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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人质都被送回到自己人手中,叶祖曦抱着自己的女儿,宋词在为离猬松绑。离猬安静的笑着,一瞬间,他身上的陈腐之气好像全部消失,散发出摄人心魂的魅力,他对宋词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出来的。
宋词没说话,笑容却从她的玉面上荡漾开来,她身子一倾,倚进了离猬的胸膛。
千夜对夏凝说:看清楚了么?现在你该知道叶粼是个什么人了!
他话没说完,身子已飞掠出去,左手虎翼,右手犬神。双刀已直逼敌人,他第一个要杀的不是离猬,也不是宋词,而是叶粼。虎翼刀的压力扩散到方圆一里,树林中轻而脆的树枝瞬间被全部压断,几名抬轿子的轿夫顿时瘫倒在地。伴随树枝折断的“啪啪”声,千夜的虎翼刀已向叶粼面上挥下,附着在刀上的利气化作一道强劲的黑光,直逼叶粼。
叶粼冷眼望着虎翼刀化出的这股强劲力量,不慌不忙,不躲不闪,轻轻伸出两指,挡在身前,汹涌而来的黑光顿时化为虚无,在叶粼面前散尽。千夜极速闪出的刀刃竟被叶粼两指活生生的夹在中间。
惊诧的不仅仅是千夜,所有人都已看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千夜劈出的这一刀是何等速度?何等力量?常人若是中了这一刀不但身体会化为灰烬,就连他身后的那片森林都要被毁去大半,可这一刀挥在叶粼面前,却被叶粼两指轻易接下,他连兵器都没用。千夜觉得这就像是天大的笑话,他号称刈翎君,刈世翎君,他连整个世界都割得开,却割不开叶粼的双指,虎翼刀就像是长在了叶粼的手上一般,半分都动弹不得。千夜挥起右手的犬神,劈向叶粼夹刀的手,叶粼这才松手,千夜没见他俯身,没见他迈步,却见他在瞬间移到了七步之外,这又是何等的力量,何等的速度!
叶粼的眉毛轻挑,顿声说道:是你!
千夜愤恨的看着叶粼,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叶粼的功夫会进步的这么快,上一次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弄伤了叶粼,这一次他全力挥出的一刀竟被叶粼轻易接下,他说:是我,想不到你进步如此神速,但我要你明白个亘古不变的道理——邪不胜正。
叶城主抱着自己的女儿艰难的跑着,他的功夫并不高,走在千夜虎翼刀散出的迫力之下可以说是步履维艰。宋词和离猬飞掠到叶城主面前,挡住了叶城主的去路后,宋词便又依偎在离猬怀中,淡淡说道:邀要我杀了他。
离猬说:好啊,那你就去做吧。
宋词娇嗔说道:可是我不想杀他!
离猬说:为什么?难道你敢违抗邀的命令?你别忘了邀的意思就是深渊的意思。
宋词说:我知道,我又没说不杀他。
离猬说:那你为什么说不想杀他?
宋词娇滴滴的说:人家只是不想弄脏了自己新换的衣服嘛!
离猬说:那怎么办?
宋词蓦地化出一把短刀递给离猬,说:不如你帮我杀了他,好不好?
离猬笑笑说:好吧,我依你。
他接过短刀,逼近惊慌失措的叶城主,将短刀插进了叶城主身体,可叶城主并没死,这并不是致命的一刀,离猬又一连在他身上刺了十几刀,刀刀深入,却仍旧是不足致命,他是想要折磨叶城主,他想要把自己在牢中受到的苦难全部赠还给叶祖曦。
宋词又突然阻止了离猬,说:还是让我来杀吧。
离猬疑惑的看着宋词,说:你不是不想动手么?不怕脏了衣服么?
宋词说:你一个人在这边玩的这样开心,我自己却在一边看着,那样岂不是太没趣?所以我又改变主意了。
离猬笑着说:那好,我依你。
他又把短刀交还到宋词手上,宋词一步步逼近叶祖曦,微笑着将短刀插进了叶祖曦的咽喉……
第二十七章
千夜犬神刀挥起,在自己面前划过,腰间的龙牙刀蓦地飞出鞘来,遁入天空,本来晴朗的夜空突然暗淡下来,黑云聚拢,漫天的繁星顷刻间被翻滚怒吼的乌云吞噬淹没。狂风掠过密林,发出尖锐的鸣音,雷电在空中疾闪,似乎要撕裂整片夜空。千夜仍旧握着虎翼和犬神,他双刀相碰,顿声念道:落!
