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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面色有些发怒,不顾是不是会踩到人,硬是退后两步,拉住兰青。
不管走到哪儿,都要他跟着吗?兰青心里笑着。傻姑娘,他不是要离开她,只是,他该放手任她去做想做的事。
『我跟兰青留下,一天。』长平看着他,说着。
兰青笑道:『好。』『太好了!太好了!快快,先让长平姑娘吃早饭,谁家孩子病了快准备!』长平对江湖毒药什么完全都不擅长,最擅长的还是一般病症,她心里盘算着如果明年还要来就把她买的新医箱一块带来比较妥当。
『长平姑娘,你到底姓什么啊?咱们都还不知道呢。』有人问着。
长平闻言一愣,直觉对上兰青的眼眸,他眸底带着柔软的鼓励。
她可以报上自己的姓吗?她已经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不让爹尊蒙羞了,可以让爹娘安心了吗?
『你姓什么呢?大妞。』他笑问。
她直直望着他,未曾移开,紧紧握着兰青的手,嘴里动了动,喃道:
『我姓关……』那语气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喊出那个姓,接着,她用力喊道: 『我姓关,我叫关长平!』将要入冬的凉风将她的话语送上蓝天,一路顺风飞扬至半山腰,掠过关家夫妇的墓碑。
我姓关,我叫关长平……我姓关,我叫关长平……番外(!) 巫山云鱼后的白衣兰青扫墓一个月后,他们终于回到家。长平把家里里里外外清扫干净,兰青笑着烧了桶水,道:
『去洗个澡吧,别臭若上床。』『好。』她已习惯这样的方式,虽然她也会做粗工,但,兰青将大部分的重活儿接过去。
她沐浴后轮到兰青,其实兰青比她还爱干净,但他总是让她先洗,他身上带香,入温水又更浓,有一次她只是才站在兰青刚洗过的温水旁,她就整个栽进盆里。
那时兰青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心里有芥蒂不愿她被他的媚香所惑。
『大妞?』门外兰青轻喊。
『嗯,再一会儿就好……』她才自水盆起身兰青便推门而入。
她呆住。
兰青笑着取过毛巾拢住她结实的身子。 『你先上床吧。』『那,今儿个,我沐浴就不熄烛火了。』平常兰青沐浴必在她之后,也同时熄灯,因为小小屋子,遮不了什么,兰青平日虽爱她吻着他,他却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
她换上底衣,才上了床,回头一看,兰青正好背着她脱衣入桶。他的背如同他的手臂全是烂疤。
她眼瞳微缩。
有些无形的伤口,是不是到死,都跟这背疤一样无法消失?她心里晃过此念,随即用力抹去。
她不要去想能不能达成,她只要去做,去珍惜兰青,不气馁,一直往前走就好。
『大妞,我熄烛了。』他沐浴完后,仍是没有回头,换上衣物后,说着。
『好。』淡淡的香气弥漫小屋里,跟师父遇春则香的香气不同,师父的令人心安,兰青的却是……兰青笑着上了床,任着她替他盖上被子。
『大妞……』『嗯?』『你这傻楞子,没有我主动,你是连成亲这事都没有想到,是么?』『……我是傻楞子。』兰青转身,笑着与她额头互抵着。在黑暗里他看着她温暖的眼眉,彼此交错的呼吸令他心安,若是一日没有与她睡在同一床上,他总是不安心。
他笑着低语:
『大妞,你早过双十了,我一直在等你提这事……我要是在没名没份的情况下碰了你,大妞……我可就对你爹不起了,是不?』他本想说,他要是在没名份的情况下碰了大妞,他心里还是不安心,他一直等着大妞主动提,只要她一提,有名有实,一切都是大妞主动,他才能安心。
何况,他一生没什么值得珍惜的人事物,只有大妞,他现在想珍惜着。
长平轻轻摸着他的脸,轻声道:
