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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
吕人杰陡地一闪身形,向前跨了一步,道:“阁下何必含血喷,我兄弟目前虽还不知道这是谁下的毒手,可是却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松青老人嘿嘿笑道:“你说,这是谁干的?”
吕人杰冷冷地道:“老先生何必明知故问,你的心里也许比我们还要明白,还好我兄弟没离开这里一步,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松青老人怒喝道:“你是说我干的!”
吕人杰毫不相让的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是不是你!”
松青老人没有料到吕人杰观察事物这样仔细,居然首先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他脑海之中意念一闪,嘴角上立时泛起一丝阴狠的笑意。
他怒吼道:“这事一时也说不清楚,我们只有手下见真章,不过在老夫没有追查到真凶手之前,你俩可不准离开!”
白长虹冷冷地看着他道:“凶手没有找到,我们也不愿离开,老先生你还是自身聪明点,千万可别太意气用事,万一查明不是我兄弟,那时你将比谁都要难堪!”
松青老人冷冷地道:“随你怎么办,反正这条命赔上就是了。”
他重重一击手掌,四下突然涌出一大群黑衣汉子,这些人骤见曾景岚倒卧在地上,俱哗然大叫,愤怨的瞪着吕人杰和白长虹。
松青老人嘿嘿笑道:“敝主人已死了,现在凶手在这里,我们这就叫引狼入室,自找麻烦,只怪敝主人瞎了眼睛!”
“住嘴!”
忘情剑客白长虹这时只觉一股怒气从胸间冒出,为这种含冤不明的事情而愤怒,他气得双眉煞光毕露,两道冰冷的目光缓缓投落在松青老人的脸上,以一种坚决而令人心颤的肯定口吻缓缓说道:“你要是敢再胡说,你勿怪我要你的命!”
松青老人嘿地大声道:“你杀了人,连讲都不能讲!”
他的话声尚未消失,人群中已响起一声大吼,一个全身黑衣的汉子,手持一柄长剑奔了出来。
这个汉子目中泪水直涌,非常痛苦的样子,他愤怒的一抖长剑,道:“什么忘情剑客不忘情剑客,原来只会暗箭伤人的小辈,我师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倒下起这种毒手!”
吕人杰摇了头道:“朋友,你最好将事情弄明白!”
这汉子怒吼道:“我已经弄明白了,眼见为证,多说也是没用,忘情剑客,你给我出来,我李大非必将你这个忘情砸出鲜血不可!”
白长虹愠怒道:“你要和我动手?”
李大非冷叱道:“当然,师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仇我总要找回来。”
忘情剑客白长虹淡淡地道:“你出手吧,我不愿使你为难。”
李大非一展长剑,寒光在空中一闪,对着忘情剑客白长虹的身上劈去,他长剑甫出已大吼道:“拔剑吧,不然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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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化血神弹
忘情剑客白长虹风突对方剑法如电,居然是一流的剑道高手,他心中一颤,当时猜不出这里怎会有这样身手高强之人,剑气缭绕布出,霎时将他身子罩满在剑幕之中。
在这种情形下,他知道空手绝无法占到丝毫便宜,身形斜斜一跃,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抽身而退,他右手缓缓抬头,落向自己的剑柄之上。
松青老人紧张的望着他的手,只等忘情剑客白长虹将长剑掣出来,或者握着那剑柄的一点点,则他的目的将会达到预期的效果,至少这个大敌再也爬不起来了。
陡地,空中飘来一声清叱,道:“不要拔剑!”
忘情剑客白长虹心神剧烈一颤,手不自觉的放了下来,他顺声望去,只见在大门口出现一个全身红衣的少女。
这少女全身粉红色的罗衫,肩上披的斗篷也是红的,更怪的是她面上覆着一条纱巾也是红的,红的鲜艳,红的似火,除了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外,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她的真面目,因为她脸上的覆巾红得耀眼刺目,红的使人只觉眼前一片红像一团火。
松青老人神情大变,道:“你是谁?”
这红衣少女冷冷地道:“你不要问我是谁?也许我来的太不凑巧了,使你觉得非常不安,其实你该早有所警觉了。”
松青老人浓眉一皱,冷煞的面容上突然涌起一股令人骇惧的杀机,嘴角上缓缓漾起一丝笑意,嘿嘿笑道:“姑娘,君子不挡财路,我希望你不要涉身这种是非的旋涡,免得你这样一个大姑娘落得没有好下常”红衣少女冷冰的道:“你的下场恐怕还不如我,目前我还不准备将你的身份抖露出来,那是给你留面子,如果你的身份暴露,我相信你就不会这样轻松了。”
松青老人闻言大骇,没有料到这个少女这样厉害,连自己的底细都能摸清楚了,他暗中骇惧唯恐自己的身份这时给宣扬出来,怒喝道:“你胡说什么?”
