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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这里,突然想了起来,道:“司马兄,你是指吕伯玄会匿藏在附近的道院里!”
司马上云又朝窗外望了一眼,道:“附近道院里的道士,是不是经常出来化缘。”
骆骐道:“开封城里善男信女不少,而且这里一带的人,生活过得都很不错,附近寺庙道院里的道士,收下的布施乐捐,可以很舒服的过日子。”
骆骐回答得很详细,接着又道:“据我所知,这里的出家人,很少出来化缘。”
司马上云耳朵在听骆骐的话,同时视线不时地投向窗外。”
骆骐看到他这付行止,转过脸,也朝窗外看去。”
两人坐的是面对面,沿着窗栏座头。
骆骐转脸朝窗外看去,下面大街上,也就是在“太白楼”酒馆的大门前,有个道士正向酒馆里的人化缘。”
这道士年纪看来,有六十左右的光景。
老道身材削瘦,穿着一袭宽大的道袍,胡须飘洒胸前,颇有仙风道骨模样。
骆骐转脸向司马上云道:“这也值得你注意?”
司马上云一笑道:“我看到那老道是不止一次了。”
骆骐轻轻“哦!”了一声,他旋首再向窗外看时,只见老道已缓缓移步离去,他走的时候,十分缓慢,出了大门,转瞬间已不见人影。
骆骐一指窗外,道:“好快的身法!”
司马上云点头一笑,道:“这就是可疑之处!”
微微一顿,又道:“据你刚才所说,开封附近的寺庙道院出家人,很少出来化缘,那么他该是外地来的?”
骆骐听到这些话后,已知道并非司马上云酒中聊谈,而是他精密入微,细心留意的地方。”
骆骐又道:“老道来得可疑,难道又跟吕伯玄有关?”
司马上云道:“吕伯玄不是一般的人,不能以常情而定。”
骆骐点点头,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司马上云又道:“吕伯玄有过人的聪明,才会想出‘黑狼命案’的手段!”
骆骐一笑,道:“你怀疑刚才那老道,是吕伯玄化装前来踩探我们动静的?”
司马上云道:“这是我刚才的想法,可是仔细一想,似乎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
“我在江湖上有‘千面侠’之称,显然对易容化装深知个中之情形。”
骆骐点点头。”
“一个人的面貌,可以千变万化,可是身材不易改变。”
“不错!从削瘦改为粗壮可以,但从粗壮而成削瘦就难了。”
吕伯玄蜂腰猿背,粗壮魁伟,即使绝食三天五天,也无法变成老道身材。”
“司马上云观察入微,令人钦佩。”
司马上云一看窗外的天色,道:“我们且去‘龙虎镖局’一看动静?”
骆骐点点头道:“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台!”
龙虎镖局……有全盛时期,也有衰颓时期,就像夏日的花朵光华璀烁,秋风时起,它就凋零了。
现在,院子里空荡荡的,令人油然生起凄凉之感。
司马上云跟骆骐跨进庄院大门时,乔玲已绽开那张春花般的笑靥,上前招呼:“二位大侠,快请里边坐。”
骆骐含笑道:“我也当起大侠来了!”
司马上云道:“‘龙虎镖局’死气沉沉的,幸有乔姑娘在此,才有一点生气。”
乔玲脸一红,把头低了下来。”
两人进人大厅,范廷元和乔瑛连忙招呼,乔瑛含笑道:“司马大侠、总捕头,我们不知如何去找两位呢?”
范廷元忙招呼两人坐下。”
骆骐即道:“需要找我,可以去衙门班房。”
司马上云道:“我住在南门大街,那家德昌客栈。”
骆骐问:“这两天有什么可疑的情形?”
乔瑛回答道:“这么大的院子,冷静、寂寞、令人害怕。”
司马上云道:“练武之人,怎么会害怕寂寞?”
乔玲从外面袅袅走了进来,道:“外面有个老道,要见这里的主人。”
老道?
是那“太白楼”下化缘的老道?范廷元道:“乔玲!那老道是化缘的?”
乔玲道:“那老道说,只要一见这里的主人。”
司马上云道:“无妨请那老道进来,问他有什么事情?”
乔玲出去没有多久,陪同一个年有六十左右的道士进来,此人大袖飘飘,两只眼睛骨碌碌乱转,显然是个獐头鼠目之辈。
但,看他的足下,走起路来轻灵快捷,可见此人的轻功不弱。
司马上云暗中注意此人,见他这付长相,可以断定他是宵小之辈,此来必有阴谋!
