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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们……”她心中狂叫,立即昏厥。
第二十九章
不知经过多久,魔女一惊而醒。
“咦?发生了些什么事?”她挺身坐起举目四顾,向坐在一旁神色萎顿的两侍女问。
“这里距先前的斗场,已在里外了。”夏荷浑身汗水未干,说话有气无力。
“哦!我……”
“小姐被姓贺的小泼妇一脚踹昏了。”
夏荷满脸疲容:
“丧门恶煞用指风打穴术,击中秋菊妹的脊心穴,幸好劲道不足,并没制死穴道。”
“丧门恶煞则被追魂姹女的袖箭,射中左上臂箭贯在肉中。秋菊坐在一旁神色沮丧:“双面鬼不够幸运,被四个客卿出其不意聚力一击,吐了不少血,被追魂姹女两个女人救走了,四客卿也受伤不轻,不易追及。”
“丧门恶煞不肯干休,带人追赶她们。”
夏荷加以补充:“天色不早,恐怕追不上了,她们是往东逃的,那一带到处都可以潜伏。小姐、我们怎么办?”
“回九灵宫。”魔女跳起来:“他们往东追,我们正好趁机南行。”
“也好,希望南面不再有铁血门的人。”
“应该不会有,我们不是他们主要的目标。”
“天杀的!我会找机会回报他们的,尤其是丧门恶煞这狗东西,日后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哼!”
三人匆匆南行,仍然越野而走。
远出三里外,找到一条小径。
天将入暮,小径上不见有人行走。
三人疲累不堪,只好沿着小径南行,不再顾忌被村民发现。
前面小径旁的同株老槐树下,突然闪出追魂姹女与贺淑华
“该死的贼淫妇!”
追魂姹女在路中厉声大骂:
“不将李平平的下落说出,我必定杀你。上次他在望都掩护我脱身,事后不见他跟来找我,你却穷搜天下找我讨他的消息,到底有何用意?不杀你此恨难消,哼!”
三人身上除了三把剑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了,所有的夺魄针早已用光了啦!
而追魂姹女的追魂袖箭,显然仍有足够的箭杀人。
而论剑术,三人根本不是贺淑华的敌手。
“你……你们不……不是往东,与……与双面鬼……一起逃吗?”
夏荷惊骇地说,浑身发僵,失去与贺淑华拼剑的勇气。
“我们非往东逃不可吗?”
贺淑华拔剑踱出:
“腿长在我们身上,爱往何处走那是我们的权利。”
“双面鬼的伤势并不重,他确是往东逃的,打算把狗们引远些,回头再来找你们,很可能向九灵宫动身找呢!”
但你们绝对过不了我和费姐这一关,他必定白跑一趟赵州沙河在幽园九灵宫。也许能搬走贵宫的一些金银珍宝。
“至于你们,再也没有机会返回九灵宫了,我可以证明。”
“贺姑娘,你是一代豪侠的千金,别忘了你侠义名门身分。”魔女硬着头皮说:“我与姹女的恩怨是非,用不着你干预……”
“那你有何理由……”
“我的命,是双面鬼从星斗营秘站救出来的。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我要用命来报答他。他也从星斗营秘站中,把你们的命救出来,你们不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连累他四处奔波追逐。”
“我要替他分忧,杀掉你永除后患。至于我的身分,我自己不介意,又何劳你担心?准备好了吗?我要进招了。”
“你这点理由不够充分,酬恩怎能用性命报答的?”魔女显然报恩有不同的看法:“费玉芬,李平平的事,显然你我都找错了人,你我都知道他失踪秘辛……”
“我不听你的胡说,唯你是问。”
追魂姹女声色俱厉:
“一定是你故意把他藏起来,用这种拙劣的手段乱江湖朋友的耳目,分散我的注意力,哼!你休想如意,不将他的下落详作交代……”费姐,让我用剑逼她详细交代。”淑华举剑逼近,跃然欲动。
“不能被缠住,扯活!”魔女一急,用江湖黑话向两侍女示警,转身撒腿狂奔。
追魂姹女与淑华,踏在后面装腔作势大叫大骂,一阵好追,不久便各自东西。
星斗营精锐齐出,在西湖布下重重陷阱埋快。
