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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天很晴-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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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玥兄,我以前差点被十二生肖使杀了,所以一直很讨厌他们。可是今天,他们宁肯自己去死,也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这就是大侠说的‘义之所在,生死以之’,对吧?”

流玥摸摸她的头:“没错!他们很了不起!任何肯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人,都是好样的!”

“所以,不管怎样,我答应蛇上使的话,也一定要做到,对吧?”

流玥点点头:“对!”

她满含期待地看着他:“那么,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大侠?”

一定要流玥带她去,是因为她的小心眼里在打小算盘:那些黑衣人实在超级可怕,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杀自己。以流玥兄的武功,连大侠都说厉害,自己有亲眼看到他杀了那个黑衣人,所以,如果他肯保护自己,自己一定也不会有危险……

流玥当然知道朱灰灰口中的大侠是谁,他凝视着她,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淡淡地问:“我就在你的身边,你却要去找枫雪色?”

朱灰灰一怔:“啊?”

猛然想起,啊哟,自己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这些江湖人都很骄傲的,自己这样说,那不摆明着没把流玥兄放在眼里嘛,难怪他会生气!

她歉然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

流玥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漾开一抹笑容,只是水色空濛看不真切。

“好,我带你去见雪色兄!”

天色渐暮,天上飘着细细的雨,洞庭湖上淡淡薄雾,青山黛水在雾色中若隐若现,颇有几分仙境的味道。

一艘龙舟自长江而入洞庭,沿着水道缓缓地行驶着。

豪华舒适的船舱内,流玥着一身杏色的袍子,倚着舷窗的朱漆栏杆眺望着湖面,俊颜上带着一抹轻愁。船头的宫灯里,泻出来桔黄色的光线在他的身上投出美丽的弧光,看上去飘渺中又有几分神秘寂寥。

朱灰灰趴在一张朱红色的檀香木桌上,两只手支着腮,在后面望着他,觉得离他好远好远。

没错,她是离他好远好远。

她回想起那天在坟场,其实那个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了……

“好,我答应你去见枫雪色!”那天,流玥缓缓地道,“只是——”

“只是?”

他走到窗前,透过敞开的窗子,望着外面。东边天际已经出现一抹微渺的白,寂静的坟场显得凄清而苍凉。

“只是,你现在可以安心地休息一会儿,我们天亮之后再出发。”他冷淡地道,“天,已经快亮了。”

朱灰灰躺在床上,看着他的侧影。

他的侧影非常美,脸部的轮廓棱角分明,面容秀雅,眉眼清晰,鼻梁高挺,唇线如弓,精致得甚至令人觉得不真实。

她怔了一会儿,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终于躺不住了,探足下地,小声说:“我睡不着。”

流玥“哦”了一声,侧头看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变一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生气了?朱灰灰有点委屈,好端端的,她有没惹他,他在生什么气?

她也板起脸来,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不睬。

流玥沉默不语,过来好半天,颊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笑:“我妒忌了!”

“啊?”朱灰灰看着他深邃迷离的眸子,那里面盛着的东西,她看不太清,却忽然有点心慌,不安地抓抓头发,“什么啊?”

“因为碰到事情,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枫雪色。”

灰灰干笑一声:“那是因为我和大侠比较熟悉嘛!”这人还真是小心眼啊,她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又不是真的瞧不起他,就这样揪着不放。

流玥静静地凝视了她一会儿,目光令人捉摸不透,忽然一笑:“说得有道理!不过——”他顿了一顿,“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我比雪色兄更熟悉……”

“朱姑娘,请用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朱灰灰的回忆。

一只白白嫩嫩的手将一只玉盏放在朱檀桌上,盏中盛有浅碧色的茶汁,白色的雾气袅袅而散。

“啊!谢、谢谢!”

看着这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朱灰灰有点受宠若惊。谱儿这么大的一个人居然亲自倒茶给自己喝,真是……真是受不了啊!

千万别小瞧这个白白胖胖的娘娘腔,流玥兄叫他“秦总管”。那可不是随便一个乡下土财主家的管家,而是王爷家的总管,是好大的官呐!

不过,虽然他的官不小,却还得听流玥兄的话——没办法,谁让流玥兄是小王爷来着!这个官更大!