红衣少女不层的道:“你的心里比我还清楚,不要我说些再难听的……”松青老人全身一颤,道:“大非,你师父的仇难道不报了?”
李大非嘿地一声,手中长剑在空中挽起一个大弧,洒出十数朵剑浪,他满脸杀气的冲了过来,喝道:“白长虹,拔剑呀!”
忘情剑客白长虹自出道至今,还没遇上这样不通情理的人,他见李大非没有将真象弄清楚,便要找自己拚命,心中着实有一股难咽的怒气,他冷冷地道:“你最好不要找死,朋友,你该知道我忘情剑客只要长剑一出,不见血是永不收剑,我俩无怨无仇,你又何必一定要*我走上那一条路……”他的涵养功夫可说已经到家了,心里虽生气,却对李大非一再的忍让,并非是他今天的脾气特别好,而是看在死去的曾景岚那张老面子上,他不忍使这一派的传人至此而绝,将崎石派的武技永没黄泉……可是李大非可不这样想了,他见松青老人频频向他施眼色,催促他赶快的动手,所以这时根本顾不得其中厉害,更变本加厉的大笑,道:“你不敢,哈哈,忘情剑客原来是个大脓包、大懦夫,一个只会说大话的狂徒,哈哈,江湖上怎会出了这种人,哈哈,连我李大非都不敢惹,哈哈,你不要忘了我是个无名的小卒呀,无名小卒就能宰了你这个忘情剑客。”
显然,他是在*忘情剑客白长虹动手,*他拔出射日神剑,难道他真的不怕死,恐怕他的用心并不在此。
忘情剑客白长虹涵养再好,也不能再容忍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对得起对方了,丰朗的玉面上随之一股浓浓的杀机陡地弥布而起。
他的手缓缓抬起,道:“你是懒驴上磨尿粪多,我不再对你客气了。”
李大非抡着长剑,大笑道:“对呀!这才像个大英雄,拔剑呀!”
红衣少女突然闪身将白长虹的手一点,道:“你要动手,就拿我的剑吧!”
说着抬起纤纤洁白的玉手将自己身上的长剑拔了出来,但见寒芒一颤,冷寒的剑气在空中漾起一道光弧,*得四周的汉子眼花神迷,俱暗赞一声好剑。
忘情剑客白长虹一呆,道:“姑娘!”
这红衣少女轻轻一笑道:“没有什么好问的,对你总是有好处的……”忘情剑客白长虹没有料到这红衣少女递过来的是一柄罕见的宝剑,暗中不禁对这少女十分留意,由於他本身孤独高傲,几乎有种漠视天下女孩子的冷漠,他摇摇头道:“我自己有,姑娘的盛情在下心领了。”
红衣少女冷冷地道:“你的手只要一触射日神剑,恐怕就死定了。”
她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隐隐浮现出一丝泪影,幽怨而不解的望着这个冰冷的青年。
吕人杰和白长虹闻言俱是大惊,不知这红衣少女为何会说出这种话,两个人心神剧颤,顿时晓得那个剑符上定是有着古怪,否则她怎会说出这样严重的话。
白长虹问道:“你说什么?”
红衣少女冷冷地道:“我说你的剑上含有剧毒……”神情随着大变,松青老人的脸上已布满杀机,只见他双眉耸动,鼻子里透出一声冷哼,阴沉的脸上现出一丝极不调合的笑意。
“嘿!”他低喝一声道:“姑娘,你再满嘴胡说,不要怪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红衣少女冷笑道:“你敢说那个剑符上没有做过手脚?”
松青老人冷冷地道:“什么手脚,你今天非给老夫说个清楚不可。”
红衣少女哼了一声道:“剑符上藏有苗疆的化……”“贱丫头,你找死!”
松青老人没有料到这个神秘莫测的红衣少女将他的秘密全给抖露出来了,他知道这时如果给忘情剑客白长虹晓得自己的身份,那条老命准是不保,所以大吼一声,闪身向那红衣少女扑去,挥掌对她身上拍至。
红衣少女身形疾闪,道:“你不要*我,否则我要叫出你的名字来了。”
松青老人迎着她击出两掌,怒喝道:“你只要敢乱讲,我就要你的命!”
