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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孟焕璃才恢复正常,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痛苦终于得以终结,直到此刻才完全松懈下来,他吞吐的问那黑发青年:你这是气术!你……是什么人?
黑发青年说:我来自焱山。
孟焕璃的脸色变了,说:梨花城外,焱山之上……你是叶粼?
黑发青年说:是。
孟焕璃颤声道:我已知道自己的不是,放过我,让我走,行么?
黑发青年仍旧微笑着,说:我已经放过了你,否则你现在又怎么能说话?
孟焕璃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颤抖着站起身来,顶着雨离开了客栈。
看着离去的孟焕璃,言衣衣不禁叹了一口气,说:我好像给你惹了个大麻烦。
青年说:看样子像。
言衣衣说:这倒不像你的性格,你不是很讨厌麻烦么?
青年说:不错,可是如果非要遇到麻烦呢?你是会选择大麻烦还是小麻烦?
言衣衣说:当然是小麻烦。
青年说:所以啊!我把他赶走是小麻烦,让他把你弄到自己的别院里去就是大麻烦了。
听了这样的话,言衣衣心里乐开了花,这件事又一次证明青年是在乎她的,这让她发自内心的觉得甜蜜,幸福。可她也同样为他感到担忧,她说:可是你惹的麻烦却也不像小麻烦。
青年说:确实不像。
言衣衣说:翎将是翎君的直属部下,是么?他们由身为大翎朝最高战力的“七翎君”直接统帅。
青年点点头。
言衣衣叹息一声,说:如果我记得不错,孟焕璃应该是狂翎君尧霜的部下,你……竟为了我得罪了狂翎君……我……
她不愿再说下去,因为她知道狂翎君绝不好惹,绝不能得罪。七翎君是七个人,不是七个神明,也不是七个魔鬼,但他们每一个人都比神明和魔鬼加起来更可怕,七个人无论得罪了哪一个,都可能要以死为代价。而狂翎君尧霜作为七翎君之一,正是脾气最差的一个,得罪他的人能活下来的机会就更小。
青年说:你可知狂翎君是怎样一个人?
言衣衣说:狂翎君,狂暴翎君,是个残暴易怒,做事从不计后果的人。他如果知道了自己的部下被你赶走的事一定会很生气,他一定会找你算账……
青年说:狂翎君的确是个脾气很差的人,正如我们所熟知的那样,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容易暴怒。他不高兴的时候不但对手遭殃,就连属下也要跟着遭殃。我听说他的上一个副将就因为在他不高兴的时候又说了让他不高兴的话,他就让他的副将也永远都不能高兴了。你知道一个人怎么才能永远都不可能高兴了么?
言衣衣说:死。
青年说:不错,就因为狂翎君的心情不好,他的副将就被他杀了,所以我觉得得罪了孟焕璃未必就得罪了狂翎君。
言衣衣说:因为孟焕璃根本就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狂翎君,他怕狂翎君心情变得不好,对么?
青年说:对。
言衣衣终于开怀的笑出声来,她说:这些事你早就想到了,是么?所以你才会毫不犹豫的赶他走?
青年微笑着,却没回答她,他又走到掌柜的面前,说:掌柜的,那个人把逸幽院让给了我们,能重新收拾一下让我们尽快住进去么?
