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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动了护士才能得到照顾。
小外甥死的时候刚念初中,在北京动完移植手术后一直不让我看他的右眼,那只眼睛换成狗眼,看起来总是别别扭扭的。他的同学总嘲笑他,小姨告诉我之后我想去修理那群小鬼,不过我的小外甥不让我这么做。他说:“我好好学习,以后赚很多钱给妈妈,不再让爸爸回家耍酒疯打妈妈了。我还要给姥姥买一辆小汽车,咱去草原玩,你帮我开,好不好?”
每次我小姨被打以后,他都这么说。我拍着他的头答应他:“我马上就去学开车,以后带着你和家人去蒙古玩。”他一直喜欢那里,想到那里去买奶茶。
其实羊奶茶并不好喝,不过小姨以前去蒙古的时候没有机会喝,偶尔抱怨的时候被小外甥听见了,从此他就一直希望能找到奶茶给妈妈。
在学校他学习也是最好的,不像我只是靠小聪明混日子,我的小外甥放学以后基本就在家里看书,我要带他打电动都不去。
他死了以后我也想过自己,或者我好好学习的话,父亲也会高兴吧?他做完手术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晓峰的考试成绩怎么样了?”
可惜我彻底让他失望了,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遇见那些不用心学习的学生都很生气,有的孩子想好好念书报答父母却没有这个机会,而他们和我,却白白放走了这些。
小外甥烧三七那天我去了,殡仪馆烧纸那里都有念咒的家伙,大概就是跟超度差不多。当时那个人说我小外甥名字太硬,会克父母,死了也好——文强与当年流行的上海滩的主角名字一样。
我把买给小外甥的葡萄酒在地上砸碎,端着碎瓶口说:“滚,你再逼逼一句废话,我把你一起烧了。”
虽然姨夫每个月都会给家里钱,但是大多用在姨姥和小外甥治病那里。小外甥的衣服都是捡我以前剩下的穿,辅导书也是我的那几本,他挺喜欢喝葡萄酒,都是我偷着给他喝的。
那个念咒的说:“你打扰了我的法事会不得好死,死者的鬼魂也会混缠着你。”
我登时就笑了,从我决心出去混那天起,我就没想过得到‘好死’。至于小外甥的鬼魂,如果这样能让他来见我,我可以天天来砸这个嘴贱的家伙。
小姨夫怪我多事,把我拽到一边准备向做法师的人道歉。我冲上去就把那家伙踹倒了,“快他妈的给我滚!再罗嗦我把你舌头搅烂!”
那家伙灰头灰脑的跑掉了,一路上不停的诅咒我,小姨夫铁着脸骂我:“晓峰,你他妈的滚回家去,来这诚心给我捣乱?”
“我到哪用不着你管!”我对他一直没有什么好印象,冷冷的顶撞说。
“我看你小,我不爱揍你!”小姨夫推开了旁边的人,挥着拳头冲我吼。
“要是我再大几岁,我早把你腿敲折了。你儿子怎么死的你知道,要不是耽误了,他至于走的这么早?你别以为有点钱就能跟我废话,我他妈的从来没把你当姨夫。要是我再知道你打我的小姨,我非把你手废了!”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铺在纸上一起烧给了小外甥,我想他一定不会介意再穿一次我的旧衣服。
虽然我觉得自己没错,但是姨姥却从此把我视为仇人,不再让我进她家的门。过了一段时间小姨也离了婚,她去南方之前让我有空去上上香,我发现她身上有很多淤痕。
这个世界多奇怪,有了钱一个人就可以随便打自己的家人,有了钱一个人就可以不顾自己儿女,有了钱,一个人甚至可以任凭自己的儿子在医院等死。
二郎把筷子丢在了地上,不屑的说:“我去找人,你们不用担心。”
我没反对,也没赞成。
他能找什么人?打架那时候我亲眼见到他出来时身后也跟着几个同学,不过动手后,那些人只站在远处看,用句形容词,就是“别人操逼他起哄”。
第二天二郎说找了几十个同学,我随口问了问那个女生的男朋友来不来,结果张冶居然又请假跑了。
我和东子琢磨很久都琢磨不清楚,为什么这种土鳖还能泡到女孩子。我总以为,男人的好不是体现在脸上、兜里,不过似乎大多数女孩子想法与我并不同。
中午的时候我又跑去二郎的学校,当时二郎不在,我找到了那个女生。
挺不错,打扮的像个淑女,白白净净的,侧脸有点像菲菲。
女生有点害怕,眼睛一直躲着我。我笑着问她:“我也不想打场冤枉架,你到底想跟谁?”