天空中落下一道金光,不是刚被抛出的龙牙,而是一道足以让一座宫殿毁灭的雷电,眼前相拥的树木顿时被分到两旁,从土中撅起,翻卷到半空,随后变焦,化为乌有。叶粼脚下的土地也被这道翻腾着扑向他的雷电弄得四分五裂,顷刻之间,一片森林已只剩下几块变焦的木炭。
待一切安静下来,叶粼的身影被凸显出来,他半蹲在原来的地方,手捂心口,缓缓站起。刚刚那样强烈的一击并没能杀死他,但无疑已让他再次受了重伤。千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惊诧,他甚至感到可怕,从来没有人在受了龙牙的一击后还能活着,叶粼是第一个。
叶粼忍住内伤,起步迈向千夜,却见眼前飘起了雪花,暴雪突然从旁边袭来,吞没了叶粼与千夜的视线。宋词突然出现在叶粼的面前,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说:走!
当暴雪停止后,叶粼和宋词人已不见,千夜将龙牙的鞘举入半空,空中的风云便凝聚成一股漩涡,钻进龙牙鞘中,变成了原来的龙牙刀。他站在原地,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叶粼消失的地方,表情已变得更加愤恨。
夏凝似乎傻了眼,自从她在一旁看到了宋词将叶粼拉走之后,她的眼睛就没再眨过,连转好像都不再转,她一直呆呆的望着叶粼消失的地方,就好像变成了一块木头。叶粼和宋词走了,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了,说的再多也没有眼睛看到的真实,叶粼确实和宋词呆在一起,确实参与了这场绑架案。现在她该明白,也许千夜所说的一切并不假,叶粼曾在她面前表现出的一切都不过是假的而已,他那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讨好她,求她帮他治伤。想到这,她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已泣不成声。
对夏凝来说叶粼的离开不仅仅是一种叛离,也是她梦想的破灭。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把叶粼当做一个神话,能永远陪伴在叶粼身边便成了夏凝心中最大的梦想,那些生活在她身边的男子她谁都瞧不上,她认为只有叶粼那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叶粼。所以,她从十二岁的时候开始就坚定的认为一件事必须要发生:她必须要嫁给叶粼。虽然那个时候她还只不过是个孩子。可是,现在呢?现在的情况和她过去想的太不同了,她和叶粼之间的喜欢只不过是单方面的,就只是她喜欢叶粼,叶粼却并不喜欢她,她从没想过她喜欢的人会不喜欢她,因为过去从来都是只有别人喜欢她而她不喜欢别人。她从没想过,她既然可以不喜欢那些喜欢她的人,她喜欢的人又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她呢?叶粼不但不喜欢她,还离她而去,和那个天底下最美最妖艳的宋词呆在一起。其实当她看见叶粼出现时她并不是很伤心,但当她看到宋词拉住他的手时,她的整个心都要碎了,那一刻她突然明白叶粼为什么要加入生杀宫了,也许就是因为宋词,到此夏凝再也忍受不住,她为什么要想到这些?这样不如让她死了更痛快。
银晓的那份惊诧并不亚于夏凝,但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夏凝那样伤心。叶粼出现在林中的事给他留下更多的不是悲伤,而是怀疑,叶粼为什么会和生杀宫的人在一起?难道他真的加入了生杀宫?如果他加入了,加入的原因又是什么?银晓和夏凝绝不同,因为在他弄清楚这些之前,他是绝不会感到悲伤或者叹息的。这也许也正是友情和爱情之间的不同,因为友情永远是淡淡的茶,而爱情却像是一杯浓烈的酒。人喝下茶后或许会更清醒,喝下酒后却很容易冲动。
回到碧玉阁,那个叫“神”的小姑娘就跳到了银晓面前,她将一封信送到了银晓的手上,说:这信是别人要交给你的,不要问我这是谁要我把它交给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那天黄昏我采药回来的时候,这封信就已经摆在厅内的桌子上了。
说完,小姑娘便急忙去照顾她那已经哭成了泪人的大小姐去了。
银晓将信拆开看了一遍,然后他的瞳孔开始收缩,他又一连将信上的内容重复看了三遍,却好像仍旧不敢相信纸上所写的内容是真。
释语希盯着已经变成了木头的银晓,缓缓问道:你没事吧?
