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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圣手-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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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曼青有些吃惊,想起在宫中的那段时日自己所见到的那个风度非常的翼王,怎么也没法将他跟试弑兄夺位、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联系在一起。

    “此事兹事体大,就算最后有太后力保,恐怕也堵不住言官的口。”

    “估计明日上朝,参翼王的折子就会如雪片一般飞来了。”

    徐曼青叹了口气,对此事并未多做评价,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若说到宫廷中的权力倾轧,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道尽的?

    目前这情况,无外乎就是三种可能。

    一是翼王真就打着谋朝篡位的主意,想借刺客之手除去德宗。德宗虽有太子,但太子毕竟年幼,翼王在除掉德宗之后大可倚靠太后之力废了德宗所立的太子登基为王。

    二是翼王是无辜的,刺客一事乃他人所为。

    三是这围场的防备图就是德宗安排人暗中给透露出去,刺客也是德宗顺水推舟引狼入室的——目的就是为了借题发挥,好打击翼王的势力。若是将言官的力量运用得当,下旨削藩也不在话下。

    就着徐曼青对翼王的印象,她直觉便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德宗一手安排的。

    否则事情怎会如此凑巧,德宗前脚刚去翼王帐中寻翼王,刺客就好死不死地在这种时候发动进攻了?而在德宗意料之外的是对此全不知情的高太后却恰好到皇账中去寻德宗,这才遇上了刺客,险些命丧刀下。

    听聂定远说,被击毙的刺客细查之下都有东鲁人的长相特征,且众多官兵在与刺客缠斗的时候,隐约认出刺客操的是东鲁沿海一带的人的口音。

    但目前对翼王最不利的都不是这些证据,而是翼王的帐篷就设在德宗的皇账不过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且这次就连太后的帐子都被刺客攻击了,却只有翼王的帐子得以幸免。

    于是这事便让翼王显得越发疑点重重,但只要有点脑袋的人一想便知,若真能安排出这样惊心动魄的刺杀,翼王真是真凶的话,必定会安排心腹过来刺杀自己,假假地受点皮肉伤,这样便不会平白招徕言官的攻击,岂不更干净利落?

    但这些怎么说都是间接证据,而且也不能完全排除翼王心机深沉到故意留下如此大的破绽,好用方才的那番说辞来堵住悠悠众口的可能。

    如此这般,事件的真相就越发地扑朔迷离起来。

    此事不仅牵涉到德宗和翼王这对亲兄弟之间的关系,更将高太后背后的势力也一并卷入。

    若德宗非要借着此事灭了翼王,高太后想必为了保住心爱的小儿子,必然不会袖手旁观;搞不好还会倾尽全力逼德宗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徐曼青心下一冷,进而想到一个更为恐怖的可能——难道德宗此举不仅将斗争的矛头对准了翼王,还想要将高太后的势力一齐斩落马下?

    思及此,徐曼青只觉得浑身发颤,只觉得这天家之间早已失了寻常百姓人家里的那种人伦亲情,就算不想恶意揣测,但也还是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无论她愿意与否,她因之前三度进宫且被高太后下旨封诰一事,早就被归入到高太后阵营之中了。

