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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漓顿了一顿,又幽声道:“告诉你吧,如要使她清醒,最好把她母亲和师父另换一个地方!”
“这恐怕不行!”
“有什么不行?另外那个地方比现在的隐秘,就是天帝也不见得找得着。”
“你有这种地方?”
凌漓点点头,道:“我若无这种地方,会在你面前乱吹牛吗?”
“你既有这个办法,为什么也不对贝祈绫言明呢?”
“贝祈绫对天帝死心踏地,我如把这番话对她说,她告诉了天帝,我还有命吗?”
燕驭骧心想这也是,在天帝那种地方,人人猜忌,彼此互相敌视。
谁敢对谁说真话,尤其以贝祈绫在天帝面前吃香的程度,就是势力再大的人也不敢在她面前乱说一句!
他这样一想,不禁对凌漓的观念又改了几分。
凌漓道:“你想清楚利害得失了吗?”
燕驭骧点点头,道:“想清楚了,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告诉我,你在天帝那里又是什么心意?”
凌漓毫不隐瞒地道:“和你一样,报仇!”
燕驭骧惊道:“你也要找天帝报仇?”
凌漓点点头,道:“天帝杀死你祖父母,他也害死了我的父母和一家大小,我焉能不去找他报仇?”
燕驭骧寒声道:“你是……”
“不错,我正是他的仇人,家父在本朝官拜大夫,因为看不惯金天夏上了一本奏他。”
“奏得动他吗?”
“自然奏不动了,就因为这样,家父反而被他奏上一本,说家父诬陷大臣,落得全家问斩!”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悲惨的身世?”
“那时幸好我不在家,所以逃得了性命,近三四年来,我无时不思报仇,恨力量单薄,一直不能如愿。”
“你隐迹天帝府内有三四年了吗?”
“不错,这三四年来,我总希望他有朝一日召宠我,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这种机会,但我亦不死心。”
“姑娘含垢忍辱,在下十分钦佩!”
“为了报仇,我什么委屈都可以忍受,只要你不以为我是路柳墙花就是了!”
“在下怎敢!”
“我除了志报血海深仇之外,另外对天帝府外都十分留意,有关里面进出之路,机关设施等,都默记在心,我已经制了一张地图,只可惜这次没有带出来!”
“事情也不急在一时,慢慢再找机会好了!”
“驭骧,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我从未爱过任何一个人,如今还是清白之身,但自从见了你之后不知怎的?我……”
“姑娘心意在下十分感激,但姑娘应该知道,在下早已有了两房妻室了!”
“我说过我不在乎,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便列在最后也不打紧,只要能在你身边就行了!”
燕驭骧被她这种火热般心情所感,情不自禁握住了凌漓的玉腕,凌漓大是激动,双臂一抬,反而把燕驭骧抱入怀中……
燕驭骧究竟是年轻人,此时此地,尤其是在这偏僻荒山,孤男寡女相处,一个忍耐不住竟也紧紧把凌漓抱住。
凌漓喘息着道:“驭骧,亲我……”
燕驭骧果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凌漓娇吟一声,便一头倒入了燕驭骧的怀中。
乌黑的秀发,散发着少女的芳香,扑入燕驭骧的心肺。
他将凌漓搂得更紧。
手在凌漓温柔平滑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着。
嘴唇贴近她的耳际,一点一点地吻着,一直吻到凌漓面红心跳。
“驭骧,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你……你……”
燕驭骧的手伸进了凌漓的衣领中。
立时,两座细滑如绵的乳峰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翻过高山,走进低谷,再登上另一座“山峰”。
“驭骧,我……我的下面,下面……”
一经凌漓提醒,停留在雪山之巅的大手立时一落千丈。
燕驭骧越往下伸,越觉臊热无比。
他的大手在“丛林”间不停抚摸拨弄着,好像要寻找什么一般。
突然,一股“甘泉”涌现,温热而滑腻的“泉液”浸湿了他的手掌。
一阵无比的冲动使他情不自禁地惊叫了起来:“凌漓,我……我要你!”说罢,将凌漓平放在地,一双因激动而颤抖不止的大手开始疯狂撕扯起凌漓的衣裙。
恰在这时,忽听旁边响起一声冷笑!
燕驭骧慌忙把凌漓推开,问道:“什么人?”
那人冷冷地道:“好个姓燕的,我认识你了!”
