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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两人终於逐渐懂得人体经络脉穴名称,以及气血循行之理,也逐渐能悟解武功秘笈内的各种心法了。
而庄秀云也因逐渐懂得内功心法的含义,於是也开始尝试习练专属女子习练而小飞原本欲抛弃的三册武功秘笈,还有一些阵法、杂艺,并且在小飞的疼爱怜惜中,将山腹内摘食剩余的十余片紫芝,全然交由庄秀云逐月分食,益气增功。
遗憾的是,两人只知秘笈中的武技名称,却对各种武技的内涵全然不懂,仅能靠图形姿势及字义缓缓摸索习练,因此仅能将数册秘笈中的一些轻功、身法,以及刀剑拳掌武技,一知半解的习得一些皮毛而已。
山中日月长,转眼已过了将近两年的时光,两人除了年岁已增,分别是十九、十六岁之外,小飞终於将昔日熟练的五种心法,依五行之序逐一连贯,已然将五种心法融合为一,成为独特的〃五行神功〃。
而且又在六册秘笈中习得一种威猛霸道的〃雷霆神功〃,因此内功及武技皆逐日增进,但是常年难见一人,也无与人比试的机会,因此皆不知晓功达何等境界?
然而世事难以预料,福祸皆由天降,竟然在一个外人的介入,使得两人之间的纯情有了裂痕,以致劳燕分飞。
一日午时!
小飞在山中狩猎,扛著一只大黑熊穿出山林,尚未接近木屋时,只见屋侧树林前,竟然系着一匹银蹬华鞍的高头大马。
并且突听木屋内传出一个男子的笑语声:〃……云妹,可与小兄前往享受荣华富贵,总比山野陋屋强上百倍,只要云妹愿意,小兄立即带你走……〃
小飞闻声,顿时脑中轰然!
尚未听清那男子後面说些甚么时?又听云妹的笑语声传出:〃邱公子,说笑了,虽然贱妾夫君乃是山野丑陋粗人,怎堪与才貌出众的邱公子相比?可是贱妾与夫君……〃
闻言及此,小飞突然怒火高炽得将肩上大黑熊抛地,正欲冲入屋内时,突然又听云妹急声说道:〃邱公子!陋夫乃是山野莽夫,性情火暴,并且即将返回了,若望见邱公子在此甚为不妥,因此请邱公子及早离去,改日贱妾定当前往府城往拜望邱公子,并与慧姊相会,以慰思念之情……〃
小飞闻言及此,心思疾转,终於忍住心中怒火,再度扛起黑熊疾如迅电的掠入树林内,隐至树丛外望。
只见云妹步出木屋四处张望,尔後才朝屋内招手!
便见一名身穿锦衣的佩剑公子由屋内步出,两人不知说些甚么?
之後那名邱公子才跨骑离去,而云妹却是频频拭泪的与那名锦衣邱公子挥别。
小飞见状,顿时内心绞痛得冷汗滴流,在树林内胡乱的扯着熊毛,不知在想些甚么?
尔後心中已有了决定,缓缓平定心神,待气平心静之後,才扛着黑熊再度步出树林,往木屋行去,并且如往常一样大叫着:〃云妹……我回来了!〃
与平日相同的欢欣模样,因此并未使庄秀云生疑,便是翌日清晨小飞再度入山之时,依然平静如往昔。
可是……自此之後,小飞已远出山区外,不再返回了!
毫无所觉的庄秀云,一如往常在鸡舍喂罢鸡群,却在整理小飞换除的污衣欲至溪畔清洗之时,竟由污衣堆中看见一张写着字迹歪扭的信函,心知是夫君所写。
原本以为仅是夫君习写的纸张,无意中夹在污衣内,可是笑阅字义後,突然神色大变得全身颤抖,泪水也立即顺颊而下!
原来由信函所写内容,才知晓昨日与邱公子相见之事,已然被夫君撞见了。
然而夫君撞见之後,竟然隐而未发,甚为心伤的悲戚一夜,未曾询问自己便留书离去了!
