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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甚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而他的传说,也越来越神奇。
他喜欢独处,喜欢每一个落日的时候,坐在后山顶上那一块巨石上,看着绯袖的夕阳一点点在天的那一端沉落,光与影的明暗交界处,他似乎看见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子的容颜。
微微仰起脸,心的位置莫名突的一跳,已经忘了多少次了,每当隐约中见到那个女子时,他总是会有一阵莫名的心痛。那种痛,似乎早已成了一种习惯。
究竟痛了多久,才会痛成了一种习惯?
每一次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时,眼前又变成了一片苍茫,她的影子转瞬即逝。
梦中,总有一个女子,曾对着他温软浅笑,唇上还可以感知她的温度。
她说,易休,我相信你。
她说,易休,下一世不要再遇见我了。
又是一年秋,秋风过境之处,黄色的枫叶萧萧落下,飞离枝头在空中划过优美的舞姿,然后距离着地面一圈圈回旋着,像是在留恋树上的某一个地方。
舍不得离开,却不得不离。
油纸伞上承载着自空中落下的细细雨珠,沿着伞的纹路滴滴答答滚落至地,一袭月白锦袍的他,举着伞站在湖边,任由湖水打湿他的裤脚。清澈的明眸遥望着原非,那里充溢着白色的雾气,只要看的久了,微微恍惚的瞬间,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女子,模糊的背影,清醒的沉重。
“哈哈哈,这里雨中景色就是美妙啊!早知道我以前就该来看看了。”不远处的岸边传来女子的笑声,婉约轻扬。
女子大约十五六岁,明媚笑颜,左颊旁有一颗浅浅的梨涡,额前的发丝因为被淋湿,胡乱黏在了脸上,青色的罗裙用丝带绑起,松松系在了腿上。
他看着她不顾身后同伴的惊讶,脱下鞋子扔掉手中的伞赤足跳下水,然后欢乐的在水中嬉闹。
那不带世间任何尘埃的清丽笑容,隔着茫茫落下的雨珠,他的世界有片刻间的安宁。
“别玩了,这样危险!”岸上的同伴小心提醒道。
“没事,这点深度还才难不倒我呢!”女孩吐了吐舍,来到人间也已经一个多月了,天君说只有靠缘分,方可以找到他。如若动用发力,后果不堪设想。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她也跟着开始焦急,难道等待了七百年,还是不够吗?要等多久,才可以等到那所谓的“缘”?
是不是这也意味着,他还忘不了她,所以才会这样?
神思悠然出鞘,女孩浑然不知湖水忽的来袭,卷起她娇小的身躯,就往更深更远处奔去。
“啊,小心!”岸上的同伴一声尖叫,打乱了他的自我空间。
水面上出现了女孩不断挣扎的双手,还有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在不断出着气。脚步有些迟疑,他素来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那些助人行为,也不过是别人给他打出的名号而已。
天生的清冷之姿,让他在考虑着要不要出手相救。
天空中的雨一直在下着,女子扒坐在地上不停咳嗽着,让肚子里的生水一一吐出,背上是她同行而来的女子给她轻拍着,舒缓一下她体内的不适。
他稍微使力,将湿漉漉的衣裳拧干了一些,看着女孩没事,准备离开。
最后会救她,不过是个意外。
“喂,你就这样走了啊?”转身之后,却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他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他不认为他该说点什么做些什么。
“你还真就这样走啊!”这一下,女孩真的不能不再次大声了,“我还没说‘谢谢’呢,你怎么就能走呢?”
这句话,还是让他有些无奈的迹象,他不需要“谢谢”,留着给以后的人吧,像她那样冒冒失失的**子,也许以后“谢谢”两字会很频繁的出现吧。
“我让你不许走!”见他还没有留下的样子,女孩怒了,“你要是就这样走了,我就会缠着你一辈子!”不管是在赌气,还是在较劲,女孩一气之下,话就这么信誓旦旦说出了口。
背对着她的他,一直在走着离开,嘴角不经意间划过一丝笑颜。显然,他不过当那是小女孩的一句气话。
可是,有些故事太多纠缠,往往就这么开始了。
不久之后的一天,当他从轿子里走下,**想进府时,突然从街上冲出了一个扎着男式发髻的女孩。至于为什么他一眼就能认出她是女孩,那就是他过目不忘的记忆了,只要他见过的人,就没有记不住的,无论过来多久无论变成了怎样的样子。她被小厮拦住了,可是脑袋还是高高扬起,“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我说过我会缠你一辈子的!”
