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就是见不得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理由就这么简单。”
庄如璇噎了噎喉结,似在消化这句非人类之语,眨巴着眼睛愣了半天,才逐渐有了清晰的思维,“昔日的四皇子早已成为历史,如今慕容皙,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不觉得再说这些风流之言,有**份吗?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两国交兵之际,也懒得理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我只想告诉你,等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想要的东西?”慕容皙的脸,犹如八月的天气,孩子气式地变个不停,“你是说的是荣邵泰宗祖陵中那块雪玉片吧,你为什么不想想,那雪玉片现今在何处呢?”
轻言两语,却在庄如璇脑袋上狠狠敲了一记响指,看着慕容皙半真半假的神情,心中的惊讶和不安同时冒着巨大泡泡,她不知道慕容皙从何得知雪玉片,也不知道又为什么说出这句话。
见庄如璇瞪着双眼,一副苦思不得解的样子,慕容皙半眯着眼睛,轻轻柔柔地笑了,一如以往两人逗乐后无奈而又轻松的时光,“璇儿真是粗心的可爱,你应该先问一下,你在山中住了多久?难道没有听说过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吗?”
躁动的身体,瞬间掉入冰窟,庄如璇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皙,浑圆的两粒眼珠一动不动,他究竟想做什么?
“不要这么看着我,”清凉的掌心,缓缓抬起,轻轻盖上了她的眼眸,遮掩了她的视线,“我怕我会控制不了自己的。”睫毛的翘动,与他略显剥茧的掌心微微触碰,几乎同时有一种电流,将两人贯穿,直至全身麻木。
手并未急着移开,所以庄如璇看不见慕容皙此刻脸上的表情,感觉他有转身离去之意,心急之下,话脱口而出,“你把易休怎么了?”
还停留在她眼睑上手,温度猝然下降,慕容皙回头,宽厚的手掌正好将她的双目收揽其中。额前几缕柔黑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他极力压抑中喷发而出的某种情绪,担心会伤了她,只是,该忍的时候他会忍,该用暴力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尤其是对属于他的一切,“我的女人拐走了我最得力的臣子,庄如璇,你说这笔账,我该怎么跟你算?”
庄如璇也被这句话激怒了,猛然撇开头,伸手扯开了那只无耻的爪子,“你怎么不说你最得力的臣子,是自愿跟我走呢!还有,从我离开暮雨园的那刻起,就与你再无任何瓜葛,特别是那糟糕的关系!请不要随便诬蔑我的清白名誉。”
“清白名誉?”慕容皙变着调调,学着庄如璇说了那四个字,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耻的笑话,肩膀也抖动了两下,摸了摸鼻子,“璇儿,你觉得你在我面前说这个,还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是不是会有点心虚?”
“你才……”
“还有,什么时候我说我慢毫无瓜葛?我想我早就给予过你警告,只要我没有说停止,你以为你逃得了?!”
庄如璇狠狠一脚踩在了地上的某只蹄子上,再四处蹂躏了一番,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原以为一些人该因为外在环境的改变而性子有所收敛,哪知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也别忘了,我既然可以逃得了第一次,就绝对可以有第二次!别以为我会呆在这鬼地方,浪费我的生命!”
“好啊,那就拭目以待,这里是凤歌的老窝,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巴不得你将这里搅和的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慕容皙全然不在意,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就连脚上传来的绞痛,也一并视若无物。
“凤歌?”庄如璇疯了,慕容皙这样打一棒子给一个笑脸的手段,她实在是有点吃不消,“你说那只人妖?”
“说他人妖的你还是第一个,不过,以后别对我说这两个字,我很不喜欢!”
“你跟他半斤八两,雪融城内你下流,山中悬崖上他卑鄙,果然一丘之貉!”
“我想你是不是很想问,为什么在城中时,我会是他的模样?”慕容皙弯起一个极佳的弧度,视线逼近庄如璇,半是诱导半是迷惑。
“这……这还不简单,你易容成他的样子,四处招摇呗!”庄如璇无语,为什么倒退的人总是她?
