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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似乎也是天经地义,想要他的财富,当然便得做他的半子,他自不会将财富双手送与不相干的人。可是,萧涵秋耳觉此中内情不简单,然而他又不便问,就像不便问那藏宝楼上的三具水晶棺一样。
他明白,龚氏三兄弟拼死不让任何人登那藏宝楼,那藏宝楼必有不可告人之秘密。他适才由龚氏三兄弟话意中听出,那不可告人之秘,是跟那三具水晶棺中少妇有关!秘密不可告人,他怎好问!是故,他只有摇头苦笑:“大寨主的话令我越听越糊涂!”
龚天雕强笑说道:“本属不可外扬的家丑,也是老朽三兄弟引为羞惭一生的事,但对萧大侠,老朽无不可说……”话锋微顿,满脸羞愧地接道:“事情是这样的,拙荆及老朽那两位弟媳在未出嫁之前,声名极为狼藉,委实是没人敢要没人敢沾,只有老朽三兄弟贪图那足可敌国的财富,就把她三个娶了过来,老朽三兄弟本以为只要财富人手,管得她们严一点,谅不会出什么差错,谁知……”苦笑一声,摇头接道:“她三个天性淫荡,自嫁老朽三兄弟后,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一年总有十个月不在家中,闹得外面脏言满天,令得老朽兄弟无法做人,那一年老朽三兄弟联袂出去把她们找了回来,谁知不找还好,一找之下她们反说老朽三兄弟是她们以财富买得的名义当家,老朽三兄弟羞怒之下,忍无可忍,当即就把她们……”
叹了口气,改了话锋说道:“萧大侠看见那三具水晶棺么?那就是拙荆及两位好弟媳……”
萧涵秋静听之余,早就猜到了八分,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与震惊。
龚天雕接口说道:“萧大侠也许不解老朽三兄弟为何又把她们的尸体赃贮在那么名贵的水晶棺中,而不……”
萧涵秋赧然说道:“我正感诧异!”
龚天雕道:“那是因为老朽三兄弟在杀了她三个之后便懊悔了,那倒非老朽三兄弟没志气,而是觉得错不在她们三个,老朽三兄弟不该杀她们……”
萧涵秋道:“那么大寨主以为……”
龚天雕道:“错在老朽三兄弟,老朽三兄弟那是咎由自取,人家既有言在先,对她三个的狼藉声名老朽三兄弟又不是不知道,谁叫老朽三兄弟贪图那笔财富……”
萧涵秋双眉轩动,未说话。
“所以……”龚天雕接口说道:“老朽三兄弟在懊悔自责之下,不惜巨资购了三具水晶棺,把她们的尸体放置其中,并在她三人口中各置一颗冰魄珠,更在楼上正梁上放了一颗避尘珠,以防遗体之腐朽及尘灰之污蔽……”
萧涵秋道:“我不以为令岳会放过三位!”
“自然!”龚天雕点头说道:“无论怎么说女儿总是自己的,他自是不能忍受别人杀了他的三个女儿,无如,他在嫁了女儿之后就死了!”
萧涵秋道:“那就难怪三位能平安无事了,可是,大寨主,我仍不明白,这跟铁骑会不敢动贵寨,与那藏宝楼中财富有何关系?”
龚天雕道:“萧大侠可知家岳是谁?”
萧涵秋道:“是谁?”
龚天雕道:“萧大侠可曾听说过不老仙翁风流叟此人?”萧涵秋一怔说道:“大寨主是说那余乐色?”
龚天雕点头说道:“正是此老!”萧涵秋动容叹道:“要是此老,那的确可收震慑之效,但是他已经……”龚天雕道:“可是别人并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萧涵秋呆了一呆,道:“那就难怪了……”
龚天雕道;“自那时起,老朽三兄弟遂将她三个及那笔可耻的财富深锁在藏宝楼中,不许任何人进入,也绝不动用那笔财富分毫,老朽预备他日做为济贫之用……”萧涵秋听完后刚要说话,倏地目中飞闪寒芒,淡然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大寨主,有人上了后山……”
不错,此际那龚家寨后山之上,刚掠上了两个人,一个是那自称笨鼠谷飞风,如今已证明是大漠飞鼠的谷逸!
另一个则是个身着青衫,身材瘦高,面目阴沉的白脸中年汉子,这汉子一双目光犀利逼人!
他两个的落足处,是那后山半腰上的一株大树之前,站在那儿,可将整座龚家寨尽收眼底。
只听那面目阴沉的青衫汉子道:“谷老,我看有些不对!”
那大漠飞鼠谷逸翻了翻一双耗子眼,道:“总座,怎么不对?”
