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叫做风影的少年看了列云枫一眼:“为什么要杀他?”
咚。
白碧深忽然抬脚,一下子踢中那个叫做风影的少年,风影立时被踢飞,身子撞在了墙上,然后摔到地上,不过风影立刻起身,一丝血线从嘴角淌下来,他挺直了脊梁,冷冷地目光盯着白碧深:“为什么要杀他?”
白碧深嘴角一抽搐:“杀了他,我给你自由,你可以不做离别谷的谷主,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风影冷冷地眼神瞥向了列云枫,然后慢慢地吐出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梦想永远是美丽的,而现实未必能够如意。
谁不是在漫漫红尘里,孤单地行路,可是缘分让我们聚在一起,就彼此相惜地走下去。
这个故事,已经刻在我心里,就是完结了,也永远不会结束。
我会在正文结束后写番外,不过在写番外之前要写另外一个故事缓冲一下,这一年,大家追文追的累,其实我写文也写得很累,透支了身体,却恋恋不舍。
新的故事征集客串角色,我看到紫烟和豌豆报名了,大家都看到了,串到我文章里边后,有很多机会会被人p,所有报名客串的亲啊,自备白玉止痛散和紫金活络丹,某妖极不厚道,p完人概不负责哈。
新文在酝酿中,也是一个充满了情意的故事,字数在三十万左右。
某妖的文虽然写的一般,但是有些东西无论到那里都不会放弃,某妖已经傻到疯癫,就是舍不下那些温暖人心的情意,哎,所有某妖的文才会如此低迷,爬不到首页上边去。
说到让人怨念的v,其实真的是禁不住诱惑,被推荐的诱惑,写了文,就是希望大家看到,还有出版,我知道大家和我一样,都期待着能有实体的书,让记忆成为墨香,留在我们即将流逝的岁月里。
让我们有着相同的憧憬,希望梦想成真,铭刻一段美好的记忆。
廿载光阴一掷梭
疯了。
洛怡菲感觉自己好像要疯了。
她躺在那里,望着房顶,笔直的屋梁,裸露的苇巴,简陋朴素,带着几分寒酸,可是在她看来,好像和瑶台仙境一样,就是身下粗粝的被褥,也暖过狐裘锦衾。
可是她睡不着,翻来覆去,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脸上很凉,用手摸去,满是泪痕,她也不知道怎么什么时候又落下泪来。
师姐,我一定会去救你,你一定会没事儿,因为她们得不到那把金镶玉的钥匙,就绝对不会动你。
心中默默叨念着,洛怡菲翻身起来,抱着被子坐着,窗外,满地清辉。
披着衣裳,推开门,透骨的夜风,让洛怡菲打了个激灵,很久没有昼伏夜出了,自从来到图苏城以后,她就没有再偷过一文钱,饥一顿饱一顿地过日子,果真难挨得狠,但是她一心想找澹台玄,如果让澹台玄知道自己是个偷儿,就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去救师姐了。
有些事情,不是说说大话就可以解决,在江湖中流浪久了,洛怡菲深知凭着自己的那点功夫,别说去救师姐林雪若,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她才冒着风险四处招摇,如今忽然变成了玄天宗的弟子,洛怡菲的心反而空落起来,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事情让自己平静一些。
去祠堂吧。
洛怡菲想起了玄天祠,里边有玄天宗的历代祖师爷的灵位,自己以前迫于生计,曾经偷窃诱骗,应该像祖师爷忏悔请罪,她想到这里,把衣服穿好了,悄然走向玄天祠。
月光寒凉,洛怡菲边走边呵着手,快到了玄天祠的时候,却听到那边有动静,她立时站住了,靠在一颗松树后边探下头。
一看之下,原来是叶知秋和雪,方才澹台玄带着她拜见过了,也没有隐瞒她这两个人的身份。
叶知秋拿着一根树枝,在指导雪练习剑法,雪手里握着长剑,剑光舞动时,流霜积雪,可是连洛怡菲都感觉到,雪有些心不在焉,那些招式力道都不到位。
洛怡菲心里哼了一声,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样的高手老爹教你武功,多好的机会,你还不好好练,真是欠揍,如果有这样的高手肯传授我武功的话,我都乐得连晚上都睡不着觉。
嘭地一声,把洛怡菲吓了一跳,收回了纷乱的心思,再看过去,果然是叶知秋发了脾气,一脚踢在雪的腿上,雪站立不稳,跪在地上。
叶知秋微皱眉头,厉声呵斥:“你在想什么?连下盘也如此不稳,为什么不专心练功?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在江湖中立足,怎么为你娘报仇?”
