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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朱千里截口笑道:“三小姐,姓名先告诉杜公子,我想,不致有甚困难吧!”
三小姐苦笑道:“朱总管有所不知,这是太上的意思。”
杜少彬笑了笑道:“区区不过是为了称呼方便,才有此一问,既然三小姐有所得难,那就不说也罢!”
他一顿话锋,又注目接道:“现在,我问第二个问题:三小姐与城主是怎样称呼?”
三小姐娇笑道:“你猜猜看?”
杜少彬沉思着接道:“我想三小姐是城主膝下的千金?”
三小姐笑了笑道:“过去是的,但现在不是。”
杜少彬一怔道:“此话怎讲?”
“因为”三小姐含笑接道:“现在的城主,是我的大哥。”
杜少彬禁不住一“啊”道:“那他的年纪一定很轻的了。”
三小姐道:“今年二十一。”
这位美姑娘如此一说,无形之中,也等于报出了自己的年龄。
因为,老大的年龄是二十一,那么,她这位三小姐有多大,也就不难想见啦!
杜少彬意味深长地一叹道:“那真是少年英杰,比较起来,区区是大以惭愧了。”
三小姐笑道:“话不是这么说,家兄是靠先人余荫,他目前的地位,并非是靠自己的本领挣来的。”
杜少彬苦笑了一下道:“如此一来,我那第三个问题,就毋须再问啦!”
三小姐笑了笑道:“杜公子原本打算问些甚么的?”
杜少彬讪然一笑道:“还是不说也罢!”
三小姐一蹙秀眉道;“杜公子是否还有甚么要问的?”
杜少彬沉思着问道:“现在,我只问一件事情,那就是方才三小姐口中的‘太上’,是否即为老城主……”
三小姐点首笑道:“不错,不过,名为老城主,但事实上,她老人家可并不老。”
接着,又“格格”地一笑道:“我要是同她老人家走在一起,不明内情的人,还以为她老人家是我的姐姐哩!”
杜少彬又“啊”了一声道:“原来三小姐口中的‘太上’,也就是令堂……”
但他心中却在暗笑着:“怪不得她还要命儿子具名,为自己的婚礼,大事铺张……”
三小姐连连点首道:“正是,正是。”
杜少彬举杯浅饮了一口,才接问道:“三小姐,如果我今宵请见太上,可以么?”
三小姐一楞道:“杜公子何事要请见太上?”
杜少彬正容答道:“区区来此途中,有一位落拓文士托我带一样东西,要亲自交与她老人家。”
那位落拓文士托杜少彬所带的一条金链和半块玉佩,本来仅说明是带给城主的,但杜少彬衡量目前情况,那位落拓文士,决不会跟目前这位年轻的城主有甚交情,而必然是要送给这位太上城主的。
杜少彬有了这一构想之后,也不管自己对与不对,就决定这么作了。
三小姐闻言之后,似乎殊感意外地,讶问道:“那是一件甚么东西?可以给我瞧瞧么?”
杜少彬歉笑道:“很抱歉!那位托付我的人,虽然并未说明不能给第三者看,但他却是一再叮咛,必须亲自面交……”
三小姐嫣然一笑,截口给了他一个白眼道:“你这人为甚么这样死心眼,既然那托付你的人,并未说明不许别人看,为甚么不给我看一看呢?”
三小姐那一份罕见的美,本已令人心醉,如今,再加上这佯嗔薄怒,可就更令人没法拒绝她的要求啦!因而使得杜少彬讷讷地道:“三小姐,我……我是担心万一会……会……”
三小姐两度截口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别那么婆婆妈妈的,还是快点拿出来给我瞧瞧吧!万一有甚问题,太上面前,由我一肩承担。”
杜少彬只好点首苦笑道:“既然三小姐一定要先行看看,区区敢不遵命。”
一旁的朱千里插口笑道:“好教杜公子得知,咱们这位三小姐,是整个百灵城中最具权威的一位,她的任何要求,连城主、太上,也从来不打折扣。”
杜少彬笑道:“怪不得我持有三小姐的‘珠花令’,一路上都获得非常隆重的礼遇。”
说话间,已由怀中取出那条金链与半块玉佩来,双手递与三小姐道:“三小姐请瞧。”
三小姐对那条金链倒并不十分注意,但对那半块玉佩,却是全神贯注地,仔细端详着,而且美目之中也放射着异样的光彩,口中却在低声自语着:“奇怪?难道说……?”
