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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命揪着凌夙的手,想把它给掰开。凌夙却是分毫不让,两个人就那样,在黑暗中,开始互相推搡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似乎谁都不占优势,袁怵既不能将凌夙完全推开,对方也没办法再细细地挑逗他的欲望,两个人到最后,几乎是扭打了起来。往往凌夙刚一个用力将袁怵推倒,对方就会一拳往他的面门上砸过来。
凌夙为了避开拳头的攻击,本能地就会往后退,于是,袁怵便抓住机会,趁机将他撞开。可是,过不了多久,凌夙又会不依不饶地缠过来,像只水母般死死抱住他,说什么也不肯放。
两个人闹到最后,已经不像是在求欢,而像是在斗殴了。争斗中,袁怵的浴袍被无情地扯掉了,这下子,两个人全成了光身子,好几次面对面地贴着,彼此的□碰到一起,便会有一股电流在身体里瞬间流过。
……
他不敢放肆地大叫,深怕会让人听到,尽管内心强烈的欲望已经快将他击溃。到最后,他甚至丧失了听觉,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喘息声有多么强烈,也感觉不到痛楚,没有意识到牙齿已将下唇咬破。
他就像是一艘大海上的孤舟,飘飘荡荡没有终点,放眼望去,四周尽是无边的黑暗。突然,眼前闪现出一点亮光,让他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那亮光就像是初升的太阳,越来越大,最终,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把他整个人吸引了过去。
凌夙当时只觉得嘴里的东西一跳,紧接着,便感觉到有液体喷进了嘴里,一下又一下,喷得他满嘴都是。然后,他慢慢地将头抬起来,爬到袁怵身边,伸出手来,紧紧地将他搂在了怀里,嘴角,渐渐地淌下一片乳白色的液体,屋子里,到处都是淫靡而燥热的气息。
36、安慰 。。。
他们两个就这么搂在一起,一同跌入了深沉的睡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删节版,我想大家都懂的,我没办法把全部的内容都放上来,所以,想看完整的朋友,请留下邮箱,我会发过去,留邮箱请打零分,谢谢大家。
37
37、伤感 。。。
袁怵他们睡过去的时候,天刚刚暗下来没多久,按照那时的季节气候来估算,大约在傍晚六七点左右。以袁怵的作息习惯来说,他大约一次睡六七个小时便会醒过来。
所以,那天睡到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就苏醒了过来,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一下子就没有了睡意。
刚才发生的事情,慢慢地在脑海里浮出了上来,越来越清晰。在那一次□之后,其实他很快就陷入了梦乡,根本没有时间多想。那时候的他,思维完全是混乱的,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就被睡意打败了。
现在睡饱之后,再仔细想想,他真心觉得,那实在是太荒唐了。他居然在一个男人的嘴里完全释放了自己,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就算以前,和某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所能想到的,也就是并肩而立,或是四目相对,有时候也会侃侃而谈,说一些人生理想或者是哲理之类的东西。
他向来是自律而严谨的人,从不逾矩,也不喜欢和人过于亲近,除了亲人之外,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温柔有余,热情不足,和人维持着一种亲善却又疏远的状态。
但是现在,一切平衡似乎都被打破了。自从这个叫凌夙的男人出现之后,他的生活,正在一点点地被改变中。有些细微的地方,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像今天这种情况,在发生之前,他甚至连做梦都没梦到过。他的梦里,除了血腥就是杀戮,很少有温情的东西,更别提是□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庆幸,白天进屋的时候,他已经仔细检查过,确认这间屋子里没有安装监视器。如果被马克西姆之类的人看到方才那一幕的话,他或许应该考虑拿把枪,把他们全都杀了,以此灭口。
他就像是遇上了一个荒唐的人,从此,他的人生就这么一路荒唐下去了,脱离了正常的轨道,再也无法回归到正路上来了。
袁怵忍不住轻轻翻了个身,觉得□有点粘糊糊的,就想起身去浴室冲一下。刚才最后的时候,虽然大部分都射进了凌夙的嘴里,但还是有少量的液体流了出来,混合着凌夙的口水,沾在皮肤上,腻腻的很难受。
这种难受,其实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难以接受,仿佛它们的存在便是宣告着,方才那场闹剧,是真实存在的,而不只是一个梦境。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浴室边,打开了里面的灯,然后迅速闪了过去,将门轻轻掩上。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凌夙的双眼一直睁着,默默地盯着他□的背影,一直到消失为止。然后,他的脸上,浮起了满意的笑容。
今天,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开始,一个小小的序章罢了。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将袁怵一点不剩,彻底地吞进肚子里去,从头到尾仔细品尝个够。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从身体和心灵上,完全属于自己。
袁怵进了浴室后,本来只想擦拭一下,转念一想觉得麻烦,便索性拧开花洒,彻底冲了一遍。然后,他甩着沾满水珠的头发,光着身子走出了浴室,慢慢走回了床前。
走到床边的时候,他微微愣了一下,借着窗外隐约照进来的月光,他看到,凌夙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让袁怵觉得有些尴尬,之前激情的一幕还没有完全从身体里褪去,彼此再见的时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方面,他果然还是有点害羞啊。凌夙感觉到了袁怵的踌躇,便嘟囔了一句:“起来上厕所。”然后,他翻身下床,绕过床尾,走进了浴室。
趁着这个机会,袁怵赶紧钻回被窝,从地上捞起那件浴袍,重新裹在了身上。他躺在那里,眼睛一直睁着,耳朵里满是细微的动静,清楚地听到浴室里走动的脚步声,还有抽水马桶的冲水声。
门缝里,隐约地透出点灯光来,昏黄的颜色,让人觉得很舒服。再然后,他便闭上了眼睛。因为他感觉到,凌夙从里面出来了,并且爬上了床,再次从后面搂住了他,咬着他的耳朵道:“怎么,是不是睡不着了?”
