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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菊身子一侧,冲了过来,道:“姐姐,这等人,还和他讲的什么道理,教训他一顿再说。”左掌一拍,挥了过去。
那大汉怒喝一声,挥手还击一拳。
那人拳势威猛,击出的拳势,带起了一阵啸风之声。
香菊看他击出的拳势,如此威猛,不敢硬接,纵身跃避开去。
但见人影闪动,又有两个劲装大汉,身佩单刀,跃上船来。
那五绺长髯大汉,回头对两个劲装大汉喝道:“对付这两个丫头,能够生擒更好,如是不能生擒,杀了也行。”
两个劲装大汉,应了一声,拔出单刀,分向素梅、香菊攻去。
五绺长髯大汉,又向舱中冲去。
林寒青右手一捺,拔出参商剑,拦住那大汉,冷冷说道:“舱中姑娘,身体不适,阁下最好是不要进入舱中。”
那大汉道:“老夫如若是一定要进呢?”
林寒青道:“阁下如果一定要进,必得先胜了在下手中宝剑。”
那大汉打量了林寒青一眼,大步向前行去。
林寒青衣腕一振,短剑闪起一道寒芒,疾向那大汉前胸刺去。
那大汉竟然是不肯让避,右手一翻,疾向林寒青握剑右腕之上抓去。
林寒青一挫右腕,左拿疾吐,猛然拍出。
那大汉冷笑一声,左掌推出,迎了上去。
双掌接实,如击败革,砰然大震声中,林寒青和那大汉各自退了一步。
那大汉哈哈一笑,道:“阁下年轻轻的有此内力,例是难得。”
双掌运转如风,连环拍出。
林寒青看他始终不肯亮出兵刃,只好收了短剑,以双掌迎敌。
两人展开了一场快速攻势。片刻之间,已搏斗了二十余招。
那大汉无法向船冲进一步,林寒青也无能把那大汉迫退一步,打了个难分胜败之局。
但闻舱外兵刃交击,恶斗十分激烈,显然也还未分出胜负。
林寒青心中焦急,暗自忖道:“这人武功如此高强,大船上还不知有多少人手如是再有后援赶来,今日之局,只怕是难有善终,只有施下辣手,先把此人伤了再说。”
心念转动,左手疾出一招,玫向那大汉前胸,那大汉身子一侧,避让开去。
林寒青故意把招势用老,身不出己的向前栽去。
那大汉果然上当,冷笑一声,反手向林寒青手腕之上抓去。
林寒青左手突然一手,回肘撞向那大汉肋间。
那大汉猝不及防,被撞个正着,登时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三步。
林寒青一击得手,右手疾势而去,点中了那大汉穴道。
只见那大汉身子摇了两摇,砰的一声,倒掉地上。
他身躯高大,一头撞在舱壁上,那壁板被撞的向后陷了一片。
但闻香菊的声音,传出舱中,道:“林相公,强敌蜂拥登舟,快些解了姑娘穴道。”
林寒青急步出舱,抬头看去,只见素梅、香菊双剑联手,拒挡住五六个黑衣大汉。
只见那大船上人影闪动,四个身着锦衣的大汉,已然跃上渔舟。
林寒青看那四个锦衣大汉,服饰鲜明,背上背着一个金色的盾牌,手中握着一柄三尺有余的长刀。
日光映照下,只见那刀身之上,泛着一片蓝汪汪的颜色,分明是经过剧毒淬炼之物。
不禁心中一动,暗道:武林中人,甚少穿这种花色缤纷,鲜明耀目的服饰,看这些人的衣服,颇似武林中一方霸主下的卫队。
付思之间,只见四个锦衣大汉,齐齐吼叫一串,左手一探,摘下背上金色盾牌,向前回冲来。
林寒青拔出参商剑,护身待敌,人却疾向舱中退去。
原来,他亦发觉了敌势强大,单凭自己和素梅、香菊之力,只怕是无法柜挡,必得就三女之中选上一人,解开她的穴道。
四个锦衣大汉,来势奇快,林寒青退入舱中,四人已然鱼贯冲入舱门。
当先一人住刀一招“直捣黄龙”,疾向林寒青刺了过来。
林寒青还禾想出,该解开三女之哪一个的穴道,敌人刀势已至,只好挥剑迎去。
但闻一声金铁交鸣,那锦衣大汉手中的长刀,吃短剑封架开去。
但锦衣大汉剽悍无比,长刀虽被短剑封开,左手盾牌护身,直向前面扑来。
林寒青斜里一剑,削了过去。
锦衣大汉盾牌一横,当的一声,挡开林寒青的短剑,飞起一脚,踢了过来。
只见刀光一闪,第二个锦衣大汉的长刀,斜里伸了过来,砍向林寒青的右腕。
