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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是印别离,而且印别离也没和他打过交道,根本没有防备之心。
澹台梦曾经中过桃花劫,当时两人尚不熟稔,不过后来熟悉后,研究了里边的成分,吃一亏,长一智,人在江湖,免不了风险波折,可不要再被这种东西算计了。
上次用了桃花劫失败后,印别离一直认为是这个桃花劫的药性不够,所以请人多番研制,在桃花劫里边又加了几味药,增加药的效力,他对于毒药之类的东西,并不精通,可是他请到的这个人,对于毒蛊之术却很有研究,他们两个人各有所需,彼此合作。
其实印别离不明白自己已经上了当,桃花劫里边的药性已经够烈,多加了这几味后,药性冲合,烈性反解了很多,但是其中生出了毒性,如果不是列云枫在酒中下了解毒的药粉,真的会闹出人命来。
印别离虽然心狠手辣,可是绝对不会拿印无忧的性命开玩笑,列云枫估计这所谓的绝命桃花劫也不是他弄出来的东西,其实如果是单纯的桃花劫,根本无法可解。
澹台梦叹息道:“可怜印叔叔差点弄巧弄得要了小印的命,不知道是那个甘草郎中的主意……”
住口!
印别离断喝一声:“你们居然在酒里边下解药,这场赌,不公平。”
列云枫笑道:“依着印师叔说,你下毒药就行,我们下解药就不行?方才好像没有说过不许我们解毒吧?只说香火燃尽了,我们毫发无伤就是赢了,现在”他回头看了一下,笑道“香以成烬,多谢印师叔承让。”
抬头一看,果然那香已经成灰,印别离却心有不甘,堵在门口,冷冷地:“是你们耍诈在先,就不要怪老夫言而无信,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出一个屋子。”
印无忧神色苍冷:“爹爹,失望的不仅仅是你,我更失望,以前的你,尽管心狠手辣,好歹还像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说一句就是一句,现在居然反复无常,连个真小人都做不到!”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到了印别离的心,印别离须发皆张:“这个世间的人,还轮不到你这个小畜生来教训我,找死!”他说着话,双掌一挥儿,用上了离别掌,就要冲进来。
列云枫噗嗤一笑:“看来还是小人之心常戚戚比较好,我就觉得印师叔不会言而有信,所以在一不小心酒中撒药的时候,也在印师叔的身上撒了一些,因为印师叔您武功太高了,我不敢直接下手,所以就洒在您的衣服上,估计这一会儿了,药该从衣料的纹络渗入皮肤,您老人家发了半天脾气,坐下歇歇吧。”
印别离闻言,心中一惊,可是不信自己会着了他的道儿,谁知道刚迈出一步,就觉得浑身发软,一下子坐到地上,无法动弹。
现在弹指还躺在床上,被印别离点了穴道昏睡不醒,无始劫去前边陪着大厅里边的客人,印别离自恃武功高深,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中了列云枫的暗算。
印无忧吓了一跳,忙过去扶印别离:“爹爹,小枫,你给我爹爹弄了什么东西?”
列云枫道:“放心吧,不过是卸甲水,过一会儿就好了,趁着你爹爹还没有力气追我们,走吧。”
印无忧还是不放心:“万一来了仇人怎么办?我爹一点儿抵抗的能力都没有,不行,我不能走。小枫,沧海,你们走吧,我要留下来,你们放心,我爹爹不会把我怎么样。”他说着看了印别离一眼,印别离狠狠地瞪着他,一句话也没有。
列云枫想想也是,就这么走了,印无忧怎么会放心,不过他们也不能就把印无忧放在这儿,印别离固然不会杀了印无忧,只怕缓解过来后,会把印无忧打个半死。印无忧不放心印别离,他和澹台梦又岂能放心印无忧?
澹台梦叹口气:“印叔叔身在福中不自惜,小印,不如我们带着印叔叔一起走吧。”
列云枫拊掌笑道:“还是小师姐聪明,我们的师叔自然要跟我们走,只是小印你先受累了。”
带印别离去藏龙山?
