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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中,随手一抖,那枝贴在他长剑上的宝剑,已向季珍珠身前飞去。
季珍珠伸手接过宝剑,一挫银牙道:“不错!我败得不服……”
杜少彬截口笑道:“我已说过,咱们再来过。”
百里玄连忙接道:“不!二丫头退下。”
季珍珠抗声道:“不!我非要争回这个面子不可。”
百里光沉声喝道:“二妹,由我代你争回面子也一样,你先退下去……”
阿布多含笑接道:“城主是何等身份,岂可轻易与人交手,还是由区区来代劳吧!”
百里玄笑道:“老夫同意由阿布多老弟下场,但我得先问问杜娃儿几句话。”
季珍珠仍然不肯退下去,但经阿布多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甚么之后,才勉强地退过一旁。
百里玄目注杜少彬,笑了笑道:“娃儿保密的功夫,很不错啊!”
杜少彬披唇一哂道:“阁下过奖了!”
百里玄笑道:“可是,方才,你终于泄了底。”
杜少彬反问道:“我泄了甚么底?”
百里玄道:“原先,我所获的消息,是你已获杜家真传,这也就是说,你和本城所会的武功,是同一来源,可是——”
他忽然顿住话锋,没接下去。
杜少彬注目问道:“可是怎么样?”
百里玄淡然一笑道:“现在,我才知道你的武功,是另有师承。”
杜少彬笑道:“我以为你发现了甚么秘密,原来却不过是这么一回事。”
百里玄注目接道:“不错,你另有师承,不算秘密,但能发觉你另一位师傅的来历,即该算是今宵另一宗意外的收获了。”
杜少彬心头一凛道:“你知道我师傅是谁?”
百里玄道:“我虽然还不知道你师傅是谁,但却知道他是艺出东海神僧癫大师的门下。”
杜少彬笑道:“这真是笑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你却给我编造了一个神奇的师门。”
百里玄截口接道:“这也难怪,武林中知道癫大师来历的人并不多,如果你师傅又因某种原因不肯告诉你,那么,你自己不知道师门来历,也就不足为奇了。”
话锋一顿之后,又含笑接道:“我自信我的观察不错,方才,你尽管只使出半招剑法,但对我来说,这半招剑法,已足够猜出你的师门来历的了。”
杜少彬有点茫然地道:“你知道我所使的剑法的名称么?”
百里玄笑道:“当然知道,你方才所使的剑法,是佛门中的‘慧光剑法’。”
杜少彬连忙接道:“不对,我这套剑法的名称,叫作‘一元剑法’。”
百里玄含笑接道:“‘慧光剑法’也叫作‘一元剑法’呀!”
杜少彬有点茫然地说道:“这个我倒没听说过。”
百里玄笑道:“那不要紧,你现在知道就行了。”
接着,又注目问道:“娃儿,你的师傅是谁啊?”
杜少彬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百里玄接问道:“是否就是吴伯同呢?”
杜少彬道:“我也这么怀疑过,可是还没法证实……”
这时,一旁的季巧儿已感到事态严重了。
因为,杜少彬不但表情上有点茫然而呆滞,连眼神也似乎有了迷茫的现象。
这情形,使得她心头一惊地,禁不住大喝一声:“杜公子……”
杜少彬似乎听如未闻,仍然是呆呆地望着百里玄,脸上呈现一丝傻笑。
百里玄呵呵一笑道:“丫头你发觉得太迟了。”
季巧儿抗声道:“太上,你不守信用,你说过,自己不动手的……”
百里玄截口笑道:“我并没有动手啊!我不过是胡扯了一通,他就俯首听命了。”
接着,目光移注阿布多笑问道:“老弟兄,你看,我方才这一手,还过得去么?”
阿布多谄笑道:“岂仅是过得去而已,太上天纵英明,悟性特别高人一等,您方才这一手,即使在下亲自施为,也未必比您高明呀!”
听他们这对话,原来杜少彬是在对方的“瑜珈术”上栽的筋斗。
百里玄手拈山羊须,笑得咀都合不拢了,口中连连说着:“哪里,哪里,老弟可真会说话。”
接着,脸色一整,目注满脸焦急神情的季巧儿,沉声说道:“三丫头,我特别警告你,可不许胡闹!我所说过的话,绝对算数,杜家这娃儿,除了要封闭他的真力外,决不难为他……”
季巧儿截口问道:“封闭真力,是否是永久性的?”
