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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本堡主不愿和他为敌,自动放弃……”他摇头苦笑道:“况且这里面又有许多人想出卖我,唉!真没想到,凭我崔德礼在江湖上的力量,竟也有人敢出卖我,唉,这年头真是人心不古,没有可以信任的朋友了!”
“谁?”
华百陀心弦大颤道:“谁有这么大的野心,居然敢和堡主一争长短?”
崔德礼冷嗤的道:“以你华百陀的耳目,还会不知道是谁么?”
华百陀确实不知道江湖上哪一个人有这么大的野心,在他所知的人物中,除了剑堡堡主外,根本没有一个人有这种力量,顿时连这个狡黠的老狐狸都感到糊涂了。
他摇摇头道:“堡主,我实在想不出来!”
“嘿!”
崔德礼低喝一声,问道:“华兄,你假如遇上这样一个对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本堡主想请华兄提说一点意见。”
华百陀双眉愁锁道:“这个……这个……”他暗中一盘算,道:“没话说,干掉他!”
崔德礼嗯了一声,道:“对!你这个意见很好,老夫认为不错!”
“嘿嘿!”
华百陀阴沉的冷笑道:“杀不得穷人,害不了自己,堡主,我们做事要快刀斩乱麻,愈快愈好,有什么要老夫效劳的地方,请吩咐一声,不要忘了,大眉山庄和剑堡是一家人。”
崔德礼轻轻冷笑一声,道:“本堡主还有许多事要请华兄帮忙呢?”
华百陀颔首道:“一句话,包在我华百陀的身上。”
崔德礼目中凶光一闪,道:“不论什么事,华兄都愿帮忙老夫么?”
华百陀怔了一怔道:“当然,只要老夫能力所及,还有什么话说,嘿嘿,堡主,只要你不见外,就请吩咐下来吧!”
崔德礼轻轻拍了一下华百陀的肩膀,道:“华兄,不要帮忙别的,只要反手让老夫的属下绑上就行了,其他一切老夫自然会有安排。”
华百陀一呆道:“这是干什么?”
崔德礼冷笑道:“苦肉计!”
华百陀暗中一骇,只觉剑堡之主崔德礼今日举动大异常规,他是个善於玩弄心计之人,哪里会想到这一着,到底崔德礼玩的是什么花样,一时楞在当常他楞楞地道:“苦肉计,堡主是想对谁施苦肉计,绑起老夫又有什么用?堡主,你能不能将话说的更明白一点……”崔德礼冷冷地道:“本堡主为了对付那个人,只有委屈华兄一趟,要请华兄去对方那里做一次秘密工作,你只要说老夫羞辱你,他一定会收留你,嘿……”华百陀楞了一会道:“这个人在哪里?”
崔德礼嘿嘿冷笑两声,道:“就在本堡,他自恃功力高绝,大胆的在本堡要和老夫谈判,华兄,若肯帮忙,就去达成这件任务……”华百陀目中凶光一闪,道:“他竟敢来剑堡,嘿嘿,这小子好大的胆子,我华百陀倒要去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话声一顿,道:“堡主,老夫愿意去会会那个人,不过……”崔德礼轻轻一笑,道:“关於细节问题,我会告诉你,这个人颇不易对付,你必须要装的很像,嘿嘿,华兄,现先委屈你一会了!”
他一击掌,公孙雄立时拿着一根绳子走了进来,华百陀聪明一世,也没想到报应会这么快的来,况且崔德礼回堡后,连一点声色都没露出来,所以他根本没有疑心到其他方面去。
公孙雄恭身道:“华老先生,一切请你担待了!”
华百陀嘿嘿冷笑道:“这是演戏,老夫不会认真的!”
公孙雄毫不客气的将华百陀反手绑了起来,一切就绪之后,崔德礼拿出一个皮索套在华百陀的脖子上,用力捆将起来。
华百陀一呆道:“你这是干什么?”
崔德礼冷冷地道:“你见了那个人之后,只要说我崔德礼不把你当人,而将你用狗索拴起来,他必会收容你,答应替你报仇,那时你可和他直接向老夫问罪。”
“啪!”
一声重响,崔德礼翻掌在华百陀脸上重重地掴击了一掌,直打得华百陀耳鸣心悸,脸上立时浮现出五条深深的掌痕。
他满面怒气的道:“堡主,你这是干什么?”