她磨蹭了半天才回答:“我没说喜欢那个大学生啊。”
我点点头,正想说什么,突然有个老师模样的年轻人气冲冲的跑到我面前:“这位同学,把烟掐了,学校里不准抽烟。”
我有些蒙,张嘴反问:“刚才我看见几个老师也在走廊里抽烟,怎么没看见你出来当正义使者?”
那位老师被我顶的有些生气,“你哪个班级的?”
“不是学生,我现在挺烦的,你赶快走,行不?”我不喜欢他趾高气扬的模样,故意不屑说。
打量我几眼,老师瞪眼说:“你这人怎么一点也没教养,家里人死光了没人管你?”
我眉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一样,阵痛的感觉让我有些厌倦,我扭头问向女生:“他是干什么的?”
女生垂着头说:“新来的老师,你把烟掐了吧。”
年轻老师听完很得意,眼睛翘的高高的。
我随后把烟掐了,瞥了瞥东子,他马上又给我点了一根,“我告诉你,我不是没教养,只是有的人说话我不愿意听。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就是把你嘴扇歪了,那也是你自找的。”
我把烟吐在了他的身上,抬手指着旁边的楼梯,“以后会说人话就好好说,不会说话就把嘴当肛门一样堵上。”
东子掏出了裤兜里的匕首,那个老师浑身颤了一下骂骂咧咧的走开了,我当时真想把他拽回来揍一顿,这种德行的家伙八成都是靠关系混进来的,纯粹糟蹋别人的孩子。
本来我也想骂骂那个女生,不过回头一想,就连我这样的人也会有菲菲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也不能不让土鳖张冶自己当光棍。
于是我让女生跟我去大学找那个扎刺的家伙,她挺害怕。我告诉她:“如果这事闹大了,你男朋友一定被开除。”
想了想,女生听了我的话,带我一起了去大学宿舍。
其实她对象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想让二郎掺合进来。
那所大学我去过一次,以前学校组织参观的。记得我还羡慕过一段日子,发誓也要去那里上学。
下辈子吧。
修鬼他们接到传呼也来了,大约十来个人,还有几把刀,吓唬吓唬而已。
女生看见修鬼给我刀的时候吓哭了,一直要拉我回去。我当时觉得她挺可爱,趁机会拉着她的手安慰:“不会惹麻烦的,就是吓一吓他们。”
耽误很久,女生才掉完了眼泪。
路挺熟,她带着我们直接找到那家伙的宿舍,我甚至怀疑她来过这里到底有多少次。女孩子想要撒谎,男人根本没办法揭穿。在她们嘴里,任何理由都能找到理由支持。
宿舍里也有不少人,午休的时间都躺在床上。进去以后我首先认出了运动服,那小子马上跳起来,看样子想干我,不过只是“看样子”,起码他手里的拖布没有什么用。
女生跑到中间,拉起了那个缠着她的家伙解释说只是来谈谈的。说实话,那家伙长的挺“隔路”(就是让人看着不顺眼),昨天我还真没注意他。
可能以为是自己地盘,那小子说话挺叼,问我:“来装逼的?小样,还送上门来了。”说完吐了口痰,
我最烦别人冲我吐痰,抽出刀就冲上去了。那小子登时就腿软了,女生把我拦住了。隔着女生,我把刀子狠狠插进了身旁的衣柜。
床边那些咋咋呼呼的家伙全老实了,我告诉他们:“打起来我就是蹲几天,你们这群孙子都得被学校开除。到了社会上,看我能不能玩死你们!”
有个胆子大的家伙依在床头说:“开除就开除,大不了不念了。”
东子和修鬼没让他继续罗嗦,一人一个电炮(用膝盖撞)把他放倒了。和尚那个倒霉样跟真怒了似的,拿出刀假装要去砍,被女生挡住了。要不是他后来自己解释,我还以为他的振作起来了。
这下安静了,我把那家伙拽到寝室门口,虚张声势的喊:“你现在去把人都叫来,不说让我们多带几个人吗?就在这干。来多少我捅多少,我肯定把你先废了!”