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抬手一指脚下龚家寨,道:“那地方太静了!”
谷逸嘿嘿笑道:“不静难不成要敲鼓鸣锣,来个死人走路?”
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冷静地摇头说道;“有时候太静并不是好兆头!”
谷逸仍大不以为然地摇头说道:“我认为那是总座多虑!”
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道:“谷老认为龚家寨里没有活口了?”
谷逸点头说道:“差不多,就有也快咽气了!”。
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道:“那么,龚家三兄弟呢?”
谷逸笑了笑道:“该死在藏宝楼那第二层中!”果然被萧涵秋料中了!
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道:“龚家寨人手不少,也该有遍地的尸体!”
(奇)谷逸嘿嘿笑道:“总座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想那南龙圣手书生萧涵秋,是武林皆知的一代奇豪仁侠,他在发觉错杀了人之后,焉会任龚家寨尸陈遍地,一走了之?”
(书)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阴阴笑道:“谷老,你有几分把握?”
(网)谷逸道:“我要是没有十分把握,也不会把总座请来了!”
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猛一点头,道:“好,让我看看谷老的神机妙算灵不灵?”
话落,手一抖,一道五彩光华直冲夜空,在那半空里“波”地一声轻响爆为——篷,四下激射,冉冉落下。
适时,两条矫捷人影由龚家寨前百丈外冒起,直扑龚家寨前寨,后山上,大漠飞鼠谷逸一怔说道:“总座何必费这么大事……”
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阴阴笑道:“谷老,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再有把握的事也得防着点儿,你且先瞧瞧这办法好不好?”
说话间,寨前那两条人影已近龚家寨正门三十丈内,那两条人影倏地刹住身形,各一抖手,向着龚家寨内打出两团黑忽忽之物。谷逸悚然说道:“总座,你要放火?”
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阴笑说道:“反正咱们只要那藏宝楼中的东西,且放把火试试看,看看有没有大活人救火,谷老,快看!”
谷逸忙抬眼望去,只见那两团黑影忽忽的东西已然落在了龚家寨前寨屋面上,“嗤”“嗤”两声轻响,两片火光冒起,那前寨两栋房屋瓦面,立刻着起火来。
火头刚自冒起,只听几声冷叱,龚家寨前寨各处暗隅中掠出十几条人影,有的纵上屋面救火,有的则掠出寨外,扑向那放火的两条人影。
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哈哈笑道:“谷老,如何?你那神机妙算不灵了吧!”
谷逸那一张瘦脸通红,强笑说道:“多亏总座心智过人,要不然我……”
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一摆手,道:“谷老,人有失神,马有乱蹄,圣贤也有个错处,幸好咱们没上萧涵秋的恶当,不提了…… ”
脸色一转狠毒,狞笑说道:“好吧,我倒要看看龚家寨这三个能顽强到几时,谷老,走,咱们且先回去!”话落,转身欲去,但,他两个刚转过身,立即神情震动,勃然色变。眼前,站着四个人,是萧涵秋与龚氏三兄弟!
龚氏三兄弟中,老三龚天鹏最为性烈暴躁,怒叱一声,便要飞扑,那素称冷静的老大龚天,雕伸手把他拦住。
适时,萧涵秋淡笑开了口:“谷老大,怎不替我介绍介绍这一位!”
谷逸一脸惊恐之色,强笑说道:“萧大侠,彼此……”
萧涵秋截口说道:“彼此是好朋友,我跟令弟谷飘风是莫逆之交嘛!”
谷逸越发地惊恐了,强笑说道:“是,是,是,咳,不,不,不,唉,萧大侠,姓谷的几个,对付的是龚家三兄弟,跟萧大侠您井水不犯河水……”
萧涵秋笑了笑道:“可是借刀杀人,心肠歹毒,那就该另当别论!”谷逸一惊,干咳了两声,还待再说。
那面目阴沉的青衣汉子突然冷声说道:“你就是南龙圣手书生萧涵秋?”
萧涵秋未理他,仍面向着谷逸说道:“谷老大,你还没替我介绍这一位!”
谷逸又干咳了一声,道:“是我失礼,是我失礼,萧大侠,这位是敝友万侯玉!”
萧涵秋道:“莫非是昔日武林人称百臂殃神的万侯玉?”
那面目阴沉的百臂殃神脸色为之一变。
谷逸忙道:“正是,正是,原来萧大侠……”
萧涵秋拦住了话头,道:“那么,谷老大,总座二字何解?”
“总座?”谷逸吃了一惊,瞪目愕然,道:“萧大侠,总座是谁呀?”萧涵秋道:“我正要问谷老大!”