天龙地虎聚会香山,天罗地网直布抵南面的西山香山寺道南山区。
铁血门的人,潜伏在西山香界寺以南一带。
但京都的人士,都知道铁血门高手齐出,在南乡一带搜查夺魄魔女与双面鬼,因为该门有不少人遭了灾祸,是魔女与双面鬼下的毒手。
因此,所有的人,皆忽略了铁血门的主力,谁也弄不清铁血门真正的动向。
每一方的人,都认为自己的消息灵通,都以为自己获得了瞎子童先的独门消息,都深信不疑确已掌握了瞎子童先的动向。
这一年来,所有的人,皆将注意力放在瞎了童先的身上,放在石家那笔价值连城的金银珍宝上,一旦有了线索,当然会用尽一切手段全力以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李平平早几年不慎被打伤的小村庄,村东岔出一条小径向南行,数里外便是京城至芦沟桥的大官道,小径平时只有本地的乡民往来。
小径继续向南岔山,数里外便是草桥。
再往南,是往日的金代京城丰宜门旧址。
百余年前,这里蒙古人朝贵官员的园林别墅所在地;现在,是一亩亩花园锦族的花田,京都花市的花木,大部份是这一带花田供应的。
往昔的亭台别墅花园名胜已不存在,王公贵胄的后裔大概早就死光灭绝了。
唯一留下的遗痕,是久已不曾整修的丰台。
上次蒙兵围城,丰台一带成了瓦刺兵的驻地。数万匹健马,把这一带的村落田野践踏成几乎成了废墟。
目下花田已逐渐恢复旧观,一些颇为华丽的精舍别业,也—一修建完成。
由于他不近大道,所以这一带的别业精舍,在京都人士的心目中,名气比海定一带的园林别墅差远了。
草桥是一座只有百十户人家的小村,却有铁血门城外的一片秘站。
京都四家,除了在京城有公开的办公处,公开的衙门无人不晓,但他们在城内城外的秘站,知道的人就没有几个了。
以很少公然露面横行的星斗营来说,城外就建有八处秘站。
上次被李平平所挑的奎宿秘站,规模还不是最大的,活动的人已有近百之多,大的秘站人数必定超出一百以上。
铁血门这处草桥秘站,也不是规模最大的一处,但却是最秘密的一处,人数却不多,多了就无法保持秘密了。
上次门主天骄殴良从西山返城,就不曾南下光临这处草桥秘站。
草桥秘站的人对秘站附近的情势,包括人、时、地。物,当然一清二楚。
所以,对在南面仅三里左右的丰台,潦如掌指,对那一带的别业精舍曾经调查得巨细无遗—一潦然。
这天,负责留意左近动静的眼线,发现了不寻常的动静,有陌生人暗中往来。
草桥秘站人手不多,因此不受副门主门恶邪调度。
一整天,从城内调出来的高手陆续至南乡一带,穿搜九灵宫的魔女与双面鬼;并没惊动草桥秘站的人。
草桥至南乡,足有十五里以上距离,而且方向也不对,草桥在京城的西南,因此秘站的人,并没派出支援副门主的搜捕行动。
当然,秘站的负责人,对副门主所进行的事,了解得颇为详尽,如有必要,秘站随时可以调派人手前往支援,但当然须经过指挥的人下令调遣。
晚霞满天,倦鸟归林。
丰台西面半里地一座花园精舍,驰出三匹健马,三位骑士既不象长工,也不象佣户,策驰入小径,向南飞驰而去。
小径分向西、南伸展,西,可以与芦沟桥的大官道会合,是本地乡民往来的道路,平时没有旅客行走。
秘站的眼线,将消息传出了。
秘站附近的任何可疑的活动,皆必须受到有效的控制,以便了解当地情势,也可作为日后追查可疑线索的底案,负责的眼线责任相当重大。
天一黑,这座当地人称为杨家花园精舍,便被潜伏的眼线所包围,严秘的监视网远及两里外。
派出跟踪的两骑士,跟踪三骑士过了芦沟桥,跟入北行的山径。
这两位骑士地头熟,一过芦沟桥便起了疑心。
这条沿河北行的山径,正是前往潭拓出的大道,如果从西山前往潭拓的话,路程就远了许多。
二更末,两骑士重越芦沟桥,飞骑赶回草桥秘站,秘站的信使四出。
三匹健马连夜上西山,急如星火。
天将破晓,香界寺东北山崖旁的一座精舍中,依然灯火明亮,不时有人用轻功赶来这里聚会。
附近戒备森严,接近的人必定受到严密的盘问。
香界寺上面里余,就是西山八大处最高的宝珠洞,也就是传闻中,瞎子童先要与昌平州幽都山会晤的地方。
松界寺附近早就布下了绵密的天罗地网。
