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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菡,今天要是你踏出太子府一步,不止顾忆庄会娶杜惜雪,连带顾氏一家数百人也会因为你,横尸街头!”
决绝踏出的两步,原来只是枉费了力气,兮菡背对着苍狼,滞留在了那个点上,她知道如今的苍狼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存有任何幻想。纤细的手指随意流转,幻化出一道道强势的漩涡,然后轻启莲步,双脚迎风而起,无形的法力化成数枚青色的泪珠小箭,直直射向了苍狼的胸口。
或许也不再犯同一个失误,苍狼身形一转,脚尖向前一划,在泪珠小箭悉数射在了桌椅门板上是,他的整个人已经斜滑到了兮菡眼前,不等她反击,脖子上已然多出了一双坚硬粗糙的手,指尖紧贴着她的肌肤,嗜血的双眸步步逼近了她,“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
这一世,我想要一个传说 (十四)
脖子被人狠狠掐进,兮菡被迫仰起脸,落入她眼中的是苍狼嗜血仇恨的眼眸,里面充斥着熊熊怒火,似是要将她灼灼燃烧,挫骨扬灰。
“来人,还不快请未来太子妃去寝宫好生歇息!”苍狼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不断打着哆嗦的侍女出来,颤抖着扶起了兮菡的手臂。
体内两股法力在不断碰撞争斗着,兮菡两眼里几乎冒出火来,看着苍狼的眼神也越发显得愤怒,竟然敢封了她全身几处大穴!
“在空桑的时候,你不接受我们狼族的嫁娶仪式,如今那就让我们来尝尝人间这所谓的人生乐趣吧!”苍狼将兮菡一把丢进了两名侍女的怀里,带着玩味般的语调挑眉说道,“相信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咖“你认为就这几个人可以困住我?”兮菡体内正进行着剧烈的斗争,脸上却未曾表露太多,“苍狼,你该不会想日夜亲自监视着我吧?我怕到时你会后悔的!”
“我自有办法,给我好生扶着下去,严加看管!若有任何意外,小心你们的脑袋!”来人间时日不多,到让长年生活在雪山之巅的苍狼,产生了不错的兴致。都说成仙成魔都还不如做人逍遥自在,他现在算有点体会到了,贪恋凡尘,又何止情爱,功名权力,万万人之上的感觉一样令人神往。
京城郊外,一辆上好的马车在阳光下不疾不徐行进中。
聆车内的男子身体随意横躺在榻上,一手放在脖子底下撑着包袋,小卧浅眠,神色安然中又有一丝焦虑。
“言喜,把马车掉头回京城。”脑海里浮现出的总是那个俏皮笑容的女子,在最后一次回眸时,眼底那抹执着缱绻难以抹灭的悲伤。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时自己似乎有什么话已经流连齿间,却迟迟说不出口。他明白她在等着他,可是最后的最后,他也不过就静静站在了原地,静静看着她消失在了那光线灼灼的日色里。
“可是少爷,兮菡让我们尽快离开京城啊。”顾亿庄素来喜静,这一次不了了之离开,他连顾老爷都没有特意告别,只是留了一封书信。所以身边也只带了言喜一人,连跟来的车夫都免了。
“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兮菡是?你现在怎么就只听兮菡的了?”顾亿庄声音微微沉重了点,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于言喜这种“唯兮菡话为命令”的举动有点不悦,他清楚这不是简单的只因为言喜是他的书童,而是因为那个叫做兮菡的女子,他不喜欢别人对她这般亲近。
“当然少爷你是主子。”外头小心驾车的言喜缩了缩头,跟了他家主人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用这种严肃的口吻跟谁说过话,今日倒是稀奇了。
虽然顾亿庄对待下人向来不亲近,但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却让他被无形之间定格在了另一种位置。时而恍若的一个笑容,足以消融冬日里的寒冰;而偶尔一个轻微的沉声命令,也一样让人心生敬畏。
想着他们离开也不过短短数个时辰,整个京城似乎有变成了另外一个场景。最为繁华奢靡的朱雀大街上张灯结彩,城墙上贴满了官府的告示,大大小小的人挤在街上,手对着墙上指指点点,相互之间讨论着什么。
右手敛起珠帘,微侧躺在车里的顾亿庄看了眼,“言喜,去看看怎么回事?”