“嗯,有点。”
“我也是,前一段时间睡眠质量实在太差,今天又一下子变得太好,总觉得有点受不了。”
袁怵想起好几次,凌夙都一个人值一整夜班,然后第二天在颠簸的车上凑和睡一下。袁怵总觉得,他会因为睡眠不足而早衰。可是,每次见他的时候,他又总是一副神采熠熠,永远精神饱满的状态。
他想到了白天的事情,忍不住问道:“你的感冒好了吗?”
对于他突然的关心,凌夙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他吸了几下鼻子,回答道:“嗯,全好了,完全没问题了。就算现在就被拉出去跟丧尸干架,也肯定能全身而退了。”
袁怵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又问道:“白天,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是怎么逃出那间屋子的?”
“门没锁,我就自己出去了。”
袁怵愣了一下,觉得他说得太过理所当然:“门没锁?这怎么可能,像马克西姆这样的人,会放任你到处乱跑吗?”
“谁知道,或许他们忘了锁,或许他们没锁好。反正这门一拉就能开,门口也没个把风儿的,我闲得无聊就出来到处晃晃。顺便回了趟车里,把车上那些用得顺手的家伙全都拿来了。”
“什么?”袁怵大吃一惊,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顺手拧开了台灯,“你刚刚什么意思?”
“没看到吗?”凌夙指了指屋子角落里摆放的各式武器,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他说的那番话,基本上就是半真半假,前半部分纯粹是胡扯,袁怵一听就听出来了。可是,后半部分实在太过震惊,以至于他瞬间忽略了他前面的假话,注意力完全被那堆武器吸引了。
他盯着角落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真是个疯子。”
“在这个世上,大概只有疯子才能活得下去吧。正常人不是异变了,就是死了,活下来的,精神多少都有点不正常。你以为,你就很正常吗?”凌夙说话间,又贴了过来,语气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袁怵不自然地将头撇向了一边,避开了他的双唇:“那你当时见到尼克了吗?”
“没有,他大概已经被人带走了。”
“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袁怵忍不住喃喃自语。
“有什么关系,只要活着,总有见面的机会。Adrian,你今天,好像特别伤感,是因为要和尼克分手吗?”
袁怵回过头来,盯着凌夙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突然问道:“有烟吗?”
“有,白天刚顺来的。”凌夙笑得一脸贼相,顺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包烟来,递到袁怵手里。所谓的“顺”,也就是偷,袁怵真的有点好奇,在自己和马克西姆谈话的短短半个小时内,这个家伙到底在这犹如城堡一般的地方,干了多少坏事?
“叮!”凌夙打起火,替他点燃了那根烟,“没想到,你也会突然想抽烟。”
袁怵把烟凑到嘴边,沉默不语,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抽着。他抽得有点猛,像是赶时间似的,不像是在享受,倒像是无意识地举动。他的眼睛,渐渐地变得有些迷离,像是盯着空气里并不存在的一个点,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猛然开口道:“过几天,我大概要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去剿灭一群丧尸。”
“哦。”凌夙也点了根烟,却一直拿在手里不抽,烟灰慢慢地积攒起来,最终掉落在了白色的床单上。
袁怵以为他还会再讲些什么,等了半天却只等到那一个字,不由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一定会跳脚。”
“为什么要跳脚,你的身份,不就是为了剿灭丧尸而存在的吗?如果没有那些东西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袁怵存在了。这是你的职责,没什么好不高兴的。”
这样淡然的凌夙,有些出乎袁怵的意料。他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只见他的脸上渐渐浮起了一层笑意,悠悠开口道:“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接受尼克,总要你也付出点什么才是。”
“这是交易,合理,也很公平。”
“确实很合理,至于公平嘛……”凌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然后,他顺手弹了弹烟灰,不在意道,“算了,管那些干嘛。总之今晚,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切都会很有意思的。”
说完,他主动拿过袁怵抽到一半的烟,连同自己手里那一根,直接不客气地在床头柜上摁灭。金色雕花的柜面上,立刻留下了两个黑色的印子,以及一堆的烟灰。
然后,凌夙搂过袁怵,两人一同躺了下去。袁怵伸手关掉了台灯,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袁怵感觉到凌夙的手一直紧紧地搂着自己,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便睁着眼睛望着黑暗中模糊一片的天花板,嘶哑着嗓子道:“你对集体任务不太熟,跟过去的话可能会……”
“没关系,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凌夙像是在说梦话,说话间还蹭了袁怵一下,然后,他的双手微微用力,整个人贴了过去,将脸埋进了袁怵的脖颈里,呼吸平稳。
38
38、任务 。。。
凌夙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关于这一点,袁怵比谁都要清楚。所以他并不打算多费唇舌来说服他,既然他想去,那便一同去吧。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断言能不能活到第二天。既然如此,倒不如共同进退。即便是死的时候,对方也可以陪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袁怵的心不由一惊。那个时候天刚刚蒙蒙发亮,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射了进来,照在凌夙熟睡的脸庞上。袁怵就这么坐在他身边,整个人只觉得暖暖的,就像被阳光完全包围了一般。但事实上,那光线很弱,几乎照不清楚凌夙的脸,但他的模样却已经清晰地刻在了袁怵的心里,轻易无法抹去。
有一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虽然具体是什么袁怵还说不清楚,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事情和凌夙有关,而且,只和他有关。
他手里点着根烟,却一直没有吸,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帘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