精舍的大厅中,三列长案有不少人列座,人员也不时更易,有些来去匆匆,有些一直主持会见与分遣人手。
他们已从二更天一直忙至东天发白,而且似乎愈来愈忙碌,气氛也随着天色而逐渐的紧张。
厅内有十二个人,有些喝浓茶,有些干脆喝两口酒,以保持旺盛的精力。
十二个人中,有神剑天绝在内。
首座的两个人,是门天主骄殴良十亲信中的两个心腹亲信,一姓张,一姓刘。
至于他们真正的身份名号,连铁血门的所谓自己人也所知有限。
神剑天绝在铁血门的地位,不高也不低,也尊称两人为张爷。刘爷,不敢指名道姓叫职位。
两个接受质询的中年骑士,已经来了半个更次,正与来自草桥秘站的两个人即席商讨事务。
案上展开一些卷宗、图表、薄册……都是从锦衣卫借调或铁血门备列的案卷资料。
神剑灭绝的地位虽然并不高,但他是西山西查石家金珠谋略执行人之一,所有有相当高的发言权。
“不错,山窝农舍里那两个主事人,正是这两个家伙没错,相貌一点了没变。”一名骑士摊开两张人形图指指点点。
“可惜隐伏处在上风,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太小,所以不知道他们与丰台杨家精舍的三个人,到底谈了些什么机密。”
张爷凌厉的鹰目,涌起兴奋的光芒。
“百步神枪南君用,与铁爪青狮吕长平。”张爷欣然说:“百步神枪是定远伯石哼的九家之一,铁爪青狮则是八贼的一个,与死鬼天孤星尚明交情最深厚。妙极了,他们已经开始动啦!只是……”
“张兄,只是什么?”那位国字脸膛的刘爷问。
“只是,确切证据皆表示他们会在西山会晤。”
张爷眉心紧锁,兴奋的神情消失了。
“而没有理由与丰台方面不相关的人往来,不可能冒被大军围困搜捕的风险在城郊活动,对不对?”
“有两个可能。”
神剑天绝以行家的口吻说:
“一是瞎子知道潜伏在丰台杨家精舍的,与昌平幽都山主的喽罗有勾结,所以派人邀请幽都山主改在山窝里会晤,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西山已经不安全了。”
“另一可能,他们知道咱们在西山布网张罗的计划,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没有人认为他们敢在城郊露面,干脆大胆地出人意表地城郊会晤,进退快速反而安全。”
“唔!我想,以在山窝子会晤比较合理。”刘爷郑重地说:“百步神枪与铁爪青狮潜伏在山窝,与可自丰台杨家精舍的人会晤,山窝距潭拓山不足二十里。”
瞎子童先生老谋深算,为人小心谨慎,不可能冒险前来城郊与幽都山主会晤,幽都山主也不可能潜至车台冒不必要之险。
在山窝会晤之后,便可以直接带了喽罗,进入房山县山区建立山门基地,所以……”
“所以,会晤处必定在两悍贼潜伏的山窝?”张爷接口:“幽都山主也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距潭拓山太近,在瞎子的势力范围内会唔,他不怕瞎子心怀叵测吃掉他?换了你……?
“换了我,我就不怕瞎子搞鬼。”
张爷信心十足地说:“我同样会带了充足的人手,严防意外发生。”
在昌平州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了。幽都山主必须进关在居山一带建基业,与瞎子没有利害冲突,双方合作对双方都有大利。
他根本不怕瞎子心怀叵测,而且双方日后不论成败,都会互相依存。
所以,会晤地点一定改在山窝农舍,不可能在丰台杨家精舍。”
“也许…”
“没有也许,刘兄。”张爷断然说:“瞎子绝对不可能前往丰台,幽都山主也不可能冒险深入潭拓朽山,山窝农舍,是双方都可以接受的约会地点。”
如果我们仍然在西山等候,在宝珠洞等鸟儿入罗鱼儿入网,必定白忙一场枉劳心力。
“对,属下也认为张爷的看法正确。”神剑天绝有意讨好张爷。
“从各方面所获消息,会晤地有好几处,目下星斗营在西湖。天龙地虎在时山,东厂在潭拓山附近。”
瞎子除非真瞎了,决不会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