不错,他正是“太白楼”化缘的老道。
老道稽首一礼,道:“无量寿佛,贫道玉清稽首。”
他朝大厅上众人游转一瞥,十分恭敬地又道:“不知哪一位是此间主人?”
乔瑛道:“道长来此有何贵干?”
玉清道士又向乔瑛稽掌一礼,道:“想必姑娘就是主人,贫道云游经过,发现府上似有不祥之兆。”
司马上云目注玉清老道,心里暗道:“来了!这是阴谋的开始。”
乔瑛道:“道长请道其详。”
玉清老道缓缓一点头,道:“贵府屋顶上空,笼罩一股煞气!”
“煞气?”
乔瑛虽然身怀武技,究竟也是女流,听得不由暗暗吸了一口冷气。
范廷元想到前些时候,“龙虎镖局”练武厅那具血淋淋的尸体,难道是死人做祟?
乔玲却是花容失色。
司马上云两道浓眉紧紧蹙在一起,暗想:“妖道!你是自投罗网。”
乔瑛问:“道长,能否将这股煞气除去?”
玉清老道缓缓一点头,道:“贫道极愿效劳!”
范廷元道:“道长,需要多少酬劳?”
玉清老道摇摇头道:“出家人慈悲为本,救人脱难,乃是份内之事,勿需任何酬劳。”
不要酬劳?也许他的目的比酬劳还多!
玉清老道略一沉思,道:“尊府可有空的客房,让贫道借宿一宵。
微微一顿,又道:“且等子夜时分,贫道念咒除煞,不消一个时辰,就可功德完满。”
范廷元点点头,道:“这里客房甚多,在下可以替道长找一间清静的房间。”
玉清老道带着嘱咐的口气,道:“贫道念咒除煞,不会打扰别人,你们自管安心入睡,千万不可偷偷出来窥视!”
司马上云轻“哦!”了一声,暗道:“鼠辈,这是你自寻死路!”
范廷元站起来道:“道长请随在下前往!”玉清老道向众人打了个稽首,跟随范廷元而去。
乔玲转动两颗星星似的眼眸,向乔兹问:“这‘龙虎镖局’屋顶;真会笼上煞气?”
乔瑛道:“这位道长不请自来,其中必有原故。”
不多久,范廷元从里面出来,道:“我把老道安置在马天彪镖师睡的那个卧房。”
镖师宿处,左边是列长廊,离开练武厅甚远。
范廷元向司马上云和骆骐问:“两位看那老道是否可疑?”
司马上云这才低声道:“那个老道,虽然不是借口发财,却是一个可怕的阴谋。”
一顿,又道:“依我看来,他那背后一定有主使之人,而那主使之人就是吕伯玄!”
他说出在“太白楼”酒店所看到的情形,又道:“那老道走起路来,足下甚是敏捷,可见轻功甚有造诣,绝非普通出家之人。”
乔瑛抑低声音,问:“我们对这老道如何处置?”
司马上云嘱咐道:“那个老道如果真受吕伯玄唆使来的,一定知道我们这里的人数,以及各人的武功!”
骆骐一点头道:“这老道居然不惧此间实力,胆敢前来,不能等闲视之!”
司马上云道:“即使他不是身怀上乘武功,亦会有几手邪门歹毒的名堂,所以今晚子夜的行动,也须十分小心才是。”
范廷元道:“此地实力单薄,还请两位赐以援手!”
司马上云不等骆骐接口,已回答道:“张网捕鱼,我们不能不来,今夜诸位都把兵刃放在身边,以防万一。”
又转向骆骐道:“你还要带几个精明干练的捕快来。”
骆骐道:“我知道!”
他们话到这里,就把今夜未取如何行动,诀定了下来。
乔玲突然道:“司马大侠,只怕吕伯玄也会在今夜露脸!”
司马上云点头道:“老道本是内应,今夜吕伯玄一定现身。”
夜……仿佛是巨大的野兽,吞噬了大地。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丝毫的风。
这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龙虎镖局”……这座凶宅,白天就显得阴森森的,现在是夜晚来临,更如阴山地狱一般的恐怖骇人。
看那花丛树影,在这么大的庭院里,就好像是夜魔在张牙舞爪般扭曲纠结,正要择人而噬。
突然……声尖而刺耳的厉啸,划过寂静的夜空传了过来。
院子里好像有了声气,那是在一有的花丛下,似有若无的说话声:“那是什么声音?”
