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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放出被关押在大牢中的重犯。叶城主自己无法抉择,于是命她去求被贬职到此的狂翎君尧霜,不想狂翎君当时正因自己被贬的事而发怒,叶紫衣话没说到第三句便被狂翎君喝人捆住,扔进了沙漠。
夏凝叹道:没想到她被人扔进沙漠的原因比你还荒诞!
叶粼说:后来,我们两个便结伴而行,一路上虽没有吃的,但总算是不缺水喝,我的伤也正因为她的细心照料才没有恶化,再后来我们便走出了沙漠。
夏凝说:然后呢?你们分开了?
叶粼说:不,她带我去看了一家不错的大夫,然后对我说出了一个她对我的请求。
夏凝问:什么请求?
叶粼说:她希望我能助叶城主一臂之力。她说她没能请到尧霜,生杀宫又逼着要人,以叶城主自己的力量面对生杀宫实在太过单薄,所以她希望我能去帮忙,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她的话我自然不会拒绝。所以,三天前我随她和叶城主带着要交换的人去了那片密林,到了那我就看见了刈翎君,后来还看见了站在远处的你们。
听到这,夏凝忽然觉得有点乱了,她说:等等,三天前在密林中明明是我们和叶城主在一起,你和生杀宫的人在一起,你怎么说反过来了?
叶粼说:我当时也在奇怪,在我看见双方交出人质后就开始奇怪,我们要接回的本是叶城主的女儿,可对方放出的却是个男的。再后来刈翎君就冲了上来,对我大打出手,这就让我更奇怪了,刈翎君怎么会帮着生杀宫与朝廷为敌?
夏凝惊叹道:难道……难道那几个人是在合伙骗你?他们本是生杀宫的人,可他们却告诉你他们是朝廷的。当天除了那些轿夫和你之外,就只剩两个人,其中一个看打扮与叶城主相似,看来他就是你眼中的叶城主,而另一个是宋词,也就是你口中的叶紫衣。
叶粼点头。
夏凝说:看来从一开始你就被骗了。
银晓说:你的意思是从叶粼被困沙漠开始?难道宋词是在知道叶粼被困沙漠后故意去了沙漠,在那利用彩虹来引他上钩?
夏凝说:这不太可能,按叶粼的说法,他是在找到沙漠离宫的第二天遇见宋词的,而叶粼与穆音祖争斗的事却是在三天后才传进城里的,宋词不可能比我们早两天知道消息。
叶粼说:宋词把我从刈翎君的手中救走后把真相告诉了我,她被困沙漠确实是因为狂翎君尧霜。在之前的示剑大会时,她伪装成了望月楼的花魁,和其他杀手合谋杀死了皇上,尧霜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前些日子她不小心落入了狂翎君手中,就被狂翎君捆了后丢进了沙漠中心,要让她受暴晒而死。
夏凝说:可惜尧霜没想到宋词身上还藏有一把能够落雪的神兵。这样看来,你与宋词在沙漠中相遇的时候,你虽然不认识她,她却早就认识了你,所以在她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她就已为你设好了圈套。可是,宋词既然是为了救出离猬而骗你,又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救走了你?离猬被救出,你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让你和千夜大哥两败俱伤不是更好么?
叶粼说:她救我只因为她还有句话要告诉我。她说生杀宫的主子深渊希望我能加入生杀宫,为生杀宫做事。其实宋词骗我有两个目的,一是协助他救出离猬,二是要以此来陷害我,现在看来,她这两个目的都达成了。
银晓说:她倒很有想法,人若希望你入伙本该给你好处,可她却出这样的诡计来陷害你。
第三十三章
叶粼说:你若是一身清白,逍遥自在,你会不会随随便便加入一个杀手组织?
银晓说:当然不会。
叶粼说:但是你若以生杀宫杀手的身份做了一件朝廷不能原谅的大事后就不同了,到了那时就算你不是生杀宫的人,别人也会说你是,所以你不如索性加入了。
银晓说:但是你并没同意加入,所以他们才会一直把你关在那个石洞里,让你好好考虑考虑,直到我也到了那里?
叶粼点头。
夏凝说:那银晓哥哥又是怎么找到叶粼大哥的呢?