来回不过几步,可没把言喜的头给挤破,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多人喜爱凑热闹,气喘吁吁爬上了马车,言喜情绪有些激动,“少爷不好了,告示上说什么兮菡被册封为太子妃,我还以为其中出现了什么误会呢!最主要的是,我们顾式也因为保护太子妃有功,被下旨封为皇商。”
车内的顾亿庄心下也是一惊,当朝太子名为韩烈,乃当今皇后嫡出,自五岁住进东宫后,一直巩固着自己的势力。韩烈为人也颇有口碑,招揽人心的手段低调而不失霸道。他对朝堂之事历来不是太关注,应该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让他去关注的。就如兮菡的身份,他也曾困惑,却没有去深想。
“言喜,我们回顾家宅邸。”兮菡兮菡,脑海之中像是被什么掌控着,那个女子的名字,那个女子的笑颜,还有那个女子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执着哀伤,仿佛在某个不小心的时间缝隙之中,刻在了某一处。顾亿庄轻轻抚弄着拧紧的眉梢,那里似乎越来越难以排遣一些人和事了。
都说人间之事无绝对,这不昨天还紧张兮兮的顾宅,今日却是一派祥和气氛,就差到处贴着喜字喜庆喜庆一下了。
“庄儿,你一大早去哪里了?”从里屋走出来的顾老爷在见到顾亿庄的时候,不免急切中带着担忧,“怎么也不跟下人留个话呢?”
“闲来无事,去城外走了走。”顾亿庄秉持着惯来的习**,在顾老爷**想拉住他的手表示亲切时,他还是自然退后一步避开了,“发生了什么事?”
“你娘后天也来京城,我就让府里的人好生收拾一下呢。”
“我说的是,为什么顾家钱庄会被封为皇商?顾家不是向来不与朝廷交涉的吗?怎么现在又会接受了此等封赏?”容不得顾老爷眼神闪躲言辞闪烁,顾亿庄言辞逼问道。
“哎呀少爷怎么跟老爷说话呢!”老管家热切切上前来插了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你即将与公主成亲成为驸马,我们顾家自当跃升为皇亲国戚,有了皇家这个帮衬,顾家钱庄称雄商界指日可待,祝贺老爷少爷双喜临门!”
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的确就是风景曾经跟大家说起的慵懒第二部,主打易休篇,可是写到现在,也不知哪里不对,总感觉好生冷情,难道真的是人物情节不够吸引人么。。。哎,容我叹息一下吧
这一世,我想要一个传说 (十五)
身后的言喜在听到那样一个“惊天”的大消息后,都差不多傻了好一会儿,在他想起要看下他家那位少爷是何反应时,顾忆庄不过只是淡然一笑。
“哦,是吗?”深浅轻微一个呼吸,顾忆庄眼睛眯起,“我什么时候要娶公主了?爹前些日子不是该打算着个杜大人家结亲吗?怎么现在又高高盘升了呢?”
“庄儿,那是圣旨,不是我们可以反抗的了的!”这么多年顾老爷虽与儿子不亲,可里里外外也是极其疼爱,他一直摸不清顾忆庄的**情脾气,可多少也知道点他不喜欢被人左右,如今跟别说被迫做一件事了,“爹知道让你娶公主,可能会让你有些为难。可历来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如今还是宫中来的圣旨,爹未曾希望接你来巩固顾家家业,可你也总不能见着整个顾家因为你而满门受累吧?”
“爹何必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我都还没说要拒绝,难道你已经猜到了我会不答应?”顾忆庄其实很不喜欢顾老爷这种商场上阳奉阴违的面目,明明自己盘算的紧,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我有点累,先去休息。”说着就直接往屋里走去,根本不看其他人是何反应。
看宣纸上的黑色墨汁一笔一划,勾勒出了一个女子,明眸闪动,发丝翩然,似是想画出萦绕在梦中多年的人,恍惚间却又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子的脸。握在指间的笔迟迟停留在某一处,顾忆庄眉间蹙起,脑海里不由有些混乱空白。
他从不觉的娶什么公主或是杜惜雪有任何不妥,既不反抗也不接受,那些被太多人追逐的东西也不过只是外物。已经数个夜晚没有在梦见那个人,心似乎有一处空了。而在不经意之间,那个名叫兮菡的女子的脸,竟渐渐清晰了起来,天真的,顽皮的,执着的,哀伤的。
言喜慌张地推开了门,神色甚是不安,“少爷不好了,我刚刚听到好多人再说,说是皇帝下旨,这月十八太子大婚,迎娶兮菡为太子妃,同时你和公主的婚事下月举行。”
渗笔尖微的一颤,恰好点在了纸上女子的眉心,顾忆庄看着那点黑砂痣,轻轻合上了双眼,那样的无力和徘徊,“言喜,你说兮菡是真的愿意嫁给那个人的吗?”
