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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啊佩服。”
叶知秋听了哈哈笑道:“吴兄客气了,叶某胆子再大也不敢存这份非份之想。其实这把木梳是一位朋友的,朋友,你再不出来我可就百口莫辩了。”说着目光向程天任扫来。
众人这才发现院子里已多了个人,但敌我难辨,每人心中都存了一份戒备,登时把程天任围在中间。褚云飞一边咳着一边缓缓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玄花剑流的陆仁远瞅见程天任,兴奋的叫道:“程兄弟,你怎么来了?”说着分开众人,来到程天任面前,拉着他的手,显得无比亲热。
程天任也对这位豪爽的汉子颇有好感,笑道:“陆四哥,我回来看看你们,没想到这么不巧。”说着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
仪真师太最见不得门人弟子与外人不明不白,森然道:“清远的木梳如何会在你的手里?”说着右手已缓缓举起,横剑当胸,似乎只要程天任答的不满意,就会立取人命。
“师父,这件事……”清远越急却越说不清楚,只拉住仪真的胳膊,唯恐师父一怒之下对程天任不利。
“师太,十二年前……”这十几年间发生了太多的事,程天任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正思量间,只听宁丽华冷冷的道:“咱们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一件东西,想套交情就请换个地方。”众人听了都醒悟过来,齐从程天任身边撤开,向玄花剑流众人围过去。清远向程天任撇了一眼,目光中满是幽怨。程天任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犹豫间,清远已转过身去。
“程兄弟,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与你无关,你快离开这事非之地。”陆仁远焦急的叮嘱程天任,转身欲走。
程天任豪气顿生,朗声道:“陆四哥,你也忒小看我了,我程天任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说罢拉着陆仁远来到玄花剑流一边,向沈远谦、钟无仇等人点头为礼,便傲然注视着渐渐逼近的众人。
“程天任……”陆剑芸凝视着程天任,喃喃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她又上下打量几眼,忽然记起来,拉着丈夫的手道,“师哥,是程兄弟。”
丁一剑望着妻子兴奋的神色,却有些茫然,他皱着眉道:“哪个程兄弟?”
陆剑芸却已不理会他,径直奔向程天任,叫道:“程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众人闻言都愕然的望着陆剑芸,不知道她怎么会认识程天任。
程天任也没有想到时隔多年陆剑芸竟还记得自己,心中一阵激动,向陆剑芸施了个礼道:“陆姊姊,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
此时陆剑芸已是三十出头,一身少妇打扮,听了这话,不由得脸一红。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快,竟似孩子般拉起了程天任的手,上下打量着啧啧道:“十几年不见,已经长成大人了。快跟姐姐说说,这些年你到哪儿去了?”二人只顾叙旧,浑忘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见妻子如此,丁剑广却有些不自在,他干咳了一声,打断二人道:“芸妹,这位小兄弟是……”
陆剑芸看了师哥一眼,略带着埋怨的道:“十几年前同去金国救两位老皇帝时,这位程兄弟还是咱们的头领,师哥你怎么倒给忘了?”
这一说丁剑广恍然大悟,仔细辨认,终于认出了程天任,但他终究是一派掌门,脸上虽也带着故友重逢的喜悦,说话却凝重的多:“果真是程兄弟,若不是芸妹还真认不出来了。”
程天任笑道:“丁大哥跟陆姊姊已成了亲,小弟没赶上喜酒吃,实在可惜。”
陆剑芸一脸的娇羞,道:“我和师哥已成亲四五年了。”
“程兄弟,怎么只记得陆姊姊,倒把我给忘了。”一阵咯咯的笑声传过来,宁丽华已拧着腰枝过来。
程天任忙向宁丽华施礼道:“我怎么敢把宁姊姊给忘了。我只是有些奇怪……”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住话头,只是眼光奇怪的瞅着宁丽华。
宁丽华看着程天任奇怪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奇怪什么?”
程天任故意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宁姊姊这十几年都躲到哪里去了,怎地容貌一些儿都没变。”
宁丽华已年届不惑,平日里最喜欢听人家夸她年轻,听了这话立时笑的花枝乱颤,道:“程兄弟真会说话,都老得不成样子了。”
吴月生在人群中嘿嘿笑道:“十年都没有变,那不成了老妖精了?”玄铁十三骑听了又都是哄的一笑。
宁丽华两道柳眉一竖,转过头去,狠狠的盯了吴月生一眼。又回过头来,向程天任道:“程兄弟,你来这里也是为那件东西么?”
