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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狂不羁笑尘世
树枝兜着风声,呼啸而下,此刻的谢神通,不似方才那样冲冲大怒,这打下去的力道自然减弱了很多。
还未等澹台玄出手阻拦,旁边的印无忧已然无法忍受,豁然出剑。
在这般师兄弟里边,印无忧认识列云枫最早,而且和列云枫的感情最好,本来他是一忍再忍,他是不惜和这个老头翻脸,不过考虑到会累及澹台玄,所以印无忧已经是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是没有想到,谢神通说着说着,还要动手,印无忧怒从心头起,心中说我管你什么师祖师爷,哪里有这样不讲道理,都说得理处也须饶人,你明明没有道理,干什么还不依不饶?
他知道无论是澹台玄,还是他的这些师兄弟,断然不能和谢神通动手,就是列云枫,也碍于师道尊严,也不能和谢神通真的动手,而且谢神通的武功,已然到了化境,和他动手,自然讨不到什么便宜。
只是,印无忧有印无忧的心眼儿,既然这个老头真是他们师祖,自己和他动手,根本不需要什么顾忌了,反正自己的功夫不如人家,干脆就和他拼命,相反的,有所顾忌的应该是这个老头,他做人家师祖,总不好意思和自己拼命吧,就是气死了,也不能伤到自己的性命。
想到此处,印无忧就要动手,让这个老头知道他们不是随着他捏圆搓扁,由着他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别看印无忧不喜欢说话,可是他这么想,还真的算准了谢神通的心理。
谢神通现在气固然是气,但是也没有想过真的还伤及人命,本来列云枫一番话,让他觉得挺有道理,感觉到自己有些理亏了,这两个孩子的年纪加起来,也没有自己的一半儿大,自己依仗着是长辈,在这里大呼小叫,好像没有容人之量。
他追到一半儿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莫逍遥,莫逍遥加油添醋地向自己告了一状,说澹台玄择徒不严,收了两个目无尊长、行事乖张的徒弟,还说这两个徒弟殴打师叔叶梧,然后又数落林瑜一番,说林瑜勾结不二山庄的慕容愁,两个人苟且幽会,行为暧昧,林瑜还怂恿慕容愁打了张浦和叶梧。
谢神通哪里肯信啊,自己的徒弟澹台玄是什么样的性格,他焉能不知道?
只要看看澹台玄教导出来的三个徒弟就知道了,别看贝小熙也挺捣蛋调皮,可是从本质上论,这三个孩子,已经让澹台玄管教得一个比一个循规蹈矩,恐怕是打死他们也不敢做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
所以谢神通劈头盖脸地训斥了莫逍遥一番,谢神通的脾气,那是听风就来雨,又任性,又独断,而且喜怒从来都形于色,骂得莫逍遥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只好气呼呼地走了。
方才到了这儿,谢神通发现用火烧自己的那个小子,居然真是澹台玄的徒弟,又想起莫逍遥的话来,这火儿就上来了,但是列云枫方才那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又委委屈屈,让谢神通心里愧然。
可是忽然之间,谢神通想起来自己追他们的时候,曾经自己报上名字了,自己喊得声音那么大,他们两个不可能听不到,又想起自己索要那条碧血霓的时候,列云枫信口编出雄蛇雌蛇的那段话,实在让人啼笑皆非。不过,谢神通现在可不是生气。
尽管是初次见面,可是窥一斑而见全豹,列云枫的这份机灵,让谢神通从心里是又气又怒,又惊又喜,他此时并没有意思真的要打列云枫,只是忽然童心大发,想看看列云枫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出什么花招来对付自己。
可是列云枫还没有说话呢,印无忧却用上了绝杀,拉开架势和自己拼命。
谢神通又好气又好笑,又觉得好玩,假装瞪起眼睛:“死小子,你疯了,居然敢用绝杀来对付我,你不知道,这个绝杀是我创造的吗?关公面前耍大刀,你活腻味了?”
列云枫站在一旁,他最会察言观色,一个人是真怒还是假怒,他看得很准,还有澹台玄的态度,如果谢神通真的是认真发了脾气,估计澹台玄也不敢如此回护他们。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女,秦思思可是谢神通的亲生女儿,他对秦思思的脾气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师祖谢神通,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
别看现在谢神通对着印无忧吹胡子瞪眼睛,可是谢神通的眼神都在放光,好像低头捡到宝一样。
列云枫叹了口气:“哎,可是这个世间,独辟蹊径,有所建树的人,往往搬了石头反会砸到自己的脚。秦时的商鞅设下严刑峻法,结果逃亡时被自己定下的律法所困,可怜最后被车裂弃市。唐朝的周兴得意一时,什么猴儿登山,过江龙,空前绝后的酷刑弄出了多少,到了最后还不是请君入瓮?”