谷逸干笑说道:“萧大侠莫要开玩笑,我那儿知道……”
萧涵秋淡然笑道:“谷老大,我既然没有上你的当,你就该知道,由龚大寨主三位口中,我听到了不少!”
谷逸脸一红,干笑说道:“既如此,我只好说实话了,这位是敝会总巡察……”
萧涵秋道:“这不就是了么?谷老大,我听说铁骑会暗中勾结北敌,专门劫掠过往客商以为造反谋叛费用,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谷逸忙摇头说道:“萧大侠明鉴,劫掠过往客商是确有其事,您知道,这在那儿都一样,大伙儿要吃要穿没有办法,只得在这方面讨生活,弄口饭吃,至于勾结北敌,那是天大的冤枉,铁骑会这几个人能起得了什么大作用?有几个脑袋……”
萧涵秋道:“话是不错,劫财情有可原,但杀人罪无可恕,谷老大,你可知道,年年死在大漠,尸骨远抛关外的客商有多少人?
……”
那百臂殃神万侯玉突然说道:“萧大侠可是看不过去?”
萧涵秋道:“那当然,萧涵秋生平由来以锄奸除恶为己任!”
“那好办!”万侯玉道:“叫龚家三兄弟把那笔财产交出来,铁骑会大伙儿立即洗手不干,一起回关内去做安分良民!”
萧涵秋道:“阁下,龚家寨的财产,是用来济贫救苦的,不是拿来安抚谋叛造反,杀人越货的盗贼的!”
万侯玉脸色一变,道:“萧大侠,谷老刚才说得很清楚,劫掠客商确有其事,造反谋叛无中生有,你萧大侠……”
萧涵秋道:“阁下,无须再说这么多,有我在此,龚家寨的一草一木,不许任何人动一下,阁下要是……”
万侯玉冷笑说道:“你萧大侠总不能在龚家寨待一辈子吧!”
萧涵秋道:“自然不会,不过,我会在肃清了这关外的叛乱盗贼之后再走!”
“好话!”万侯玉冷笑说道:“你萧大侠有你的江南地盘,凭什么来到关外多管闲事?”
萧涵秋淡淡一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我伸手管那劫掠客商,残害行旅,凭得是武林侠义的本色,我管那谋叛造反,凭的是这个!”
翻腕拿出恭王宸容给的那面权同钦差的金牌。
万侯玉脸色一变,道:“没想到,曾几何时南龙圣手书生萧大侠也投靠了六扇门,为朝廷效力,变成官府爪牙了!”
萧涵秋收起金牌,道:“武林人也是朝廷子民,我为什么不能替朝廷效力?”
万侯玉狞笑说道:“只要你萧大侠自认管得了,能保龚家寨平安无事你就管吧!”
目光一转,突然抛袖抖手,一篷寒芒罩向萧涵秋,然后伸手一拉大漠飞鼠谷逸,双双腾身而起。双方距离既近,他这一手又出人意料,该是难躲难防!
无如,他碰上的是南龙圣手书生,萧涵秋一笑说道:“你多余卖弄了,还想走么?”右腕一展,那篷寒芒立即斜飞丈余,射人数丈外草丛之中,嗤嗤有声,可见毒性之烈!紧接着,萧涵秋左掌疾探,向万侯玉抓去。
适时,龚氏三兄弟老二龚天鸿、老三龚天鹏同扬一声冷叱,联手扑向了谷逸。
百臂殃神对圣手书生,那是太不自量,万侯玉抬脚踢向了萧涵秋腕脉,同时一掌拍向萧涵秋天灵。
萧涵秋一笑说道:“不愧是位总巡察,身手不差!”翻起一掌硬迎半空中袭来掌势,砰然一声,震得万侯玉身形往上一升,紧接着左手一探已攫上万侯玉右脚,只轻轻一抖,万侯玉腿骨脱臼,一条腿立时不能动弹,他闷哼一声,往后便倒。
萧涵秋这里擒住了铁骑会的总巡察百殃臂神万侯玉,龚家二兄弟那里却扑了个空,未能擒下谷逸。
原来,谷逸老奸巨猾,一见龚家老二、老三双双扑到,他不再往上腾身,却身形一闪,便已没了影子!龚天鸿,龚天雕又羞又怒,还要再追。
却被龚天雕阻喝道:“二弟、三弟,有一个已经够了,让他走吧!”龚天鸿与龚天鹏只得刹住身形纵了回来。
这时,那万侯玉躺在萧涵秋面前,一张脸有如死灰,神色更狰狞凶恶得怕人,逼视萧涵秋,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