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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来洗雪,不是一个人的鲜血,他们的势力越大,流的血越多,我儿在幽冥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安息。”
他的声音变得很怪异,就像是一种诅咒,邪恶的诅咒。
第六章 杀手常护花 冒险救双双
长夜终于逝去,拂晓时分,树林显得更加幽深,雾气迷离在长草矮树丛上。
铁甲人也就在这时候由长草树丛中爬行出来。
十丈之外,就是道路,这十丈距离在铁甲人来说,竟有如无尽。
碧灵丸已只剩下三颗,路却还有一大段,她必须善用这三颗碧灵丸脱出险境。
还没有阳光,道路上一片寂静。
这一片静寂很快被一阵呼喝声惊破,随着这一阵呼喝声,四个大汉抬来了一顶轿子。
每一个大汉都是敞着胸膛,肌肉结实,那顶轿子在他们抬来,轻如无物。
那顶轿子移动却并不怎样快。
铁甲人在呼喝声入耳时候身形已然停下,缩回草树丛中,到她看见了那顶轿子,却立即向那顶轿子移去。
只是移出了数丈,突然又停下。
与之同时,那顶轿子亦已停下来,七八个一身黑衣的五毒门弟子从小路前面出现,喝停那顶轿子。
那七八个五毒门的弟子随即欺上,将轿子包围起来,右手刀出鞘,左手扣住了暗器。
四个轿夫呆那里,一面惊忧之色。
轿子里这时候倏的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你们怎么将轿子停下来?”
四个轿夫尚未回答,一个五毒门弟子已喝道:“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
“是你们将老子的轿子截下。”那个响亮的语声反问。
语声一落,轿帘子掀开,一个人探头出来。
那个人一脸胡子,紫铜色脸膛,只要看他伸出来的头,已给人一种感觉,他是比那四个轿夫更粗壮。
为首那个五毒门的弟子目光一落,一怔,仍喝道:“你这厮出来。”
那个人“哦”的一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强盗。”
“我们是五毒门的弟子!”
“五毒门——”那个铜铃般眼珠转了一转,道:“老夫与五毒门的人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叫你出来便出来,啰嗦什么。”为首的五毒门弟子不耐烦的催促道。
那个人“哈哈”一笑,道:“倒要看你们要干什么。”
大笑声中,那个人身子一探,走了出来。
那顶轿子也不矮的了,可是那个人站起来,竟然至那顶轿子还高出一些,四个轿夫与他相较亦矮了整整一个头。
那几个五毒门的弟子最高的一个才来到那四个轿夫的耳垂,那个人在他们眼中看来,简直就有如天神一样,其中的两个五毒门弟子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那个人伸了一个懒腰,才道:“老子已经出来了。”
为首那个五毒门弟子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道:“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高名雄!”
“河西一条龙?”
“有时也会闯进中原的。”高雄笑了笑。
“这么早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高雄道:“这儿是你们五毒门的地方吗?”
“差不多。”
“路也是你们筑的,谁要从这条路经过,必须先得到你们的许可?”
为首那个五毒门弟子怔了怔,道:“没有这种事。”
高雄道:“老子也不知道这许多,但既然这条路不是你们五毒门的,老子由这条路走过,应该就不会触犯你们。”
为首那个五毒门弟子还未答话,高雄又说道:“老子也不是要留在这儿,只是从这儿经过。”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搜查一下这顶轿子。”
高雄恍然道:“你们窝子里出事了?”
“你怎会知道?”
高雄大笑道:“若非出了事,又怎会将过路的截下来搜查?”
“搜这顶轿子!”为首的五毒门弟子接着下令。
两个弟子立即上前,一个掀起轿帘子,另一个以刀柄在轿子周围撞击起来。
四周轿夫看在眼内,看似要阻止,但对望了一眼,并没有动手,只是其中一个忍不住叫道:“两位下手千万轻一些。”
他们既然是在这附近干活,当然知道五毒门势力的庞大和厉害。
高雄是武林中人,当然清楚,他没有阻止,只是问:“几位到底搜寻什么?”
为首那个五毒门弟子道:“一个铁甲人,一身铁甲。”
“铁甲?铁甲人?”高雄似乎更加奇怪。
“你路上有没有遇上那样的一个人?那样的东西?”
