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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愁忽然又提起,而且神情特别奇怪,林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蓦地,慕容愁脸上红晕不见了,身体微微摇晃:“林瑜,你,你”
她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堵在咽喉里边,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边张浦晃着肿得想猪头一样的脸,顺手操起一根路旁的树枝,树枝也有手腕粗细,口里嘟嘟囔囔地骂着:“死妖女,你居然敢打老子,老子要把你打成肉酱。”
因为脸肿了,说得话就含糊不清,可是那树枝带着风声,兜头向慕容愁的头部打去。
慕容愁是面对着林瑜站立,整个后背都冲着张浦,她也听到张浦打过来,可是就冷冷地望着林瑜,一动不动。
眼看着那碗口粗的树枝要打到慕容愁的后脑,真要是打上,慕容愁的命就没了,林瑜再讨厌慕容愁,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伤在张浦的棒下,只好把慕容愁往旁边一拉。
谁知道这一拉之际,慕容愁整个人都顺势跌倒在林瑜的怀里,可是左脚飞踢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踢在张浦的手腕上,只听得张浦惨叫一声,树枝也落了地,他抱着手腕又叫又跳,被踢到的那只手,软软地垂下来。
林瑜可没想到慕容愁居然在这个时候都会动手伤人,气得一愣,甩手就把慕容愁推了出去:“知道这样,就不该管你。”
他这一甩,带着几分气,力道也是不弱,可是以慕容愁的轻功,只要顺势稳住身形,根本不会受伤,谁知道慕容愁居然没有运功抵御,被甩了出来,一路后退,就要撞到后边的树上,那慕容愁竟是毫无表情,眼睛犹然看着林瑜。
林瑜觉得头大如斗,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拦阻,慕容愁就真的会撞到树上,这个女子,冷漠如冰,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尽管林瑜心里无限烦躁,还是飞身过去,拉住了慕容愁。
慕容愁忽然一笑,笑得有些得意:“我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
林瑜松开她,冷冷地:“扫地不伤蝼蚁命,就算是一条要遇难的狗,我也会出手相救。”
如果不是气愤之极,林瑜不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
可是,慕容愁居然没有生气,只是冷冷地道:“我嫁鸡随鸡,你娶狗就狗,我没占便宜,你也没吃亏。”
林瑜瞪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边张浦好不容易爬起来,用手指着林瑜和慕容愁:“你们,原来,原来你们这对狗男女是认识的?好啊,好啊,林瑜,林瑜,师父……”他气得浑身发抖,正要破口大骂,看到莫逍遥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莫逍遥面沉似水,负手而立,张浦不敢咋呼了,一下子扑地而跪。
那边叶梧也扑地而跪:“师父,林瑜勾结妖女,目无尊长,他们仗着武功高强,把我和大师兄打得好惨,师父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寻凶慨然掷千金
不二山庄的慕容惊涛,天下第一快剑。
很多人都听过他的名头,但是真正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因为慕容惊涛年轻时行走江湖,曾经在一年之间,打败了数十名用剑的高手,短短的时间内,就声名鹊起,威名远播,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可是世间的事情,总是悲喜参半,就在慕容惊涛少年得意之时,和萧念儿的一场变故,搅入了太多的恩怨是非,从此后就深居简出,差不多有二十年都没有踏入江湖一步了。
所以,此次陈九州的寿诞,听闻慕容惊涛会前来祝寿,还会指点试剑会胜出的少年剑客,各地的剑中高手,才纷纷前来,以祝寿为名,其实更多的人,是前来一睹慕容惊涛的风采。
沉稳,凝重,慕容惊涛的声音,传出一种令人肃然的气度,几乎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目光一齐转向了慕容惊涛。
在众人的瞩目下,慕容惊涛从容而至。
他衣着简朴,整洁干净,须发都修得齐齐整整,浓眉朗目,神采奕奕,眼中带着和暖的笑意,看上去和蔼又不失威严。慕容惊涛的身后,背着一把剑,这把剑虽然此时尚在鞘中,却让人隐约听到龙吟虎啸之声。
慕容孤看到父亲来了,立时屏息垂手,恭立一旁。
慕容惊涛对着列云枫一抱拳:“小兄弟也叫慕容惊涛?”
