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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令牌仅能使用一次,便将被宫主收回,巡山使者唯恐自己的隐密让宫主知道,不惜将自己拚命换来的有功令牌拿出来,以换取翡翠的性命。
翡翠暗暗叹了一口气,道:“你出手吧,我不想抵抗!”
巡山使者嘿嘿笑道:“这样最好,我给你一个痛快!”
说着便遥空扬起右掌,缓缓向翡翠身上拍来。
而翡翠无动於衷,宁愿束手待毙,没有一丝抵抗的意思。
白长虹神色一变,大喝道:“住手!”
他实在看不惯巡山使者的那种嚣张跋扈的态度,大喝一声,掌心倏地一吐,一股大力疾涌而出!
“砰!”
一声大响,气旋劲疾的掌风翻涌击出。
巡山使者怒吼一声道:“好小子,你这是找死。”
他陡地自身上拿出两柄巨锤,一招“二星同落”,对着忘情剑客白长虹身上击去。
白长虹一顿疾掣而出的射日神剑,道:“我们试试看!”
两人身形如风,转瞬斗在一起。
突然一声沉喝:“住手!”
翡翠神色大变,急忙跪在地上,口里唤道:“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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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追魂三剑
宫主出现的太突然,场中激斗的两人都不自觉的停下手来,白长虹斜伸长剑退后两步,巡山使者手扬巨锤却不敢再贸然出手,只是狠狠地盯了白长虹一眼。
翡翠跪倒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轻喘一声。
忘情剑客白长虹斜舒长剑,凝重的望着剑尖,根本不瞧宫主一眼,在他想像中,东海魔宫的主人能驭使死亡厢车,残害恁多江湖高手,宫主其人,必是一个凶残暴戾之徒,他和这些人素无往来,自是不须理会。
宫主竟是一个俏艳如花的女人,由四个少女拥簇着缓缓行来。
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除了那双明媚的眸子显得特别有神外,几乎看不出是个武功高强的魔宫之主,而她的神态上也没有丝毫红粉魔头的气势,令人怀疑,这个女人会是掌握武林无数性命的追魂佳人?
她冷冷斜睨翡翠一眼,一挥手道:“起来!”
翡翠连一句话也不敢说,急忙退向一侧,宫主冷漠的移动着身子,莲步轻移,如行云流水,凌波轻渡,神态特别优美。
巡山使者偷偷瞧了宫主一眼,目中居然闪起一丝畏惧之色,他身上微微泛起一阵轻颤,上前道:“宫主!”
宫主没有立时理会他,突然嫣然一笑。
这一笑,洁白的玉齿有如编贝般的露出来,仅看这倾国倾城的笑,就足以撩人遐思,回肠荡气,会不自觉的引起一缕遐思。
那知巡山使者一见她这种荡人魂魄的笑容,神色陡地大变,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恐惧绝望之色,像是突然遇见了勾魂恶鬼一样,骇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颤声道:“宫主,你……”
宫主笑意盈然道:“你的胆子好大,居然连宫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巡山使者连连摇手,道:“不!不!本使者绝不敢!”
宫主笑得快,变的也快,她面上突然罩上一层寒霜,冷漠的连一丝人情味都没有,浓浓的煞气自那张白皙而无情的面上浮出。
这种冷漠无情的脸色,与她那张美艳如花的脸靥实在有些不调合,因为她美得像一朵寒梅,冷得又像一块深埋地中的寒玉,这是一种极不协调的表情。
她轻叱道:“你还有话说?”
巡山使者迟疑了片刻,道:“按魔宫的规炬,本使者有申诉的机会!”
宫主不屑的道:“这么说,你是要我给你申诉的机会了?”
巡山使者脸色稍稍一缓,他知道自己只要有申辩的机会,就有活下去的机会,这希望虽然不大,但总比束手待毙要强得多了。
他忙将双锤收起,道:“这个自然,本使者是宫主一手提拔起来的,相信宫主不会不给属下一个机会,宫主以为如何?”
“哼!”
宫主冷冷地道:“你说吧,我会公平的处理这件事!”
巡山使者脸上显出一丝狡谲的笑意,恭身道:“请问宫主,本使者到底犯了何罪,而惹起宫主发怒,非制属下於死地不可?”