银晓叹了口气,忽然变得吞吐起来,说:是因为……因为生杀宫的人以为我中了毒,所以就把我抓到了关着叶粼的洞里。
夏凝说:其实你根本就没中毒,所以就正好把叶粼大哥救了出来。
银晓说:嗯……嗯。
夏凝说: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说起来为什么吞吞吐吐?
“只因我没中毒的原因和一个人有关……”银晓终于叹出口气,把他和肖若离相约的事一五一十的向叶粼和夏凝说了一遍,又接道:那壶酒中有冰落散的解药,我也喝了那壶酒,所以后来宋词散雾投毒之后我只是假装中毒,并不是真的中了毒,我只是想到既然有人在对我有利的情况下投毒,那投毒的人就多半是我的敌人了,又想到肖若离即将恢复,我就更是寡不敌众,就只好先装作中毒,趁其不备还击或者逃走。后来肖若离醒来并没有先对付我,而是去追宋词,便给了我机会逃走,但还没等我动,离猬就出现了,他把我扛起来,说要带我去见个老朋友,我就想到很有可能是你,所以就装着中毒跟他到了关你的地方。
叶粼的眼神变幻着,在银晓叙说的时候,他的心情微微地起伏着,听到肖若离这个人的事,他总是如此,肖若离终究是他难以忘怀的人,虽然他早就明白,肖若离已不值得自己去爱。肖若离是银晓心中永远消不去的恨,却是叶粼心中永远抹不掉的伤。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叶粼太年轻了,他没经历过真正的女人,不懂得男女之间的感情,也不懂得拒绝,所以他给予了肖若离自己所有的爱,这就是他的初恋,单纯,深刻,刻骨铭心,也许即使到了现在这段感情宣告失败,这份浓浓的爱仍然很难褪去。
银晓说:我本来打算永远不在你面前提起肖若离,但有些话我却早就想对你说,我觉得你和肖若离根本就不合适,她根本就配不上你,虽然她现在已是赫赫有名的七翎君,而你只是个小小的平民。
看看在一旁痴痴的看着叶粼的夏凝,银晓说:你身边实在是有太多东西值得你去珍惜了,所以你不该只守着你的过去,现在才是最实际的,而将来应该是美好的。
叶粼点点头,说:你和肖若离之间的事我也早就想好了,无论你们之间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阻止,肖若离应该得到她应有的惩罚。只是,我还是想说,肖若离你是杀不死的,就算你让她的灼热之痛回到身上也是一样。
听到这,夏凝突然截口道:下毒这种事怎是大丈夫所为?你们若有仇,就该以堂堂正正的方式手刃她,这样才配做好男儿,才配让释姐姐那样的人喜欢你。
银晓说:这是当然,只是……只是那肖若离吞食凤凰血肉,已是不死之身,能够浴火重生,若无非常手段怎能报仇?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想来想去,这天下只有一种方法能杀死肖若离,就是利用怨翎剑将她永远冰封,只可惜这把神兵到现在已下落不明……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怨翎剑的原因,他想要用这把剑为自己的妹妹报仇,这天下也只有这把剑能帮他报仇,所以他本是非要得到这把剑不可的。
提到怨翎剑,夏凝忽然笑了,她说:谁说怨翎剑下落不明了?
银晓说:难道不是?
夏凝说:当然不是。
她又走进了那满是珍宝的屋子里,在一个靠在角落的桌子上拿过一只长匣,递给银晓。银晓将长匣缓缓打开,见一把寒玉剑陈放其中,看这形状,看这尺寸,再看这剑刃上的缺口,却不是怨翎剑又是什么?他将剑握在手中,剑身周围顿时散出寒气,银晓知道这绝不会假,他曾拥有过,他熟悉这感觉,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想拥有的怨翎剑会在夏凝这,更想不到这剑会被夏凝如此随便的放在一间屋子里,那个角落并不能算是个显眼的地方,但也绝对不能说是个隐蔽的地方。夏凝把剑放在那里竟然如此放心,这是不是因为她觉得那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太过显眼的地方反而成了最隐蔽的地方,这也许就像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容易成为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能想到被誉为天下第一的奇剑会被人存放的这么随便。当然,剑被放在那里还可能是别的原因,那就是夏凝对这把剑根本就不重视,也许全天下人都拿这把剑当个宝,夏凝却只拿它当个屁。
她对银晓说:我现在就把这把剑送给你了,但我要你明白,我这并不算是帮你,只是让你有个能与肖若离公平对决的条件。
她又转目望向叶粼,说:你……不会怪我这么做吧?
