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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是天龙门北宗“落星剑法”的“神戟射星”,剑势一动,自冷寒的剑刃上泛射出一股冷芒,霎时罩住毒神夏巩仞的身上。
龙形掌魏彬自出道天龙门从未遭此大辱,只气得他全身发抖,连嘴唇都气紫了,他怒劈一掌大喝道:“我们拚了!”
毒神夏巩仞面对天龙门两大高手也不敢存丝毫大意,他施出一个怪异身法脱出两人的剑掌追击,陡然自腰际解下一条柔软的绳索来,在空中一抖,笔直而起。
这一招可真把天龙门两人吓了一大跳,不觉得倒吸口凉气,连忙闪身退出七、八步,望着那夏巩仞抖出何物。
夏巩仞手腕在空中一颤,便掣出一条满身青绿的小蛇,这蛇不仅通体泛绿,而且又细又长,恍如一条长鞭一样,那吐出的舌信红而细尖,昂头注视着天龙门北宗两大高手身上,像是待机择噬似的。
大剑手曹万德全身颤抖,道:“你是毒门老几?”
夏巩仞冷哼一声道:“你俩死在眼前还有什么好问的……”大剑手曹万德知道和毒门结上恩怨永远没有化解的一日,他想起这一切都是欧阳空惹的祸,一股怒火便自心头燃烧开来,不觉得恨恨瞪了欧阳空一眼。
哪知他目光才触及欧阳空脸上,欧阳空一晃大烟杆向他眨了眨眼睛,恍如没事一样,高声嚷道:“王八羔子,有什么好看的,凭夏巩仞手上那条青蛇就把你们给吓唬住了,你俩不是说天龙门如何的厉害么?怎么见了人家就吓得屁股流屎,真他妈没出息!”
大剑手曹万德被骂得火起,低喝一声,挥剑朝夏巩仞的胸前刺了过去,夏巩仞哈哈一阵大笑,手上的青蛇陡然朝剌来的长剑上卷去。
蛇身在空中一绕,立时将剑刃缠了几道,那昂起的蛇头在电光石火间,突然顺着锐利的剑刃窜上向大剑手曹万德握剑的手背上咬去。
“呃!”大剑手曹万德痛苦发出一声惨呃,丢了剑闪身暴退开去,额上汗珠滚滚滴落,一条手臂肿得高高鼓起,他神色大变,望着全黑的手臂,惨然的道:“魏师兄,我受伤啦!”
龙形掌魏彬没想到师弟曹万德一招还没施出,便遭那毒蛇咬了一口,他一时惊楞住了,急忙跃了过来,伸手点了大剑手曹万德身上三处穴道。
他惶恐的道:“师弟不要怕,等会萨迦来了就有救啦!”
他突然回过身来,全身劲力通通集於右掌之上,正待一掌劈出,只见夏巩仞手上的青蛇一阵绞缠,那柄精刚铸造的长剑忽然传来清脆的折断之声,霎时片片剑刃射入地上,青蛇身子一弓缠在夏巩仞的手臂上。
夏巩仞冷漠地笑道:“你师弟已经没救了,江湖之上谁不知道我青青的厉害,在三个时辰之内,如果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而死。”
“呵呵!”欧阳空大笑一声道:“你这王八羔子又在吹牛了,我大烟杆就不信你那条小小的青蛇有这样的厉害,来,来,我们不妨试试!”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大烟杆化作一溜杆影往蛇头上点去,这一招发得太过於快速,杆影一闪而至。
哪知这条小蛇倒也灵巧,它头略略一偏身子陡然跃了起来,吐出含在嘴里的舌他正在挥掌击出,骤闻庙外传来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这阵杂乱的脚步声踩得瓦片发出破碎之声,显见来的下只一人。
夏巩仞诡谲奸诈,眼珠一动,脑海中疾忖道:“这些人是谁?会不会是大烟杆欧阳空一路的,如果是欧阳空请来的帮手,我夏巩仞可没便宜可占。”
这个意念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他急忙避过欧阳空那快捷的一击,连着倒退五、六步,沉声道:“大烟杆,你请了多少帮手?”
欧阳空一怔,骂道:“王八羔子,我欧阳空几时请过帮手?”
夏巩仞心头一松,知道欧阳空不是说谎之人,他向欧阳空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发出声来,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那阵脚步声愈来愈近,隐隐也可听见低细的人声。
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大国师,你看欧阳空会不会逃了?”
萨迦大喇嘛哈哈笑道:“不会,曹万德和魏彬都是天龙门北宗的一流好手,欧阳如要以一对二,绝不是他俩的对手。”
龙形掌魏彬一听是萨迦大喇嘛的声音,不禁大声的道:“大国师你快来,我师弟受伤了!”