因此,庄秀云又悲急、又惶恐得泪水滂沱,除了自责自己为何不在昨夜将喜逢旧友之事明告夫君?为何要隐瞒?否则怎会使夫君心生怀疑,误认自己趁夫君不在之时做出不贞之事。
可是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因此,只能悲急得立即奔掠出山洼,可是险陡的山道两方远处,毫无一丝人影,自己要往何方追寻?因此已然悲戚得放声痛哭,且频频高声呐喊呼叫着,可是……
〃济南府〃位处〃黄河〃之南,地据南北咽喉,为中原之屏障,在夏禹将天下划分九州之时,属於〃青州〃。
周代时,〃青州〃为〃谭国〃国都,尔後齐桓公灭〃谭〃之後,改称为〃历下城〃。
汉代之时则划为〃济南郡〃,时至宋朝之时,才改称为〃济南府〃。
因为〃济南府〃地临京城〃开封府〃之东,与〃西京洛阳〃分属左右两翼,因此地位重要,已然成为重兵驻守的重城之一。
〃济南府〃之内,由地底涌出的泉水有近百处,较大且较有名气的共有七十二泉,因此〃济南府〃又称为〃泉城〃。
城中最有名气的涌泉,在东城有〃金线〃、〃皇华〃、〃柳絮〃以及〃卧牛〃、〃东高〃等等:南城有〃漱玉〃、〃无忧〃、〃石湾〃、〃酒泉〃、〃湛露〃、〃趵突〃等等诸泉:而〃黑虎〃、〃珍珠〃两泉则在城西。
七十二泉之中最有名的是〃趵突泉〃。
〃趵突泉〃位於城南的〃吕祖庙〃之前,整片涌泉汇聚成的清澈大池中,有三处由地底喷出丈余高的泉柱,然後再倾泄入池:而池底尚有十余个小水泉,以及仅会涌出滚涌水势的弱泉,因此使得整片池水恍如是被烈火炙烧得沸腾一般。
而〃吕祖庙〃如同〃金陵〃的〃夫子庙〃以及〃开封府〃的〃相国寺〃一般,周围皆是贩卖吃食、百货,小贩混杂的热闹所在,因此日夜皆是人来人往,潮涌不断。
在〃吕祖庙〃两侧贴着庙墙,皆搭有整排的长木棚。
长木棚内隔成一间间大小不一的摊房,供一家家各种营生混杂成热闹的市集。
在左侧长棚之间,有一间排列摆置着十八张长条木椅,内里底端另有一张方桌及大椅,但是内里空无一人,不知是何等营生?
右侧隔壁是一家贩卖衣衫、首饰的货摊,而左侧则是一家小饭堂。
时当正午之时,因此饭堂内已是棚客满座,四个跑堂夥计往来穿梭,频频上菜及收拾残桌,生意鼎盛得使东家掌柜,笑颜不断的结账收银。
一面隔板的後方灶房内,一名主厨及两名二厨,锅铲不曾停顿的快速炒着佳肴,另一旁尚有三个三手,正频频切着炒菜需用的肉、菜、佐料,另外还有两名洗菜以及两名洗碗盘的妇女及姑娘。
一个庙口小饭堂的店堂及灶房,竟然多达十四个人手,再加上东家掌柜自己,便有十五人之多,由此可见,此家饭堂的生意是如何鼎盛了!
突然!一名二厨吆喝着:〃丑鬼!'青椒肉丝'的材料好了没?〃
〃早已准备妥当了!来啦……〃
随声,只见满面疮疤、狰狞如鬼、身材高壮的小飞,已将各种切妥做料的木盘递向那个二厨。
但是突听大厨及时喝道:〃小流子!早跟你俩说过,小飞切妥的做料皆由我料理,否则你们会砸了招牌。〃
但是那名二厨小流子立即不以为然的抢口说道:〃师傅……〃
〃哼!你别争,虽然小飞儿上工仅月余,但是他的刀功乃是一流手法,刀刀皆顺肉、菜丝纹下刀,火候若不妥,不但口感及味道皆有失,也可惜了一盘做料!因此以後小飞跟着我为二手,你们两个不许争!〃
(注:一般较大的酒楼饭馆,在灶房内不但有主厨大师傅、配料二师傅,还有切菜三手、洗菜四手,而一家酒楼饭馆的生意如何?全赖主厨大师傅炒菜的功夫火候如何。
而主厨做出的佳肴,色、香、味及口感如何?又与配料二师傅及切菜三手的刀功息息相关,因此入灶房为徒,首先必须先由洗菜中懂得每种肉、菜的生长纹路,也就是纤维质的纵横方向。
尔後升为三手时,才能了解炒甚么菜之时,每种肉,菜应如何下刀?甚而有的菜尚须用手折,不能用刀。
而配料二师傅,则须掌握春多馥、夏多苦、秋多甜、冬多辣,酸、甜、苦、辣、咸五味的调配。
尔後再经过主厨,掌握急火、旺火、文火、慢火、隐火的火候,以炒、炖、闷、蒸、烧,做出来的菜肴,才能色、香、味俱佳,而且入口嚼食时须脆、嫩、软、烂适中才能爽口,也才能获得食客的赞赏!
