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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梅道:“不行,她此刻心神难分,如何可以说话呢?”
林寒青道:“这就难办了。”
素梅道:“相公放心,小婢自有阻挡那李夫人的方法。”
两人等了顿饭时分,果见全身白衣的李夫人,如约而至。
李夫人微带怒意的秋波,扫掠了林寒青和素梅一眼,道:“你们增加了一个人。”
素梅急急躬身一礼,道:“夫人……”
李夫人冷冷接道:“白惜香在闹什么鬼?连我也不要见了?”
素梅道:“姑娘练习一种武功,正值紧要关头,难分心神。”
李夫人道:“她练的什么武功?”
素梅道:“什么武功,小婢不知,小婢只知道姑娘练这一种武功,用来对付西门玉霜的。”
李夫人一皱眉头,道:“短短几天时光,如何能练成对付西门玉霜的武功?”
素梅道:“这个小婢就不知道了,姑娘在习练武功之前,曾告诉小婢,五日时光之内,无论如何,不能惊扰别地,那不但将伴她前才尽弃,而且还将危害到姑娘的生命,因此,小婢恳求夫人,过了今夜子时,再去看姑娘不迟。”
李夫人凝目沉思,似是根本不曾听别素梅说些什么,良久之后,才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那白惜香当真有越我数倍之能,胸中所学所知,都非我所能了然。”
林寒青望了素梅一眼,茫然不知所措,因为,此刻两人还无法料定那李夫人心中所思,举动如何?
只见李夫人缓缓收回投注在板壁上的目光,望了素梅一眼,道:“这几日中,你一直守在她的身恻吗?”
素梅点点头,道:“不错。”
李夫人道:“你看她是否已经有所成就?”
素梅道:“就小婢所见,姑娘似已有了成就。”
李夫人道:“那很好,告诉她,子时之后,我再来看她。”
素梅喜道:“多谢夫人。”
李夫人缓缓把目光投注到林寒青脸上,道:“你认识一位金夫人?”
林寒青茫然说道:“哪一位金夫人?”
李夫人道:“是我一位很好的朋友,武林中都称她金娘娘。”
林寒青心中一动道:“不错,在下在江中遇到过一位金娘娘,不知现在何处?”
李夫人道:“不错,我想不到她能借一叶帆舟,度过了数十年平静岁月,比起她,我是有所不如了。”
语音微微一顿,又道:“今夜日落之前,北岳枫叶谷的谷主陈正婆和你母亲,亦将赶来万松谷中。”
林寒青只觉前胸之上,突然被人打了一拳,道:“家母也要来么?”
李夫人道:“不错,令堂也将是我太上阁的贵宾。”
林寒青只觉心情激动。有如波涛起伏,强自镇静,说道:“还望夫人代晚辈奉告家母,就说答允了替白姑娘护法五日,子时之前。不能迎接她了。”
李夫人长长吁一口气,道:“慧儿这样作法也好,使这一代武林中集结的恩怨,都在这一次黄山大会,一体总结。”
第三十七章
李夫人转身而去,行了几步,突然又回头说道:“孩子,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已改变了杀死天鹤上人的心意,而且全力施救,三日内,他就可完全复原,而且还保了他一身武功。”
林寒青道:“夫人仁慈,在下感同身受。”言罢,抱拳一揖。
就这一揖工夫,再抬头看时,早已不见了李夫人。
素梅举起衣袖,拂拭一下头上的冷汗。道:“好险啊!好险!如是小婢说她不动,她要强行登楼,不担我们两人有性命之忧,就是姑娘,只怕也难脱走火入魔之危。”
林寒青道:“白姑娘练功正值紧要关头,你去帮帮她吧!这里有在下了一人,已足够对付了。”
素梅回身行了两步,只听一阵步履之言,李中慧急急奔了进来,满脸焦急之色,道:“家母可在楼上?”
林寒青道:“令堂刚去不久。”
李中慧不再多问,转身向外行去,奔到门口时,突然又停了下来,道:“林兄,你可以出来一趟吗?”
林寒青一皱眉头,道:“有事吗?”
李中慧道:“助小妹一臂之力。”
素梅道:“此地有我守护,林相公尽管去吧!”
林寒青急急奔下楼去,行到李中慧的身侧,道:“什么事?这等焦急?”
李中慧道:“西门玉霜己闯入了万松谷来。”
林寒青道:“共有几人?”