从前,她见过最大是官才是个知府,还是趁人家升堂问案是时候,挤在府衙外面看到的。

知府和王爷,差多少级?朱灰灰算了好几次。也没算明白。

话说,那天在坟场的小屋,天才一破晓,便听到门外有人报告:“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请小王爷启程。”

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又有敌人来了,吓得她跟什么似的。流玥安慰她不要怕,说来人是自家人。

她躲在他的身后,看到了他说的那些人。

当时她还以为流玥的侍卫是唱戏的,衣服一个比一个花,看得她眼睛都直了。那个白胖的娘娘腔总管穿件花团锦簇的大红蟒衣(奇*书*网。整*理*提*供),另外十几个精明强悍的男子穿着金色绣袍,腰配长刀——流玥说那个叫金飞鱼服,锈春刀。

然后,她才知道,流玥居然是一位小王爷。

啧啧!还是人家王爷排场大啊……

秦总管发现这傻乎乎的姑娘又走神了,咳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朱姑娘不需要跟老奴客气的!”

“哦!好、好的!不客气!不客气!”朱灰灰总觉得这位秦总管阴阳怪气,因此与他相对的时候,心里毛毛的。嗯,人家是太监嘛,怪一些也可以理解……

秦总管发现这傻姑娘的目光忽然变得古怪,阴森森地瞪了她一眼,悄然退到一边。

朱灰灰吓了一跳,立刻把头转过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站起来把手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踱到流玥身边,装模作样地趴在栏杆上,与他一起向外看。

潇潇暮雨洒江天,湖上烟波岚影,轻纱柔幔,龙舟破浪而行,如在画中。

此情此景,流玥手指轻叩着栏杆,低声吟道:“暮雨如苍溟……”

朱灰灰随口接道:“碧血洗银枪!”这句话她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一听便记住了。

流玥有些惊讶。他与朱灰灰相处虽然不久,但也知道这丫头肚子里墨水实在不多,但刚才她顺口接的那句话,对得工不工整不说,反应速度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移舟泊烟渚——”

“碧血洗银枪!”

流玥愕然半晌,再说一句:“红豆生南国——”

朱灰灰歪着头,飞快接上:“碧血洗银枪!”

流玥举袖放在额头上,镇静地擦了擦:“举头望明月——”

朱灰灰双手背在身后,挺胸抬头:“碧血洗银枪!”

流玥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

朱灰灰大眼睛眨呀眨,接的仍然是那五个字:“碧血洗银枪!”

“……”

流玥彻底被她整歇菜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敢情这家伙就会这么一句,用处还挺广,居然什么都能凑合着对上。

“咳,那个,灰灰,你喝茶!喝茶!”流玥瞪了一眼憋笑憋到白面发紫的秦总管,“给朱姑娘换一杯蜜茶来!”

“是!”秦总管绷着面皮,迅速出去,舱门才关上,立刻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

朱灰灰看看门的方向,狐疑地问:“他怎么了?”

“他……”流玥以袖掩口,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道,“他……咳,最近肠胃不太好!”

朱灰灰皱起眉头:“肠胃不好么?吃一些清热去火的草药,然后在茅厕多蹲蹲就好了。”

流玥实在忍不住了,低低地笑了几声。

朱灰灰无辜地看着他:“我说错了么?”

“没错没错!一会儿……叫秦总管多去……蹲蹲……”

朱灰灰觉得他的表情实在不像有诚意,一琢磨,知道多半是自己又闹什么笑话了,人家不好意思说而已。她脸皮厚,也不在乎,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对了,流玥兄,十二生肖使埋葬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啊?”

流玥说过,他的下属已经将十二生肖使的尸体全部找到,而且已经入土安葬了。可是她还答应蛇上使,去见血楼看她的女儿,所以一定要问清楚,以免将来人家女儿烧纸找错坟。

“英宁府静安县七姓山坟场,坟墓前都立有石碑。”

朱灰灰默默地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流玥已经从“碧血洗银枪”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灰灰,晚夫人他们为什么赶你走?”虽然当时朱灰灰只是随口一说,但他一直都记着,现在反正无事,便问了出来。

朱灰灰一脸的郁闷:“我也不知道啊!我什么错都没犯,还帮他们干活来着,又没偷懒,也没闯祸,是他们两人太莫名其妙了!”