但她的自语,并未说出甚么名堂来,随即话锋一转道:“杜公子,那托付你的人,是一位怎样的人?”
杜少彬沉思着接道:“那人年约五旬上下,身裁修长,同字脸,五官端正,三绺花白长须,但双目之中,似乎有着浓重的隐忧。”
三小姐注目问道:“那人姓甚名谁?”
杜少彬歉笑道:“我问过,他不肯说。”
“作何打扮呢?”
“是一位落拓文士的打扮。”
三小姐蹙眉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杜少彬道:“可能还在‘高平’城中,也可能已经离去。”
三小姐蹙眉沉思之间,杜少彬也注目问道:“三小姐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二一小姐轻轻一叹道:“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我总觉得这两样东西,对家慈可能会有重大的影响,尤其是这半块玉佩。”
。杜少彬接问道:“此话怎讲?”
三小姐道:“因为,我曾见到家慈手中,也有着同一形式的半块玉佩,而且,每当她老人家把玩那半块玉佩时,脸上总有着奇异的表情。”
杜少彬注目问道:“当时,三小姐没问过令堂?”
三小姐苦笑道:“问过,但她老人家不肯说。”
杜少彬蹙眉说道:“那么,三小姐之意,是否该转禀令堂呢?”
三小姐沉思着一挫银牙道:“是的,不论有何后果,我都应该告诉她老人家。”
接着,将金链和半块玉佩送还杜少彬手中,起身向朱千里说道:“朱总管,请陪陪杜公子,我去向家慈禀报一声。”说完,也不等朱千里的答覆,迳自勿匆离去。
朱千里起身关好房门,回到原座,重新斟好酒,才含笑举杯道:“杜公子,在下再敬你一杯!”
“谢谢!”
双双举杯一饮而尽之后,朱千里才神秘地一笑道:“没有娘儿们在座,我们说话也可以轻松一点。”
杜少彬笑问道:“三小姐此去,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朱千里道:“至少也得半个时辰。”
不等杜少彬接腔,又含笑接道:“杜公子将门虎子,少年英侠,而且,又长得倜傥风流,我想,应该已有不少红粉知音了吧?”
杜少彬笑道:“事实上,我一个也没有。”
“那必然是你眼界太高。”朱千里一顿话锋,将语声特别压低道:“杜公子对咱们三小姐的印象如何?”
杜少彬正容接道:“国色天香,当可当之无愧!”
朱千里笑道:“我的意思,说的可不是这个。”
杜少彬蹙眉讶问道:“不是这个,那又是甚么呢?”
朱千里神秘地一笑道:“我是说,杜公子对咱们三小姐,有没有好感?”
杜少彬苦笑道:“我对她有好感,有甚么用呢?以目前情况而论,三小姐等于是中天皓月,而我却连月边的那颗寒星的地位也比不上啊!”
朱千里笑道:“别说得那么可怜,杜公子,接我这旁观者的看法,只要你不嫌弃她,这事情是大有可为。”
杜少彬笑问道:“何以见得?”
朱千里道:“咱们三小姐是经常在外面走动的,当然,她所认识的武林侠少,也不在少数,而甘愿拜倒她的石榴裙下者,更是大有人在……。”
杜少彬截口笑道:“是啊!这情形,又怎能轮得到我这位‘末路王孙’式的人物哩!”
朱千里正容说道:“杜公子,话不是这么说,据我所知,她那紧闭着的心扉,还不曾有任何男人叩开过。”
杜少彬笑道:“照阁下这说法,好像我已经叩开她的心扉了?”
朱千里点首接道:“事实确是如此。”
杜少彬笑问道:“区区愿闻其详?”
朱千里含笑接道:“请恕我托大叫你一声老弟,老弟台,我现在告诉你一个秘密,咱们三小姐的‘珠花令’,算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此话一出,杜少彬不由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朱千里又含笑接问道:“杜老弟,这是意味着一些甚么呢?”
杜少彬讪然一笑道:“朱兄既然叫我老弟,我也就索性高攀一下,叫你为朱兄了。”
“理当如是。”朱千里笑道:“不过,这‘高攀’二字。却应该由我说出来才对。”
杜少彬故意岔开话题道:“朱兄,咱们换点别的谈谈好么?”
朱千里笑道:“老弟想谈点甚么呢?”