“当然不可能!”言喜想都没想,话直接突口而出,他没那么迟钝,兮菡来府里做事时间虽不长,可她的一举一动目的却那么不加掩饰,敞开在人前清晰可见。她眼中看见的,始终都只有一个人,即使他也已经感受到了什么叫是王,做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她一点注意:“我…。。。我的意思是,那天看兮菡听着宣旨时候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自愿的。”
“既然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她现在遇上什么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麻烦,在等着别人去救她呢?”身体往后靠去,顾忆庄第一次感觉到了累,有些玄妙的东西只要心底的那个自己愿意,根本就没所谓不明白,更何况她曾不止一次对他表达她的感情,似真似假,却极为执着,“让人疏通一下,看看太子府内如今是何状况?”
太子府后花园,百花怒放,蝶舞鸟鸣。
兮菡一袭素装浅妆,冷冷坐在石台的一侧,眼睛却看向了原处,直接将对面那邪魅的男人忽视掉。
手一挥,示意其他人全部退下,苍狼也没见多大不悦,只是口气难免生硬,“怎么,上好的碧螺春也入不了你的眼?据说着可是人间极书啊。”
“人间极书有怎样?请问你是人吗?”兮菡轻微讽刺,被人紧密监视了的时间比什么都要令人憎恶,何况她自来我行我素,什么时候沦落到如此境地了。这么一想,心中对苍狼的恨意也越来越深,“你说要是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太子已经被一匹狼杀害并取而代之,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更大的震动呢?”
“兮菡,你还和以前那般天真啊!”苍狼鼻孔里轻哼看一声,满是不屑,“那些愚昧无知的人能做些什么,他们现在还来不及对我阿谀奉承谄媚笑言呢!”
“还不是你因为你抢占了他们太子的身份,所以……”
“就是这个权力,才让我明白要怎么控制那群愚笨的人!兮菡,我记得你一直说空桑太过无趣,要不如我们就在人间好好享受无尽的生命吧?”
“苍狼,你要是再不把我放了,我以后绝对不会放过你!”除了可以自由走动之外,她所有的法力都被苍狼封住,如今即使是一个街头乞丐都可以让她没有抵抗能力,“如果早听说人间的‘忘恩负义’是何意,我想我当初绝对不会救你,让你死在空桑顶上暴尸荒野也不错!”
“没有如果,也就因为那一次,才让我对你有了前所未有的掠夺之心!我给过你机会,希望你会乖乖来到我身边,与我统领整个妖界,可是你总让我失望!”
“谁希望跟你永远做一辈子妖,简直妄想!”
“那你以为你就可以做人了?然后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苍狼反唇相讥,嘲弄之意十足,“别做梦了!咬就是妖,修炼成不了仙,就永远是只人间唾弃得而诛之的妖,别忘了这还是你对我说的!”
“随便你怎么说!”将玉杯狠狠甩在了桌上,兮菡懒得继续,跟这匹狼根本说不出任何东西。
“半月后我将迎娶你,昭告人间和妖界,你兮菡只能属于我苍狼的,谁都别对你存有觊觎之心!”
“那就要看看你还有没有命来娶我!”兮菡回头紧紧逼视,“因为我会在你娶我之前,将你杀了!”
“是吗?”苍狼轻蔑一耸肩,“忘了告诉你,顾忆庄已经被招为驸马,下月即将娶别的女人了。”
这一世,我想要一个传说(十六) 灵药难医相思苦,凡心如何洞机枢。 都说人间相思最苦,明明她只是天地间一颗无忧无虑的草,扎根于土壤之中;明明自己应该是没有心,却偏偏贪恋了某种温暖。 这个夜晚明明如此幽静,连昔日枝头鸣叫的鸟儿都不知何时失了踪迹,为何她还有那么多不甘心的心思在躁动? 兮菡右手指腹沿着桌沿的纹路缓缓摩挲移动着,她从不怀疑苍狼的话,只因此人太骄傲也太自负,所以他也一样不屑说一句谎话,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