“还不算笨,不过,比笨也差不了多少了。”慕容皙忽然倾身而至,邪魅的脸庞在她眼底逐渐放大。
“你想做什么?!”庄如璇受不了了,再这么没目的纠缠下去,她真担心自己会再度崩溃。
“没什么,”说着伸出的手,已经在她头上捡出一片花瓣,拿在嘴边轻轻一吹,随之飞舞了出去,动作极其优雅,笑容尤为妩媚,“帮你踢出身边的异物。”
庄如璇感觉脸上忽然有些发热,连带脑子也开始糊涂了,睁着眼睛,看着慕容皙面带桃花般缓缓转身离去。
“喂,你还没有说……”
“凤歌的奇门遁甲之术亦是冠绝天下,这里的一草一木也绝非眼前所见这般天然一派生机,所以不要好奇心作祟,到时可没有人救得了你。”慕容皙双手置后,没有回头如仰天长叹般,声音抑扬顿挫,一点点传进了庄如璇耳中,“易休可以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留下庄如璇在原地无语问苍天,她从未想过这一生还会不会再见到他,但绝对没有想到,这就是他们糟糕的重逢,简直让她气血逆流。
看着满园的花草,又是一个处处普通却暗藏玄机的地方,那她是不是该一把火烧了这里一了百了?
“还有,”正当庄如璇眼中显露火光的时候,慕容皙的声音不知从哪里袭来,不远不近,力道正好,“别妄想用我试过的法子,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一口气没接上来,活活卡死在喉咙处,庄如璇双目赤红,真想将她困死在这里?那她也绝对会拉一帮人陪葬!”
正文 鸡飞狗跳整蛊时(1)
“呜呜呜,奴婢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这是继吃晚饭以来,第五个婢女哭着从庄如璇房间掩面跑了出来。
吓得其他下人直打抖索,全部在房外不断张望着,似都在期待下一个人进去,再也没有自告奋勇,想要领功的出头鸟了。
“怎么回事?还不给我下去做事!”老练的斥责声传来。
“管……管家,我们……”一小厮缩着脑袋,上前禀报,“房里的小姐,好像,出了点事。”
“那还不让丫鬟进去看看!”
“可是……”小厮噎了一口唾沫,抱着必死的决心将话一并说完,“已经有五个丫鬟是哭着跑出来了,哪里还有人敢进去啊。”
“那更要进去了,要是出了事,谁能担当的了!”管家童鞋那叫一个尽忠,眉毛一皱,胡子一瞪,气势十足。
“可是……”可怜的小厮苦着脸,“我们应该……不适合进去吧?”
“啊啊啊啊啊!!!”屋内传来一阵阵惊叫声,惊得众人齐刷刷望去,满是不解外加心惊肉跳。
“还愣着做什么,一定是出事了!”管家急了,吩咐道。
“你去!”“你去!”“还是你先去吧!”一个个推来推去,就是没人敢动。
“出了什么事,谁在大呼小叫?”人妖凤歌出现了,奔波了一天,本想好好睡个觉,哪知不断传来的怪异声让他简直忍无可忍了,“李管家,到底怎么回事?”
“公子,派进去侍候的婢女都一个个哭着被赶了出来,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管家恭恭敬敬回答。
凤歌不悦了,他一见那女人就算不是个省油的灯,让他更为不悦的是,慕容皙和易休还个个都当她是个宝,说不得骂不得动不得!自己园子里最好的位置都给了她,他这个主人被赶去了偏房。这些也就算了,大晚上的,绝对不是他爱做的。
当怒气冲冲的凤歌,迈着大步向前走去,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喽啰畏畏缩缩走到门前,一把将门推开时,房内再一次传来极其诡异的惊悚声。
“一群色狼!还不快给本姑娘出去!!!”一身湿答答的庄如璇,不无意外地自浴盆里站起,顺手拿起身旁的浴巾遮住“重要”部分,香肩微露,满脸绯红,羞愤之意不言而喻。眨巴着眼睛,一副欲语泪先流的架势,十足一被调戏的良家**模样。
凤歌傻了,这是哪一出?精致的丹凤眼里,冒着大大的问号。出浴美人固然赏心悦目,但是,眼前立即浮现出另一只笑里藏刀的妖孽脸,心中警铃一响,完蛋了!双掌内力一挥,将一群还来不及得知是何原因的小喽啰全部轰了出去。
见庄如璇要杀人的脸,凤歌干巴巴笑了两下,“你,你继续……当我没来过!”
庄如璇懒得听他废话,捡起地上的一只鞋,狠狠砸了出去。
“啊!你这个疯女人!”凤歌刚刚转身,后脑勺就被一击即中,刚想回头反抗,“你要是再看一眼,我就挖了你眼珠!还要昭告天下人,说你凤歌夜闯女人房间,意欲不轨!”