宫主像是一怔,一时倒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但她能驭使那么多的东海高手,死心塌地的听命於她,自是有过人灵快的机智。
她冷漠一笑,道:“你这巡山使者是怎么升上来的,连本身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知道,我说得出来你可永远没有反悔的机会……”她在说这话时间里,迅快的想出杀死巡山使者的理由,眸光轻轻一飘,心中已有了主意。
这下巡山使者愕住了,一时之间,倒想不出该如何对付宫主早存於心中的杀机。
他深知宫主性情变幻不定,喜怒哀乐永远让人捉摸不透,想了一下,将心一横,坚决的说:“宫主坦说无妨,只要属下确实有该死之处,不用宫主吩咐,属下也会自行了断,将头颅摘下奉上。”
“你的态度倒是挺硬的!”
宫主冷漠的道:“翡翠身犯何罪?你要亲手杀死她!”
巡山使者嘿嘿两声道:“他勾结本宫所要制死之人,仅此一条,她已可死上三次,宫主曾赐属下此一权责,属下此举与宫主所订各法俱无冲突,怎可不论是非而定要先制属下之罪呢?”
翡翠这时突然跃了过来,道:“元宝盖,你不要公报私仇,含血喷人……”宫主一挥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道:“你的理由虽然很充足,却忘了最重要一点,我那条勾结外敌是专门对付进入本宫的弟子,可没叫你对付本宫的侍女。你难道忘了,宫主侍女是由本宫自行发落,你越权代理,可见是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巡山使者脸色一寒,道:“她虽是侍女,可也是死亡厢车的使者,按理也是魔宫的弟子!”
宫主鼻子里轻哼一声,道:“强辞夺理,这理由已足够杀死你。”
巡山使者知道自己要想活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嘿嘿干笑两声,突然了无惧色的道:“宫主好像很袒护这个丫头!”
宫主神色大变,道:“你不需多说了,你只要能挡我追魂三剑,我自然会按规矩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认为自己还有申诉机会!不妨再找宗清涛和李万钧来,本宫可等你三个时辰!”
巡山使者冷冷地道:“好,属下找宗大哥和李二哥来,嘿……那时宫主可没有这么轻松了!”
他像是胸有成竹似的转身跨步离去,经过忘情剑客白长虹的身前时,突然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小子,我们的事还没有完呢!”
忘情剑客白长虹冷笑道:“阁下还有兴趣,在下可陪你再比一比!”
巡山使者回头大声道:“好,我在临死之前,必先找几个陪葬的……待会儿首先找的便是你。”
嘴里虽在说着话,步履却丝毫不停,疾快的离去。
宫主回过身来,瞪了翡翠一眼,道:“若不是我来得快,你不死在他手下才怪。”
翡翠对生死之事反而变得漠不关心,巡山使者一走,她的脸上突然罩上一片浓愁,焦急的道:“宫主,你怎可放他走,等会儿宗清涛和李万钧必会恃着身份和宫主理论,那时……唉!”
宫主淡淡地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然有了全盘计划才会这样做,只是下一步骤必须要快,三个时辰的时间内整个布署起来,倒是一件麻烦的事!”
翡翠急了,满脸惶恐的道:“那怎么办呢?”
宫主肃默的道:“你的处境和我一样,随时有被杀的可能,不过你放心,这一班人所以会这样怕我,完全是追魂三剑的力量,现在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补救!”
翡翠哦了一声道:“这么说,宫主已经知道全盘事实了?”
宫主苦笑道:“自从我娘撤手西去,魔宫之人谁不想夺位弑主?尤其宗清涛和李万钧,他们心中早生异念,我纵不设法杀他们,他们也会想法剪除我,这点难道你还没看出来!”
白长虹从这主仆两人的谈话中,隐隐的知道了一点事情的端倪,他虽不知道东海魔宫何以会落得如此地步,但可晓得这其中必包含了争夺权势的问题。
正在忖思之间,宫主移身摇步,在他身边轻轻说道:“白公子,你受惊了。”
白长虹冷冷地道:“宫主将在下召唤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宫主轻轻一掠额前飘乱的发丝,笑道:“本宫这次由东海远进中原,共有两件事待办,这两件事都与白公子有切身关系,所以本宫特请白公子在这临时行宫一叙!”
白长虹怔了一怔,道:“在下和宫主素不相识,东海之事怎会和在下发生关系,还望宫主能开导一二?”
宫主一摆手,道:“白公子请里面奉茶,本宫自会说出原委!”