叶粼仍旧淡淡的笑着,他说:不会。
他现在对肖若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没人能真正了解,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了解。他对肖若离到底是爱是恨,又或者是早已放下这两种感情,残留的只不过是遗憾。不管怎样,他终究决定不再去关心肖若离,肖若离有个怎样的将来都已和他没有关系。而另一个人呢?那个在过去一直爱着他,又在最后毫不留情的刺他一剑的人,言衣衣。叶粼确定言衣衣是喜欢他的,可他却不喜欢她,原因并不是因为她不好,而是因为他已不愿去喜欢,也不太敢。可是,他们无疑是极密切的朋友,不管叶粼对言衣衣是一种什么感情,这种感情无疑是深厚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是非比寻常,所以,叶粼决定再去找一次穆音祖,带回被摄心的言衣衣,这一次不管言衣衣说什么,他都要把她带回来。
沙漠的夜依旧是寒冷的的,空中诸多繁星洒下的光芒照亮了整片沙漠,清晰的刻出了沙漠离宫的轮廓,这座在白天绝不会被人发现的富丽堂皇的宫殿现在正稳稳的矗立在沙漠中间,就好像自上古以来这座宫殿就已在这,从没被动摇过,从没消失过。
银晓跟着叶粼一起到了这,对于银晓的陪同,叶粼自然是开心的很,穆音祖的实力叶粼并不了解,也许他一个人根本应付不来,但再加上银晓却很可能让局势逆转,叶粼并不认为以二对一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毕竟他不是在和穆音祖比试切磋,不是一对一的公平对决,他只是想要救回自己的朋友,救人的方法自然要选择最简单最有效的一种。所以,当叶粼和穆音祖僵持不下的时候,叶粼是绝对不介意银晓在背后补上一拳的,银晓更不介意。
恢宏而雄伟的宫殿之上,一条笔直的阶梯似是已通到浮云之上,它的尽头是翎君的王椅,坐在上面的人不需要抬头,也没必要平视,他只要半睁着眼,就能俯瞰宫殿里的一切。穆音祖脸上依旧带着摄人心魂的微笑,他正坐在王座上,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叶粼和银晓的身影清晰的印在了他的瞳孔上。
银晓的心突然紧成了一团,他突然发现眼前的状况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因为这座宫殿内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在与穆音祖的王椅齐平的平台上还放着三把客人椅,在那通天的台上,竟然还有三个人与穆音祖平起平坐!
第一人身着青色战袍,腰间别着三把刀,他正把一只烤的流油的鸡腿塞进自己的嘴中,吃的津津有味。第二人身着黑色战袍,一件由红色搭边的黑色战袍,她是个容貌清丽的女子,皮肤粉红而炽热,她的长相绝不难看,但也绝不会有人说她好看,因为她的眉头总是紧紧的锁着,在她的眉心纠成了一个结,她的面上永远都只有那股幽怨之色。第三人一身褐色战袍,样子十分懒散,他的整个身子都死死地躺进了椅子里,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达到最大限度的放松,才能让自己充分休息。他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双目微睁,同穆音祖一样,台下的一切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人无疑就是刈翎君千夜,而第二人是夕翎君肖若离,第三个人银晓和叶粼也见过,他是藏语阁的老板,也就是千翎君路雨停。叶粼和银晓绝对想不到,此刻在这通天的台上,竟然坐着四位翎君!
穆音祖说:叶粼,我没想过你会再来,你已加入生杀宫,即是朝廷要通缉的要犯。
他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叶粼看向其他三人,说:看看这几位你就该明白,朝廷为了消灭生杀宫,已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叶粼依旧安静,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因为同时面对四位翎君而有所畏惧或是顾忌,但他知道,四位翎君合力将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他说:其实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必你也知道。
穆音祖说:你想带走言衣衣?
叶粼说:我想和你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只有胜者才配带走言衣衣。我知道你也一定这样认为。
穆音祖点点头,说:不错。
叶粼说:如果我胜了,你就该解开你对言衣衣施放的傀儡术,让她跟我走,不得反悔。在座的其他三位翎君都是这天下顶尖的人物,也将是你我决斗的最佳评判。
穆音祖的眼神变幻着,说:如果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