    且这次项望山又出手救了高太后,项家与高太后之间的关系更是一目了然。若德宗执意如此,先不说翼王能不能得以保全,搞不好就连与太后交往甚密的项家也难以撇清干系。

    如今局势混乱不堪,徐曼青又记挂项望山的伤势,只觉得胸腔沉闷头疼欲裂。但此刻项望山受伤,她便是这项家上下的主心骨。

    就是为了项望山,为了这个她苦心经营的家,无论如何她也得撑住才是。 

第140章

项望山被从木兰围场送回来时天色已晚;后头又是折腾又是听聂定远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说道了一遍,待所有的事儿都盘顺理清了三更都已经敲过了。
  徐曼青送走聂定远之后一直坐在床榻边;看着依旧陷入昏睡的丈夫;只觉得心中如一团乱麻,丝毫静不下来。
  从客观上来说;这次的围场遇刺事件算是狠狠地打了徐曼青一个巴掌。在这古代社会;用以支撑整个家庭甚至是家族的男性家长实在是太重要了。项望山这段时日以来的温柔体贴让她有些忘乎所以,就连最最基本的贤内助的角色也没有好好充当起来。
  因为伤口的感染,项望山一入夜便害起了高烧,原本可以让随侍的奴婢伺候;但此刻被愧疚充盈了内心的徐曼青却执意亲力亲为,现下正用蘸了冰凉井水的湿润布巾替项望山做着物理降温。
  若不是这次她硬堵着脾气不肯说半句软话,项望山也不至于连要去木兰围场巡卫这样大的事也只字不提。
  待到她后知后觉地从孔恩霈处得知事况;接踵而来的却是她完全没有意料到的意外。
  想到这次夫妻吵嘴,项望山横吃飞醋也不过是因为在意自己。作为一个封建士大夫,能保持这样的克制已经实属难得,又怎能贪心地强求他先行说了软话来哄自己开心?
  这一次,项望山还好是在刀口下捡回了一条命,作为前整容医师的徐曼青又何尝不知,这样的伤再往里头偏移半寸,自家丈夫便有可能交代在那场刺杀与反刺杀的恶战之中了。
  官场险恶刀剑无眼,若是在权力倾轧和刀光剑影中有半分分神,她现下便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寡妇了。
  徐曼青越想越后怕,心中痛若刀绞,虽然理智上知道这种意外之事与她无半分因果关系,但情感上却怎么也无法得到解脱,反应到生理上便是怎么也止不住落泪,恨不得项望山赶紧醒来将她狠狠地骂上两句,也好让她心下不那么难熬。
  却也正是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才让徐曼青越发看清了自己是再也离不开眼前这个跟驴一样死倔又时刻挺直了腰板不忘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项望山因麻药的缘故昏睡了多时,待药性过去后只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
  迷蒙中忽觉有丝丝清甜的水从唇缝慢慢渗入,项望山吞咽了几下,只觉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便挣扎着睁开了眼,恨不得立刻牛饮下几大海碗才好。
  谁知一开眼,便看到自家媳妇发髻散乱地坐在床边,双眼泡肿唇色苍白不说,整个人憔悴得都落了型,完全失了之前窈窕佳人的神韵。
  项望山一见这样的徐曼青,立刻便将吴岳泽的那档子事悉数抛诸脑后,什么气恼都顿时烟消云散了,想都没想抬手就搭上了徐曼青的手,倒将还在小心翼翼地给项望山喂水的徐曼青吓了一跳。
  “你,你醒啦?!”
  徐曼青大喜,赶紧凑过去探问项望山的身体状况。
  项望山的伤虽说看起来恐怖,但毕竟没有伤到要害,就是失血过多外加伤口有些感染罢了。且现下养伤的条件也不知比当初在西南战场上要好了多少倍,项望山心里有数,自然而然地便出声安慰,但徐曼青却丝毫不敢大意,立刻让人传来膳食汤药伺候着,她则亲自动手一勺勺地给项望山喂进去。
  项望山伤的不是手臂,吃这点东西其实不在话下。只是看到徐曼青因担忧自己落了型,虽然心痛不已,但被这般悉心照顾又觉得通体舒畅,恨不得媳妇再这样多待他一些。
  徐曼青喂完了汤药便扶着项望山躺下,柔声道:“自我得知你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才敢跟娘说了你受伤的事,老太太吓得不轻,左劝右哄地才服了安神的汤药睡下了。你既已醒了,明日还得好好跟娘说说,莫让她忧心才是。”
  项望山点了点头,握着徐曼青的手道:“你受累了。”
  徐曼青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眼泪珠子又落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前头就不该跟你闹脾气。若不是我,也不会害你分了心,白白挨了这一刀……”
  项望山道:“哪的话!这次若不是有杜二拼死相互,我也没法全身而退。杜二的中心也是娘子你之前的善举积下的福德,为夫在这事而上还算是沾了你的光了。”
  项望山替徐曼青擦去了脸颊上的泪痕,又将人扯到了床榻上。
  小心翼翼地在项望山没有受伤的一侧躺下,徐曼青双手紧紧地环着项望山的手臂,那模样看着就像生怕他一个大活人飞了跑了似的。