“没有。”高雄接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与你没有关系。”
高雄大笑:“既然没有关系,你们怎还来找我麻烦?”
为首那个五毒门弟子面色一沉:“姓高的,你这是说话里寻骨头,硬要跟我们过不去?”
高雄笑声一顿,笑容一敛:“老子跟你们五毒门一向并无过节,亦无来往,这条路既然不是你们筑的,你们将老子轿子在这条路上截下来,客气话也没有一句,还要这样说话。”
“那你要怎样?”
高雄道:“要你们立即给我滚开。”
为首的那个五毒门弟子铁青着脸,冷冷道:“你莫要忘记,现在置身在什么地方。”
高雄道:“五毒门势力虽然庞大,姓高的朋友也是不少,别人害怕你们,姓高的不将你们放在眼内。”
那个五毒门弟子一声冷笑:“好哇,倒要看你姓高的如何了得。”
高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横出一拳,击在旁边的一株树干上。
“轰”的一声,那株树干迎拳断折,斜里倒下,高雄身形再一动,在那株树干倒在地上之前,一手抱住,一声暴喝,伸掌劈落,那株倒下的树干立时断下丈许长的一截来。
几个五毒门的弟子看在眼内,面色亦皆一变。
高雄接将截断树干前后左右,翻飞舞动起来,只舞得风声呼啸,惊心动魄。
到他将树干停下,那几个五毒门的弟子已经聚在一起,一字儿列开。
高雄手托断树,向着那几个五毒门的弟子,大笑道:“老子拼着挨你们几枚毒药暗器也要好好的教训你们一顿。”
为首那个五毒门的弟子沉声说道:“我们就干掉这厮,好让江湖上的朋友以后莫要轻视我们五毒门。”
语声一落,双臂一分,左右几个五毒门的弟子一齐散开。
“住手——”一声暴喝即时传来。
两个中年人随即从树林中飘出,那几个五毒门弟子一见双手不由垂下。
“什么事?”一个中年人接问。
为首的应道:“这个姓高的……”
“轿子里藏着我们要找的东西?”中年人截问。
负责搜索的两个弟子忙回答道:“没有。”
中年人立即喝问道:“既然没有,那你们怎么还将这位高朋友留下来,不恭送这位高朋友离开这里?”
也不等那些弟子回答,中年人随即走到高雄面前,抱拳道:“敝门门下弟子一向甚少与外面接触,失礼得罪的地方,高朋友幸勿见怪。”
高雄大笑道:“老子也不是有意跟他们过不去,只是他们的态度实在太紧张,太瞧不起人,所以才动起手来。”
中年人立喝道:“你们还不向高朋友陪罪。”
众弟子相顾一眼,齐自抱拳,高雄反手将树干丢下,摇首道:“不用了,老子也不是这般小心眼的人。”
中年人笑接道:“高朋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做的,无妨开口。”
高雄大笑道:“老子只是要赶路。”
中年人恍然,摆手:“请!”
话未说完,把手一扬,一块三角令牌钉在轿子上,说:“一路上,不会再有太大的麻烦给阁下的了。”
高雄大笑着坐回轿子,那四个轿夫忙将轿子抬起来,急急的离开。
看着轿子走远,中年人方才转过头来跟众弟子道:“我们并不是要与天下武林为敌,特别是在这种环境下。”
那些五毒门弟子垂下头来,中年人接道:“客气一些,对我们并无坏处,在这个时候,门主也不希望节外生枝,你们应该明白。”
那些弟子头垂得更低。
两个中年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子,原路回去。
铁甲人全都看在眼内,叹了一口气,退回树丛内,她知道,在必经的路上,五毒门的弟子必然已广布线眼,方才她即能够偷进那顶轿子,亦一样难以避过五毒门弟子的搜查。
那种昏眩的感觉即时又一阵阵袭来,铁甲人强自忍受,继续向树从深处倒退。
她的思想一直没有停下来,逐渐混乱,突然一下子完全空白!
