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列云枫回头看了一眼余夫人,坐在哪里,拼命地挣扎着,口里不知道乎乎啦啦地说着什么,眼神慌乱迷茫,特别地痛楚。
余掌柜忍不住过来,一把拉扯下余夫人塞口的布条,余夫人凄厉的声音传出来:“让我……死,求……求……你,让我死……”
语音有些含糊,因为她口中已经没有一颗牙了,但是这几个字,还是能分辨得清楚。
凄厉的喊声,带着血腥的咸涩,两行清泪,从她没有眼皮的眼睛中淌下来。那张伤痕斑驳的脸,更加扭曲,更加的狰狞恐怖。
余掌柜的眼中,也渐渐湿润:“十多年了,十多年,她都像一段木头雕像一样,我喂她,她就吃,我放下她,她就睡,我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听见,能不能看见。我叫她,她也不回应,我笑我落泪,她也没有反应,虽然每天里都是我自言自语,可是我知道,她还活着,她的身体还是温暖的,我还可以照顾她。可是,”一说到可是,余掌柜离开激动起来“可是你们忽然来了,你那个朋友,那个畜生,见到她这个样子都能下得去手,你们,你们还去暗算她,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她会说话了,可是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想死,她的身体也能动了,可是能动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撞墙!”
愤怒,痛楚,让这个终日里面带微笑的中年男人变得面红耳赤,仿佛是离弦之箭,一触即发。
列云枫忽然道:“和浑浑噩噩相比,清醒是痛苦的,余前辈,你宁愿余夫人想行尸走肉一样无知无觉地活着,也不愿意她清醒过来吗?往昔再痛苦,也都已经成为过去,剩下的路,不是还要走吗?”
话虽然不多,可是余掌柜却凛然一震,他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会说出这样历尽沧桑的话来。
列云枫又道:“余前辈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因为家母曾经痛失爱子,也陷入癫狂不能自拔,家父也因痛惜家母,宁愿她浑噩度日,也不愿意家母清醒过来,重温失子之痛,可是晚辈觉得,此心虽可理解,可是此行不敢苟同。有些伤痛,是刻骨铭心,如果不可能忘记的话,就坦然面对,虽然我们无意撞到了尊夫人心里的伤处,让她唤回从前的记忆,可是余前辈不觉得,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的淤积和逃避,尊夫人的伤痛会如此剧烈吗?”
他这边说话的时候,那边余夫人也慢慢转过头来,那双可怕的眼睛,此时充满了泪水,她应该也听到了列云枫的话,那对嵌在肉瘤里边,凸出的眼睛,微微转动。
冷汗淋漓,虽然是深秋的夜里,可是余掌柜的汗,还是湿透了衣衫,列云枫的话,一字一句,都炸雷一样,响在他的心头。
这些年,他不愿意想过去的事情,更不愿意妻子清醒过来,他宁愿就这样,照顾一尊雕像一样照顾着妻子,让时间都凝聚在此刻,这样的他可以不思不想,就这样度过余生。
这个女人,深深地爱着他,为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他的感情他的心,就可以在凝固的时间里,全部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直到鬓生华发。
坟茔,他都物色好了,那是个山青水碧、草木繁盛的地方,青石修砌的墓室,十分宽敞,墓碑上边的字,也已经凿好了,没有写他和妻子的名字,只有两句话“万丈红尘,比翼双飞,生同衾枕死同穴;一方青冢,鸳鸯共宿,水为环佩风为裳。”他只等自己不虞之时,就和妻子双双离世,然后让他们的好友将他们埋葬。
这样的结局,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些年,从来没有改变过,但是今天忽然听到列云枫说的这番话,余掌柜的心就陡然一翻。
十几年来,他虽然对妻子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是妻子却从来不是一个有思想有意识的人,活着对她,还有什么意义?他怕她了解过去,想起过去,不也更怕她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东西吗?
无意间转过头,看见余夫人也在看着列云枫,眼神十分复杂,不过比方才平静了很多,余掌柜马上过去,余夫人还是看着列云枫,嘴动了动:“你……娘,……没……有……了……儿……子?”