她身如云絮轻飘,步履间轻快灵捷,忘情剑客白长虹满头玄雾,纳闷了一会,随着这些红粉佳人而去。
当白长虹的身影甫在花丛林树间消逝的一刹那,巡山使者和二个黑髯老人正好自道旁转了出来,巡山使者一指白长虹的背影,道:“大哥,我们得先解决这小子!”
左面那个脸上有一颗大黑痣的老人嘿嘿一笑道:“当然,凡是和那贱婢有一点关系的都不能留下。”
显然这个人便是东海魔宫和宫主有相同身份的宗清涛了,而另一个则是东海魔宫的掌法李万钧。
李万钧看了一下四周,道:“不老大,你看这个时候发动,是否适合?”
宗清涛沈吟了一会儿,道:“看这贱婢的行动,好像已经知道我们的事,可是不该来得这么快,目前元宝盖的生命安危最是可虑,如不提早发动,对我方又太不利!”
巡山使者惶悚的道:“大哥,我们都拥护你出来做统领,你千万不可放弃统领东海高手的机会,这事若在东海发生,你我都得死去,因为在那里这贱人还有不少心腹,现在……嘿……出来的人有一半是我们的,谅她也没有多大道行。”
宗清涛嘿嘿两声道:“当然,当然,只是这小妞儿自幼得其母追魂三剑之真传,我们东海剑法一家比一家厉害,追魂三剑是东海剑技之首,等会儿动手,倒是件棘手的事!”
李万钧哼了一声,道:“追魂三剑只闻其名,未见其影,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那贱人的武功并不怎么样?宗老大,你若是不放心,由我先打头阵好了!”
宗清涛嘿嘿笑道:“这倒是件怪事,这贱人始终深藏不露,难道追魂三剑是上代宫主故意拿此唬住我等,使我等心存畏惧,而永远受其所驭,嘿……这下我心里明白……”话音未逝,他突然顿住不语,目光由近而远,远处望见一条灵捷的身影,向这里疾驰而来。
宗清涛神色一动,道:“上宫琦玉,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上官琦玉冷冷地望了这三个心怀异志的高手,淡淡的笑了笑,冷漠的道:“宫主在么?”
宗清涛摇摇头道:“不在,上宫姑娘来晚了一步,她有事出去了!”
她心里虽在怀疑,但绝没想到宗清涛会敢欺骗自己,她颇为不解的哦了一声,身形一拧,飘驰而去。
李万钧轻声道:“宗老大,你骗她啦!”
宗清涛神色凝重的道:“我们发动在即,如果这小妮子再插进一脚,事情就更难办了,现在上官琦玉已经被支使走了,下一步就是召集所有我们的人,来一个突袭,给这贱人一个措手不及!”
巡山使者嘿嘿冶笑道:“对,宗老大,三个时辰后,我们在后花园会合。”
三个人低声商量了一阵,身形各自一分,消逝在林树之间,眼见这临时行宫,即将要染成一片血红。
阳光自窗棂斜落在大厅中,将人影倒映在地上,拖得长长的。
在晃动的人影中,白长虹好奇的浏览着这豪华的大厅,由侍女献上茗茶,各人已经落座。
宫主那双火热的眸光在忘情剑客白长虹身上轻轻一瞥,深长的叹了一声,在那笑意盈然的脸靥上,突然罩上一层淡淡的愁意。
她淡淡的一笑道:“白公子,关於贵派射日神剑之事,不知你是否知道这其中的掌故,及这其中牵涉的恩怨!”
白长虹一呆,道:“掌故?这个我倒没有听说过!”
宫主一笑道:“这就是本宫今日邀请公子来此的第一件事,东海魔宫虽然在江湖之上,以行事恐怖之恶名而四播,可是我们所杀恶徒,皆是伤天害理、死有余辜之辈,只要了解本宫情形的人,他们一定晓得所谓魔宫是怎么一回事!”
白长虹一听对方提出点苍镇山之宝——射日神剑之事,心里愕了一愕,他深知这柄利器在江湖上牵涉了无数的恩怨,但由於江湖一日数变,都为江湖上新崛起的几股势力而忙碌,是故这些恩怨还很少留传到他的耳中。
他诧异的道:“宫主所提射日神剑之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宫主沉思片刻,道:“当年剑神谢冰清以一枝长剑击败中原数百剑道高手之后,江湖各派都誉为剑中之剑,可是这事激怒了天山剑池的一个无名老人,他一生练剑从不求闻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