程天任不明就里,只好摇了摇头,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他回头瞅了瞅一脸惊奇的玄花剑派诸人,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诸位,别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钟无仇冷笑了一声道:“程兄弟,你实在是高看咱们兄弟了。咱们避祸唯恐不及,哪里敢得罪诸位大侠,人家是找上门来抢东西来的。”
话音未落,吴月生已叫了起来:“姓钟的你少胡说八道,那东西不也是你师父抢别人的么?怎么就成了你家的?”
宁丽华虽恨吴月生讥笑自己,但此刻同仇敌忾,也顾不得计较,接着道:“不错,这件宝物传自中原,说到底也轮不到你们。没有追究你们抢掳之罪已经算便宜你们了,现在只要你们把东西交出来就饶了你们。”
钟无仇愤然道:“东西已经被人偷了,信不信由得你们!”
叶知秋趿着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听了这话,却摇头晃脑的道:“钟无仇,说话可要有凭有据,你以为这般胡乱攀扯就能蒙混过关么?”众人听了这话纷纷都把眼光瞅向玄花剑流。
陆剑芸拽了拽程天任,轻声道:“程兄弟,这里头的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你随我们走吧。”程天任哪里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掉,正拉扯间,忽然一件东西自怀里掉了出来。
正文 第十六章 中毒
陆剑芸奇道:“咦,这是什么?”
程天任也有些奇怪,他俯身捡起来看时,却是一幅卷轴。这并非自己的东西,他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东西怎么会在自己怀中。钟无仇一眼瞅见程天任手里的卷轴,吃惊的道:“程兄弟,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几十道目光立时都转向程天任。
洛秋生与彭阳山离的最近,二人同时扑了过来。程天任正在低头看手中卷轴,浑没在意,眼见二人杀着已到,忽听两声娇喝响起。第一声是程天任身边的陆剑芸,她怒喝道:“好不要脸!”剑随声起,一招灵蛇出洞向洛秋生眉心攒刺。另外一声却是发自清远,她惊叫道:“程大哥小心!”身形如一只乳燕斜掠而出,直向彭阳山背后扑去。峨眉派向以轻功、剑法双绝著称,她虽相距甚远,但一掠即至,却不提防两条黑影蓦然蹿起,一前一后,已把清远夹在当中。
清远身在半空,已无可借力,只得使出峨眉剑法中的一招“青峰叠翠”封住前面一人攻势,身子却向斜次里飘去。二人只求阻敌,无意伤人,是以并不追击。但因这一阻,彭阳山鬼头刀已到程天任头顶。彭阳山正自鸣得意间,却只感到刀头迟滞,怎么也劈不下去。他定睛看时,只见自己的鬼头刀上缠着一柄拂尘。顺着拂尘望去,便看见了仪真师太冷峻的目光。他奋力向后抽着鬼头刀,夺了半天,那刀却如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彭阳山满面通红,发起狠来,使出浑身力气狠命一夺,只觉刀头上力道猛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立时收脚不住,噔噔噔向后退去,若不是被褚云飞一手托住,定要摔倒在地。彭阳山登时大怒,举着鬼头刀便要找仪真算帐,褚云飞却一把攥住他的胳膊,一边咳着一边向仪真道:“师太,我这位兄弟脾气火爆,有得罪处还请见谅。”
仪真冷哼一声道:“褚大当家的客气了。”
此时清远已到了程天任身边,关切的道:“程大哥,他们有没有伤着你?”
看着清远的神色,程天任心中一热,刚想说几句玩笑话,但看了看周围情形却又不是时候,只得笑了笑道:“我没事。”
清远见他平安无事,吁了一口气,脸色忽然又变冷了,向后退了一步,躲到仪真身后盯着玄铁十三骑,再也不望这边一眼。程天任心中好生奇怪,心想这女孩的心思怎么这么难猜,刚刚还满面关切,怎地这一会就冷若冰霜了?