她也就在那刹那昏倒地上。
她说在那刹那,她感觉仿佛有人向她走近来,可是,她连回头的气力也都没有了。
那是事实,向她接近的那个人也不是别人,就是常护花。
在铁甲人到来之时,常护花已经赶到来,并且在龙飞安排在附近的暗桩中取到了一幅五毒谷的地图,所以铁甲人事发之后,常护花便能够掌握她逃走的路线,在后追踪。
五毒门弟子整夜搜索同时,铁甲人的行踪已经在常护花眼中,他当时已经在想办法,看如何将铁甲人救走。
他原是准备利用那个老苍头,诱开五毒门众弟子的注意,到他发现那个老苍头自己也有这个打算,当然不会再多此一举。
之后他一直就跟踪铁甲人。
那个铁甲人给七绝追魂散弄得头昏脑胀,并没有发现常护花的追踪,常护花的一身轻功,事实也登峰造极,再加上风吹树叶,即使那个铁甲人并没有中毒,要知道他的所在也不容易。
他并不反对铁甲人偷上轿子,那他要追踪也一样简单。
轿子被截下,五毒门弟子严加搜查,却令他甚感意外,他倒是担心五毒门的弟子发现那个铁甲人的行踪,将铁甲人截下来。
那一给截下,他就是三头六臂,也难以将铁甲人带走的了。
到这个地步,他又怎会还认识不到五毒门的势力。
铁甲人没有强闯过去,无疑是令他放心很多,这一下昏倒,他一颗心却是不由得又悬起来。
五毒门的弟子封锁了要道,跟着当然会全面搜索,他却是必须将铁甲人在那些五毒门的弟子搜到这前送走。
那当然不会有太多时间了,所以铁甲人倒下,他立即从树上跃下来,向铁甲人走近去,一定要赶在五毒门弟子之前。
铁甲人已经不省人事,常护花将她抱起来,她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常护花不敢逗留过久,抱着铁甲人急步往林内走去,他居高临下,当然知道五毒门弟子的搜索方向,也知道应该走到哪儿。
树林仿佛无尽,但半里之后豁然开朗,一道天堑出现在眼前。
天堑上连绝壁水潭,怒龙也似的一条瀑布“轰轰隆隆”地自绝壁上奔泻下来。
天堑下怪石嶙峋,环境险恶,常护花抱着那个铁甲人一直奔到绝壁瀑布下水、潭边,跃上潭中露出水面的石块,往瀑布奔去。
水潭看来极深,潭中岩石奇奔形怪状,不易着足其上,常护花却在其上跳跃如飞,但接近瀑布,还是慢下来,再跳过三块巨石,突然又一快,直扑进瀑布内。
瀑布后是一个奇大的岩洞,深逾十数丈,往右一折再折,赫然贯穿绝壁的另一方面,也露出了光亮。
瀑布后的那截,回音激荡,震耳欲聋,折到了这边儿,已然弱下去。
这边的出口,也是在一面峭壁之上。
峭壁笔直如削,对面也是一样险峻的峭壁,往下望去,总有百丈高下,那之下是一条峡道,居高临下看来,有如一条衣带般。
常护花随便往下看一眼,不禁亦有一种心寒的感觉。
天地会有所行动后,龙飞曾经派出承德行宫训练的杀手,调查各地的帮派,看哪一个帮派与天地会有来往,好作防备。
好像五毒门这种帮派,龙飞当然不会放过,而且还在附近设置暗桩,严加监视,这个岩洞也就是那个暗桩内的杀手无意中发现,原是有意拿来作暗桩之用,只因为太偏僻,不适宜用作暗桩放弃的。
暗桩当然越秘密越好,但这所谓秘密却是以方便消息传递,监视不着形迹为高,所以虽然发现了这个岩洞,他们只是准备作必要时藏身逃命之用。
在看过地图之后,常护花亦是认为,除非必要,否则还是避免进入岩洞之内。
那条峡道夹在天堑与另一片古树林之间,天堑深不可测,那一片古树林虽然并不是与五毒谷前那一片连接,要走出去却最少要走上一天,出到林外,还要在荒山野岭走上半天,才能够走到官道上,若是在古树林中迷途,更加不堪设想。
常护花现在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岩洞中已经预备了干食水囊还有一大捆绳子,都是暗桩的杀手送来的东西,自然也是常护花的主意,以便作不时之需。
他吃了一些干食,喝了一点水,目光落在那个铁甲人面上。
从眼部那两片茶褐色的水晶他隐约看见铁甲人双目紧闭,显然昏迷未醒,他考虑了一下,一双手落在铁甲人面上,将嘴色附近的两个机括稍作推移,终于将一片铁甲推起来。
于是他看到铁甲人的嘴唇,那已经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