崔德礼冷笑道:“为了使苦肉计更*真一点,只有请华兄委屈了,嘿嘿,华兄,我要给你十巴掌,三腿,让你遍体鳞伤,再去见那个人……”华百陀吓得神情大变,颤道:“谁?堡主,你先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崔德礼冷冷地道:“忘情剑客白长虹,这个人对你并不陌生吧!”
华百陀全身颤抖道:“堡主,你是存心想要我的命!”
当他发觉这是个圈套时,挽救已经来不及了,想不到华百陀一生玩弄手段,居然落在人家手中,玩於股掌之间,而且是心甘情愿的自动上套。
崔德礼冷冷地道:“我本来就是想要你死,只是你这个人太阴险,和你动手太不值得,只好用点手段,和你斗斗智……”华百陀愤怒地道:“原来你是骗我……”崔德礼哼了一声,道:“要骗你可是件难事,本堡主今天侥幸骗成了你,华兄,忘情剑客白长虹和你是死对头,到时候他来本堡之后,老夫将送他一份厚礼……”华百陀吓得十魂丢了七魄,颤道:“你要把我送给白长虹?”
崔德礼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值得紧张,你欠他父亲一命,他向你索回旧债,这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嘿嘿,本堡主只是顺水人情,将你送给他。”
华百陀目中凶光一闪,道:“你不要得意,白长虹不放过我,他也不会放过你,堡主,如果你是聪明人,就把我放了,我们两个人联合起来,才能将他杀了。”
崔德礼怒哼一声道:“住嘴,你这个老狐狸,现在也知道骇怕了,嘿,在忘情剑客白长虹面前,你曾说过什么话?”
华百陀面上如死灰地道:“那是因为你先出卖我!”
“放屁!”
崔德礼提起手掌,一连挥出七、八掌,恨得一抬腿将华百陀踢得翻了出去,但他手上拉着那条皮索,立时又将华百陀扯了回来。
“呃!”
华百陀嘴里发出一声惨叫,一股血丝自嘴角流出来,瞪着铜铃似的大眼睛,怒吼道:“你好狠!”
崔德礼冷煞地道:“我要你死!”
他一挥手,公孙雄拉着皮索朝外面用力拉,华百陀回头大吼道:“你要把我拉到哪里去?”
崔德礼冷冷地道:“吊在剑堡大门上!”
华百陀悲愤的大骂,话声愈去愈远,直到听不见为止,一个老狐狸终於遇上对手,连一点狠都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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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枭巢喋血
黄昏,满天残霞,尚留恋地停留在半空中,几只归鸦掠着身子,朝丛林之中飞去。
大地抹上了斑驳的碎影,留恋空中最后的一丝余晖也逐渐散去,剑堡大门轻轻启开,在那古老的堡廓上,一个人高高的吊在空中,随着晚风摇晃……从护城河向西看去,只见有一骑人影朝这里直驰而来,这汉子在剑堡大门之前,突然一煞身形,朝了望塔上的那个汉子挥挥手,大声地道:“忘情剑客来了!”
瞭望塔上的汉子也回手一挥,道:“知道了!”
“当!”
一声巨响传遍开来,嵌在堡壁上的大钟哭丧着脸发出沈痛的惨嚎,那嘹亮的钟声袅袅的传将开来,也袅袅的消逝在空中。
这沉重的大钟声随那浮在空中的片片云絮一样,很快的飘进半途之中的两个男女骑士耳中,使他们在奔驰中警醒地望着前面,望着即将来到的罪恶之地——剑堡。
上官琦玉眉宇轻锁道:“消息好快,我们才过剑门关,剑堡的人便知道了,长虹,今日我俩的命运是抛出去了!”
白长虹冷怒地道:“不管剑堡的戒备是如何的森严,我都要闯进去,杀了华百陀与崔德礼,这两个人我绝没有办法放过!”
上官琦玉幽怨地道:“你不考虑你母亲的事?”
忘情剑客白长虹的心弦陡然一颤,这是多么令他痛心的事,他实在没有办法决定是否要杀死他母亲的丈夫,虽然母亲之嫁给崔德礼并不是出自她的本愿,可是崔德礼总是和母亲有过夫妻之情……一时之间,白长虹眼中流着沉痛的泪水,黯然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上官琦玉幽伤地道:“你的处境我很了解,这不是一个常人所能忍受的,除非你是个超人,超人才能知道该怎么做!”
“超人……”
白长虹嘴唇轻轻一颤道:“父仇不共戴天,我到底该怎么办?”