百里玄笑道:“如果是永久性的,那就不叫封闭真力,而是废除武功了。”
季巧儿方自如释重负似地,长嘘一声,百里玄却含笑接道:“三丫头你的真力,也必须暂时封闭,希望你乖一点,不要劳动我亲自出手。”
季巧儿黯然一叹道:“要我自动就缚是可以,但我有条件,必须太上亲口承诺才行。”
百里玄“唔”了一声道:“能够答应的我才答应,你且说出来试试看?”
季巧儿沉思着答道:“第一,我要秋香和梅儿给我作伴。”
百里玄笑道:“梅儿是你自己的侍女,自然是不成问题,至于秋香,则必须征求令堂的同意才行,因为她是令堂身边的人。”
季巧儿冷冷地一笑道:“太上几时如此尊重过我娘的?”
百里玄讪然一笑道:“丫头,你看我哪一点不曾尊重你娘了?”
季巧儿冷哼一声道:“太上,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的条件如果不能接受,我宁可嚼舌自尽,也不会束手接受你们摆布的!”
百里玄苦笑道:“好、好,我答应你。”
“第二……”季巧儿木然地接道:“秋香、梅儿,与我同处一室,寝食与共,任何男人,不许进入我的住处。”
百里玄一怔道:“连我也不例外?”
季巧儿点点头道:“不错。”
百里玄苦笑了一下道:“好!我全都答应你,该不会有第三了吧?”
季巧儿冷然道:“还有,我被软禁的消息,除了目前在座的人外,不能再让别人知道。”
百里玄笑问道:“这也有解释?”
季巧儿冷笑道:“你们不在乎这种家鬼弄家人的行动,我却不能不在乎,因为我还要继续活下去,以后还要见人。”
百里玄笑了笑道:“说得也是道理,好的,我也答应了。”
季巧儿幽幽地一叹之后,仰脸木然地接道:“好了,你下手吧!”
※※※
杜少彬、季巧儿二人,虽然失去了自由,也被封闭了功力,但外表上和享受上,还是和以前一样,连住的地方也没变动,仅仅是在暗中,有人监视着他们的行动而已。
当这二位被分别“请”出之后,百里光才向乃父蹙眉问道:“爹!杜少彬那小子,为何还要留着他?”
百里光拈须微笑道:“杜家小子,虽然也是一条大鱼,但也是钓鱼的鱼饵,目前,我还有利用他的价值。”
季珍珠接问道:“就是要使他的师傅和吴伯同上钩?”
百里玄点点头道:“不错,但还有一个同他师傅一样的可怕,也一样神秘的人物……”
百里光截口讶问道:“那是谁?”
百里玄道:“就是那自称‘悟空’的尼姑。”
百里光“哦”了一声道:“爹!方才你看同杜少彬那半招剑法的来历么?”
百里玄苦笑道:“没有,现在,我不妨关起门来,说句泄气的话,由那小子半招剑法的神奇,与精湛的造诣而言,如果纯以剑术而论,恐怕连我自己,也最多只能周旋个三五百招。”
百里光一怔道:“会有这种事!”
百里玄道:“否则,二丫头又何致于半招受制!”
百里光不禁轻轻一叹道:“不错!我想,这也就是他有恃无恐,单身闯虎穴的原因。”
季珍珠接道:“这也是太上您不得不惜谈话机会,出其不意地,以‘瑜珈术’将其制住的原因?”
百里玄正容点首道:“不错。”
阿布多有点不服地道:“有机会时,我倒非要斗斗他的师傅不可。”
百里玄苦笑道:“老弟,这不是闹意气的事,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主意吧!”
阿布多蹙眉问道:“太上,你以前不是说过,中原武林中,以百灵城的武功最高的么?”
百里光道:“是的,我曾经这么说过,而且,这也是事实,连那一向以武林盟主自居的‘碧云山庄’庄主中行锐,也不能不承认这一事实。”
“那么。”阿布多接道:“杜少彬那神奇的武功,又是由何而来?”