他功力浑厚,挥拒之间却有一股无形的大力,红衣少女像是有什么顾忌始终不还手,仅凭着灵巧的身手躲避,但已额上生汗,轻轻的喘呼隐隐透出。
忘情剑客白长虹望着两人动手的招式,心神剧烈的一颤,只觉这个松青老人的身手颇似自己所追寻的那个人身手。
他冷煞的一笑,沉声道:“住手!”
松青老人身形一顿,叱道:“干什么?”
忘情剑客白长虹冷冷地道:“华百陀是你什么人?”
他见松青老人所施的招式和他的杀父仇人华百陀竟是一路,顿时怀疑这个身份莫测的老人和华百陀的师门有关,是故急忙出口相问。
松青老人心中大寒,想不到忘情剑客白长虹这样厉害,居然仅在自己动手之间,瞧出自己的来历,他脑海中意念连闪,疾快忖道:“我可不能承认我是谁?”
他冷冷地道:“谁是华百陀?”
忘情剑客白长虹哼了一声道:“你和华百陀有何关系?”
松青老人冷笑道:“你这话说的太可笑了,华百陀这个人我倒听过,要说他和我有何关系,这该从哪儿说起,忘情剑客,你不要瞎猜疑!”
红衣少女在旁边一瞪眼,道:“华百陀,哈哈,你真不知道谁么?”
神情陡地一变,松青老人恼怒的大吼一声,一股怒火自心底漾起,他没想到这个少女处处和自己为难,顿时气得一跃身,指着红衣少女道:“我和你有何怨仇,你处处扯我老夫后腿?”
红衣少女突然笑道:“你要是聪明就快滚,免得待会儿要走都来不及了。”
松青老人心里早就急了,他巴不得早早溜走,苦於没有机会,经这红衣少女一提醒,嘿嘿笑道:“好,老夫誓报此仇!”
他向李大非一摆手,道:“走吧,小兄弟,要报仇只有等待机会了。”
李大非故作惯惯之状,将长剑往剑鞘之中一插,怨毒的瞪了忘情剑客白长虹一眼,随着松青老人向门外行去。
红衣少女向白长虹一施眼色,道:“不要放走这个。”
吕人杰也看出这里面含有太多的文章,他不等忘情剑客白长虹出口,身子一晃便抓住李大非,道:“朋友,你请慢走!”
李大非回身道:“阁下还有事指教?”
吕人杰指了指地上曾景岚的尸体,道:“令师身后尚有许多事还要交待,阁下这样一走,难道不管了,我看阁下也未免太心狠了。”
李大非冷冷地道:“这地方我让给你们了,你们爱怎么处理,在下连管也管不了,你又何必再来问我。”
吕人杰淡地一笑道:“他真是你师父么?”
李大非一呆,倒没有想到吕人杰会突然有此一问,他心中暗自骇颤,面上却不动任何声色,含怨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人杰大笑道:“依在下之见,阁下这个可怜的死者并没有多大关系,你只不过是假借他的名字,而故意*我们动手。”
李大非怒叱道:“看样子阁下是有意找麻烦了,在下虽然在江湖上默默无名,可是却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你既然自命不凡,在下这个无名小卒倒要斗斗你。”
红衣少女轻笑一声道:“你也不错呀!提起阁下江湖上还有不少人知道呢!”李大非冷冷地道:“你胡说什么,我虽然在江湖上混过,有谁知道我,姑娘,你今天带给我们的麻烦太多了,我不希望你再留在这里惹人讨厌。”
“哼!”这少女轻轻哼了一声道:“你现在可得放明白点,你那位大靠山已经走得没踪没影了,要想要狠,哼,我看你是自己找死。”
李大非听得心中大骇,不觉得回头四下一望,只见松青老人早已领着那些手下去得一干而净,空寂的大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神情大变,只觉一股凉意自心底冒了上来,死亡的阴影立时将他整个的心神罩住了。
他惶悚的大叫道:“松青,松青……”
红衣少女冷冰的道:“他不会顾虑你的生死,你只有牺牲了,因为华百陀认为你已没有多大利用价值了!”
“华百陀……”忘情剑客白长虹心中一颤,道:“华百陀在哪里?”
红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