银晓没回答他,只颤声说道:是肖若离。
释语希说:这信是肖若离写给你的?她竟知道你在这里。
银晓说:嗯,她早就知道的。她若想知道别人的行踪并不困难。
释语希说:那她想怎样?难道想杀到这里来?
释语希当然知道自己的推断完全错误,既是要杀到这里,肖若离又怎么会事先留下一封信来给银晓?这实在太多余了。虽是如此,释语希还是问了这样的一句话,这只不过是因为她想知道信上的内容,又不好意思直接去问。
释语希的意思银晓当然明白,所以此刻信已到了释语希的手上,她的面颊微微一红,一双水眸却早已盯在信上,只见信上写道:自前日与君一别,内心颇不平静,忆往事亦自觉十分愧疚,七月十六日正午晨风楼相候,请君相赴,望前嫌得以冰释。肖若离。
释语希看完信本是略带几分惊诧的,可这份惊诧不久便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惆怅与默然。她说:看样子肖若离是想要为某件事向你道歉。
银晓点点头,说:这样的事我做梦都想不到。
释语希似乎更加怅然,轻轻问道: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银晓点头,他沉默半晌,随后缓缓说道:她做了一件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原谅的事……
释语希樱唇微颤,本待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她只见银晓的表情变得忧郁,痛苦,他那本来俊朗的脸已因此而变得扭曲。他很少回首往事,因为他觉得往事不堪回首,每次想到过去都不禁变得愤恨,他一双带着幽怨之色的清眸盯住了释语希许久,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离开了。释语希望着银晓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叹息出来,想到了肖若离与银晓之间的事她不禁如此,却不知道她这样究竟是为了银晓还是她自己。
碧玉阁的四周沉静的让人窒息。
院子里的景色如故,骄然而立的红亭,幽静清雅的竹林,还有潺潺的碧水,碧玉阁美得让人神醉。
夜已深,雾气也更浓。银晓独自一人坐在红亭内,静静的一动不动,任凭清风拂过他的面颊,任凭浓雾浸湿他的衣襟。不知什么时候,释语希已站到了他身后。她轻轻的叫出了他的名字,语调说不出的轻柔。
银晓稍稍回过头,淡淡的说:你怎么还没睡?
释语希说:你也没睡。
她静静的坐在银晓身旁,许久都没再说话,但这样却仍旧分担了银晓的寂寞与忧伤。
银晓许久都没有出现过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他对释语希说:你想不想听故事?我给你讲。
释语希问:是什么故事?
银晓说:真实的故事,关于叶粼的故事,你也认识他,对不对?
释语希略闪出光芒的眼睛忽又黯淡下来,似乎有些失望,她本以为银晓要说的是他自己的故事。但她却不希望打断银晓,所以她只点点头,说:对,很早就认识了。
银晓又微微一笑,随后说道:叶粼的故事,也就是我的故事。你……愿意听么?
释语希深情的望着银晓星辰般的双眸,整个人都似痴了,她的语调更轻柔,她说愿意。
银晓顿了顿,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叶粼的?
释语希说:自他成名时起,我就认识他,算起来已有五年多。
银晓惊叹道:五年多?你和他认识这么久我却从来没见过你们两个见面!
释语希说:我和他认识的时间虽长,见面的时候却不多。一共也只不过三次,目的都是为了和他一较高下。
银晓笑着说:那时想找他决斗的人实在不少,不想你也是其中之一。那个时候他名气太大,若能打败他可谓是莫大的成就和荣誉了,可你并不需要这些。
释语希说:我起初找他决斗不过是因为想折折他的面子而已。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实在是太过嚣张,太过骄傲了,我气不过,就想来挫他的锐气。
银晓又笑了笑,却没说话,这些日子他已对释语希有了很多了解,他知道,释语希的地位虽然很高,可在她内心深处,却有一份本不该属于她这种身份的自闭。一个拥有尊贵的身份和漂亮的容貌的女子本不该会自闭的,可释语希却不同。自闭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对那些在这个天下出尽风头的人有些厌恶的,这只因他们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人,别人也不该那样。所以银晓也能体会释语希的心情。他只问道:那结果怎样?
释语希说:结果那一次我败的很惨,而且输的很快。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听说太过骄傲的人都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