雪没有起来,就跪在那里,倔强地眼光看着自己的手中的长剑,剑的寒气折射在眼眸中。
叶知秋叹口气:“好了,起来,我们继续练。”
雪不动,冷冷地:“不练了,我想我娘。”
叶知秋脸上微有怒色:“你娘已经睡下了,一会儿天亮请安,不就见到了吗?武功也由得你说不练就不练?印别离就是这样训练你的?”
当啷。
雪负气地把长剑掷到一旁,低声道:“我想我娘,你忘了吗?除了你照顾了二十年的那个,还有一个照顾了我二十年的娘!”
寒汐露。
叶知秋心里泛起阵阵痛楚,自从雪和他们住在这玄天祠,也尽心竭力地照顾着萧念儿,可是他无时无刻不再思念着寒汐露,不过雪从来不在萧念儿面前提起,只是和叶知秋单独相处的时候,雪总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桀骜难驯又满是敌意。
一丝冷笑浮上嘴角,雪目光冷漠:“怎么?想起来了吗?要不是我娘抚养我长大,你现在哪里有机会在这里对我吆五喝六……”
放肆。
叶知秋喝了一声,雪的表情更冷漠:“我是放肆,忤逆不孝,你看不惯,打死我好了,这样就可以让我娘白费心机,你也不用觉得亏欠她什么!”
啪。
叶知秋手中的树枝抽打在雪的背上,喝道:“你在说是什么?”
只抽打了一下,雪没有什么反应,冷漠地望着前方。
叶知秋自己反而嘴角抽搐了一下,暗骂自己太冲动了,这些年来,自己都不曾知道还有一个儿子活在世间,自己也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现在怎么能动手打人,其实雪对寒汐露念念不忘,还不是因为这个孩子重情重义,难以忘记寒汐露的养育之恩,自己也亏负了寒汐露半生的时间,又有什么权利去责打雪。
叶知秋轻声问:“很痛吗?”
雪傲然抬头,剑一样的目光盯着叶知秋:“你不是一直认为我娘处心积虑地想得到你吗?你以为我娘破坏了你的大好姻缘,你以为我娘杀了你的骨肉,你认为我娘害了你所钟爱的人,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你居然还动手打她,既然我娘如此心狠手辣,诡计多端,那么她养大了我,不是因为她对你一往情深,而是别有用心……”
雪压抑了很久的话,忽然都忍不住说出来,生母萧念儿的惨痛遭遇,已经让他心痛欲裂,尤其萧念儿犹如风中残烛,一点气脉,眼看着就要断了,他才和生母重逢,却无法挽留住萧念儿的生命,这种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的痛,已经让雪心如刀绞,还有寒汐露,寒汐露抚养他长大,现在自己和亲生父母团聚,寒汐露却不见踪影,雪知道她一定就在附近,只是不肯出来和他见面。
相依为命的这么多年,雪太了解母亲,她可以放下以前的种种,可以忍受相思之痛,可是绝对不会忍心放下他,他已经感觉到了寒汐露的气息,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出来,雪悲痛交加,不能自己,说出来来,也全然不顾分寸,他要逼寒汐露出来,在小时候,寒汐露提起叶知秋,都无限柔情,而且不许他对叶知秋有一点不敬,所以只有和父亲针锋相对,才能逼着寒汐露出头。
叶知秋眼中露出怒意,沉声喝道:“念雪,有些事情不能妄自猜测,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东西,未必出自本心,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你没有经历过,不能凭空臆测,起来练功。”
雪蓦地起身,一字一顿地:“我不姓萧,不姓叶,我姓寒,我叫寒江雪。”他冷冷一笑“我也不会练功,我要去找我娘。”
叶知秋气急,到了现在,雪也没有叫过他一声爹爹,在萧念儿面前,雪温恭和敬,看不出什么异样,只要背着萧念儿,雪总会和他分歧别扭,叶知秋也明白,雪一直惦念着寒汐露,一直想为寒汐露讨回当年应该得到的东西,可是有些事情,不能操之太急,他已经在痛苦折磨中过了快二十年,眼见着萧念儿奄奄一息,这个时候,还能说些什么,萧念儿为了他,身遭非难,生不如死地过了半辈子,他不能让她带着遗憾而去。
现在的萧念儿,已经不思饮食,每天被伤痛折磨着,就连入睡也需要叶知秋点了她的昏睡穴才能卧下,不然会痛得抽搐难免,那些止痛的药,吃过了都已经不管用了。