谢神通冷哼了一声:“死小子,居然敢咒我不得好死,还放火烧我,澹台玄,你给我滚到一边去,今天我要亲自教训教训这两个忤逆犯上的小子。”
谢神通看见印无忧冷冷地挥剑,澹台玄就要过来阻拦,忙出言喝止。
很长时间,谢神通也没有和人动手了,谁一听到他的名字,恐怕跑都来不及,所以谢神通心里大笑起来,不过看见印无忧瞪眼睛,他把眼睛还是瞪得更大:“小子,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算你活该!有本事,你打得过我,你赢了我,我叫你师祖!”
眼见着印无忧的剑刺来,谢神通不慌不忙,闪身躲开,不想印无忧的剑势陡然一转,在绝杀之中还掺进了离别谷的剑法,一边打一边冷冷地:“忤逆犯上?谁忤逆犯上?你脸上又没写着自己是谢神通,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东西,你忽然冒出来要抢,这山是你开的?树是你载的?我们凭什么要把到手的东西给你?谁知道你是谁?你也没通名,也没报姓,小枫都说得清清楚楚了,难道你是长辈就可以胡搅蛮缠?有本事你杀了我,我就是死了也不服气!”
印无忧是动了真气,他没看出来谢神通根本就是在耍戏他,还当谢神通不依不饶,忍不住说出心里的话,而且一边说话一边生气。
因为印无忧发现,自己一旦说了话,居然越来越像列云枫,一说就是一大串,他平时就是嫌列云枫话多,所以他自己说了话,又后悔了,手下加了力道,出剑更加疾快狠辣。
可是,就是十个、二十个印无忧,也到不了谢神通的跟前,谢神通的眼神是越来越亮,看着印无忧出招换式,干净利落,转身撤步,快如疾风,果然是练武的好料子,而且印无忧的基础又特别好,谢神通心里高兴,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一笑,印无忧急了,还要动手,让列云枫一下子拉住了,用手肘撞了印无忧一下:“小印,还不多谢师祖指点,师祖的武功可是独步天下,傲视群雄,多少人不惜一死,只求和师祖切磋一二,师祖肯指点你,真是三生之幸,我们都羡慕死你了。”
印无忧看列云枫向他使眼色,再看谢神通的神态,心下也明白了几分,不过他可没有释然,心中更是生气,暗道这个谢神通疯疯癫癫,穿得和个乞丐般也就算了,怎么行事也如此颠倒胡闹,哪里有长辈的样子。
谢神通一拍澹台玄:“小玄子,看来我常常骂你是骂得对,居然变得有眼力了,你哪里弄来的徒弟?这两个不错,早跟你说了,收徒弟不容易,同样费时费力,干什么不收几个天赋异禀,可以光大我们玄天宗的孩子?以后你再收徒弟,就照这样的收,哎,列云枫,你那会儿说的那套话,再给我说一遍,当时我光生气了,没听仔细,就是什么公蛇母蛇的话,哈哈,笑死我了。”
列云枫心中松了口气,听到谢神通说这样的话,那么他心中的气已然没有了,果然是和秦思思一样,炮仗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样的人容易应对,不过师父澹台玄的神色可不那么好看,看样子这笔帐还是会和自己算,现在不算过会儿也得算。现在谢神通还要他讲那番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看了看澹台玄,澹台玄瞪了他一眼,谢神通看见了:“小玄子,你干嘛?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他不能吓唬,你看看你那几个徒弟,本来也是挺好的孩子,都让你吓傻了,你说什么,他们就知道唯唯诺诺,一点儿自己的主意也没有。我看这个列云枫不错,哈哈,你当时没听见,这小子顺口编得话笑死人了。”
他自己说完,忍不住大笑起来。
澹台玄对自己的这个师父一向束手无策,有些悻悻地道:“不用听,猜也猜得到,我还不知道他?”