晚风挟着哀吼拂荡着摇曳的小草,凝重的蹄声轻轻踏着小草,掠过山坡跃过长桥,剑堡在沈静之中带着肃煞,那大门启开着,两列人影在摇晃着……白长虹朝上官琦玉苦笑道:“崔德礼又拿出那一群黑龙教徒来吓唬我们了!”
他和上官琦玉同时一晃身形飘落下马,昂然朝着剑堡行去,公孙雄挡门而立,冷冷地望着他俩。
公孙雄朝前进行两步,道:“白兄,今日怎么又来剑堡,难道上次让你闯出堡去,便不将我剑堡放在心上,还要再来一次?”
白长虹冷冷地道:“在下来看看贵堡……”他漫不经意的瞥了凝立在堡门两旁的那些汉子一眼,淡淡的笑道:“公孙兄,在下今日还要闯堡么?”
“不必,不必……”
他挥手要两列汉子退了去,身形轻转大步地往剑堡之中行去,上官琦玉和忘情剑客白长虹同时随去。
突然,那吊在半空中的华百陀的身躯,将忘情剑客白长虹的目光吸引住了,他楞了一楞,神情随着大变,道:“华百陀,是你……”华百陀颓然睁开双目,两昼夜的折磨已使这个最善於算计人的老狐狸,失去了往日的凶性,他目中布满血丝,眼珠子像要掉出来似的,沙哑地呃了一声道:“你……你是白长虹……”白长虹冷冷地道:“不错,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这是怎么回事,是自己人窝里反,哈哈,那也未免太丢人了!”
华百陀颤声道:“白长虹,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恨我杀死你爹,现在我希望你能杀死我,因为……”他凄凉地道:“我死了不要紧,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要记篆…”白长虹冷冷地道:“杀一个不还手的人并不是我辈之人所能做的,华百陀,我给你机会,我们会很公平的决定双方的命运。”
在他那双眸子里仿佛又看见父亲惨死在青城山山巅的凄惨死状,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锵地一声轻响,清越的剑吟声随风而起,烁亮的神剑在空中泛起股股流滟的寒光,缭绕的剑气像雾一样的散开。
华百陀全身大颤道:“我求求你,要杀我也得等我将话说完再动手。”
白长虹见他那种可怜相,不屑地道:“这是一场公平的搏斗,我会给你机会。”
射日神剑一挥,华百陀的身子一泻而下,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喘息数声,颓然的躺在那里,颤道:“我已经是个快要死去的人了,请你听我几句话,我命该如此,只因我做了太多的恶事,白长虹,你先歇口气,我有重要的话要说……”白长虹冷冷地道:“你在我面前又想要玩花样?”
华百陀摇摇头道:“不!这次是真的!”
白长虹哼了一声道:“看你死前的面子上,我就听你一次……”华百陀喘息地道:“杀你父者,虽然有老夫一份,但真正下手却是……”他突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瞪大了双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息一断,顿时死去。
上官琦玉轻叱一声道:“是你这个老东西捣的鬼!”
她满面杀机的对着公孙雄扑去,手掌扬起,连击出七、八掌,公孙雄吓得连连后退,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琦玉冷煞地道:“看不出你这个老家伙这样狠毒,对一个垂死的人都要下这样的毒手,暗发毒针将他刺死,哼!你是不是怕他将你们堡主的丑行给抖露出来?”
“嘿嘿!”
自那幽暗的堡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崔德礼轻轻飘来,冷冷地道:“上官姑娘,你说说老夫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上官琦玉哼了一声,道:“暗下毒手便是见不得人,大堡主,你那张伪善的面孔不要再摆出来了,没有人会再相信你!”
崔德礼冷冷地道:“这里是剑堡重地,可由不得你来撒野!”
上官琦玉嗤之以鼻道:“剑堡又怎么样,在我眼中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大堡主,你不要认为凭着剑堡便能将我俩困住,老实说,不是猛龙不过江,我只要一个信号发出,剑堡四下都要受围攻而毁,你若不信,我给你看点东西……”最后一个字方逝,她突然在空中放出一道光影,那黑乌乌的一溜光影,在空中一声轻响,立时冒出一股黑烟,袅袅地飘向空中。
这股黑烟一出,剑堡四周突然响起一连串爆炸之声,股股七彩的火焰升向高空,崔德礼神情陡变,望着四处的烟花,问道:“你的手下都跟来了?”
上官琦玉冷冷地道:“闯进剑堡等於送死,我不得不准备一下,只要你敢以多胜少,大不了同归於尽,在我红花会火弹攻击队之下,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