他的声音很温和,神色也很淡定,只是从骨子里边,带着一股凛然的威严,分明是在向列云枫兴师问罪。
列云枫自然知道慕容惊涛的话外之音,不急不慌地一抱拳:“慕容前辈,晚辈列云枫,方才是多有冒犯,请前辈见谅。”
他轻描淡写地道了句歉,然后话锋一转“只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个中缘由,恐怕前辈未必知晓。不过前辈是武林泰斗,一代宗师,为人处事,乃是我们晚生后辈的楷模,就是前辈以偏概全,苛求责备,晚辈也诚心恭领就是。”
列云枫说得十分坦诚,而且谦恭有礼,和方才判若两人。
慕容惊涛也微微一愣,他以为列云枫自然会强硬到底,方才他是在门外听了一阵子,眼看着儿子慕容孤吃了亏,心中自然生气,只是不知道打败儿子的那个少年是什么来路。
他看贝小熙的剑法路数,十分奇怪,好像杂乱无章,又似东拼西凑,不过看贝小熙出剑的速度,刺出的角度,都是极其快捷敏锐,心中又是慨叹又是生气。
但是他是一庄之主,总不能因为儿子被人打败了,就贸贸然地出来给儿子出头,别说他是不二山庄的庄主,但凡有些地位头脸的武林中人,也不能这样糊涂护短。
何况方才是情形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所以慕容惊涛固然生气,还是沉得住气,正好听到列云枫说的那句话,才借着这个由头出来责问,只是没有想到列云枫小小年纪,居然随机应变,片刻之间,就回转过来,而且说得在情在理,不露痕迹,如果自己再追究下去,反而显得不够大度,没有胸襟。
现在列云枫如此说,慕容惊涛不得不问道:“既然小兄弟这样说,不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说着话,才瞥见伏在桌子上酣然睡去的慕容休,心里也有些奇怪,怎么慕容休和他们几个人在一起,难道是慕容休和慕容孤兄弟之间的争斗?
如果他们兄弟把争斗闹到这里,真的都该活活打死。
不过慕容惊涛心里虽然转动着这个念头,脸上却一点儿也没有露出来。
慕容惊涛眼中稍纵即逝的疑惑,也落到了列云枫眼中,他心中暗道这个慕容惊涛居然可以沉得住气,应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这样的人,无论善恶,都要倍加小心。
所以列云枫也不动声色地道:“人心皆私,隐己恶,扬人短,如果要我来说,前辈未免不觉得晚辈文过饰非,遮掩自己的错处,所以前辈垂询,可叫晚辈怎么回答?令公子也在,前辈不如问问令公子吧。”
澹台梦在一旁道:“枫儿,慕容前辈绝不是气度狭小,护短浅薄之人,绝不会偏听偏信,而且你也说了,人心皆私,慕容前辈为求公允,自然不会让慕容公子说明情由,免得让人笑他偏私护短,慕容前辈,晚辈说得对不对啊?”
她说着话,犹自怯然地福了一福“慕容前辈,晚辈澹台梦,这些都是晚辈的小见识,如果说错了,万望前辈原谅。”
慕容惊涛是泰然自若,可是心中却也微微惊愕,因为这个少女的样子,让他有熟悉的感觉,恍惚在哪里见过一般。还有这个列云枫和澹台梦说的话,表面上对他崇敬钦佩,而且说得也句句在理,实际上是步步紧逼,完全要堵住慕容孤的嘴。
而且这个少女自称叫澹台梦,澹台本来就是比较稀少的复姓,武林之中,姓澹台的更是少之又少,他记得澹台玄的大女儿就叫澹台梦,不知道这个澹台梦是不是澹台玄的女儿。
他忍不住看了澹台梦几眼,那面庞身段,果然和当年的云真真酷似,澹台玄的女儿既然来了,澹台玄是不是也来了,那澹台梦身边的几个人,是澹台玄的弟子?只是自己的儿子慕容休,怎么和玄天宗的弟子搅合在一起了。
慕容惊涛心中疑虑重重,微微皱眉:“小兄弟请讲,老朽一定秉公而论,不会护短偏私。”他口中说着,忍不住瞪了慕容孤一眼。
慕容孤一直垂着头,动也不动,和木雕泥塑一般。
列云枫稍一沉吟:“前辈来的正是时候,其实也不过是场误会而已。我们都是来给陈大侠祝寿的,谁知道陈大侠遭遇了意外,被人暗算,陈府中的一位康姑娘指证一个叫林雪若的姑娘是杀人凶手,让大家围杀林雪若。晚辈想,这人命关天,不能妄断,我们又没有亲眼看到林雪若杀人,怎么能枉而杀之?可是令公子却听信左飞凤之言,误会我们和那个林姑娘是一伙儿的,所以才动起手来。”