“你且和我说说,他们怎么莫名其妙了?”

“那天中午,我替夫人去一个村子送药,结果碰到一对叫‘狼狈为奸’的夫妻,勾结了桑坏蛋,抓了五个姓巴的大个子,这五个人我认识,人虽然傻,却很讲义气,还帮过我们,我就想要救救他们……”

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流玥听,连给人家下春药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和她差点被色煞咬到脸蛋的事都没隐瞒。其实整件事情也一直在困扰着她,说给流玥听,也是想让他帮着想想,自己究竟是哪里惹着夫人和先生不高兴了,他们说翻脸就翻脸。

流玥眉头紧锁:“你说,晨先生和晚夫人当你说鱼小妖的后辈?”

“是啊!”提起这件事,朱灰灰就觉得委屈,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

流玥深深地凝视着她,慢慢地道:“你知不知道鱼小妖是谁?”

朱灰灰摇摇头,,睁大眼睛:“流玥兄,鱼小妖是谁啊?我说不认识这个人,先生和夫人非说我骗他们!”

她的目光灵动,澄净明澈,一望而见底,在这样的眸子里,是藏不下什么心机的。

流玥笑容如水:“不认识就算了。鱼小妖是晨先生和晚夫人的仇人,他们可能是认错人了,误会你了!”

朱灰灰嘀咕道:“我跟那人很像吗,先生和夫人四只眼睛也会认错?”

流玥笑道:“也不很像啦,相貌不像,脾气秉性……也不太像。”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

“我——听说过她。”

“她是好人还是坏人?”朱灰灰好奇地问,然后又说:“啊,晨先生和夫人是好人,他们的仇人当然是坏人!”虽然被晨先生和晚夫人误会,但她心里却一直都念着他们的好。

流玥望着轻愁般的细雨,目光悠悠:“她虽然不是好人,可是也不能算是坏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一个怪人。”

朱灰灰侧头一想,恍然大悟,拍手笑道:“啊!我知道了,她是亦正亦邪的魔头。”

流玥笑着点点头:“差不多。对了,你再和我说一下,色煞是怎么死的?”

“他就这样啊,抓着我的手来咬我,口水滴到我的脸上,我一生气就用头撞破了他的鼻子,他的鼻子流血,然后就翘了!”朱灰灰说完,补充一句,“然后晨先生和晚夫人,就冤枉是我下毒毒死了他!”

流玥思索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又道:“这样,你从头开始,把给色煞他们下药,然后到他死掉的情形,详详细细地说一次。”

朱灰灰看着他,满面愁容。这个故事这么好听吗?色煞爱怎么死怎么死,她被人当凶手都不在乎,他干吗这么感兴趣啊?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把药下在壶里,假装收拾木柴,听他们谈话,他们边吹牛边喝酒,后来药性发作,那色煞最先察觉不对,从窗户中穿出来,用一根长长的针扎在我这里!”朱灰灰摸摸眉心,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伤口已经愈合,但她似乎犹能感到那一丝疼痛。

流玥凝视着她,她的眉心确实有一点微微的浅红,不仔细看是不会注意到的:“然后呢?”

“然后我就摔在那里,眉心也流血啦!那死色煞,已经眯成一条缝,色迷迷将那口针咬在嘴里,说 好甜,那陈一郎让他别杀我,他们就吵了几句,老子趁机逃跑,可是没逃得过,被那色煞捉住……”

“    好甜?”

“咳,那是粗话啦,你听不懂就不要问!”朱灰灰大言不惭地说,“其实在色煞功夫虽然厉害,可是是说粗话的本事连      一半都不如,他骂    的话,    不生气,   骂他,气得他半死……”

流玥被那满口“    ”弄得头很疼:“好了好了好了!咱们继续说下去!”

“然后,他就来咬我的脸啦……”

她把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流玥不厌其烦地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追问,终于把朱灰灰问烦了,脸拉得老长,背过身子,任他怎么问,都假装没听见。

流玥似乎仍然=搞不明白,他侧过头,想了想,微微笑着叹息了一声。

朱灰灰用眼角余光瞄着他:“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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