印无忧感觉有些荒唐,不过这个法子总比别的强,他马上背起了印别离,印别离已经气急,破口大骂,自己半生何时会如此狼狈,列云枫笑呵呵地点了他的穴道:“印师叔稍安勿躁,枫儿带您老人家去拜见师祖去,可怜师叔在江湖漂泊了半生,也没有得到师尊悉教。”
印别离又憋气又生气,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把自己弄到哪里,可是自己堂堂一谷之主,被几个孩子算计了,还如此狼狈,现在印别离没有别的念头,就想杀人。
列云枫过去给昏睡中的弹指喂了一颗解药,然后三个人带着印别离纵身上房,从后边溜了出去,这院子的后巷,比较安静一些,这个时候,行人不多。
转过了巷口,列云枫雇了一辆马车,然后把印别离扶到了车厢里边,车辕上只能坐两个人,印无忧也没多话,进了车厢去照看父亲,列云枫和澹台梦驾车,车子行进不远,前边就被堵住了。
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列云枫和澹台梦坐在马车上,他们这条巷子地势比较高,可以看得很清楚,人群里边围着的也是一大群人,很多佩剑少年在最里边,一个个长得十分清俊,可是表情呆滞,外边有几个拿着皮鞭的人护着他们,正在和围观的人群发生争执。
有个女人哭着去拉一个神情僵直的少年:“孩子,我是你娘啊,你怎么啦,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怎么连娘也不认识了?”
其中一个拿着鞭子的大汉不耐烦地:“告诉你认错人了,这个人根本不认识你,快点让开,这些人是要送给幻雪宫宫主的,幻雪宫宫主可是帝子之师,你们谁敢阻拦闹事?”
一说到幻雪宫,围着的人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幻雪宫历任的宫主都是皇帝的师父,被封为邠国护国法师,地位尊崇,而且幻雪宫的人武功莫测,来去无踪,谁敢小觑?
那个女人继续哭道:“大爷,他真的我的,哎呦!”话音未落,那个大汉一鞭子抽过去,立时将那个女人打翻在地,可是那个女人一把拽住他的衣角,死死地不肯松手。
又有一个人忍不住道:“幻雪宫又怎么啦?幻雪宫就可以任意妄为?生生拆散别人家的母子?大家看看这些少年,目光呆滞,好像被人下了迷药,幻雪宫要这些少年做什么?我们不能放他们走!”
说话的是个少年,生得很秀气。
那个打人的大汉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幻雪宫不敬?”
那少年扬了一下下颌:“我?你确定你想知道我是谁?”
那个大汉呸了一声:“他娘的,你啰嗦什么,你是谁?”
那个少年冷笑一声:“你听清楚了,我是玄天宗正派传人天下第一绝世高手澹台玄的关门弟子、摘星圣手、窃月神君、打狗英雄无双侠客小飞龙洛怡菲。”
马车上列云枫和澹台梦相视一笑,列云枫低声道:“这丫头还真的想拜师父为师,不过师父要是看到她,估计不气死也昏死。”
澹台梦也笑道:“其实这个小丫头也不错,不如我们想想法子让爹爹收了她做徒弟,免得她到处冒充玄天宗的弟子,那天会惹祸上身都不知道。”
列云枫低声笑道:“只要是江湖人,谁看不出来她是冒充的?这丫头武功又不高,没有人会跟她一般见识,这样的人,对别人没有威胁,反而平安无事,倒是那些泰斗宗师,就是逃得过暗算劫数,这一生也会坎坷不平,风波涌动。”
澹台梦不觉心头一痛:“平凡人的快乐,也许平凡人并不知道,高处不胜寒,多少人举目仰望,无限钦慕,岂不是站在高处的人,更向往脚踏实地的简单幸福。”
列云枫忽然道:“梦儿,这些人,是参加试剑会的人。”他感觉到澹台梦被他的话触动了痛楚,淡然地岔开话题。
澹台梦点头:“幻雪宫好像是邠国的护国圣教,只是听说幻雪宫里边从来都没有男人,她们要这些人做什么?”
那个大汉哈哈大笑:“不知死活的小子,居然蔑视我们幻雪宫,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有人娇笑一声:“啊拉,不知死活的小子,居然蔑视我们幻雪宫,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声音要多娇,要多美有多美,可是那些大汉听了,都面色如土,体若筛糠。
随着一片舞动的身影,一个红衣如火,白发如雪的女子,挥动翅膀,从一间房子的屋脊上边飞了下来。
幻雪宫深初涉世
雪花,纷纷扬扬,凭添了几分寒意。
在漫天疏落轻盈的雪花里,那个红衣银发的人咯咯地笑着,张开一双似革非革,似绸非绸的翅膀,在空中悠然而下。那双翅膀是银红色,带着晶亮的光泽,每个翅膀内边,都有细条的筋络,好像雨伞的龙骨那样,翅膀的背部,还有无数根轻盈盈的剔透羽毛,羽毛是半透明的银白色,和那微曲的头发相映成雪。
最奇怪的是,这个人如云微卷的血色银发上,还长出一个犄角来。
他肌肤如玉,眉眼秀媚,可是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人们都仰望着,不由愕然。
一个美丽的会飞的长犄角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
妖人?