旋见一条红影冲天而起向山下射去!
燕驭骧大叫道:“程姑娘……”
他话声叫出,程清颖已走得远了!
凌漓惶然道:“她一定生你气了,待我去向她解释!”
燕驭骧摇摇头,道:“现在不必解释了,要解释只怕会越描越黑,我想……”
“总不能因我坏了你们之间感情!”
“事已至此,追悔无益,你现在准备到哪里去?”
“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便跟着你一道如何?”
“你不回去了?”
“我还回去干什么,那儿又不是我的家!”
“不然,你一面要在那里等机会,另外方面你也要多多留意一下天帝那里进出通道,一旦我们举事之时'奇·书·网…整。理'提。供',也好作个内应!”
“这也有理,那么我走啦!”
“一切多多保重!”
“放心,我不会辜负你就是!”
凌漓说过之后,扭身走了。
燕驭骧循着原路而回,在途中碰到天柱大师,天柱大师道:“你们刚才在山头上发生了什么事?清颖去时,为何脸上充满了怒色?”
燕驭骧道:“那是一场误会!”
天柱大师问道:“什么误会?你找着人了吗?”
“找着了!”
“那女人是谁?”
“便是刚才到过白杨庄的女人,她有一件机密之事告诉晚辈,所以故意将我引了出来!”
天柱大师哦了一声,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要她到庄子去坐坐呢?”
“她身份不同,为了顾虑天帝耳目众多所以才把我引出来,因那女子也是天帝的仇人!”
“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愿意帮我们,以便我们起事时作内应!”
“原来如此!”
两人回到白杨庄,只见程千秋满面焦急地在那里走来走去,天柱大师一见,便道:“老哥怎么啦?!”
程千秋叹道:“颖儿走啦!”
天柱大师惊道:“她为什么走了?”
“这个谁知道?我一再问她,她居然连我也不理睬,一句话也不讲,收拾了些行李便骑马走了!”
燕驭骧道:“敢问岳父,她是朝哪边走的?”
“由大路向南而去!”
“此事由小婿所引起,小婿这便去追,如是追得着时,小婿顺便和她向武当一行!”
“那很好,不过她素来任性,贤婿碰着她时还得多担待些。”
燕驭骧道:“这个不劳嘱咐!”
旋对天柱大师道:“少林方面就全拜托前辈了!”
天柱大师道:“放心前去,我会尽力而为!”
燕驭骧一拱手,快速掠出庄去!
他顺着大路而行,追了一段路,不见程清颖人影,心想:“莫非她没有走这条路吗?”
他转念一想,岳父明明说她已沿着大路而行,怎么会有错?
第十一章 前世姻缘
也许程清颖骑的是马,马的脚程比人快,说不定此刻已驰出数十里。
燕驭骧这样一想,当下一提真气,再度向前飞奔。
他一口气也不知奔出多远,停下脚来,天色已微现曙光,眼前是一条大河挡路。
由于时候尚早,河面见不到船只,燕驭骧心想程清颖绝不可能此时渡过河去,于是沿着河岸继续前行。
这时太阳已升得很高,河面也有小船只浮动,燕驭骧停下步子,向一船家问道:“请问船家,你可曾看见一位红衣女子骑马从这路过吗?”
船家道:“相公侥幸问到我,因为我来得最早,相公说的那位姑娘早半个时辰之前乘船过河了!”
燕驭骧忙道:“她过河了吗?”
船家点点头,道:“不错!”
燕驭骧急道:“那么有劳船家渡在下过河,过河之后自有重赏!”
“相公满面焦急,想必那位姑娘定是相公的亲人啦,你们可是吵了嘴,那姑娘才负气而行的吗?”
“正是,正是!”
走下小船,船家用竹篙轻轻一点,小船便已离岸,一直向河心驶去!
那船家小心划着,快到河心之时,那船家忽然唱道:
老爷身长在江边,
不爱金钱不爱玩。
昨夜华光来乘我,
临行夺下一金砖。
这首歌正是梁山演义中宋江夜渡得阳江时那船伙张横所编的。
张横专靠在水上做手脚,既杀人又劫财,乃是清阳江中一霸,如今这首歌由那船家口中唱出,用心如何,已不言可知了。
燕驭骧自然懂得歌词中的含意,心想这真要命。偏我这个急惊风碰到这个慢郎中,看来得费一番手脚了。
就在这时,忽听上流“伊呀”一声,一艘快船如飞而下,船上一名大汉,手插腰间,问道:“老张,货到了吗?”