那小子哆嗦的样子像个自慰器,连连摇头说:“兄弟,算了吧,不敢了。没什么深仇大恨,别闹大了。”
我心里觉得真是胡闹,走廊里静悄悄的,旁边寝室的门都虚掩着,却没人出来帮忙。“以后别装逼了,要是再缠着这个女生,我心情好就把你腿卸下来!”
真让我卸的话,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动手,不过还好,至少这种恐吓有点作用,屋子里的人全都点头答应。然后我告诉他们想扎刺就去某某某街找我,我外号太子。地方是我胡编的,太子哪都有,每条街都能找到几个。我不傻,没必要留个名片交朋友。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二郎知道以后还说我不够意思,不带着他一起去。
后来那女生请我们吃了一顿肯德基。当时东子挺逗,当女生的面说人家太小气,解决这么大的事才请吃顿肯德基。
女生特羞,她说:“我不知道你们喜欢去哪里,要不你们自己点,去哪都成。”
东子憋屈半天才说:“怎么滴也得去麦当劳吧?”
在他眼里,可能肯德基没有麦当劳高档,其实两个鸡吧炒菜——一个鸡吧味。
女生还真请我们去麦当劳了,东子发现那里的汉堡比肯德基的小,挺牛逼的说:“看吧,高档的地方东西都小!”
我当时问鸡头:“小姐的档次是不是也这么定的。”
鸡头想了一会,告诉我:“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确实有点联系。”
女生听完脸都红透了,就像红富士苹果,我真想咬一口,不过知道人家看不上我,就这么算了。
天佑我们 第十二章 红棍
(更新时间:2006…9…14 19:25:00 本章字数:3305)
红棍是个很野的称呼,那段时间香港电影里总冒出来这个词,听起来挺装逼。据说香港那里都这么分:香主——元帅——红棍——纸扇——草鞋。
红棍就是金牌打手。如果真这么算,我可能连草鞋都没穿上。不过其他人不这么想,尤其是东子,成天边看着蛊惑仔边叫嚷着要当红棍。我有时候真想拆几把拖布让他扛着,喜欢涂什么颜色就涂什么,各种棍子。
鸡头听完东子的话一直傻笑:“你们这些人真他妈无聊,没事争这些东西。有个屁用!”
东子没给他面子:“废话,你是淫棍,没人能争。”
自己闹一闹就算了,可惜在外面他们也这么疯。那时候有个叫土豆的家伙混的挺好,干了几次架,在桥头一片有点势力,也是跟着山屁哥混的小弟。
有次晚上去喝酒,在大排挡里面的桌子我们凑在一起,东子喝了几杯就管不住嘴,吹牛说:“以后我就是转盘的金牌红棍,见谁灭谁。谁要是出事都告诉我,不找我帮忙就是他妈的看不起我。”
正好土豆也在那里吃饭,觉得话有些刺耳,踹翻了凳子趴在我们的台面上,“你谁啊?真他妈能装逼,我怎么就觉得你是个废物?”
我见过他几次,他也知道山屁哥对我还不错。不愿意闹的太僵,我站起来讲和:“喝点酒吹吹牛,你还当真了?行啦,行啦,你回去继续喝吧。”
土豆还算给我面子,笑着指了指东子:“以后嘴老实点,别让外人听见了笑话我们转盘没人。”
东子当场就火了,拎起酒瓶子想干土豆。我在桌子下面踹了踹鸡头,他马上搂住东子的胳膊,“都他妈是自己人,喝点酒别瞎闹,让山屁哥知道了把你们舌头都塞回嗓子眼里。”
我也冲东子挤挤眼,还好这小子肯听我的话,强忍着坐了下来。土豆满意的靠在我的肩膀,“阿峰,好好管管那小子的嘴,晚上的酒钱哥们付。”
“不用了,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以后火气也小点,都跟山屁哥混的,别总翻脸。”东子被骂,我当然也有点挂不住脸。土豆没在意我的话,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本来以为事情就结束了,结果几天后东子在外面遇见了土豆,两个人谁看谁都不顺眼,就跟大酱与见麻酱一样,非得看看谁颜色深。
那天土豆带了几个人,东子只有自己,互相瞪可几眼就开打,当然东子被揍了。
当天晚上我就想干土豆去,不过这事让老K知道了,他特深沉的告诉我:“这种事你不能出头,应该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
山屁哥总去外面玩,找不到他的时候都是老K管我们。没办法,我让和尚他们天天跟着东子一起走,再出事有个照应,一切等到山屁哥回来后再算账。
土豆这家伙可能脑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