯家还有梁家人来,难道是有事命下人直接送的贺礼?”
“这个您要问负责登记的管事了,我并不清楚。”陶言真淡淡地道。
小眯缝眼又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好像世子夫人与段世子成亲时景阳侯也未出面,甚至听说连贺礼都没有送,多年的交情闹到这份儿上,真令人唏嘘。”
蒋氏闻言冷眼看过去,一桌上吃饭的其他人连忙给小眯缝眼使眼色示意她少说两句。
“哼。”小眯缝眼假装没看到,鄙夷地扫了眼对蒋氏很客气唯恐得罪安国公府的妇人们,她们怕她可不怕,她男人是大将军,同样立过功,即便地位不及安国公,但也不是安国公府任由拿捏的人家。
同桌的人不想气氛僵起来,于是绕开段孟梁甄四家纠葛的事换了个话题道:“说起景阳侯我想起件事,今日来的时候我听说景阳侯夫妇找到了他们丢失十多年的女儿,据说景阳侯夫人还要去寺庙还愿,顺便让大师测个好日子摆席庆祝呢。”
陶言真闻言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望向说话的人,知其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的妻子,不巧她家与景阳侯府挨着,于是最快知道孟家消息不足为奇。
“还有这等事?就听说前几日景阳侯夫人自外面带回去一家三口,其中有名女子很合她眼缘,难道那名女子就是她女儿?”
“这还用说,听说那女子长得很像景阳侯夫人年轻的时候,原以为只是人有相似,谁想居然是亲母女。”
“太巧合了,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能找到,尤其是母女两人在路上相遇,不可谓不是天意。”
“对了,听说当日孟家找回来的这位姑娘回京途中被刺杀过,万幸被救下,这救人的正是安国公府二少爷。”消息最灵通的侍讲学士夫人道。
“真的?”满桌人均好奇地望过去,随后又不约而同地望向蒋氏。
听到有关孟欣的事,蒋氏便吃不下去了,她还记得段如谨与她说过前世的事,可以说他们安国公府落败的事与孟欣有极大的关系,找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找到之时居然被自己二儿子给救了,得知这件事时她心口痛了整整两日两夜,但能如何?骂二儿子吗?不能,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蒋氏深吸一口气,表情淡然道:“是如琅救下的,国公爷在他懂事起便教他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他又与他师父习武多年,自是做不出旁观的事,于是便顺手救下了那名女子,谁想会是孟家的女儿。”
“那……”有人想问那孟家有登门谢过吗?刚开口便住了嘴,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没人知道,其实这件事孟家人也感觉相当苦逼,多年前嫡长女使计掉湖里结果被甄家姑娘救了,还没等正式拜谢自家看中多年的女婿去人家府上提亲了,于是还谢什么谢,直接反目成仇了。
多年后失踪十多年的女儿终于找到了,结果还是被段家二少爷救了才保住一命,何着救下孟家两位嫡女的人全是他们誓死不来往的,谢吧不愿意,不谢吧未免又要被人嘲笑不知恩,纠结来纠结去,最终一家人决定还是不去登门拜谢了,就当是段、甄两家在补偿他们孟家。
感觉出蒋氏心情不好,陶言真看了婆婆一眼,知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笑着道:“刚刚我看了新娘子,三嫂是位很有书卷气的美人呢。”
在座大多是有眼色的,见陶言真转移话题,于是也顺势接起话头说起新娘子的事,没人再提景阳侯府的事了。
大喜的日子中,因为听到孟欣的事蒋氏与陶言真都失了胃口,只有段如丹不知其深义,心情没有受影响。
