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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
飞钹童子突然说道:“丑婆娘,你说的可是黄金城?”
病西施道:“老小子,你说的不错,就是这座黄金城,听说那座城里是一块块黄色的砖砌成的,在大太阳下远看像座金砖砌成的城,所以叫作黄金城!”
飞钹童子哈哈一笑道:“丑婆娘,不是你有意隐了一段便是你知道的不及我多,据我所知,这座城堡所以叫黄金城,除了它是一块块黄砖砌成的,远看像座金城之外,还有就是这座城堡是五百年前盗王金霸天所有,他把一生的劫掠所得,全部藏在这座城堡之中,所以它叫黄金城!”
病西施脸色微变,咧嘴一笑道:“老小子,你知道的比我多!”
飞钹童子冷冷说道:“我看你是怕人知道这后一个原因。”
病西施笑笑说道:“就算是吧,其实你们知道也不要紧……”
那提一根钢鞭的壮汉突然说道:“不老的老儿,你倒说说看,盗王金霸天一生的劫掠所得,都是些什么东西?”
飞钹童子看了病西施一眼,道:“这还用问么,想也想得出来,自然是无法估计其价值的金银珠宝。”
辽东三刀中的一个舐了一下嘴唇,道:“乖乖,谁要是得到这批财富,那,那还得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事实上确实如此,谁要是能得到这批财富会怎么样?发财?这两个字实在太不足形容了。
东门长青突然说道:“可惜的是这座黄金城跟海市蜃楼—样,在虚无缥缈之间,谁也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而且听西施姑娘说,早在四百年前它就没陷在地底了,而且城堡的所在成了一片能吞没人的泥沼,最重要的是谁也没亲眼见过这座黄金城,世上究竟有没有这座黄金城……”
“有,”病西施截了口:“不但有,而且一百年前它又神奇地在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不但它又神奇地出现了,而且三年前一个来自黄金城的人还在武林中露了头!”
每个人的眼睛都圆了,连东门长青这位公门名捕也不例外:“噢,有这种事,那个人现在……”
病西施摇摇头道:“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在武林中露了露头之后就不见了,跟那座黄金城似的,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飞钹童子道:“这跟你骗我们到这儿来有什么关系,莫非我们这些人当中,有哪一个是那个来自黄金城的人?”
病西施咧了咧嘴,道:“当然有关系,而且我确信眼下这些人当中有一个是那个来自黄金城的人,不过你老小子不是。”
这句话马上在这些人当中引起了骚动与猜疑,大伙儿我看你,你看我,都希望看出究竞谁是那个来自黄金城的人。
飞钹童子神色中泛起了一丝不安,道:“丑婆娘,究竟谁是那个来自黄金城的人?”
病西施一摇头,呷呷笑道:“我不会说的,老小子,你想我会说么,我要是当场指出他是眼下这些人中的哪一个,万—让你们捷足先登—把把他枪了过去,我这番心思岂不白费了,为他人做嫁衣裳,这种事我不干,再说,我现在还没有确切把握认准是他。”
飞钹童子神色中更见不安了,道:“怎么,只掌握着那个人,就能得到盗王金霸天藏在黄金城中的那批财富了么?”
病西施咧着嘴道:“那当然,据我所知,那个人身上带有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虽不见得能让人必然得到那批财富,不过有了这两样东西就能知道那座黄金城的所在,也能进入那座黄金城,这总比明知道有座黄金城,却不知道它的所在,只有搔耳抓腮干着急,望着虚无缥缈间长叹要强得多,机会也大得多,是不?”
提钢鞭的那壮汉道:“那人身上带的两样东西是……”
病西施眨了眨眼,道:“一张标着黄金城所在的地图,一把打开黄金城城门的钥匙!”
每个人又瞪大了眼,互相打量着,生似希望能—眼在谁身上能找出这两样东西来。
这时候没人看杜十娘,因为她身上穿的衣裳最少,不可能藏着这两样东西,而月她那诱人的胴体在这时候也引不起人的兴趣了。
只听飞钹童子道:“丑婆娘,这就不对了。”
病西施道:“老小子,怎么不对了?”
