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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立行道:“天帝那边自然要应付,便是妖府魅枭那边,情形也是一样,老夫之意,还是两头兼顾来得好。”
法明大师道:“老衲有一意见,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道:“请说啊!”
法明大师道:“当今之事,两边都是对我们有所不利!老衲之意是,我们不妨共同推出一位武林盟主来主持这件大事,不知众位意下如何了!”
众人轰然道:“赞成!”
古志忠道:“这个办法的确不错,有了武林盟主,大家也好免却意见上的分歧!”
任庭一道:“在未推选盟主之前,老夫还有一言,就是当盟主之人!人品、武功不必说,尤其重要的是,他对事物的看法必须有独到之处,方可担任盟主之位!”
一心道长道:“贫道推选燕少侠为盟主!”
众人一致赞同。
燕驭骧慌忙道:“在下才薄能浅,怎堪当此重任,诸位虽然看重在下,可是在下却万万不敢担当!”
天柱大师笑道:“老弟不必客气,既是大家推重,那还会错,现在……”
燕驭骧在情不可却的情形下,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任庭一宏声道,“我辈现在俱听燕盟主吩咐!”
燕驭骧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在下有一意见,尚请诸位采择!”
众人道:“盟主请说!”
燕驭骧正色道:“天帝和妖府魅枭大敌之中,事情也该有个轻重缓急,假如两头都去兼顾,则实力已分,似非上策!”
井立行点头道:“但不知燕盟主高见如何?”
燕驭骧道:“天帝明目张胆残害多少武林同胞,是故在下之意,准备先将天帝除去!”
燕驭超顿了一顿,又遭:“不过欲除天帝,事情也并不单纯!天帝手下不但高手如云,尤其他那住处更是机关重重,所以我们应先设法把他住处机关弄清楚,然后再一举将他消灭!”
一心道长道:“盟主之言甚是有理,但不知盟主对这一步工作已有准备了吗?”
燕驭骧道:“在下早已有准备,只等此间的事一了,在下便去探询究竟,一有消息,在下自当飞报各位!”
任庭一想了一想,道:“但不知盟主去探听消息要多久时间?”
燕驭骧道:“多则半月,少则十日!”
任庭一回顾众位掌门道:“今日之会实是难得,但不知诸位能否在此等候。”
井立行道:“不等也得等,有事的人不妨遣一两名弟子回去,我们便在此地等候盟主消息便可!要不然,假如大家回去之后重又集合在一起,费时也费力!”
大家便决定在少林寺等。
燕驭骧感动地道:“诸位能够牺牲小我,使在下非常感激,大家话已谈妥,在下也无需多留,这便告辞当办正经事。”
井立行道:“盟主说到就做,足见勇敢负责,我等一并在此静等佳音!”
燕驭骧拱手道:“一定,一定!”作了四方揖!飞步下山而去。
燕驭骧能够把各派掌门重新结合在一起,心中高兴,自非语言所能形容,隐约中已看出武林中充满了一遍曙光。
他此行的目的是想重回天帝那里去,因为他极需要见到贝祈绫,问问她凌漓的工作情形,假如情形许可,他马上便可以对天帝发动攻击。
天帝一除,单只剩下妖府魅枭就好对付了。
这一天来到一个地方,那地方形势奇特。
两山之间现出一条大道,燕驭骧沿着这条山道走了一会,忽然发觉出路已断,燕驭骧不由大感奇怪,暗想:“难道要我回去不成?”
他站了一会,忽然发现河水冲击之处现出一遍浅浅的沙滩,假如从沙滩上面跳过,前面好像有一条通路,但,天下哪有道路经过水中承接的?
他想了一想,心道:“也罢,待我试一试吧!”
他念随心转,“呼”地从水面直掠而过!
到了对面!那里果然有一条路,他沿路边前行!这时已转入森林,那森林并不太长,正当燕驭骧要走出那片森林之时,他的目光被一块牌子吸引住了。
那块牌子很简单地写了四个字:“男人止步!”
燕驭骧一怔,心想:“为什么单要男人止步呢?”
他因为有事在身,本来不愿多留,可是偏偏又碰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
他无可奈何,心想:“管他呢,走一段路再说!”