欧阳空把眼一瞪喝道:“王八羔子,谁叫你出声音来着……”喝声甫逝,自墙角之处连着纵出三个人,萨迦大喇嘛领先,身后紧随着陶墨人和竺西,三人目光朝这里一扫,俱露出一脸惊疑之色。
萨迦大喇嘛望了躺在地上的大剑手曹万德一眼,道:“谁把他打伤的?”
夏巩仞跨前一步,冷冷地道:“是我!”
萨迦大喇嘛斜睨着毒神夏巩仞,冷笑道:“原来是你,百毒门江湖小派,也敢和我们作对!”
夏巩仞一听大怒,他全身骨骼一阵密响,身上衣袍隆隆的鼓了起来,目光凶光暴露,嘿嘿一笑道:“大和尚,你敢情不把百毒门放在眼里!”
萨迦大喇嘛冷冷地道:“普天之下有谁敢和当今王朝作对,你百毒门虽然在江湖上自立一派,可也是在皇土之内。”
“哼!”夏巩仞气得怒哼一声,手腕一转,掌刀闪起一道大弧,在不及三尺之距,挥掌劈了过去。
萨迦大喇嘛身形一晃,纵退避过急劈而来的一掌。
陶墨人倏地抽出长剑,一剑自中间刺出,大喝道:“姓夏的交给我了!”
萨迦大喇嘛沉重的道:“这姓夏的可能是欧阳空一路的,你们赶快把大烟杆送走,由我对付这个毒门高手。”
他连劈出二掌,把夏巩仞逼得退后两步,陶墨人和竺西两人晓得萨迦大喇嘛的意思,双双向欧阳空扑去。
欧阳空大骂一声道:“萨迦贼秃,说话得干净些,我大烟杆相识遍天下,可不认识姓夏的那个龟儿子,不信你去问问他!”
竺西闪身而来,冷冷地道:“大烟杆,大国师有令,请你见二太子去!”
欧阳空把眼一瞪大喝道:“王八羔子,我大烟杆虽然答应不溜,可没答应见什么龟儿子太子,竺西,你如果要强,可找错人了!”
竺西和陶墨人骤见大烟杆一沉脸色,顿知事情有了变化,两人都是剑道中的好手,各自一振长剑,颤出无数冷寒的剑花,朝欧阳空逼去。
欧阳空吓得倒退一大步,骂道:“不好,这两个王八羔子,简直是想要我大烟杆的命。”
他身形陡然凌空跃起,在空中轻灵的一个翻身,笔直的向那庙顶的横梁上跃去,竺西和陶墨人料不到他会施出这一招,只气得两人在地上破口大骂。
欧阳空横倚在脊梁上,猛吸几口烟,自鼻孔中冒出两缕淡淡的烟雾,望着下面的竺西和陶墨人大笑。
陶墨人身形一拔而起,剑光疾射而至,怒喝道:“大烟杆,你什么什么时候又学会开溜的本领了!”
大烟杆欧阳空大烟杆一伸,将射来的剑光击了回去,只听当地一声,陶墨人身子陡然一坠,落回地上。
他呵呵大笑道:“你俩个龟儿子怎么不上来了?”
竺西和陶墨人深知欧阳空的真实本领不在自己之下,见他逍遥的挂在半空,倒也莫可奈何,两人互相一施眼色,双双向夏巩仞扑去!
夏巩仞和萨迦大喇嘛连换数掌,正觉有些应付不下,骤见竺西和陶墨人杖剑而至,直急得他高叫道:“欧阳空,你只要帮我打退他们,我夏巩仞从今以后绝不找你的麻烦,以后你大烟杆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欧阳空呵呵大笑道:“不行,你龟儿子的事情我不管!”
夏巩仞这时一心只想击退这三个武林一流的高手,欧阳空虽然骂得他心头火起,他还是强自忍住,喘息两声,连着挥出七掌,高声的道:“欧阳空,你只要下来帮忙,我夏巩仞就答应你一件事情……”萨迦大喇嘛一掌撩出,笑道:“大烟杆自身尚且不保,还会帮助你!”
欧阳空见夏巩仞被这三个高手逼得连施放毒物的时间都没有,他不禁乐得拍手失笑,这时一听夏巩仞承诺自己一件事情,脑海中不由疾快的忖思道:“夏巩仞关了我老烟虫有十七年之长的时间,现在他既然有求我,我欧阳空也要关他个二十年。”
他闪身一跃而下,大烟杆一抖,对着萨迦大喇嘛的腰间点到,这一招凌厉快速,空中响起一缕破空之声。
他大声的道:“龟儿子,你说话可得算数!”
夏巩仞陡觉压力一松,深吸两口气,道:“老烟虫放心,我夏巩仞也不是轻易失信之人!”
他这时乘着欧阳空和萨迦大喇嘛搏斗的时候,晃身退后一步,那条青色的小蛇自他身上一掠而起,对着竺西挥来的长剑弹去。
傍立的龙形掌魏彬一见夏巩仞又击出那条含毒至巨的毒蛇,不禁吓得全身惊颤,急忙大声道:“竺兄小心,那蛇有毒!”