她永远不肯吃一点亏。
飞钹童子这时候自然也不会计较那么多了,道:“眼下这些人,没一个不是武林中的知名之士,而那个来自黄金城的人却是三年前方在武林中露面……”
病西施道:“话是不错,可是我不能做解释,我要是一做解释,你们马上就会知道谁是那个人的成分最大,我只能这么说,来自黄金城的那个人,也在找李三郎。”
飞钹童子“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你藉众人之口传出消息,说李三郎今天在这座关帝庙里,主要的只是诱来自黄金城的那个人自动送上门来。”
病西施咧咧嘴道:“不错,这正是我的如意算盘。”
那腰里别着一把利斧的黑瘦中年汉子突然说道:“眼下这些人所以找李三郎,有的是为索仇,有的是为要债,有的是不满李三郎的名气大过自己,想跟李三郎见个高下,有的是嫉恨李三郎能博女人青睐,得女人欢心,想除去李三郎,有的是要拿李三郎到官交差销案,来自黄金城的那人找李三郎又为了什么?”
病西施道:”说来这件事让人百思不解,来自黄金城的那个人找李三郎,是要把那张地图跟那把钥匙交给李三郎。”
东门长青两跟异采一闪,道:“有这种事,世间的好事都让李三郎占尽了,李三郎他跟黄金城有什么渊源?”
病西施摇摇头,道:“黄金城早在五百年前就有了,是盗王金霸天的巢穴,到如今更成了一个坐落在虚无缥缈间的神秘地方,李三郎会跟这座黄金城有什么渊源,我看恐怕是为了……”
倏地住口不言。
东门长青道:“你看是为了什么?”
病西施摇摇头,道:“我无法确定,也不能说,其实为了什么是无关紧要的,要紧的是李三郎可以轻易获得去黄金城的—张地图,跟开黄金城大门的一把钥匙。”
东门长青淡然一笑道:“我看那张地图不是什么黄金城的地图,那把钥匙也不是开什么黄金城大门的钥匙。”
飞钹童子道:“老鹰犬,你以为那是什么?”
东门长青道:“以我看那是一张去‘枉死城’的地图,一把开‘枉死城’大门的钥匙。”
飞钹童子道:“老鹰犬,你是说……”
东门长青道:“岂不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眼下武林中已经是没一个人不在找李三郎了,要是李三郎一旦拿到了这两样东西,岂不是招人嫉妒,招人眼红……”
病西施呷呷一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这么一大笔财富,冒冒杀身之险也是值得的。”
飞钹童子冷冷看了她—眼道:“丑婆娘,不用说你藉众人之口,把来自黄金城的那个人诱到这座关帝庙来,为的就是那张地图跟那把钥匙了?”
病西施道:“那还用说么,要不为那两样东西,我干什么费那么大劲呀。”
那腰别利斧的黑瘦中年汉子冷冷说道:“财不露白,眼下这么多人,你有把握保住那两样东西么?”
东门长青道:“要是咱们都躺在这一座关帝庙里了,财既不虞露白,她也不愁保不住那两样东西了。”
病西施呷呷大笑说道:“不愧是办过大小案件不计其数的公门名捕老鹰犬,脑筋动得毕竟比别人快。”
每一个人脸上都变了色,可都没动,因为每一个人都不相信凭病西施这两男一女三个人,能把眼前这十几个一等一的高手都放倒在这儿。
东门长青道:“眼前这些人当中,至少有一个可以暂保性命!”
病西施道:“老鹰犬,这回你脑筋动错了,财不能露白,我是不预备留任何一个活口的。”
东门长青看了她一眼道:“你就准知道那人把地图跟钥匙带在身上么?”
病西施呆了一呆,旋即咧嘴一笑说道:“那当然,那人要是没把地图钥匙带在身上,我只有让他暂时活着,只是万一不幸我要是在他身上找到了那张地图跟那把钥匙,他就非跟你们一样地躺在这座关帝庙里不可。”
东门长青淡然一笑道:“你见过那个人么?”
病西施道:“当然没有,我要是见过他,我岂会等到如今费这么大的事,冒那钱财露白之险。”
东门长青道:“来自黄金城的那个人脸上也没写字是不?”
病西施道:“那当然,他脸上要是写了字,就轮不到我了!”
东门长青道:“这就是了,那你怎么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你又怎么知道他就在眼下这些人当中?”