那个拿着鞭子的大汉立时目瞪口呆,指着这个飞下来的人,结结巴巴地:“这个,这个公的……母的……鸟人?”他已经辞不达意,不知所措了。
红衣人悠然落下来,不过可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坐到一棵树的横枝上,收拢了翅膀,歪着头,头上那只小小的犄角不停地颤抖,樱唇微翘:“嘛,人家是人,人是不带论公母的,你话都不会说,为什么要长舌头啊?真是好奇怪哦。”
红衣人说着话,斜着头笑眯眯地看着那个拿着鞭子的大汉。
那个大汉张着嘴:“我,我,啊……”
他本来想说话,可就在他一张嘴之际,那个人玉手一挥,一道银光飞入他的口中,大汉只觉得口中剧痛,热乎乎地淌出黏糊糊的东西来,顺着张开的嘴,流下去。
红衣人娇笑道:“啊拉,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过来给潋滟说清楚,好不好啦?”
娇笑的时候,听得人十分消魂,反而更像个勾人魂魄的女子声息。
只见红衣人玉臂一挥,那个大汉好像是条被鱼钩勾住的鱼,惨叫着踉踉跄跄地跑过去。
一条蛛丝一样细的银色丝线还在那个大汉的嘴里,银丝线的那头有一个银色的钩子,此时已经将大汉的舌头钩到了嘴唇外边,血,滴滴答答地向下淌。
围观的人都被骇住了,没想到这个美艳如花的红衣人居然如此狠毒,不知道谁忽然喊了一声:“空桐潋滟,这个是幻雪宫的空桐潋滟。”
此言一出,四方哗然,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
只剩下那些神情呆滞的俊美少年,那个哀哭抽噎着的女人,还是那几个拿着皮鞭的大汉。
洛怡菲就站在一旁,她看着那个惨叫哀嚎的大汉,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幻雪宫,你们究竟谁是幻雪宫的人?”
空桐潋滟饶有兴致地拽着那根银丝线,可怜那个大汉口里血流不止,唔噜唔噜地含糊不清,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扎着两只手,随着被空桐潋滟牵扯的银丝线不断地跌撞跑动。
空桐潋滟斜着头看了洛怡菲一眼,噗嗤一乐,却没有说话。
洛怡菲打了个寒战,说不清楚空桐潋滟的眼光是什么感觉,这一瞥之间,好像有条冰凉的蛇从身上爬过,她不觉呆呆地望着空桐潋滟,心中有些害怕。
一个如此美艳娇媚的人,眼神怎么会如此阴邪诡魅?
空桐潋滟又是一笑:“噗,小妹妹,害怕了就跑吧,别在这里充英雄。”
洛怡菲一挺胸膛:“谁害怕了,我堂堂玄天宗的弟子,怎么会害怕你们这些邪门歪道?”她说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可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个人小瞧了自己。
大不了就是搭上一条命,洛怡菲心里暗自咬咬牙,见过背气的,就没见过我洛怡菲这么背气的,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我赶上了,师门之仇不知道找谁报,刚寻到师姐林雪若的下落,这个师姐有忽然蒸发了,千里迢迢来到图苏城,就是想找到澹台玄,拜入他的门下,练好武功好去报仇,可是她根本见不到澹台玄,有此去藏龙山,遇到几个人,一听她找澹台玄,不由分说,就要杀她,要不是她跑到够快,现在早成了人家剑下亡魂了。
更可气的是,以前常去的秋霜斋也关门了,想吃顿顺口的饭菜都找不到地方,今天洛怡菲感觉没有胃口,图苏城的大小饭铺她都吃到了,所以顺着路到了忽白,结果饭馆还没找到,就遇见这场事儿了。
咕噜。
饥肠辘辘的声音让洛怡菲脸一红,那个空桐潋滟嘻嘻一笑:“啊拉,小妹妹还没吃东西呢,送你份早点吧,新鲜口条,连血带肉,三两四钱……”
空桐潋滟说着话,用力一拽银丝线,那个大汉痛极,眼前金星乱冒,舌头被拽出好长,只见空桐潋滟玉手一扬,一道寒光如雪,飞刀旋过,大汉的舌头就被割下来,那个大汉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