百里玄苦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接着,又神色一整道:“不过,有一点,咱们是可以自信其量不过三五个人,而且,怎么说也抵不上老弟你的‘瑜珈术’。”
阿布多嘴唇牵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百里玄却含笑接道:“这问题,我们暂时到此为止,现在,大家下去歇息,待会再继续研究各方面的技术问题。”
※※※
季巧儿向百里玄所提的三项条件,是有其重要作用的。
因为,她深知百里玄是一个坏人,也深知其言出如山,决不食言。
百里玄既然对她的三项条件,一口承诺下来,则在她失去功力的这一段时间之内,至少不致受到甚么污辱。同时,她还利用对内部也封锁新闻的漏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将秋香派出城去了。
为防稍迟即生变化,当她回到住处,百里玄派人将秋香叫来陪伴她时,她立即命秋香持她的珠花令,星夜出城,前往“高平”城的宾馆中,去找那“秦岭双凶”。
由于秋香在她的房间内未曾超过盏茶工夫,也由于关卡上的人,根本不知道这珠花令的主人已被软禁,而一时之间,百里玄父子等人,也不曾防到这一着,因此,秋香很轻易地出了关,而且,还赶在吴世玉之前,到达宾馆。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由于距八月十五大婚盛典的吉期,已越来越近,“高平”城中的这一个宾馆,已有人满之患了。
人一多,份子自然复杂,招待与管理方面,也自然比较松懈下来。
秋香这俏丫头,是在进入“高平”城之前,在郊外的树林中改装为一位男士的。
当然!在目前这风云际会,龙蛇杂处的“高平”城中,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应有尽有,秋香的易容术纵然有甚么破绽或惹眼之处,也不会有人注意她的。
她先在宾馆中的柜台上问明“秦岭双凶”的住处后,立即迳行找上了“秦岭双凶”宇文兄弟所住的特十五号房间,而且,无巧不巧地,吴伯同也正在宇文兄弟的房间内闲谈等。
当秋香悄然闯入房门时,冒牌的宇文雷任侗首先一怔道:“这位老弟,你找谁啊?”
秋香一面举目向对方三人打量着,一面笑道:“有人托我带一个口信,给二位宇文当家的,不知哪一位才是宇文大爷和宇文二爷?”
任侗“啊”了一声道:“我就是宇文雷,这位是舍弟宇文霆。”
说着,并抬手向张三一指。
秋香这才抱拳分别一揖道:“小可见过二位宇文大爷。”
接着,目光向吴伯同一扫道:“这位台兄,是?”
任侗连忙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有无不通先生之称的吴伯同大侠……”
秋香禁不住心头狂喜着:“这下子,可真是找对了人啦……”
但她口中却含笑接道:“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任侗注目问道:“这位老弟贵姓?你是替谁带口信啊?”
秋香却是答非所问地,轻轻一叹道:“少年子弟江湖老,等闲白了少年头。”
任侗脸色一变,以真气传音问道:“老弟台是替‘黑白双姬’带信的?”
秋香点首答道:“正是。”
任侗正容低声说道:“这儿都是自己人,左右隔壁的人,也不会管闲事,只要咱们说话小声一点就行。”
于是,他们立即以一种只有在房间内才能听到的语声,交谈起来。
这一谈,足足谈了顿饭工夫,才算将双方的情况,大致说明,也算是沟通了双方的意见。
不过,这一互相了解情况之后,却全都沉默下来。
是的,所有情况,对目前在座的四人来说,都是够他们头痛的。
敌势之强与杜少彬之被软禁,上官伦之早已被劫持为虎作伥,使得吴伯同、张三两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如何安排才好。
至于任侗,当他由秋香口中,明了了季云娘对自己的感情之后,可更是有如打翻了五味瓶,连自己也分辨不出是甚么滋味了。
此外,秋香与季云娘,名义上虽有主奴之分,但却是情同母女,原先,她只认为季云娘是因太上城主的宝座被夺去,一时之间,气愤不过,而独自去那儿散心去了。
但当她明白了季云娘的实际遭遇之后,一时之间,也是震惊得半响作声不出。
室内,沉寂半响之后,还是秋香沉不住气地,首先说道:“三位爷,无论如何,务请先行设法,将我们太上救出来才好。”
吴伯同点点头道:“我也有此同感,起先我不明白当年的实情,现在,既然明白了她也是被害人之一,而且,她的胸襟气度,求之于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