病西施道:“我当然知道,这个人跟咱们一样,只—听说李三郎在某处,他就非赶到某处不叫,我看准了这一点,只凭这一点也就够了,虽不中嘛,也应差不了多远。”
东门长青道:“西施姑娘,这种事一点差错不得。”
病西施呷呷一笑道:“老鹰犬,你不必拿这个难我,财已露白,就是那个人不在这儿,我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活着离开此地的。”
东门长青淡然一笑道:“西施姑娘,你可知道这句话有多重的份量么!”
病西施一咧嘴道:“老鹰犬,你也用不着挑拨,我不在乎你们全力联手,这是明摆着的事,谁也不会任人宰割的。”
东门长青道:“你明白这一点就好,只你明白这—点,你就该知道你这如意算盘绝对打不成。”
病西施道:“老鹰犬,我要没这个把握,就不这么做,我的算盘既称如意,当然是事事如意。”
东门长青道:“你有把握连李三郎也放倒在这儿么?”
病西施一怔,道:“李三郎?他也来了么?在这儿?”
东门长青淡然一笑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敢说他是眼下这些人中的哪一个,不过我敢说他一定也来了,而且就在眼下这些人当中。”
每一个人脸上都变了色,又是一阵你看我,我看你。
只听南宫秋冷道:“李三郎,是英雄你就站出来跟我决一高下。”
东门长青看了他一眼道:“也许你这个霸刀南宫秋冷就是李三郎。”
司马常霍地专注,两道森冷目光直逼南宫秋冷:“你是么?”
南宫秋冷双眉一扬,还没有说话。东门长青那里又开了口:“大黄蜂,你别问人家,你也有可能是。”
这一来顿时又把所有的目光引在司马常身上,南宫秋冷逼进一步,手中刀举高三分。
病西施一声呷呷怪笑道:“这老鹰犬出了名的擅用心智,他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你们可别上他的当。”
东门长青道:“我打什么主意,我在这些人当中挑起争斗,对你岂不是大大有利?”
飞钹童子冷笑说道:“老鹰犬,你真好胃口啊,舐病西施的脚丫泥,这丑婆娘给了你什么好处了,招你入过幕么?”
东门长青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我只是让她知道李三郎可能在咱们这些人当中,让她有一点顾忌,要知道我也可能是李三郎呢,我挑拨谁?”
飞钹童子脸上红了一红,没再说话,经这么一点破,剑拔弩张的情势马上就平息了。
杜十娘却满脸惊喜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叫道:“三郎,你们谁是我的三郎啊……”
辽东三刀中的一个道:“我是,小亲亲,过来亲热亲热吧。”
辽东三刀的另两个哈哈大笑。
也只有他两个笑,别人脸上的神色连动都没动。
东门长青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居然还有心情逗乐,辽东三刀当真是豁达得很!”
辽东三刀不笑了,笑容马上凝在了脸上,就跟被冻住了一样,六道羞怒目光马上射了过来。
东门长青视若无睹。
杜十娘更不在乎,那令人心碎的目光继续扫视着每一个人,口气也变成了哀求:“三郎,你看见了么,听见了么,我为你千里迢迢来到了这儿,一路上受尽风霜,吃尽了苦,到现在还受人戏弄、受人调笑、你忍心么……”
突然,病西施开了口:“少夫人,到我这儿来,我告诉你谁是你的小三郎。”
杜十娘像中了魔,如花娇靥上浮现一片惊喜神色:“真的么?西施姐姐。”
病西施道:“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像是个骗人的人么?”
杜十娘道:“你知道哪一个是他么?”
病西施道:“当然知道,可是我不能这么告诉你,他要是听见了,马上会跑掉,过来让我在你耳朵边儿上悄悄地告诉你,然后你就可以出其不意地一下抱他个结实。”
杜十娘又是一阵惊喜,道:“西施姐姐,你真好,你说的对极了,他不知道躲我躲了多少次,每次当我要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先跑掉了,害我扑了多少次空,害我的心碎了多少次……”
说着,她轻移莲步就要走过去。
突然,东门长青开了门:“那黄金城的来人别是个女的吧。”
那提钢鞭的汉子出手奇快,钢鞭往前一递,直指杜十娘腰眼,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