  项望山哪里见过这样脆弱无助的徐曼青,顿时心中软了大半,长臂一揽便将媳妇给搂到怀里了。
  “你身上有伤……”徐曼青担忧道。
  项望山道:“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也不知道杜二那边怎样了?”
  徐曼青赶紧道:“我已经派了人过去伺候着,如今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若是杜二真挺不过去,项家的下人肯定会赶回来报丧。
  项望山叹气道:“现下已经宵禁,待明日天一亮便把我叫醒,我得去杜家那边亲眼看看情况。”
  徐曼青点了点头,又将项望山身上的薄被掖了掖。
  项望山这样的伤势尚且能让她没了头绪,也不知红儿那边要糟心成什么模样才行。
  睡意全无的徐曼青硬是熬到了天蒙蒙亮,便瞒着熟睡的项望山先行去杜家探看了。
  昔日的主仆一相见,同病相怜的两个女人都哭成了泪人儿。好在杜二在徐曼青去后便短暂地恢复了意识,大夫一看说是大喜,只要能醒便说明命从鬼门关拉了大半回来了。
  红儿闻言大喜,直说徐曼青是个有福之人,这不,她刚一来,杜二就醒了。
  具备现代医学常识的徐曼青自然知道杜二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却不能掉以轻心,又将伤后护理的诸多细节和注意事项一一说了,红儿记不全的就让下仆们都一起帮着记,饮食忌口事无巨细无一不全,倒让原本慌乱的红儿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听徐曼青说着说着心就越发定下来了。
  项望山醒来见徐曼青不在,一问才知道她是先行去杜家了。项望山给项寡妇问了安,便也让人抬着去了杜家。
  项杜两家就这般度过了最难熬的半个月,不过好在项望山因伤告假在家,因此躲过了朝堂上的各种暗流汹涌。
  但既然已经走在官道上,哪怕不去上朝有些事也是无法全然避开的。项望山虽然暂时不需站队表态,但迟早都要摆明自己的立场。
  听聂定远说,在木兰围场遇刺事件之后,果然有言官发起了对翼王的弹劾,但因为为首的孔承旨尚未对此表态,众人便觉着就连皇帝自己也没拿捏好对翼王的分寸。
  而朝堂上自然也有被高太后扶植起来的力保翼王一派,而自出事之后翼王为了避嫌,将自己禁闭在咸安城的行宫中,既不见客也不外出,并上书称愿接受皇帝哥哥的任何决定。
  这样一来,德宗一方态度暧昧,高太后那边虽然行事积极但又无法找到有力证据撇清翼王的嫌疑,故而中间势力也只得小心观望,生怕行差踏错了一步,到时候被太后记恨被皇帝埋怨。
  待来通传情报的聂定远走后,徐曼青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夫君对此可有盘算?”
  项望山如今伤势好了不少,但也仅着了宽袍躺在斜榻上,见徐曼青出来,便招手让她凑到身边来。
  “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看的。”
  徐曼青压低声音道:“我原以为此事是皇上苦心策划的,目的是为了寻个由头好削了翼王的藩。可现今看起来还真是不大像……”
  项望山一听,双眼一亮,又道:“继续说下去。”
  徐曼青将自己之前分析的三种可能性一一说出,又道:“若此事真是皇上安排的,那早该大大地发难,直接揪着翼王的各种错处痛打落水狗了。”
  “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若存心要收拾翼王,这事就算破绽百出,也还是能想办法把屎盆子往翼王头上扣。可如今看孔承旨那边迟迟未做表态,明显皇上那边就是在犹豫了。”
  “所以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专门设套给翼王钻的。”
  项望山道:“即便如此,但也还是能看出皇上内心里已然忌惮翼王在东鲁的势力,加之太子年幼,此次事件便是向皇上敲了一个警钟——若翼王当真心怀不轨,此次皇上若念及手足之情不做追究,也有极有可能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徐曼青叹气道:“就算皇上有意为之,只怕太后护子心切,到时极有可能会弃大局于不顾一味偏帮翼王,这样一来,反而会将皇上和翼王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往火坑推……”
  项望山道:“我这几日细细想来,倒觉得此事除了你说的三种情况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徐曼青好奇道:“哦?夫君倒是说来听听。”
  “翼王在东鲁势大,难免会得罪些什么人。你说会不会是那些人为了挑拨皇上与翼王的关系,想借皇上这把刀把翼王给斩落马下?”
  徐曼青一惊,这才想起这种借刀杀人的把戏也不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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