啪。
谢神通忽然在印无忧的头上敲了一个暴栗,印无忧猝不及防,没有躲开,虽然不是很痛,还是吓了一跳,眼睛一立,瞪着谢神通。
谢神通笑道:“你叫什么,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我动手,不过武功不错,看你的武功路数,好像是离别谷的,你是带艺投师?”
印无忧瞪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澹台玄道:“他叫印无忧,是印别离的儿子。”
谢神通听了,绕着印无忧转了一圈,然后哈哈大笑:“好,好,好,不错,不错,小玄子,离别谷的少谷主你也弄过来了,为师以前还真小看了你,既然你把这个少谷主弄来做徒弟,明儿我也把印别离弄来做徒弟,你看怎么样?”
啊?
澹台玄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动了什么古怪的念头,要是真的有了这个打算,还真的会去找印别离。而且谢神通性子执拗,认准了一条路,不达目的是誓不甘休。
列云枫忙道:“师祖果然见识卓越,不同凡响,高屋建瓴,志纳天下。杀人以死,不如降人以德,师祖果真能收服印别离,一定让武林中人佩服到五体投地,会将师祖视为天人。”
他听到谢神通的话,心中一动,猜到这个老头不过是一时的玩笑而已,可是如果能让谢神通真的动了这个念头,印别离要能归入玄天宗,那样离别谷就不足为虑,总强过要印无忧和父亲印别离对抗,两人相斗,焉能无伤。
印无忧低下头,心中有些酸涩,他自然明白列云枫的意思,既感动又难过。无论如何,印别离是他的生父,对他有多年的养育之恩,现在却毫无音讯,还对自己痛恨不已,本来印无忧对父亲也充满了怨恨,不过现在音信皆无,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念。
只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还不了解他自己的父亲吗?只怕印别离宁可死,也不会答应这种事情。
谢神通眨眨眼睛,知道列云枫是在奉承自己,不过这些话听到耳朵里边,还真的很舒服,他拉过列云枫,笑呵呵地:“列云枫,给我说说,叶梧是怎么回事儿?我可告诉你,你不许骗我,知不知道?不然的话,我让你师父打你屁股。”
列云枫稍微沉思一下,将当日的经过讲了一遍,可是他可没说自己早知道叶梧身份的事情。
谢神通一边听一边乐,最后忍不住拍手道:“打得好,那个小兔崽子就是欠揍,不过他也挺倒霉的,今天又让人揍了。”说到这儿,他向林瑜一招手“林瑜,半年多不见,你也出息了,竟然把慕容家的两个丫头都勾上手了,不错,不错,只是你要是同时娶了她们两个,谁是大的谁是小的说好了没有啊?这个女人挺麻烦的,现在不说好了,以后会吵得你日夜不宁。”
林瑜涨红了脸:“师祖,那是一场误会……”
谢神通一瞪眼:“我就讨厌你这样扭扭捏捏,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害臊的?人家姑娘愿意就好,我这半年想通了,我们玄天宗的规矩还真的挺狗屁,什么男子不能娶二房,女子不能当次妻,周瑜打黄盖,人家乐意,它管得到宽。我想过了,以后我们玄天宗的规矩要改,凡是玄天宗的弟子,都要最少娶二个,如果不娶两个媳妇,就不让他当掌门。”
澹台玄心中叹气,对师父的话装作没有听到,这些年,师父的脾气是越来越怪,越来越孩子气了,管他说什么,澹台玄都不轻易反驳,由着他说去。
他也示意林瑜不用分辨,林瑜只好忍了,本来这两个要命的慕容姑娘,已经让林瑜一个头两个大了,现在让谢神通一说,好像真是自己惹上了她们一般,真是越来越纠缠不清了,心中感觉特别憋气。
正在此时,外边听到贝小熙的笑声越来越近:“小师姐,那个醋缸神猴小踢打实在欠扁,本来看见他都被人打成猪头了,我也没想再难为他,可是他居然骂我们师祖有眼无珠,偏听偏信,私心庇护,有失偏颇,不打他不足以平民愤,下次他再敢骂师祖,我见他一次扁他一次。”
然后听到澹台梦叹了口气:“可是他总是我们的长辈啊,小熙,你也太莽撞了啊,为什么不去告诉莫师祖,让莫师祖去教训他。”
贝小熙哼了一声:“他能让我们去告状吗?你也看到了,他背后骂师祖,让我们听见了,居然要挟我们,还要动手,我们不能打不还手,瞪眼吃亏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