掌柜的表情依然懒散的很,但盯着青年的一双眼睛却似放出了光,他说:当然可以。
他又拿出笔墨,递给青年,说;按规矩,在本客栈留宿的人要登记姓名。
青年接过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叶粼。
第二日正午,决赛的双方都在台上,两个人中一个站在原地,另一个倒在一旁。他们的胜负已分。经过半个时辰的对决,擂台被打斗的二人拆了一半,他们的功夫都太过强硬了。站在擂台上的是灵水庄庄主吕星亭,而孟焕璃正倒在废墟之中,昏迷不醒,他并不是个太弱的人,他既然能当上翎将,就证明他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怎奈他最近遇到的人都太强了,吕星亭简直就像是妖魔一般,孟焕璃从没想过,一个看上去如此秀气的人出手竟会如此强劲,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比试才刚刚开始胜负就已注定,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只是孟焕璃无意义的反抗而已。大会宣布,将被誉为“御魂七刃之首”的怨翎剑赐予灵水庄庄主吕星亭,他恭敬的接过宝剑,将这剑举入半空,示意着自己的胜利。
大会闭幕天已是大黑,皇上因此没有回到皇宫,他留宿在城主的将军府。将军府此刻已经安静下来,夜太深了,很多人都已睡去,可皇上的屋内却依旧亮着灯。在他的屋外站着两个看守的侍卫,这两个侍卫手中各拿一把刀,在巡视着院子内的每一个角落。院子的中央他们看过了不下两百遍,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已经看到要麻木了,以至于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们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这人影走到他们面前,他们才有所察觉。
“喂,你……”
两个侍卫话没说完便倒了下去。
这人影一身青衣,相貌堂堂,本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但一双眼睛闪着寒光,却使得他整个人变得恐怖起来。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向屋内的床上望去,一个人端正的坐在那里,却不是皇上,而是灵水庄庄主,吕星亭。
吕星亭看到这个闯入屋内的青衣人笑了,他看上去有些兴奋之色,说:第二个诱饵,你是第三个上当的,前面两个已经解决了,太轻松了,就像游戏,希望你能厉害点。
青衣人没说话。
吕星亭说:怎么?难道你看到的是我而不是皇上你不惊讶吗?你不是来刺杀皇上的吗?你是谁,为何到此?
那青衣人只淡淡说道:生杀宫,离猬。
吕星亭怔住,他说:离猬……你是腥血双杀之一……
青衣人不等他把话说完,突然伏下身弹射出去,手呈爪状猛抓吕星亭,吕星亭见来者不善,急忙招架,他挡住了这一抓,这一抓的力量却使他将整个床铺压塌,没等吕星亭站稳,青衣人的另一只手已重重砸在他的肩上,吕星亭重重的趴在了一堆烂床铺内。青衣人收回手,又静静的站在他面前。
吕星亭已经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了,他竟然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个叫离猬的人速度太快了。直到今天中午他还轻易的打败了他最强的对手孟焕璃,成为怨翎剑的主人,此刻他却被人打得不成样子。
离猬又冷冷说道:说,真的怨翎剑在哪。
吕星亭没回答他,他摊开手,一道白色的气柱突然在手边冒出,他把手从气柱中抽回,一把冰刃随之而出,这是懂得控术的人特有的藏兵咒,可以将兵器随身携带,却不必带在身上。
离猬冷笑一声,笑音未灭,他人已不见,吕星亭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他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疼痛,便又趴在了地上,他明白自己又中掌了。离猬站在他身后的位置,左手依然做着出掌的姿势,而右手握着那把冰剑,剑竟在一瞬间被夺了。
离猬毫无语调的对吕星亭说:你如果不说,就只有死。
吕星亭好像根本没听见离猬说的话,他再一次站起,扑向离猬,离猬握着冰剑的手动了一下,然后,吕星亭的动作僵住了,他的胸口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血喷了出来。他又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离猬离开了,屋内突然变得死静,吕星亭的血还在流,染红了一大片地板,红色向低处蔓延。
第十章
皇城的另一角,望月楼。
望月楼是绝瓷城中除了藏语阁唯一一家可以收钱留人住宿的地方,望月楼和藏语阁一样,所有的建筑都是由绝瓷建造而成,不过,这里出名的并不是客房,而是陪客人睡在客房里的姑娘,这里是不折不扣的妓院。
几个衣着华贵的人来到了望月楼,这一伙人一共五个,其中一人打扮最为富贵,应该是个富家的员外,还有一个留着一头白色短发的青年,这个人的个子并不高,肩却很宽。脸很方,眼睛却不大,颧骨很高,下巴却很短。总体来看这人长得实在是奇怪至极,但这青年一身白衣如雪,眼神不怒自威,却让人不敢取笑。其他三人都带着有帽遮的帽子,这三人一人较老,一直低着头,另两个一人较高,一人较壮,腰间都佩剑。
白发青年叫来了楼主,楼主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她听到有人呼唤她本是笑脸相迎,口中还不断的说着谄媚的话,可看到白发青年她就不笑也不敢再多说话了,她恭敬的低着头,对白发青年叫了一声:大人。
白发青年说:去,把这最好的姑娘叫出来,哪一个是花魁?