但是有些酒楼饭馆除了主厨大师傅之外,已然交由配料二师傅代掌厨艺,并且往下类推,除非是有某位名人、老主顾或是内行的老饕,才由大师傅亲自掌厨。)
有了如此少见,实可至有名大酒楼任三手甚或二厨的好手,经他切妥的做料,炒出的菜肴,必可色,香、味俱佳,因此主厨师傅岂会不将他留在身边?以突显自己的手艺。
因此两名二厨及另两名切菜三手,似乎皆心有不服之意,但是又不敢不遵掌厨之意,只得恨恨的盯望丑鬼一眼。
然而小飞仅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又默默的分别切着食客所点菜名所需的各种肉、菜。
而此时,另两名三手则是好奇地斜瞟他的动作,却见他手势及菜刀动作甚为迅速,切下的肉片薄如纸片,青蔬也是段段相同,大小适中,怪不得掌厨师傅甚易拿揑火候,只要略一过火,便可熟透,炒出来的佳肴也能不失原味且口感甚佳!
两名三手虽然也懂得此中道理,可是若在生意清淡时,尚可慢慢施展相同刀功,然而在生意繁忙之时,便无法施展如此顺如流水的快速刀功,因此若无三、四年之上的历练,绝难达至如此火候,因此也就甚为心服了。
原来自从小飞远离〃太行山〃之後,因为身无分文且无一技之长,再加上相貌丑陋如鬼,因此只能仗恃高深功力及迅疾身形,常在野外山林中捕捉山羌、野鹿及山雉、野兔烤食,或是提至城镇贩卖,获得些许银钱渡日。
尔後因时时挑着山禽走兽至〃邯郸城〃贩卖,因此与这家酒楼内的灶房管事熟识,於是便在酒楼灶房任四手,日日清洗菜蔬,赚取微薄银钱,但是至少已有安身之处。
有心习艺且勤快,再加上身手敏捷,因此不到半年便已在灶房中习得一手好刀功。
尔後听闻大河以南乃是京城所在,以及有甚多的繁华大城邑,因此有心至广阔的山河各地皆游历一番,於是便辞工南行。
但是没想到途中行错道路,渡河之後,却到了〃济南府〃。
孤身一人,随处而安,因此立即凭着酒楼灶房内的所学,在〃吕祖庙〃前的食堂找到了三手的工作。
自晨间巳时忙至午後未时,其间虽有一些冷清闲暇可供休歇,其他的人皆已趁机小寐。
但是小飞依然是精神奕奕的挑起水桶,往来频频的至喷泉处挑来供洗菜、洗碗的用水,或是协助四手清洗菜蔬,因此常获得四手的道谢,看在掌厨及掌柜眼里,皆也心中有数的对他另眼相看。
而此时,隔壁的空闲棚内,已开始有穿着打扮不一的人,三三两两的逐一抢先坐在桌前的长椅上。
而且已有一名年约四旬左右,蓄有三绺短须的文士及一名年约二八之龄,圆脸大眼的俏丽姑娘,也已进入棚内。
蓄有三绺短须的四旬文士,一进入棚内,便坐至方桌後。
而那名圆脸大眼的俏丽姑娘,则行至棚後的一只火炉前,准备生火烧水。
但是此时大火炉已然炉火盛旺,且已烧上一只特大铜壶,壶内的水也即将沸腾了,而且水缸内也是满满的。
圆脸姑娘眼见之下,虽然面浮喜色,但是突然又浮显出不屑的神色,朝隔邻灶房望了一眼,并且嘟嚷的低声咒道:〃哼!癞虾蟆又在献殷勤了。〃
话声虽轻,但是依然被耳尖的小飞听见了,虽然心中生气,但是面上并未显现出不悦之色,仅是默默望著她行往前棚。
原来,这是一处说书的书棚,棚主便是四旬文士,日日论说古今历代圣贤名将的经历及风骨,奸臣恶吏的恶行,民间善恶典故及奇人轶事,还有人世间少有人知晓的奇花异草、异兽异物。
因为说得生动且能深获人心,故而每每尚不到开场之前,便已有人抢先入座,找个好位置等候开场,若是腹饥,便在隔邻点些吃食裹腹。
而小飞近在隔邻,再加上内功深厚,耳清目明,因此日日皆能听清,而且每每皆听得入神,忘了工作,尚幸手脚迅速,并不误事,因此大师傅也只是偶或吆喝一声,并未责骂他。
因此,小飞甚为尊敬隔邻的四旬文士〃吴夫子〃。
并且也对能提起足有四、五十斤重的满壶开水,轻易在场中走动沏茶的〃大妞〃深为敬佩。
但是因为父女两人一到,大妞便须赶着引燃炉火,再挑水、烧水,甚为急切,故而待吴夫子开棚说书时,已耗费了半个时辰。
小飞极想早些听到吴夫子说书,因此便善心的每每在吴夫子父女两人到达书棚前,便先助她挑满水缸,再燃妥炉火,且烧上一壶水,只要父女俩一到,便可开棚说书了。
然而好心不得好报,每日皆会听见她不屑且鄙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