他没有说一个字,看了一眼之后,转身走了进去。任由那个女孩还在不断***动着,折腾着那些可怜的小厮们。
半月之后,管家硬是塞给他一个丫鬟,说是女子心细,可以照顾他起居。无奈之下,只好暂时点头了。
可是在看着他那名所谓的贴身婢女后,落在纸上的笔忽然没了兴致。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吧?”女孩眨动着美眸,俏皮咂舌,“我说过缠着你的嘛,当然得先混进来!”
无奈摇头,“我又不需要你报恩,别再混闹了,回家去吧。”
“谁说我报恩啦!”女孩浓眉一翘,如果说在湖边他转身就走时说的是气话,那么现在就真的该庆幸她差点淹死在湖底了,不那样怎么会遇上他,“我决定了,就要缠着你一生一世,不对是永生永世!”
他承认,女孩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有如沐春风之感;她微微蹙眉,会让他不知所措的无力。
可是,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至于以后,他好像没多少主动的权利啊,那个女孩还真是有够顽强的。
顽强执着到,他开始慢慢学会了心疼。
这一世,我想要一个传说 (二)
老习惯,开头碎碎念:
一直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在终点之后,一天一个蛋砸着⊙﹏⊙b汗~蛋真的怪贵的,如果有不满之处,可以单Q我,风景自当有错必改之。这篇文经历了太久,不好之处自然有。可是能不能明确指点一下呢?我会改的,真的会改的。。。
这几章将会是全新的故事,是特意为易休而写的。本来是想就此打住,可怕又因为表达过于蒙太奇,让大家云里雾里,就再不辞旧日时光,决定动手继续。至于长度么,老话,还是想听听各位的意见。当然,不会如正文那样了,如果大家不说话,就只好我自己决定了哦~
——————老规矩,正文————————
咖看着那个叫兮菡的女孩,一个劲儿在自己身旁不断来来回回,似乎极力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又偏偏做得十分小心。
桌子可以一天擦拭三四遍,插着茶花的瓷花瓶也被她抚、摸的锃光瓦亮。一有空闲甚是还会硬蹭上去帮院外的阿婆洗衣服扫落叶,或是抢着抱住书童手中的大摞书籍,然后独自绽放出一抹微笑,“我就闲着没事,来活动活动筋骨。”
半个月内,他的书房之内,被砸碎了五只花瓶,叠放着各种古书的书架被掀翻了三次,阿婆接过来的衣服有太多破了洞,被主子下人们个个指责质问着;可怜的小小书童忙前忙后,在因为一本本不知道被搁在哪儿的书而叫苦不已。
聆终于在被多数人的“怨念”,弄得不得安生之后,他决定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那个谁了,“咳咳,你先休息一下吧。”院子内是她拿着打扫卓弓着背清扫地面的时候,不得已就站在距离她数步之远的地方,轻轻说道。
手里的动作还在继续,后知后觉像是领悟了什么,立即甩开扫把,双手在衣裙上胡乱擦了擦,惊喜着回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宛如群星闪烁,照亮了整片夜空,“你在叫我吗?”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和她说话;第一次,她就站在她的面前,专注看着她。
“以后这些事,会有专门的人来做,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就行了。”在面对那一对纯净清泉的眸子时,他居然有些失神,不知是不是感慨于自己的“卑劣”,还是因为其他,他竟然不敢再次望向那一双眼睛里。
“你是在嫌弃我吗?”已经这么努力了,还是不够吗?“我真的有在想做好一切的,真的。”
“你既然是我的丫鬟,照顾好我的起居就好,不必多做的。”他悠然转身,她的小心和隐隐的受伤,他装作视而不见,心底那一丝不忍被及时压住。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远远不够好……可我不过是想可以看见的时间多点,距离你再近一点,为什么你就是感觉不到呢?”声音不大,像是少女矜持无知的喃喃低语,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兮菡微微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裙角,指甲深深陷进了里面。