这句话,说得很吃了,重复了两三次,才让人听得真切。
列云枫过去,缓缓蹲下身子,微微一笑:“余夫人,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痛苦和不幸,可是只要我们活着,再深重的不幸,都会成为过去。让过去统统都真的过去,不要轻言生死,因为在意你的人,会因为你的放弃,承担着更深重的痛苦,有什么会比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却无能为力更痛苦的事情?有什么伤痛会比阴阳一别,天人永隔更凄凉的伤痛呢?己之不欲、勿施于人,如果夫人曾经承受过难以名状的痛苦,又怎么忍心把这种痛苦加诸于余前辈的身上?”
余夫人的身子微微颤动,手慢慢从袖子里边伸出来,那只可怜的手,早缩蜷在一起,手背上边都是伤痕,她努力地伸开五指,可是每动一下,都在颤抖,手,终于颤抖着扶在列云枫的肩头:“我,是……不……是……很……很丑,是不是……很……丑?”
列云枫微微一笑:“余夫人,这个答案,不是要别人给你,如果你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不自己照照镜子?”
镜子就在旁边,只要余夫人转过头就能看到,那个镜子上边,蒙着一块布。
余掌柜有些紧张,想要阻拦,列云枫拦住他:“前辈不觉得,其实尊夫人比你更有勇气吗?要想面对清醒后的一起,最起码要有面对自己的勇气。”
咕噜,咕噜。
余夫人费力地转动了两下车子,终于到了镜子前边,停了有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哆嗦着用蜷聚的手指,将蒙着的布掀开。
随着镜布的飘落,余掌柜心头一紧,惶然地期待着妻子那一声尖叫,看到自己形同鬼魅的尖叫。
可是,过了很久,余夫人忽然冷笑一声:“还好,还……好……不过……是……像……一个鬼……”她冷冷地笑着,泪,决堤而下。
没有什么笑声如此凄凉悲苦,余掌柜过去,一把抱住了妻子,余夫人整个身体都无力地靠在丈夫身上,泪湿衣襟,嘶哑着声音:“我……要……报……仇……我,我,我,我死了……也要……报仇……”
【妖灵番外】
大话sp之我是妖灵
我是个很无趣的人,特别闷。
当然,了解我的人,和群里的兄弟都知道,我这句开场白基本上是一句不用戳就穿帮了的谎言。
熟了以后,我喜欢晃点人家,当然新来的朋友,我也忍不住诙谐一把,都是很幼稚的把戏,但是没有恶意,只是觉得这个世界,随着我们年龄的增加,快乐反而越来越少了。
有人问我,嘿,听说你写文呢,写什么文啊?
我翻了翻眼睛,咽了口吐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晌,才开口说,嗯,啊,哦,我写的是垃圾文。
那人便哈哈大笑,垃圾文,文章里边有这个分类吗?
我无语,半晌强自辩解,哦,那是未分类的垃圾。
未分类的垃圾,也算是遮羞布吧?
很久不见的一个哥们儿,知道我写文,要了地址,然后大笑,嘿,妖灵,你把联系出版那个字勾了吧,别丢人了,就你这个东西,五百年前也许有人看,现在谁看啊?你太小瞧现在人的智商了。
囧啊囧,虽然我写的这个东西,妹妹和死党都当成垃圾,不屑一顾,不过她们挺会安慰我,各花入各眼吗,你写文章写累了,友情客串一下也行,说得嘻嘻哈哈,还不是怪我不务正业?不过妹妹和死党给足了我的面子,没有这个哥们儿说得这样直接。
看到我沉默了,他忍不住问,怎么,委屈了?说实在的,你这个东西要是出版了,只能给人多预备些擦pp的纸儿。
我大笑起来,现在人家擦pp都用卫生纸好不好,是你太小瞧现在人的生活品质了。
尴尬,被人家这样一说,还是挺尴尬。
或是每每有人问我,为什么红尘里边的中年人都是如此变态,动辄鞭笞,简直是家庭暴力。
一般这个时候,我总是瞠目结舌,不知道怎么和人家回答,因为自己特别好意思地把文章放进了武侠这一栏里边,其实自己很清楚,自己写的是什么东西,那不是文章,不过是文字的堆积而已,看的人看个热闹,如果能在其中得到一些快乐,便是我的乐趣所在了。
前几天,当一个不错的网友问我时,我终于大着胆子说,我写的是sp文。
我那个哥们儿傻了半天,一脸黑线地问我,妖灵,你怎么堕落了,写sb文?