慕容惊涛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列云枫会缠住慕容孤不放,方才发生了什么,他也看见了,也听到了,列云枫会如此说,他多少也有些意外,不觉打量列云枫两眼:“既然是一场误会,大家都不要介怀,犬子也是太关心陈大侠的事情,得罪之处,还请小兄弟见谅。”
列云枫道:“前辈客气,这些芥末之微的小事儿,谁能放在心上?现在最要紧的是林雪若和康姑娘都不见了,只怕陈大侠的遗体还在府内,前辈,我们在场的这些人,谁也没有前辈德高望重,只怕陈大侠的身后之事,还得烦请前辈操持。”
列云枫的话题,转到了陈九州身上,而且这个时候,林雪若不见了,何况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说明她就是杀害陈九州的凶手,唯一指认她的康宝也不见了踪影。
现在要紧的应该是处理陈九州的身后事,尽管慕容惊涛不愿意揽这个事情,但是列云枫的话说得却有道理,在场的这些人中,论身份,论武功,自然要数他慕容惊涛。
慕容惊涛招过来一个陈府的家人,询问陈九州现在何处,那个仆人垂手道:“慕容庄主,我们家老爷还在剑庐,那个地方,只有我们老爷和康姑娘可以随意出入。”
慕容惊涛闻听,忙让仆从带路,他在前边走,后边立时跟了很多人进去,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很多人都掩住口鼻,不再前行。
腐烂的味道,冲天的腥臭。
这是尸体高度腐烂的味道,从每个空隙,钻入人的鼻孔之中,让人作呕。
剑庐,悄然无声,那股腐烂的腥臭,就是从剑庐里边散发出来。
慕容惊涛也用手帕掩住口鼻,深深地皱着眉头,那个仆人神情惶恐地推开门,忙退了下来,不敢进入。
印无忧拉住澹台梦:“你别进去。”
他说着话,已经挡在了澹台梦的身前,这里边的情形,应该极度的恐惧,他不愿意她看到这样的情景。
澹台梦摇摇头,才要说话,列云枫低低地道:“我们进去就好了,你留在这儿吧。”
澹台梦沉吟一下,点了点头。
慕容惊涛第一个进去,只见地上横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上半身已经腐烂,早看不清楚五官面目了,而且有尸水流溢出来,尸身上的颜色十分诡异,远远看去,好像在尸体上开出一朵暗紫色的花。
现在已是深秋,天气湿冷,可是陈九州死去不久,根本不会腐烂到如此程度。
更诡异的是,尸体周围的地面上,还有很多老鼠的尸体。
进来的人都停了下来,不敢冒然前行,慕容惊涛摆摆手:“大家快出去,尸体上有毒。”
他这声很低沉,可是大家听得真真,连忙都跑了出去。
慕容惊涛在外边吩咐那个陈家的仆人:“你家老爷已经遇难了,而且被人在尸体上下了毒,你快些准备干柴,将这里焚毁,不然的话,毒气一定扩散,只怕会有很多人深受其害。”
那仆人听了,慌忙去找人搬运木材,忙忙地准备焚烧尸体。
慕容惊涛道:“大家都看到了,这个凶手不仅残忍地杀害了陈大侠,还在陈大侠的遗体上边下了毒,其行可恨,其心可诛,所以为陈大侠洗雪沉冤,捉拿元凶,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现在我们不知道元凶是谁,但是,康姑娘和那个林雪若应该是其中的关键。”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着四周,所有的眼光都投向自己,他停下来时,那些人依然全神贯注地听着,慕容惊涛继续道“方才那位列兄弟也说了,人命关天,不同儿戏,我们不要放过可疑者,也不能冤枉无辜。现在我代表不二山庄发下悬赏白银三千两,只要寻找到康姑娘或者林雪若,交于我们不二山庄,赏银就可兑现。但是切记,不要伤害她们。”
奈何有情皆是孽
风渐凄紧,吹得慕容愁衣裾轻扬。
空中,落叶如蝶,蹁跹飞舞。
腰间,长发飘飘,柔顺似水。
莫逍遥冷眼看着这个黑衣如墨的女子,慢慢地抽出了宝剑:“我这个两个徒弟,是你伤的?”
慕容愁哼了一声,不屑回答,神情孤傲地斜睨着莫逍遥。
林瑜在一旁,又是焦急又是烦躁,见到莫逍遥,他已然施礼问好,可是莫逍遥根本没有理他,看得出来,莫逍遥动了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