再走了一会,已走出树林很远,前面是一块草地,燕驭骧前行之中,忽见草地上又立着一块木牌。
那木牌下面写着:“止步!”
要退回去已不可能,只好硬着头皮再度前去!
哪知他步子刚抬,忽听一人叱道:“站住!”是一个女人的口音,只听声音正从右边响起,燕驭骧目光一抬,只见一名黄衣少女已如飞走了过来。
“是姑娘叫在下站住吗?”
“这里除了我还有谁在?”
“请姑娘原谅,在下实在因为赶路……”
那黄衣少女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已厉声喝道:“住口!你到这里来时,必定已看见两块木牌!”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停步?”
“在下说过了,在下因为要赶路,所以……”
“胡说八道,你要赶路赶到这里来了,哼!”
哼声一落,随即欺了过来。
燕驭骧道:“姑娘欲待怎样?”
“这里从来不许男人到此,不过有男人来也没有关系,但必须在这里永远为奴……”
黄衣少女话未说完,燕驭骧忽然听得不远之处好似有人走动,抬眼望去,果然有一列人走了过来。
这些人,一个个头发散乱,骨瘦如柴,当他们走近了,燕驭骧才看清了他们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镣铐住,形色十分凄惨。
那黄衣少女接口道:“看见了吗?你要是进来,命运就同他们一样!”
燕驭骧暗暗吸了一口气,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黄衣少女冷笑道:“若论身份!起码也要比你强过许多!”
燕驭骧道:“他们就是因为经过此地,你便把他们囚禁起来?”
黄衣少女答道:“你问这些简直等于放屁!”
燕驭骧眼见那黄衣少女说话这么不干净,不由脸色微微一变,但他旋忽想起对方乃是一个女孩,自己又何必与她般见识。
他忍了一忍,道:“姑娘说话,嘴巴最好干净些?”
黄衣少女冷冷地道:“我这样对你已经算客气的了!”
燕驭骧见她口气这么大,他本也是少年心性,闲言不由哈哈大笑道:“在下便不相信,姑娘有什么能耐,不妨施出来让在下瞧瞧!”
“就是给你瞧瞧又有何不可?”
“唰”然一声,已把宝剑扯在手中。
燕驭骧叫道:“动手吧!”
“你为什么不拔剑?”
“不是在下大言不惭,和姑娘动手,在下尚不需用剑!”
那些骨瘦如柴的人听见燕驭骧说大话,都不由抬头朝他望了一眼,燕驭骧态度洋洋自若,好像他的话就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黄衣少女道:“狂徒好厉害的口齿!”
说话声中,宝剑已刺了过来。
燕驭骧微微一笑,身子微晃,那黄衣少女一剑便落了空,黄衣少女大怒,一连又攻了两剑。
这两记剑势都十分凌厉,可当她剑式攻出,眼前忽失燕驭骧所在,黄衣少女大惊,只听燕驭骧在身后叫道:“姑娘,我在这里呢!”
黄衣少女大骇,转过头去,只见燕驭骧正态度潇洒地绕着双手。
黄衣少女更是羞怒,一连又是几剑刺了过去,可是情形仍然是一样,连燕驭骧的衣角也没有摸着。
黄衣少女怔道:“你有什么邪术?”
“你用剑戳不着人,便说人有邪术,羞也不羞?”
“死到临头尚且不知,你还羞些什么?”
说话声中,再度挥剑攻了过来。
她这次出剑较之刚才凌厉得多,剑剑都是杀招,而且剑剑都不离燕驭骧要害部位,燕驭骧东挪西移,谁知那黄衣少女仍然苦攻不已。
燕驭骧见那黄衣少女这么不知好歹,心中生了怒意!喝道:“姑娘这般不知好歹,在下可要得罪了!”
说着,手臂一挥,掌风如山而出。
那黄衣少女的剑式刺到之处,只听剑身一阵簌簌作响!哪里刺得进去。
燕驭骧大喝一声:“撒手!”双指如钩扣出,只听“喀嚓”一声,那黄衣少女只觉手上一轻,那柄长剑已到了燕驭骧手上。
黄衣少女大惊失色,突然向后飞退,目视燕驭骧,恨声道:“狂小子,你等着瞧就是了!”
说罢,转身而去!忽听一人叹道:“小伙子,赶快逃命吧!”