@#¥%&**
看着她发过来的话,我也傻掉,半晌无语,然后大笑起来,笑抽了,别说我不厚道,我当时真的笑抽了,天才啊,我不笑抽了都对不起她。
居然颠倒bp,让我百口莫辩。
我说什么啊我?
是啊,我怎么解释sp?
Sp,嗯嗯,汪汪说了,sp她不知道,sb就是super bh
但愿我前一个没有拼写错误,bh等于彪悍,超级彪悍,吼吼,终于见识到了最彪悍的自圆其说,当然是为了我,不过我也不介意别人怎么说,有意的或者无意的,因为我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就是做作、矫情, 有时候,让人家骂一骂,也没有什么坏处。
我们谁也不是圣人,对于善意或者恶意的批评,也许做不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但这是我们努力的方向,没有谁能尽善尽美,没有谁能完美无暇。
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是我自己任性,我无法改变我对文字的热情,只要我爬的起来,只要我的手还能敲得动键盘,只要我的思绪还随着文章而悲欢离合,我看得开,我放不下。
说了如此多的废话,只是感觉这样随心所欲地和大家聊聊也不错,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去群里的时间就少了,能够利用的时间,都用来写文了,所以来这里啰嗦一下,群里的兄弟们,感谢你们陪着我度过那些晕眩而快乐的夜晚,我们会玩到自己都晕头转向,也感谢从红尘一路走来的朋友们,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
比较我们生活的这个人世间,有太多的无奈和离别,所以我们更要珍惜现在,更要阳光和快乐,所以讲讲我惨痛的片段回忆吧,让你们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用你们的笑声成就我的纯净,呵呵。
也不算惨痛,不过是关于sp的真实经历而已。
大约看文的朋友,都是十几岁或者二十几岁的少年,豆蔻年华,风华正茂,不像我这般年纪的人,已经垂垂老矣,基本上都是在父母的疼痛教育下,惨痛成长。
我家里,老爸是恂恂儒生,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所以这刑堂堂主的重担就落在老妈身上了。老妈虽然没有读过sp小说,可是颇具天赋,无论多么生气, 顺手抄起的家伙儿虽然各自不同,可是手落下的位置,却从来没有变过。老妈有老妈的理论,孩子比较娇嫩,就那里肉厚,打几下没关系。
实践出真知啊,老妈的这个认识也是来自于血的教训,她的一只耳朵,就是让她的老妈一巴掌给打聋的,尽管是无意间为之,却留下一辈子的伤痛,所以老妈再生气,从来不会掴巴掌过来,根据我的经验,人生气的时候,最容易一巴掌打过去,这样比较直接。(这个是假想经验,我的宝贝女儿,根本不用我施加武力,绝对地会察言观色,见机行事,呵呵。)
还是讲我自己吧,到底被p过多少次,我不记得了,就说第一次有记忆的痛疼吧。
那次是修长城。我不记得具体哪年了,应该是我小学三四年级吧,老师一天说,国家准备修长城,长城是中国民族的象征,所以让大家捐钱。因为小学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老师说最少捐一角就行了。
长城啊,小小年纪的我,已经知道长城被誉为世界第八奇迹了,而且飞行员在地球外边,可以看到的人类文明建筑就有长城,看书多了,也是祸啊,我当时热血沸腾,长城需要修啊,那说明长城有了倒塌的危险了,那怎么行,那是我们中国民族的荣誉,我得多捐点儿,怎么多呢,说谎吧。我唬我老妈,说学校让一人捐一块钱。
吼,年轻的朋友大概不太了解当时一块钱的概念了,就说一毛钱吧,那时候一毛钱可以买五颗糖,雪糕,恩,那时候叫冰棍,二分钱一根,一毛钱能买五根,烧饼,八分钱一个,一百来页的书,也就是三两毛钱一本,可以想象,我交了一块钱以后,老妈唠叨了好几天呢,埋怨学校收费太多。
后来老妈遇到我们班主任,我们这个可恨的班主任就住在我们胡同的里头,和老妈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个人一说话,结果真相大白,结果我被sp……
那是一次很深的痛疼的记忆,因为说谎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老妈以为谎言是一切坏习惯的开始,所以手下毫不留情。
然后老师留作文,题目是我的理想。
那时候挺恶心的,一写作文就是这样的东西,不像现在的作文,能够开发学生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