竺西剑势一转,自剑刃上泛射出一股冷芒,迎着射来的青蛇拦腰斩去,这一剑快捷异常,一闪劈至。
那条青蛇吱的一声,火红的舌信在空中一翻,借着昂起身子之势,霍地转往陶墨人的身上射去。
陶墨人没有料到这条青蛇来得如此之疾,他正持挥剑击去,只觉脚背上一凉,接着便有一物从大腿上穿过裤裆向上爬来,那冰冷的东西蠕蠕窜动,直吓得他在地上一翻,惊恐的道:“竺西,这是什么东西?”
竺西亲眼看见那条青蛇爬进他裤子里面,这时也是惊惶不已,他颤声道:“是蛇!”
陶墨人虽然胆大包天,从小最是怕蛇,这时一听是蛇当真吓破了胆子,他把手中长剑一撤大声道:“救命呀,救命呀,快把蛇弄走!”
他边说边跑,在大殿上绕着直跑,那条青蛇似有意和他开玩笑,从他衣领上钻出一个身子,在他脸前昂着头望着他。
萨迦大喇嘛身形一跃而来道:“抓住它的七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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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萨迦法王
残碎颓废的庙里,大家被陶墨人那种狼狈的样子震慑住了,俱没有料到,一条小小的青蛇,竟能使一个年轻的一代剑手骇得绕着大殿直吼狂奔。
萨迦大喇嘛神色微微一变,身形电快的拔了起来,他美妙的在空中一个转折,射向陶墨人的身前。
他在空中疾喝道:“快捏住它的七寸!”
陶墨人虽然有一身足以傲世的武功,但对这种令人憎恶的软身动物最是骇惧,他此时全身直颤,脸色发青,握着长剑竟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颤声道:“大国师,请你帮帮忙!”
萨迦大喇嘛见陶墨人那种窝囊的样子,不禁暗中冷冷发笑,他有意在这些人面前露一手,伸出手掌在电光石火间抓了过去。
他嘿嘿冷笑道:“你这个东西也敢兴风作浪!”
掌指过处,响起一声锐利的轻啸,但见掌影轻闪,那条正昂着头的小蛇已落他的掌心之中。
萨迦大喇嘛嘿地一声,道:“这种东西也拿来吓人!”
他运起身上内家真力,双掌抓着青蛇的头尾一扯,那条青蛇吱地一声,身子陡然一缩,力量倒大的出奇。
夏巩仞冷冷地道:“你若能将它扯断,我夏巩仞便算输了!”
萨迦大喇嘛没有料到这条青蛇有如此大的力道,他冷哼一声,奋起全身劲力,那青蛇被拉得笔直却始终未断。
“嘿!”萨迦大喇嘛突然低喝一声,一股腥膻的恶味弥空布起,斑斑点点的血水洒落,那青蛇一连断为数截落在地上。
毒神夏巩仞神色大变,一拳捣出,喝道:“贼秃,我非杀你不可!”
拳风威烈,这一拳笔直捣出,一闪而至。
萨迦大喇嘛身形一斜,晃身避过这威烈金石的一拳。
他嘿嘿一阵冷笑道:“你夜郎自大,要和皇家过不去,可是自找麻烦!”
欧阳空听得心里大怒,他大烟杆一扫,叱道:“王八羔子,你这秃子乱放什么屁!”
竺西长剑一晃,自剑刃上泛起一股耀目的光芒,剑式斜转,陡地闪起一道光弧,照着欧阳空劈来。
他嘿嘿冷笑道:“老烟虫,你敢对大国师这样辱骂!”
欧阳空呵呵笑道:“他XX的,你这龟儿子也敢这样无礼!”
大烟杆斜斜撩出,一溜光影斜点而去。
“当!”
竺西只觉手腕一颤,剑刃上漾起几点火星,长剑一荡而出,他骇惧的倒退了五、六步,凝重的望着欧阳空。
大烟杆欧阳空一招逼退竺西,不禁哈哈一阵狂烈的大笑,他连吸数口,白色的烟雾从他两个鼻孔中袅袅冒出,斜睨着萨迦大喇嘛,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屑的笑意。
哪知萨迦大喇嘛脸上一阵抽搐,非常痛苦的发出一声大吼,撑开的手掌,突然向自己脚踝抓去!
“嘿!”他怒吼一声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在那手掌心中,紧紧抓着被他撕断数截的蛇头,在那尖尖的蛇嘴上,含着一块血淋淋的皮肉,大殿里的人同时一惊,只见萨迦大喇嘛的足踝上被咬下一块肉来,殷红的血水汨汨流出,染红了他的裤管。
他气得怒吼一声,那个尖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