李中慧接道:“奇怪的是只带一个架鸟的黄衣老人,倒不似动手而来,小妹心知除了家母之外,一个对一个,只怕都难是她敌手,万一她在群豪之前,向我黄山世家挑战,如何是好。”
林寒青暗道:“这谷中现在云集很多高手。都无法对那西门玉霜,我林寒青也不是她敌手啊!”
李中慧不闻林寒青接口答言,急急接道:“林兄不要误会,小妹并非要你去抵挡西门玉霜。只要你代我出头,问她此来之意,小妹是盟主身份,如若和她双方对面,必将闹成僵局,不是小妹贪生畏死,安定兹事体大,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人手未齐之前,最好再缓它几日,势关武林大劫,不能意气用事。唉!早知武林盟主之位如此沉重,不干这盟主也罢!”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李中慧虽是女流之蜚,但一向是英雄性格,想不到被推作了武林盟主之后,竟然变的老成持重起来。
心中念转,口里却说道:“姑娘之意,可是要在下代表姑娘,和那西门玉霜约定一个决战之期,是吗?”
李中慧道:“西门玉霜此来之意,目下还难预料,你先问问她的意思,再作决定。”
林寒青道:“好吧!在下去试试看。”
李中慧道:“你去吧!就我的看法,西门玉霜此来或许是别有用心,不论她提出什么问题,你酌情决定就是。”
林寒青点点头,大步向前行去。
出得听松楼,立时感觉到一股森严肃然之气。
只见那些花木中,分站着不少劲装佩剑的女婢。而且每人手中都拿着飞蜂针筒。显然,这一片区域,乃黄山世家中紧要之地,完全由黄山世家中女婢把守。
林寒青大步穿过林木中的小径,直向大厅中行去。
走到大厅出,戒备森严,只见各路豪客,云集在大厅中,气氛十分紧张。
林寒青回头向大厅望了一眼,大步向外行去。
只见两侧林木中,人影闪动,都是劲装佩带兵刃之人。
林寒青振起精神,挺胸而行。
抬头看去,只见西门玉霜一身绿衣,头上束着一条白色绢带,长发披垂肩后,赤手空拳,缓步向前而来。
紧随在西门玉霜身后,一个全身黄衣,身躯高大的老人,胸前飘垂着花白长髯,面包肃冷,左手屈抬,臂弯上放着一个铁架,架上站着两只深灰色的怪鸟。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站在路中,拦住了西门玉霜,道:“姑娘久违了。”
西门玉霜冷冷地望了林寒青一眼,淡然一笑;道:“李中慧呢?”
林寒青道:“李姑娘事务繁忙,在下受天下英雄之托,求见姑娘。”
西门玉霜道:“你能作得主吗?”
林寒青道:“在下既是受托而来,自然是作得主意了。”
西门玉霜道:“告诉李中慧,今夜初更时分,我将分兵四路,攻入万松谷来,如若她自知不敌,日落之前,可在万松谷外正东方五里出,见我求降。”
林寒青镇静了一下心神,道:“姑娘此来,只有这一件事吗?”
西门玉霜道:“纵然有其他的事,告诉你也是无用,那就不用说了。”
林寒青回首四顾一下,道:“姑娘的胆子,倒叫在下佩服,如若李夫人此刻现身,姑娘只怕很难再生离此谷。”
西门玉霜道:“我也是觉得奇怪,这戒备森严的万松谷,怎的竞会容许我西门玉霜自由出入?”
林寒青肃然说道:“黄山世家能在武林中声名值赫,自是不仅因武功渊博。”
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你大约已经完全被那李中慧说服,归依了黄山世家。李夫人和李中慧不肯现身,那是她们自知此到难握胜算,大约那李中慧还认为我们之间,有一些私人情谊,特地拿你出来,挡上一阵。”
林寒青心中暗道:西门玉霜赤手空拳,只带了一个从人深入万松谷中,如是当真的动起手来。自然难以讨得好去。不知何以那李中慧竟然不肯现身和她相见?