这些锦衣大汉,看来是各自为战,攻拒之间,互不关连,实则却有着佳妙的配合默契。
林寒青被形势所迫,不得不向后退两步,避开了一脚一刀。
只见第二个锦衣大汉,横跨一步,和那第一人并肩而立,两柄长刀,分由两侧攻上。
这些棉衣大汉,手中有盾牌相护,挡住了上身要害,林寒青手中兵刃短小,吃亏甚大,舟中又很狭窄,攻拒之间,难施飞跃之术,形势对林寒青更是不利。但见两个锦衣大汉,牌封短剑,对攻两侧,迫得林寒青步步后退。
这时,林寒青已意识到凭自己一人之力,在这等不利腾跃搏击的船舱之中.决无法拒挡四个棉衣人的攻势,除了解开三女之一的穴道之外,已无选择余地。
三女之中,以那李中慧最为驯服,林寒青原想先解开李中慧的穴道,但在那二个锦衣大汉的紧促的迫攻之下,却把他逼到了西门玉霜的身侧。
这时,另外两个锦衣大汉,也已进入了船中。
林寒青心中大急,右手短剑全力抢攻,左掌连连劈出,借挡两个锦衣大汉的逼攻,趁空地反臂一掌,拍在西门玉霜的穴道之上。
西门玉霜立时一跃而起。
那随后入舱的两个锦衣大汉,本来分向李中慧、白惜香行去,眼看西门玉霜突然跃起,齐齐转向西门玉霜扑去。
西门玉霜双手各发一掌,挡住了两个扑近身来的锦衣大汉,问道:“林寒青,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掌力奇猛,两个锦衣大汉因心中轻敌,未取用盾牌挡她掌力,各以左掌,接下一击,待两人觉出不对,为时已晚被震得各自退后两步,齐齐受了内伤,一个伤势较重,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林寒青道:“此刻无暇说明内情,姑娘先请击退强敌再说。”
西门玉霜玉指一扬,发出了天星指力,一缕指风,急涌而至。
一个锦衣大汉,正挥刀次向林寒青,西门玉霜的天星指力,却及时而至。但闻一声闷哼,那大汉突然倒摔在地上。
两个围攻林寒青的锦衣大汉,伤了一个,登时压力大减,林寒青立时展开反攻,左掌右剑。逼得那锦衣大汉,只有招架之力。
这当地,突闻一阵步履之声,舱门口处,又拥进来四个锦衣大汉。
西门玉霜娇笑一声,道:“好啊!越多越好。”
双手齐扬,掌力急拥而出,把两个受伤的锦衣大汉摔倒地上,身子一侧,疾向前面迎去。
四人一怔间,西门玉霜人已冲到,右手一场,又发出天星指力,当先一个锦衣大汉闷哼一声,倒摔地上。
另外三人,惊叫一声,齐齐取下背上盾牌,右手长刀一挥,分由三个方向,疾向西门玉霜攻了过去。
西门玉霜右手突然一挥,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三柄长刀尽为震开。
凝目望去,只见她手中多了一个银光闪闪的白圈。
西门玉霜震开三柄长刀之后,左手一挥,拍出一掌。
一股强大的掌力,直涌过去,去向北面一个锦衣大汉。
那大汉急横手中盾牌一挡,接下了西门玉霜的掌力。
他虽勉强把西门玉霜的一掌接下,却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
西门玉霜娇叱一声:“再试一掌如何?”
喝声中,又是一掌拍出。
大汉接得一掌,虽然未受内伤,但已感觉到双腕生疼,眼看又一掌劈来,本已不敢硬接,但舟中狭小,无法避让,只好硬着头皮又把一掌接下。
这一击力道更是强猛,那大汉承受不起,大喝一声,丢掉手中的盾牌,摔倒在地上。
西门玉霜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左手攻北面的一个锦衣大汉,右手挡另外两个锦衣大汉的长刀攻势。
那大汉,被震得倒卧地上,西门玉霜右手又偷空儿发出天星指里,点倒一个锦衣大汉。
交手不足十合,四个锦衣大汉,已经伤了三个。
这时,冲入舱中的八个锦衣大汉已倒下六个,一个还在和林寒青拼命恶斗,另一个知提着单刀发愣。
原来,西门玉霜在片刻工夫中,连伤了他三个同伴,已把此人吓的愣在当地,举牌横刀,望着西门玉霜出神。
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你怎么不出说了?”