“那是下五门的联络暗号。”
“堂堂总镖头,难道会是贼?”
“常在江湖走动,免不了跟下五门的贼人混在一起。”
说话的人到此停止,院子里又呈现一片死寂。
沉寂约莫一盏茶的光景,突有一声惊心动魄的嗥叫传来,这声嗥叫划破了夜空,深深地刺入了人们的心里。
“来了!”
“谁来了?”
“就说是狼来了!”
“狼?难道是那黑狼?”
“应该还有吕伯玄。”
“所有的野兽之中,狼最记仇,那头黑人攻击吕伯玄,然后逃进树林,它一定用灵敏的嗅觉追踪吕伯玄,想来这几天,吕伯玄跟那头黑狼一定在捉迷藏。”
“如此说来,吕伯玄一定现身。”
“有人来了!”
“吕伯玄?”
“至少有三个,听他们走路的声音,都不如玉清老道。”
“现在怎么办?”
“慢慢的等,等鱼儿入网。”
时间悄悄过去!
静,静得出奇!
横在马天彪卧室前,是条黑黝黝的长廊,在若隐若现的黑夜里,似有人影像鬼魂一般闪晃,他们悄没声息,只是稍一接触又隐入黑暗之中。
很快,又静止下来。
远处传来梆柝声响,已是二更时分。
马天彪卧室这扇掩上的房门,在毫无声息之下,悄悄被人拉开了。
从拉开的门缝中,探出半个脑袋。
这颗脑袋往里一缩,出来一抹鬼影似的身形。
在这黑黝黝的走廊上,依稀模糊中,可以看出是个消瘦、颀长的人影。
那是玉清老道的轮廓。
玉清老道站在长廊上,辨识一下方向,他似生怕有人发现,把自己的身形隐入黑暗之中,经过一段短暂的停留,终于走了出来。
接着,蹑手蹑脚向前面走去。
玉清老道脚步很轻,似匹狼般,灵活无比。
蓦然之间,一声厉啸冲破夜空。
在这庭院的围墙之上,升起四条黑影,这是四个夜行人。
这四个夜行人,一律穿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手里拿着兵刃。
老道似乎知道后援到了,再也不加顾虑,脚下加快,穿过长廊。
来到长廊尽头,老道身形一抑,走入内院,来到乔氏姐妹和范廷元的两间卧室门前,站停下来。
司马上云也朝视线不情的走廊两端,以及围墙上面望了一眼,那四个夜行人却静静不动。
现在玉清老道的动作,骤然快速起来。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方盒,在黑暗中看去,方盒好像是木制,约莫两寸见方,看起来精致得很。
方盒在老道手中,就像一个玩具骰子,经他一拉上面的铜环,盒盖开启了。
黑暗之中,正有一双发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盒盖开启之际,发亮的眼睛已到老身后,向盒盖看去。
木盒里是一颗黑乌乌的药丸,这颗药丸约莫龙眼大小,发出琥珀石的光华。
玉清老道把这颗乌黑黑的药丸,往地上一放,向后退了两步。
刚好发亮的眼睛就在他的身后,仅只相隔一步。
这颗黑丸放在地上,散发出一股异香,令人闻了极为舒服。
迷药?
毒?难道这老道善于用毒!
事情办完,老道不敢多留一刹,他我急转身,刚好跟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毫不怠慢,一伸手点中老道穴道。
老道就在大吃一惊之际,陡觉身子一麻,已然动弹不得。
就在这一眨眼间,院内灯火通明,各处火把照耀,如同白昼,陡然间人声吵杂起来。
玉清老道面如死灰,脸上肌肉起了痉挛,已经不成人形了。
点住老道的司马上云当即招呼骆骐过来,看住老道,自己双足一点,飞一般的向走廊奔去。
巧的是四个夜行人也到了长廊上,正待潜行之间,人影一闪,司马上云已经挡住去路。
四人倏然站住,一字排开,严阵以待。
其中一人,阴恻恻地叫了一声:“司马上云!”
司马上云冷哼一声,道:“既有司马上云在此,你就不该来。”
那人大喝一声:“大家一起上。”
举起手中铁爪,劈头抡至。”
司马上云不由冷笑道:“吕伯玄!堂堂总镖头,竟跟下五门的家伙混在一起。”
说话间“呛!”地一声,剑光起处,将对方铁爪挡开,他一转身,将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