『我心里一直有兰青的,我巴不得注意到每一件小事,可我太笨,兰青,我不小心哪儿漏掉的事,你只要点一点我,我就知道了。』他的鼻梁轻轻碰触她的鼻子|奇^_^书…_…网|,在她嘴前笑着『好,那,咱们回到家了。』『嗯,回到家了。』『所以?』『……』她在微笑,吻上兰青的嘴。『我要把我最美好的一切还给兰青。』两人彼此轻轻碰触额、眉、眼、鼻,不住轻柔探索着。
『今天晚上,就算我不说我喜欢兰青,兰青也会感觉到的。』衣衫褪尽,呼吸沉重中带着淡淡的喜悦,她偶尔笨拙些,却是满载着温暖春风送到他面前来。
『兰青,疼吗?』她注意到兰青手指微微抖着。
『……』兰青暗笑自己也紧张起来,稳下心神。他笑: 『怎么……我最快乐的日子都是跟大妞在一块的呢?』去。』『所以,兰青非我不可。咱们一直快乐下去。』_,,…·』他掩不住笑意,这傻丫头在此时说这种杀风景的话,真不知该说她心眼实还真是誊姑娘了。
云雨之欢对他来说,一向是刹那激情,只有肉体攀上高峰的快乐,不曾想过另外要得到什么唯有对大妞,唯有对大妞,他贪心地想要更多。
他小心翼翼引导着这笨拙又想取悦他的妞儿一块并行前进。
无尽的喜悦涌上心头,微湿的长发纠结,暖洋洋的欢愉流荡在两人之间。不住吻着、深深浅浅探索彼此的极限,尽情收下彼此送出的美好。
缠绵至极点,犹如身落万丈悬崖,短暂失去’控制,但他心甘情愿,心里百般欢喜,只盼没有,”
落地的那一刻,直至稳稳落了地,他才知那跳落 :’
悬崖的刹那,身心被暖风包裹着,将他心底残留的鼓声一并送走。
现在的兰青,被大妞完完全全霸据着。
他轻轻抚过她通红的脸颊,她眼色蒙蒙,还带着残留的情欲,明明看不见他的表情,仍是回报地抚着他的脸。她微笑着,神色柔软若,毫不掩饰对他的喜欢,不掩饰她的疼惜。
『瞧你,哪来的姑娘在洞房花烛夜这么大方还不害躁呢。』他沙哑道。
『我要是害躁,兰青跑了怎么办?』那声音,跟他一样的沙哑,兰青自是明白方才她得到多少的快乐,因为,他也得到同等的快乐。
他将她搂进,吻上她的额。『有点困?』e潲咎不离不尔颐照也我『
『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累。』他连笑数声。『那就睡吧,明天还要开张大吉呢。』『嗯。』她合上眼,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大妞,你终于是我的昵。』『兰青也终于是我的了。』她道。
兰青又想笑。她会这么说,当然是要他安下心来……他真的很欢喜很欢喜。他听见她呼吸还没有稳下,轻轻抚着她的发,让她更舒服地入睡。
在不知不觉里,他也慢慢陷入睡梦里。
他怀里的长平,微地一动,连忙张开眼,平常很容易被惊动的兰青这次竟没被惊醒,她心里高兴,跟着合目。双双熟睡去。
一早,她醒来,发现兰青比她还要早起。平常兰青早起她不意外,但昨晚她以为兰青累坏了,至少,她是还想睡觉的。
她下了床,梳洗换衣后,看见小窗外兰青的身影,她推开门,见他今天心情颇好穿上一身白袍。
兰青不太爱穿白色。 『白色已经不适合我。』他曾这么说过。
但今天,他过腰的黑发居然没束起,一身白袍随着暖风飘扬,还赤着脚站在院里呢……他似乎在沉思或者享受什么,美目半垂,动也不动。
『兰青?』过了一会儿,他才起了动作。他慢慢回头看向她,朝她盈盈一笑。
『大妞,睡得好么?』见她呆住,他扬眉『怎么了?』『……兰青……今天很高兴吗?』『嗯?这是当然。』他眉目在笑,轻松至极。 『昨儿个我没听见鼓声昵。』『鼓声?是兰家鼓声?』『好像吧。』是平常杀人的鼓声,还是兰缕那天在船上让兰青恐惧的鼓声?长平一时没有接话。
『大妞,过来。』长平走到他的面前,细细看着他快乐的神情。
他替她拨着长发,愉悦笑着。
『兰青,你今天好美。』她沙哑道。没有平常的算计、没有平常的阴影、没有平常的不安,原来,无垢的兰青,…qī…shu…wang…是这么的美丽。
『是么?』他不以为意。
『我真的能使你这么这么的快乐吗?』昨晚的亲密,能让兰青这么这么的安、心吗?