那船家笑道:“钱爷,分毫也不差!”
那钱爷笑道:“那就好啦,我们已经好久未发财了,想不到今日一清早便来了一本万利,哈哈!”
右侧又是桨声响起,一人道:“钱兄如此得意,想必已可提货啦!”
那钱爷道:“老李,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动手!”
那老李道:“船到中流,英雄断头,哈哈,英雄断头。”
燕驭骧惊讶,从船沿望去,只见那老李是一个叫髯大汉,相貌威猛,想不到还能够弄出两句诗文来。
这时两船齐行,燕驭骧这条船被挟在中间,他心中暗暗盘算道:“我不识水性,等会若动起手来,如何是好?”
不久,小船已到中流,只见那老张把桨一放,蓦地从舱底抽出一把快刀,仰天打了个哈哈,道:“相公,你肚子也该饿了吧?”
燕驭田知其话中别有所指,却故作不懂,道:“没有啊!”
老张道:“我请你吃一碗‘板刀面’如何?”
“大哥别说笑,在下真的不饿!”
“那么吃碗‘馄钝汤’好啦!”
“你真是无理,我不是告诉你不饿吗?”
“乘本老爷船,不饿也得饿!”
“你是强人所难了?”
“是又怎样?”说话声中,手起一刀劈了起来。
燕驭骧身子微侧,手臂一抬,“呼”地一掌将老张手上钢刀劈落下水,那老张见来头不妙,赶紧向后暴退。
就在这时,左右两条船上的人已飞弹而起,分从一左一右猛攻而至!
燕驭骧喝道:“来得好!”
双掌对它遥击,那两人被强风所挡,“噗嗵、噗嗵”跌下水去,老张见两个同伴落水,身子一翻,也翻下水去。
老张突然落水,小船失了控制,便在河心打起转来,燕驭骧用来划了两划,哪知一点也不管用,小船顺水而飘,直向下流飘去!
燕驭骧大为着慌,忽见老张从水里冒出头来,叫道:“乖乖,你也来洗个澡吧!”
燕驭骧呼地一掌劈去,哪知老张行动甚快,双手一板,小船重心顿失,一个翻覆,连人带船翻了下去。
燕驭骧赶紧闭住呼吸,任凭大水把自己往下面冲。他不识水性,只觉身子越沉越深,自己完全失去了主宰。蓦地,一股大漩涡卷来,燕驭骤一阵天族地转,随水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望,但见遍地桃花,香气袭人,燕驭骧心想此时已是初夏,哪里来的这么多桃花?
他几疑自己是在梦中,用手捏了捏肌肉,身上有痛感,深知眼下一切并非作梦,但党全身酸痛,几乎寸步难移。
燕驭骧咬了咬牙,向前走去!他走到一棵大白杨树下,盘坐休息,没多久,耳中响起两个少女的声音。
只听其中一人道:“郡主吩咐我们要好好巡视四周,不要给歹人侵上岸来!”
另外一个少女道:“春梅姐,郡主也太小心啦,我们日日巡视,哪曾见过有人侵上来,我俩何不坐下来歇歇?”
春梅摇摇头,道:“夏荷妹,那怎么成?若是这事让郡主知道,一顿家法下来,那可不是好玩的!”
夏荷道:“我是挨惯了,再挨上一顿也没有什么关系,倒是你呀……”
“我怎么啦?”
“你是郡主面前的红人,可从来也没有挨过打!”
“你别乱说,今天郡主有个预感,她说定有歹人侵入,所以才吩咐我们格外小心巡视!”
夏荷正在答话,忽然一眼瞥见地上有一道水渍,惊道:“春梅姐,你瞧那是什么?”
春梅目光一扫,道:“有人!”
夏荷寒声道:“郡主所料不差,今天果真有人侵来了!”
春梅悄声道:“别声张,我们随着水渍寻去,包管可以找到那人!”
夏荷点了点头,两人跟着水江走,不久便找着了在白杨树下休息的燕驭骧,二女脸色不由都是一变。
春梅喝道:“你是什么人?”
燕驭骧微起双眼,道:“在下燕驭骧!”
“谁问你什么名字,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在下被坏人从船上推落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