燕驭骧目光一扫,却见说话那人两眼深陷,除了一层皮包骨以外,已与死尸无异,忙走了过去,道:“请问阁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道:“牌子上面已写得非常明白,此地说要男人止步,自然是男人禁地了!”
“男人禁地?”
燕驭骧不由自问了一声,心想:“莫非这里住的都是女人?”
他心随念转,当下道:“难道这里就没有地名吗?”
“男人禁地不就是地名吗?”
“那么诸位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我们有些情形也和你差不多,有些人又不尽相同,不过不管怎样,既然来到这里,就别想出去啦!”
“阁下可知这里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你尽问这些干什么?老夫适才看你身手不弱,此刻逃走,或许有十分之一希望,难道你真不想活命?”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在下有急事在身,本愿离去,只是看到诸位如此情形,在下倒又不想走了!”
另外一人唏啼道:“你的心地甚好,可惜到这种地方根本不管用,只是不知你是否去过‘落英院’?”
燕驭骧正色道:“在下确不知落英院这个地方。”
那人道:“顾名思义,‘落英院’里春光满族,大凡江湖之士,只要稍有名望之人,无不知道这个好去处,你真没有听人说过〃奇〃书〃网…Q'i's'u'u'。'C'o'm〃?记得我到这里来时正是三十多岁壮年之身,现在老态龙钟,我起码有二十年没去‘落英院’啦!”
燕驭骧寒声道:“二十年?你们在这里呆了二十年?”
“那有有什么稀奇的?我只是说起码有二十年,说不定还不止呢!”
“难道诸位都不想逃走吗?”
“我们为什么要逃走?要逃走的是你!”
燕驭骧见那人说这种话时,脸上毫无半点痛苦之态,心中不由大感奇怪,道:“难道诸位觉得留在这里舒服吗?”
那人一听到“舒服”二字,脸上立刻现出无限依恋之相。
燕驭骧看得大是惊奇,心想:“怪不得我要他们逃走,他们毫不动心,原来他们恋上这个地方了。”
怔念之际,又听到那人道:“老赵,你那招还没有想出来吗?”
老赵嘻嘻笑道:“快啦,快啦,至多还有两天,我老赵又可以和寒西施温存了!”
“就我笨,一个式子想了半年都想不出来,喂!喂,假如见了她,你得替我问候问候!”
“当然,当然!”
燕驭骧道:“你们说什么赛西施?”
他心忖道:“这赛西施一定是个女人了,想不到他们这副模样竟也和女人扯上关系,那真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恰在这时,忽听一人冷冷地道:“怎么?你也动心了?”
燕驭骧一听,不由大吃一惊,因为他已听出,声音虽然就在身边响起,来人却并未现身,而是以一种至高无上的“传音入密”的功夫对自己说的,其余人只怕还没有听到。
他缓缓转过身子,对着发声之处道:“是哪位和在下说话,何不请现出身来?”
那人冷声道:“好小子,你的功力倒还不错!”
众人只惊得脸色大变,慌忙向前行去。
燕驭骧大喝道:“各位请停一停!”
老赵寒声道:“小爷有什么事?”
“诸位被人残害还不自知,此事既被在下碰着,在下便不能不管了。”
“小爷,你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替我们办事吗?”
“在下管定了!”
他这句话的声音说得很大,似是有意要说给暗中发话那人听到,老赵等人一听,几乎都吓傻了。
只听暗中那人冷笑道:“小子,你准备怎样管呢?”
燕驭骧大声道:“在下准备释放这些人。”
一声冷哼随之响起,接着只见人影晃动,四名黄衣少妇在前,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婆子在后,一行五人缓步行了过来。
那白发老妇朝燕驭骧看了一眼,道:“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早先被燕驭骧击退的那黄衣少女道:“他还斗胆向婢子出手。”
燕驭骧冷笑道:“姑娘再三赶在下离开此地,在下言明原因,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动手,姑娘现在还能怪在下不是吗?”
那黄衣少女道:“撞到这里来,现在想走也不成了!”
燕驭骧摇摇头,道:“只怕不见得!”
那老婆子哼道:“你有这种自信能够离开这里?”
燕驭骧道:“人无自信不立,在下当然有这种自信!”
那老婆子脸色微微一变,忽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