“比方说。”杜少彬漫应道:“有关太上大婚的事情。”
朱千里神色一整道:“这问题,还是不谈为妙。”
杜少彬说问道:“为甚么?”
朱千里道;“因为太上不许有人背后谈及此一问题。”
杜少彬笑道:“目前,江湖上全都知道了,而且已有不少贺客正在赶来此间,却为何不许人家谈及呢?”
朱千里笑了笑道:“江湖中事,往往是不能以常情去衡量的。”
接着,他也岔开了话题,一顿话锋,注目接问道:“杜老弟,你那位监护人吴伯同老前辈,为何没来?”
杜少彬淡淡地一笑道:“他老人家因事不克分身,我想,在太上大婚盛典之前,一定会赶到的。”
外面小院中,忽然传出一个清脆的语声道:“朱总管,三小姐有口令传到。”
朱千里推窗扬声说道:“我正听着,你说吧!”
那清脆语声道:“三小姐说,大上正在行功,三小姐要守在旁边,不能回来,请朱总管转请杜公子早点歇息,一切明天再说。”
朱千里扬声答道:“好的,我知道了。”
他顿住话锋,目注杜少彬,半响之后,才欲言又止地,轻轻叹了一声。
杜少彬蹙眉问道:“朱兄好像有甚么话,得难出口?”
朱千里又叹了一声,才以真气传音说道:“老弟台,这地方,你实在是不应该来的。”
杜少彬一征道:“为甚么?”
朱千里传音答道:“究竟为甚么,我也没法回答,但我直觉的感觉到,这不是一个好地方。”
杜少彬也传音说道:“朱兄身为这儿总管,地位不低,难道对这儿是好是坏,还分不清楚么?”
朱千里传音苦笑道:“总管,说起来好听,说穿了,不过是一个高等听差而已,很多机密大事,像我这等身份,是不够资格参与的。”
杜少彬默然沉思间,朱千里又轻轻一叹道:“但愿我这种想法,是杞人忧天就好了。”
杜少彬传音问道:“朱兄是如何到这儿来的?既然发觉这儿不理想,为何不及早离去?”
朱千里苦笑着传音说道:“这是两个问题,我先回答后面的一个:凡是百灵城城主的手下人,除非你已打入他们的核心,是许进不许出的。”
“这是为甚么呢?”
“我也不知道。”
杜少彬含笑问道:“那么,先说你为何到这儿来的原因吧?”
朱千里忽然幽幽地一叹道:“为情颠倒,不能自已而已。”
杜少彬低声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其是之谓欤?”
朱千里苦笑道:“我一肚子烦恼,你老弟还好意思寻我的开心。”
接着,抬手指着自己的面孔,含笑问道:“杜老弟,看看我的‘贵庚’,有多大了?”
杜少彬笑了笑道:“约莫二十七八岁。”
朱千里笑道:“老弟年纪轻轻,倒是世故得很,居然也学会了逢人减寿的道理。”
杜少彬讶问道:“难道我猜错了?”
朱千里苦笑道:“你没猜错,是我这张面孔,‘表错了情’。”
杜少彬笑问道:“那你老兄的贵庚,究竟是多少呢?”
朱千里道:“除了你老弟,猜我是二十七八之外,所有不明底细的人,都说我至少是三十一二,但实际上哩!我今年才二十四岁。”
杜少彬呆了呆道:“是甚么原因,使你看起来比较苍老呢?”
朱千里苦笑道:“前头已经说过,为情所苦呀!”
杜少彬笑道:“据解,因爱情所带来的苦恼,其中是带有甜味的,此话确否?”
朱千里笑了笑道:“确实不确实,你自己就会慢慢体验到啦!”
杜少彬含笑问道:“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我那未来的嫂夫人是谁呢?”
“能不能成为你未来的嫂夫人,现在还难说。”
“那究竟是其么人?”
朱千里讪然一笑道:“我说出来,你可不能笑话。”
杜少彬正容说道:“你老兄把我杜少彬,当作甚么人了。”
朱千里连忙陪笑道:“是……是愚兄失言。”
他,一顿话锋之后,才有点不自然地一笑道:“是太上身边的一个侍女,名为秋香。……”
杜少彬截口笑道:“秋香,那朱兄就是现代的唐伯虎呀!”
朱千里笑道:“愚兄一介武夫,怎能同山川灵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