他但笑不语。
长平朝他笑着。 『那我天天都让兰青这么快乐吧。』他眨眨眼。
长平执起他的双手,在他手指关节上轻轻一吻,然后笑着推开大门。
门外,城里的人已经开始迎接这个早晨,准备一天的工作了。
长平深吸口气,大声喊道『我喜欢兰青!我就是喜欢兰青一个人,我跟他,不离不弃!』路过的百姓停住,纷纷往这里望来。
兰青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他就地而坐,也不怕干;争的白袍沾上泥块,笑声不绝,直到长平合上门,回到他的面前。
她也在微笑,弯身让自己的额面与他的额相抵,再让彼此呼吸交错着。
『兰青,我天天喊,喊个五十年,你会天天都这么快乐吗?』『五十年啊……你是说一就是一的傻姑娘。
你若天天喊,我自是天天如此的快乐。』他柔声道。
『嗯,那我天天喊,让每个人都知道我是喜欢兰青的,我与兰青总是一起的。』卜…”好。你喊一天,我就快活一天,大妞这一次咱们谁也不在家等着谁,就这么一真起走着。』『嗯,咱们这次谁也不在家等着谁,就这么一真起走着。』番外(3)过客一今朝酒这个头有点大、那个五官有点皱,还有,那个那个也太小孩子气了吧1,,……从二楼的窗口往下看,李今朝真是愈看愈闷,咕噜咕噜直接灌了半壶酒。
这年头,怎么小姑娘都长得不一样?连像个大妞的姑娘都找不着。她闷着气,又灌了几口,听见楼下喊道: 『春香公子,请。』她含在嘴里的烈酒差点一口喷了出去。阿娘,她从不去掌握傅临春的行踪,他身为云家庄的写史公子,东奔西走是常有的事:而她是云家庄掌握生计的主子,也是时常乱跑,她总想,天下之大要偶遇很难,今天还真他娘的巧……酒楼的雅房以垂地珠帘相隔,珠色偏暗,能适时掩去雅房贵客的部分面貌,同时,也避免完全的隐密让雅房里的人做出不雅的事来。
春香公子遇春则香,芳香令人身心舒畅,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很容易让亲近的人沾上那个味儿,现在正是春天,跟他过一晚上肯定全身染香,她完全没有兴趣在这时候遇见他。李今朝只手托着额,脸蛋微微撇向窗外,眼不见为净,反正当个缩头乌龟她早习惯了。
那些江湖人陆续上楼来。她似乎闻到香气了,香气极淡,令她想起兰青身上的气味。
大妞她……捱得住兰青身上那能左右人本能的媚香吗?
『这酒味……真香啊。』傅临春忽道。
李今朝小心肝扑通通跳着,继续支着额,斜看窗外。窗外景色好啊,景色美啊……『这酒楼的今朝酒是一绝,入口芬香,喝完七口后,保证不但快活似神仙,睡上一觉,所梦皆是美梦,今朝有酒今朝醉,春香公子可以一试。』那声音如暖阳,轻轻拂过李今朝的心头,但,心肝依旧扑通通的跳,她左手支额,右手撑着酒壶。这酒壶岂止七口,十七、八口都不是问题,她手一软,任着酒壶滑落桌下,脚尖一顶,让酒壶安全落地。她没喝酒,哪有喝酒……她听见他们转入对面雅房,不由得暗松口气。
傅临春为人随意,什么都能配合人家,来酒楼喝酒是小事,不过,自她戒酒后,他也未曾沾过一滴酒,就不知,他要喝了这种今朝酒,会作上什么美梦?
江湖人的事她一向没兴趣,也不想去探听,遂半眯着眸,心里哼着小曲,半盹半醒,等着他们离去。
以不变应万变,是她一向作风。
『姑娘,酒壶呢?要不要再来一壶?』店小二见她这头空空,殷勤地问着。
他娘的……她嘴里动了动,最后忍气低声道:
『来一壶茶吧。』『什么?』卜…”茶,随便上一壶茶。』她咬牙切齿。
店小二终于听清楚了,连忙下楼煮茶去。
偶尔,其它雅房有着私语,她不曾细听,就这么轻敲着桌面,望着窗外的细雨。
茶来了,她也不去喝,就这么回忆过往的生活。她的人生不必靠回忆去度过,但这几年,想起大妞时,她总是掩不住满心的失落。
有人说她是重情重义,但,她才不管这什么情什么义,她只知心头曾无比重视的小朋友就这样走了,她就不懂为什么为了捞什子江湖不能共建未来?
她眼眶蓦地红了,心里极度不甘。大妞是她自小看到大的孩子,也许在他人眼里不是最好的那个,但她心里,大妞绝对是顶尖儿的。
泪珠滑落,她也不想去抹。到哪天呢?要到哪天,世人才会忘记关家血案、忘记兰青?,要是她去见阎王了,世人还忘不掉呢?
那,她岂不是连大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这些江湖人多讨厌,明明不干他们的事,为何这么爱去挖掘旁人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