楼主颤声说:大人,花魁她……卢员外在她的房里呢。
白发青年说:去把他叫出来。
楼主小跑上了楼,走进花魁的房间,她在和卢员外商量,意思是让他走人。卢员外动了怒,屋内传来了他的吼声:娘的,老子付了钱就要在这呆着,五百两银子花了,连个手指头都不让碰,现在你居然还想要我走!
楼主吞吐道:您别气,我们的花魁本就是卖艺不卖身的……
楼下的员外等得不耐烦了,他对白发青年说:尧霜,你去把那个难缠的员外给我请出来,可以不必那么温柔。
白发青年应了一声,走到楼上,看到了正在争吵的楼主和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人,还看到了在一旁似是吓得有些发抖的花魁。
楼主见白发青年走了进来面色顿时惨白,她说:大人,我……
白发青年没等她把话说完,手已伸出给了她两记耳光,她的嘴角很快渗出了血。白发青年并没在意她是否受伤,怒声说道:滚出去!
楼主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了出去。
白发青年没有和那个一脸大胡子的员外说什么,只静静的走过去,一把就抓起了卢员外,把他顺着门扔了出去。卢员外掉到了楼下的桌子上,直接摔成重伤,青年又走下楼,又一把抓起他,又是一抛,把他扔到了望月楼的大门外。青年没再出去抓起卢员外,卢员外自己也没再站起来,他的血流了一地。
白发青年走到楼下的员外面前,说:主人,您可以进去了。
主人满意的笑着,他叫其他人守在花魁房间的门和窗,自己走了进去。从他踏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被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深深吸引住了,他只见那女子一身轻纱紫衣,正怯生生的蜷缩在椅子上,娇美清秀的面容已因刚刚的动乱吓得苍白,她紧锁着眉,一双温柔而明媚的眸子里闪动着恐惧与羞涩的光芒,她那纤弱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着,看起来是那样楚楚可怜。
看着这样的女子,他的整个人都振奋起来,心似乎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已加速。他一把拉过女子纤细的手,把她拉到床上。女子竟然没有反抗,或许是因为她被刚刚的事吓得失去了反抗的胆子,或许是她已习惯如此,她身处青楼,早已不知被多少人拉过手,也或许是她被这个男人尊贵的气息深深的吸引了,不想反抗。
夜已深了,望月楼前厅的灯全部熄灭。这个地方在平日里本是不熄灯的,但今天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就必须熄了,楼主不能因为别的客人要在此寻欢作乐而打扰了这位客人的休息。此刻,只有走廊的拐角处还点着微弱的烛火。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前厅内,他小心行事,如燕子一般飞掠到花魁的房前,他的动作很轻,他的行动没留下一点声音。但他还是被一个人发现了,当他把目光投进花魁的房内时,白发青年已站到了他身后。
青年冷冷说道:你在做什么。
黑衣人知道自己被发现,突然回头,伸出手,数十只毒蜂从袖中飞出,刺尖对向青年。青年也抬起手,一股寒气从手中冒出,毒蜂迅速结冰,散落一地。
黑衣人又念动咒语,他面前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的黑色的闪着金属光泽的甲虫突然从地缝内涌了出来,它们聚到一起,竟形成了一张巨大的脸,这张脸如地狱的使者一般狰狞,可怕。这魔脸的嘴尤其大,张开时嘴角似乎要完全裂开,直到耳根。这巨口中没有獠牙,却隐藏着比獠牙还利十倍东西——毒,剧毒。白发青年若被这巨口吞下不全身中毒而死,那是奇迹。可白发青年见这魔脸扑来却偏偏连躲都不躲,待这巨口向青年吞下时,青年推出一掌,白色雾气再次散出,甲虫形成的魔脸遇上寒雾在瞬间结为冰晶,固定在黑衣人与白发青年之间,成了一座冰雕。
白发青年说:你是什么人?来此有什么目的?是否受人指使?
黑衣人又没回答,却又突然伸出手,他一纵身跃过被冻结成冰的魔脸,右手直逼青年咽喉,他手上并没有利刃,但戴着一只涂有剧毒的手套,手套的指尖如钩,白发青年见了仍没躲闪,只突然伸出手,五根手指蓦地变成五根尖冰穿出。黑衣人本是攻势,见了白发青年的手却不得不退了,他向后退去,却见白发青年飞身跟了过来,青年一只手抓住黑衣人带有手套的手,另一只手抓下了黑衣人的面纱。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