西门玉霜不闻林寒青回答之言,冷笑一声,又道:“也许那李中慧早已了然我的性格,忍不下心出手杀你。”
林寒青看她双目中杀机闪动,大有立刻出手之意,心中大急。暗道:李中慧要我说的话,我一句未说,如是被她杀了,那才是一大恨事。
当下接道:“姑娘提出之事,在下可以作主奉答。”
西门玉霜一皱眉头,正待开口,林寒青却抢先接了下去,道:“那李盟主和你定下的约期,还有半月以上时光,她身为盟主。出口之言,自是不能不算,由今日算起,第十五日后的中午时分,李盟主自当率领天下英雄,迎姑娘于万松谷口,那时,何处安战。任凭你姑娘选择。”
他心知西门玉霜出口之言,就能做到。说不定真的出手把自己杀死,但自己既受了李中慧之命而来,必得知把话说完,纵然死在西门玉霜的掌下,也是心有所甘了。
西门玉霜眉宇间杀机闪动,冷冷说道:“你说完了没有?”
林寒青道:“说完了。”
西门玉霜突然一伸右手,快速无比的抓住了林寒青的手腕。冷然一笑,道:“你可知道李中慧为何不肯见我吗?”
林寒青道:“她事务繁忙无暇分身。”
西门玉霜冷冷说道:“因为她自知今日如若和我动手,一个时辰之内,这黄山世家,即将为洪流所淹没。”
林寒青脸色一变,接道:“你掘了黄山水脉?”
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我西门玉霜还不屑如此……”
语声微微一顿,高声接道:“我已经先函告了你,我想你定然转了那李夫人。”
林寒青道:“不错,在下告诉了李夫人,也告诉了白姑娘。”
西门玉露淡然说道:“白惜香夸下海口,要练什么武功,对付我西门玉霜。”
话至此处,突然一个苍劲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青儿闪开,让为师会她一阵。”
林寒青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青袍老人,缓步走了过来,正是自己恩师——枫叶谷主陈正波,急急喊了一声:“师父。”
撩农向地上跪去。
陈正波一挥手道:“不用多礼了。”
一股暗劲,涌了过来,挡住了林寒青的身子。
只听一个娇脆声音,传了过来,过:“陈老儿,咱们各交各的朋友,各叙各的辈份,谁也不用管谁了。”
林寒青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衣,薄施脂粉的美丽中年妇人,正是江上行官所遇的金娘娘。
只见金娘娘挥动玉手,笑道:“兄弟,你好啊!”
林寒青听她叫出兄弟来,只好抱拳一礼,道:“大姊姊好。”
西门玉霜缓缓举起双手,合在一起,道:“你是枫叶谷主陈波。”
陈正被道:“不错,正是陈某。”
西门玉霜道:“昔年梅花门中惨变,家父母被围攻而死,阁下也与参与人物之一了。”
陈正波点点头,道:“姑娘是想了然是非呢,还是只要报杀父之仇?”
西门玉霜道:“我只要推杀父之仇。”
陈正波道:“姑娘如是不问皂白,只是要报杀父之仇,那就尽管出手便了。”
林寒青眼看西门玉霜双手一直的含着不放,立时生出了警惕之心,高声说道:“师父小心,那西门玉霜阴险毒辣。诡计多端。”
只听金娘娘接口说道:“西门玉霜,昔年令尊、令堂,被围攻致死一事,我也是参与其事的人物之一,如若不告诉你,只怕你这一生也难查出。”
西门玉霜道:“据我所知,围攻我父母的共有一十八人。”
金娘娘道:“你现在知道几个?”
西门玉霜道:“一十三人。”
金娘娘道:“我就是你不知五人中的一个。”
西门玉霜缓缓说道:“尚余四人,不知你可否见告?”
金娘娘突然仰天吁了一口气,道:“你先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十三人是哪些人物?这笔恩怨,不能再弄错了。”
西门玉霜道:“告诉你可以,但我也有条件,那就是我说出十二人身份姓名之后,你要告诉余下的四人是谁。”
金娘娘淡然一笑,望了陈正波一眼,道:“咱们这一代,一直困扰在恩怨之中,现下该把累积数十年的恩怨,一笔勾消。昔年攻梅花门的人,都不该独善其身,不知陈兄的意下如何?”
陈正波微微一笑,道:“老朽此来,亦有此心,如若是该应此劫,那是逃也无用了。”
金娘娘点点头道:“我一舟天涯,逃避了二十年,终于,还是赶来了黄山世家。”
抬头望着西门玉霜,道:“你说吧,是哪些人?”
西门玉霜道:“你可是答应了?”
金娘娘道:“现在只能算答应一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大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