“我……不喜欢有人距离我太近的……”他浓眉微蹙,心跳的速度忽然开始有些缓慢。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打听了很久,这里的下人们,即使是年龄长一点的,居然都不知道这座低调豪华的宅邸的少主人的名讳。其实如果她想知道,办法有很多种,只是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最普通的方法,听她对自己说起。
“我的名字吗?……”双手随意交叠置于腰后,前额稍加往上倾泻,男子一袭月白长衫,长长衣角在风中扬起一个弧度,自头顶无意遗落下的发丝在脖颈处轻轻飞舞着,如孩子般淘气地挠着痒痒,双眼合上,分辨清晰的长睫在眼睑下倒影出一圈圈阴影,他说:“我好像……叫易休吧。”
如果说刚刚还有期待,有小小的希望,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心中沉沉的巨石,砸下时那样不曾犹豫。眼泪在眼底肆意打着转,却迟迟不肯落下,兮菡啊兮菡,纵使飞跃万丈袖尘又如何,纵然放弃仙家身份又怎样,终究还是抵不过他心中那抹朱砂痣。
“我叫兮菡,兮菡啊……你可以记得吗?不要再忘记了,好不好?”掌心的血丝越来越袖,那里似乎忘记的要疼痛,她轻咬着自己的双唇,略带着祈求的语气。
没有再言语,他素来话少,今天已经是个例外了。脚步抬起,按着来时路离去。其实他不叫易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再被问及那个时,脑海里忽然就闪现了那个名字,仿佛前世之前他就叫易休。
易休易休,万事何时休?
他叫顾忆庄,是文明全国顾氏钱庄的少主人。外界对这位顾少主众说纷纭,很少有人得知他的真实面貌。
兮菡还是逐渐安静了,不再到处瞎折腾了。除了每日必做的清扫端茶递水之外,几乎很少出现在他面前,她怕他会不再忍耐,继而开始厌恶。她怕她走来这么久,又将会是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这一世,她不想再独自返回那颗紫槐树下,一个人坐在浮云之上,俯视着人间袖尘种种。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再让他一次又一次经受情爱之苦,心思枯竭情思耗尽,他应该是被万千宠爱在一身,而不是每一次都要被人抛弃在黑暗之渊。
清隽疏朗如他,深情执着如他,为什么眼中看见的,就只有那个那个女子呢?忘了吧忘了吧,情缘已断,还在恋恋难忘吗?
“庄儿,今天你一十七了,你娘帮你选了一名女子,京城杜尚书之女杜惜雪,才情并茂,温柔贤淑,你感觉如何?”书房内,顾氏掌门人顾老爷子端坐在上方,放下外人面前谨慎严肃的尊驾,如今不过只是一名慈爱的父亲,脸上露出的是对子女的关切和疼爱。
“爹和娘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手中的一幅画卷被搁置在指间,顾忆庄有丝不悦之色,“孩儿暂无娶妻之意,能否以后再说。”即使父母膝下只有他一子,即使他们给予了他最大的温暖和呵护,可是不知怎么了,他就是无法对他们回报以同等的笑容。
天生清冷,骨子里的冷漠吗?
、——网 为您、。
“庄儿,顾家所有的一切最终都是要有你来继承的,你……”对于这个儿子,顾老爷也颇为无奈,自小沉默安静,天资奇特满腹经纶琴棋书画,也是他的骄傲,可如今似乎也成了他的迷惑所在,一直以来都给予着他最好的生活,只要是他不想的,没有人可以勉强他,可是他还是从他的眉宇之间察觉出那股莫名的忧伤。
忧从何来,伤自哪里?
这一世,我想要一个传说 (三)
“爹正值壮年,怎么会想起说家业了呢?”依旧是凉凉不急不徐的语调,顾忆庄不愿继续这些,慢慢直起身,视线落在了屋外,“世事无绝对,这些以后再说吧。”
“哎……”一声浓浓的叹息声,在书房内蔓延开来,商场称雄又如何,对自己的儿子,顾老爷似乎连半分了解都没有,要怎样,才可以走进他的心中?
不出三天,整个顾府上下都在私底下流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