陆剑芸与洛秋生眨眼之间交手十余招,洛秋生见一时不能取胜,也不恋战,耸身跳出圈外,与众兄弟并排站到一处。吴月生在人群中冷笑道:“听说峨眉派门规森严,今天咱算是领教了。”听了这冷言冷语,仪真师太脸色越发阴冷,她狠狠的瞪了清远一眼。清缘却是嘴皮子不饶人的,她站出来向吴月生笑道:“咱们也早就听说玄铁十三骑一向以侠义自居,今天也算见识了,是不是啊,姐妹们?”峨眉众弟子听了哄然响应,院中立时想起阵阵银铃样笑声。
吴月生还欲说什么,见褚云飞摆了摆手,便不再说话。褚云飞迈步来到众兄弟前面,向仪真抱拳道:“我们兄弟一向敬重师太德高望重,决不敢生出半分不敬的心来,但江湖中人多嘴杂,有那不晓事的还道师太出自私心想独占这宗宝物。褚某私心揣度,师太如此护着这个小子,定然用心良苦,但若因此招来物议,却得不偿失。”这几句话夹枪带棒,明是奉承暗含威胁,仪真师太却是急不得恼不得,她袖着手微微笑道:“褚施主过奖了,做人只求问心无愧,何惧流言蜚语?”话虽如此说,毕竟向后退了一步,程天任面前挡着的只有陆剑芸一人了。
褚云飞又向陆剑芸颔首道:“丁夫人是巾帼须眉,也是老朽素来敬佩的。大家都是为一件东西来的,又何必自相残杀?再说夫人已身怀六甲,若因此动了胎气,未免大大的不划算了。”这样说着,他似有意无意的向丁剑广扫了一眼。
丁剑广此刻只担心着妻子的身体,虽没有说话,但望着妻子的眼神已有些埋怨有些焦急了。程天任早已明白褚云飞的用心,如何肯让陆剑芸为难?他挺身跨了一步,挡在陆剑芸面前,大声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东西虽不是我偷的,现下却在我身上。你们要就拿去,”听了这话,在场众人无不动容,玄铁十三骑中已有六七人蠢蠢欲动,却听程天任话锋一转,冷笑道,“但你们要强取豪夺,却没那么便宜。大不了一把扯个粉碎,大家谁也别想得到!”说着举起卷轴来做出要撕扯的样子。
“慢着!”
“且慢!”
“不能撕!”
院中立时响起数声呼喝,众人心中虽急,却没有一个敢冲上来抢夺,只焦急的盯着程天任的手,唯恐他一怒之下真的扯碎卷轴。
程天任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心中委实奇怪,手中这卷轴究竟是何宝贝,竟会惹得这些武林人士如此紧张。正僵持不下,忽然天崩地裂一声巨响,离这座小院不远处腾起火光来。接着传来叫声骂声哭喊声,这些声音夹杂着噼噼啪啪的烧裂东西的声音,在暗夜中听来无比嘈杂。就在这嘈杂声中,屋脊上一个黑影腾身而起,飞般向夜色中掠去。
这黑影穿过几条街巷,径直来到镇西王府,他绕过前院,来到后园。后园中有一个独门小院,黑影直接跃入小院,推门进了屋子,摘下蒙面巾,露出孔仲文的脸来。他脱掉夜行衣,换上儒巾长袍,刚刚收拾完毕,门口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孔仲文打开房门,就见贺管家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不等发问,便急急的道:“孔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孔仲文不疾不徐的道:“王爷要见我?”
贺管家苦笑着道:“王爷等先生到半夜,实在等不得了,已经出京去了。临走留了这封信,要我交给先生。”说着递过一封书信。
孔仲文顿足道:“我临走时特意叮嘱,无论发生何事,务必要等我回来,王爷怎么就不听我劝!”说着急急拆开那封书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向等在一旁的贺管家道,“王爷临走时还有什么吩咐?”
在贺管家眼里,孔仲文是个火烧眉毛也不会着急的人,此刻见他如此惶急,知道事情十分严重,也有些慌了,磕磕巴巴的道:“王爷交待,阖府上下交由小的打理……”
“拣紧要的说!”孔仲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语气有些严厉。
正文 第十六章 中毒
贺管家咽了口唾沫,想了想,忽然记起什么,自怀里摸出一面令牌,道:“王爷要小的把这面令牌交给先生,说见令牌如见王命,京城中无论官职大小,见了这面令牌决不敢违命。王爷要先生代为打理京城中一切事宜,还说有事可寻李先儿商议。”
此刻孔仲文已渐渐安定下来,听着传来的越来越密的呼叫声,平静的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孔仲文和缓的神色,贺管家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