其实她身上的伤口着已经愈合,澹台玄告诉过叶知秋,因为当年受到太残酷的非刑,已经彻底摧毁了萧念儿的心神,使她无法从当日的惨痛、惊恐中摆脱出来,她现在感受到的痛,不是真实肉体上的疼痛,而是幻妄之痛,这种痛来自她的内心,除了她自己可以摆脱出来以外,药石全然无效,还有萧念儿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现在能做的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一缕泪光,在叶知秋的眼中一闪而过,他举起树枝:“起来练功,连这样的小事儿都要我催促,再不听话……”
雪根本不等叶知秋说完,足尖一钩,将地上的宝剑挑起来,然后转身就走。
叶知秋愣了楞,举在空中的树枝扬了扬,没有舍得再落下去,看着雪的背影,痛楚地垂下目光。
树后的洛怡菲听得稀里糊涂,只是她很生气,这个雪怎么如此固执任性,一点儿也不体谅大人的心,叶知秋还真是好脾气,要是换了一个人,早就把雪按在那里痛打一顿。
她心里生气,也不想想自己本是来偷听,几步就走出去拦住了雪:“站住!”
雪冷冷地喝道:“让开!”
洛怡菲一叉腰:“不让开又怎么样?当着你爹爹的面,我就不信你敢打我!而且我是玄天宗的弟子,你要打狗还得看主人,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要我师父打得你屁股开花。”
雪懒得和她多话,眉头一皱:“好狗不挡道,让开!”他也知道洛怡菲是澹台玄新收的弟子,而且一眼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自然不能真的和她动手。
洛怡菲一仰头:“说不让,就不让……”
雪有些不耐烦,劈手一剑刺去,他的意思不过是要逼得洛怡菲闪开,可是他一剑刺去,洛怡菲居然没有闪开,噗嗤一声,长剑刺入洛怡菲的身体,洛怡菲弯着腰,捧着宝剑,吃惊地望着雪:“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她说着话,身体一软,摔倒在地,身体痛苦地蜷成一团,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剑上,悄然滚动着一滴血,雪眼睛立时直了,看着那滴血从冰凉的剑锋上,慢慢滑落下来,滴入尘土,转瞬不见。
杀人,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雪以前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可是自从他立志要永远离开离别谷以后,就再也不想沾染死亡的血腥,他和洛怡菲无怨无仇,而且洛怡菲还是澹台玄的徒弟,他现在居然失手刺死了她。
叶知秋纵身过来,他也没有想到洛怡菲连雪的这一剑都躲不开,因为雪旨在逼开她,并没有下绝情,那一剑速度不是很快,只要练过几天功夫的人,都应该避得开才是。
洛怡菲的身体蜷缩着,无法捋直,眼睛瞪得大大地,已经没有神采,呼吸已经停止了,肋下的衣衫上一片斑驳血渍,身上还有一丝余温,没有彻底凉透。
叶知秋一试鼻息,脸上立时铁青,站起来扬手一记耳光重重抽过去,雪看着他的手掌掴过来,只是愣愣地站着。
手在挨着雪脸颊的地方忽然停下来,叶知秋无力地垂下了手:“滚!”
雪咬着嘴唇:“人是我杀的,我去找澹台玄。”
滚!
叶知秋怒喝了一声:“我不想再见到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也不配去找澹台玄。”
儿子失手杀人,叶知秋又气又痛,方才那一掌打到半路,又忽然不忍,这件事情,自己会向澹台玄请罪,他知道雪不是有意的,可是人命关天,必须有人承担此事,自己累及萧念儿受苦,也愧对寒汐露的深情,包括眼前这个固执任性的儿子,也充满了愧疚。
雪心里阵阵难过,已然后悔不迭,可是父亲居然连打都懒得打他,他知道那一巴掌一定会很痛,可是他宁可被打到,也不愿意看到叶知秋心灰意冷的绝望表情。
叶知秋冷冷地:“我要你滚,听到没有?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你再不滚,就是自己寻死,按照我们叶家的家规,犯奸坐科者,绝不轻饶,我就脱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