凤歌忍了,他不是怕那个破天下人万夫所指,而是怕的只有一个男人,或许是两个。
看着某个人妖憋着气,悻悻然将门关上,庄如璇一把将浴巾丢出,拍了拍衣服上的水珠,切,不就是看了两个肩膀么,至于像看见那啥了一样!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在园子里被所有人称之为人鬼莫敢靠近的房间而是不范围内,接连响起数声惊叫声,叫的所有人都不得安生,那叫一个心惊胆寒,头皮发麻。
最关键的是,现在不是他们想不去就可以不去,去了被人赶出来,而是被某个女人一个个召唤着过去,然后横躺着被抬进药房!状况甚是惨烈。
这边,庄如璇翘着个二郎腿,喝着小茶,小丫鬟舒服地为她捶背捏拿,而她眼笑嘴笑,就只是看着那一个个男丁被扔进花草中,然后一声声哀号,震天动地。
身侧的丫鬟都开始心有戚戚焉,这个新来的女主子,果然非同一般。
用被子将自己蒙的严实的凤歌,被那一阵阵极其惊悚声,弄得左右睡不着,精神步步趋于涣散,最后终于崩溃了。他腾地坐起,怒瞪着屋顶,咬牙切齿,世上最凶猛的动物,绝对是女人!
一脸煞气的凤歌,迈着长腿气势汹汹杀了出去,“喂,疯女人,你大半夜不睡觉,折腾个没完,到底想做什么?!”
等了这么久,声音越来越恐怖惊悚,她就不相信凤歌还能忍得住!所谓虚虚实实,半真半假,她就是要这园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自我摧残。
庄如璇慢悠悠啜了一口茶,砸吧着舌,又将茶杯搁下,“左边重点,那里痒痒的。”完全无视凤歌的怒火,浅笑嫣然对丫鬟吩咐道。
“你现在不给我解释下,我就……”凤歌脑袋转了一圈,“我就……”
“你就什么?”庄如璇神清气爽呼了一大口气,“今夜夜色真美啊!”
“你不睡觉,也别弄的人不能睡啊!”
“你错了,其实我很喜欢睡觉的,就是被你们左一晕,右一晕,睡过了。”庄如璇清亮的眼底,皆是笑意,要不是凤歌得知她非一般人,真就被此一副纯真的模样迷惑了,“打乱了我睡觉规律,你们也别想睡的安稳。”
凤歌傻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再将她一掌敲晕,可是他知道他不敢!瞪着她直点头,“那好,那我问你,你现在在做什么?弄得我园子里的人,个个如见了鬼一样叫个没完!”
“你不会看吗?喏。”庄如璇挪了挪头,无辜纯良。
这一次,凤歌只感觉全身颤抖,四肢冰凉,所有的气血直冲头顶,“你竟敢拿我的人,来捣毁我布置的机关?!”
“已经很不错了,等我无聊时,我还可以让你的人,来一场斗牛表演,自相残杀的场景,应该会更加精彩吧。”庄如璇懒懒站了起来,对月长叹,神色惆怅,“如此星辰如此夜,真不美妙啊!”
正文 鸡飞狗跳整蛊时(2)
初阳微露,万物缓缓苏醒中,东方的鱼肚白,在莹莹的雪山盯上泛着点点璀璨。
气势恢宏的正堂上,一白一蓝一绿成三足鼎立的架势。三堂会审么?可是,这犯人和判官的角色,似乎有些难以分辨。
上座的白衣男子凤目含笑,轻轻掂量着古褐色杯盖,优雅随意。
左侧的粉色女子,依旧是大腿抖动着小腿,与对面的绿衣男子大眼瞪小眼中,一个挑衅味十足,一个鼓着眼珠似青蛙。
“有话快说,我奔波了一夜赶回来,可不是在这里欣赏你们瞪眼的哦。”慕容皙抿了口雪雾茶,半挑着眉,嗓音如雪峰融化后流淌下来的雪水,清冽悦耳,只是完全沉浸在瞪视中的两人,一点也听不出其中的另一层意味。
“我要把这女人送走!”
“我要离开这里!”
两人同时开口,话一说感觉那里怪怪的,看了眼慕容皙,又回头瞪着对方。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