那锦衣大汉摇摇头,道:“在下出道以来,从未见过姑娘这等厉害人物,自知非敌。”
西门玉霜道:“你可是很怕死吗?”
那大汉弃去手中盾牌长刀,道:“在下亦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西门玉霜冷冷说道:“既非求命告绕,为何奔刀不战?”
那大汉道:“出手与否,都难挡姑娘一击。那也不用动手了。”
西门玉霜道:“小心了,我要先点你的穴道、”
扬手一挥,一缕指风,涌了过去。
那锦衣大汉果然不让不避,一闭眼睛,任那指力点中穴道,摔倒了下去。
就在那锦衣大汉摔倒在地上的同时,和林寒青恶斗的一个锦衣大汉,左胸也中了一剑,右腿挨了一脚,倒卧了下去。
这时,八个攻入舱中手锦衣大汉,全部伤卧在地。
西门玉霜一对冷电一般的眼神,突然移注在白惜香的身上,眉宇间立时泛开起一片杀机,直对白惜香行了过去。
林寒青大吃一惊,道:“西门玉霜。”
西门玉霜停下脚步,缓缓回过身子,道:“什么事?”
林寒青道:“你可是要暗算那白惜香吗?”
西门玉霜谈谈一笑,道:“怎么样?”
林寒青道:“那不是英雄行径。”
西门玉霜道:“我伤了白措香,咱们再谈不迟。”
林寒青心中大急,暗道:“我先救醒李中慧的,这西门玉霜野性难驯,只怕是不易阻止……”
正自焦急间,突闻那舱门口处,传来一个威重的声音,道:“好一场凶恶之战。”
西门玉霜回头望去,只见那舱门口处,站着一个身着紫袍,头戴金冠的大汉。
那金冠大汉两道锐利的目光,扫掠了西门玉霜和林寒青一眼,道:“什么人,上了他们?”
林寒青、西门玉霜同时应道:“我。”
金冠大汉怒道:“你们两个,能够伤我几个锦衣卫队,那是足见高明。”
目光一掠白惜香、李中慧道:“那两位姑娘,又是什么人?”
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你不觉着问的话太多吗?”
金冠大汉怒道:“在我记忆之中,从无人敢对我这般无礼。”
西门玉霜道:“好!那你今日就多听一些,也好长些见识。”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人金冠紧抱,不像在江湖上走动的人,这装束倒是一位方面大员的将军,我林寒青乃是安分良民,岂可和王命的官员作对,那不是形同造反。
心中念转,口里却高声问道:“阁下这身装束,不似江湖中人,究竟何等身份?”
那金冠大汉突然纵声而笑,撩起紫袍,摸出一把翡翠为柄、黄金做鞘的古剑来,捧在手中说道:“各位可识得此剑吗?”
林寒青只觉那剑柄、剑鞘精致无比,其它却也看不出有何珍贵之处。
只听西门玉霜说道:“剑王之剑。”
紫袍大汉身躯虽然高大,但年纪却是不大,大笑起来,犹带童音。
只听他高声说道:“不错,正是剑王之剑。”
西门玉霜冷冷说道:“那剑王已然失踪了二十余年,就算他还活在世上,那也是花甲以上之人,你捡得这柄剑王之剑……”
只听那紫袍大汉怒声喝道:“胡说,这剑王之剑乃家父赐我之物,你这丫头,竟然敢这般藐视于我。”
西门玉霜道:“那你是剑王之子?”
那紫袍大汉,道:“正是小王。”
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你自称小王,也不害羞吗?什么人封你为王子?”
那紫袍大汉,指指头上金冠,抖抖身上签抱.道:“我头戴金冠,身着紫袍,为什么不能自称小王?”
林寒青心中大奇,暗道:戴上金冠,穿上紫袍,造上一支翡翠为柄、黄金作鞘之剑,都可自称小王不成?
但闻那紫袍大汉接道:“金冠紫袍,乃天下武林同道公认为至尊之物,各派掌门亲自写出姓名、法号,送给家父,此事在中原武林流传甚广,难道两位不知道吗?”
那林寒青随母居住北岳枫叶谷中,除了习到练功之外,母亲绝口不提江湖中事,有时,他问起身世来历,母亲总是厉言责叱,不准他多间,对江湖中事,实是知道不多。剑王之剑的往事,更是确然不知,那紫袍大汉喝问之下,立时膛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只见西门玉霜谈然一笑,道:“如若咱们不是各大门派中人,自是用不着承认剑王之剑,武林至尊,也用不着承认你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