用完饭,一家人准备回府时,陶言真悄悄将听来的事告诉了段如谨,然后不放心地盯着他的脸。
谁想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神色淡淡地点头道了句:“我也听说了。”
48 大除年除夕夜
几日后,孟家正式摆席邀请京中达官显贵;庆贺自家寻到了丢失多年的嫡次女。
杨欣认祖归宗改名孟欣;其养父母则被景阳侯府奉为上宾,因感激其多年前收养了被拐走的可怜幼女,且在次女长大成人后不惜跋山涉水地将其带来京城;为表诚意,景阳侯夫妇在宴客当日郑重声明会照顾他们一辈子。
当日很热闹;这位找回的二姑娘还露了会子面;见过之人无不夸她长得国色天香且言形举止均很到位;虽说侯府贵女长在民间;但却没有行为举止像个村妇;反到像个自小便受到良好教育的淑女,等着看笑话的人都不由得歇了心思。
丢失的女儿十多年后寻到本身便是个稀罕事,又因此女过于美貌且举止优雅颠覆众人所想,于是没几日,这位侯府二姑娘便火了,京城中人的饭后谈资大多围绕着她,景阳侯府因为出彩的次女终于一扫前两年的颓势,府中人再出门重新挺胸抬头,再不怕因府上大姑娘被“抛弃”一事而脸上无光了。
对于这个姿色远剩长女的次女,景阳侯夫妇仿佛是为了弥补多年给予的父*母*一样,极尽宠*之能事,有些人悄悄说已经出了门子的长女孟怡都吃味了。
侯府嫡次女的身份可是非一般千金能比,尤其很多人在当日宴请上见识到了这位姑娘的样貌气质,哪一样都是拿得出手的,又听说她已然十六还不曾婚配,于是很多想巴结侯府的人纷纷动起心思,是以之后的时日,景阳侯府门槛儿都要被媒婆踩坏了。
长女嫁得让人心情抑郁,到了次女这景阳侯夫妇高调起来,显然是要趁机挽回颜面,无论求取的人有多优秀,都没有立时松口,只说女儿找回来时日尚短,他们作父母的想多留她一些时日。
这些消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陶言真无须费力打听便得知了这些事,自己的丈夫对有关于孟欣的事上心她清楚,只是很奇怪的是,婆婆蒋氏也对孟欣这个人很在意,对其并非是喜欢,而是看着像是忌惮不喜,而公公安国公则对孟欣则半点不上心,这夫妻二人态度截然不同,令她很是纳闷。
“你将有关于预言的事也与母亲说了吧?但是没有告诉公爹?”陶言真问起正闲适地喝茶的男人。
“嗯,没有告诉爹,告诉了他也不会信。”段如谨如实说道,他编的谎言原本就不严谨,何况安国公向来不太相信算命学。
“呵呵,你也知道你说的话太匪夷所思了。”陶言真掩唇轻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段如谨伸手轻轻捏了捏陶言真鼻梁,在她惊呼时松开手扬唇道,“此时孟欣已然认祖归宗,成了侯府女儿再想解决了她可没那么容易了,也罢,终究不能草率对待她,就如你说的那般,顺其自然吧。”
陶言真揉了揉被他捏过的鼻梁,哼道:“以后有机会我定当要见见这位孟二姑娘,看她最近将你情绪都影响成什么样了,你说说你最近每日想她多少次?”
酸意浓浓,段如谨微微笑起来,吸了吸鼻子做出闻味的动作装作不解问:“哪里来的醋?好浓的酸味。”
“你讨厌!我才没有吃醋!”陶言真俏目圆睁,她哪里吃醋了,她刚刚的话明明说得很正常好不好。
“没人说你吃醋,是为夫鼻子不好使闻错味道了。”段如谨连忙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纠正道。
“哼,算你识相。”陶言真白了段如谨一眼后,拿脚踢了踢段如谨的腿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没说,你一天想孟欣的次数有多少!”
还说没吃醋,这不是吃醋是什么?段如谨无奈地摇头轻笑:“为夫想她什么了?只是外面听人说起孟欣的话题时才会想起她,平时我哪有闲功夫总想她?目前我想的最多的便是娘子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