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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也说:“都是婢子不好,不关我们爹娘的事。夫人尽管打我们骂我们好了!”
白衣仙子—笑:“起来吧!我是跟你们说笑的。”
“说笑!?”
“其实,你们认了这么一对有名声的爹娘,我也为你们高兴,而且也感到光彩。你们要是将我当师父看,以后不许叫我什么夫人夫人的,应该叫师父!”
青青大喜,叩了一个头:“师父!”
翠翠更口乖:“师父!您就是不说,弟子心里早巳认你是我们的师父了,只不过夫人叫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
“那你们还不起来,跪着好看吗?”
“是!师父!”
青青和翠翠又叩了—个头,一齐站起身来,翠翠又说:“师父,刚才你几乎吓坏我们了。”
白衣仙子笑着:“你这丫头,古灵精怪,—肚子的计,能吓坏你吗?再说,不吓吓你,你以后不飞天了?”
翠翠笑着:“弟子怎么会飞,就是会飞,也飞不出师父的手掌心。”
白衣仙子欢笑:“就数你会说话。其实,要不是你们爹娘事先托人带信来向我赔礼道歉,我真会骂他们了!而且带信来的人,在武林中辈分极高,我更不能不给面子。”
青青和翠翠一齐惊讶:“师父!是什么人带信来?”
“老叫化莫长老。”
“是他!?他几时来的?”
“昨天下午,我怎么留也留不住他。”
翠翠问:“师父,这老叫化没说起少爷和豹小侠之事?”
“他什么也没说,只代你爹娘赔礼。临走时还说了这么一句:‘你们等着,明天会有一件令你们惊喜的意外好事。’我问他什么意外惊喜的好事,他笑了笑便跑了。我怎么也想不到是你们将我的儿子找到了。”
青青笑着:“他老人家也真会捉弄人的。”
翠翠说:“这个老叫化,我以后见了他问问,捉弄我们算了,怎么连我们师父也捉弄起来了?”
老叫化为什么连她师父也捉弄起来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不辞而别
上一回说到老叫化连她师父也捉弄起来,白衣仙子问:“他怎么捉弄了你们?”
“师父!我们上山时,在山下的亭子里看见他在那里睡大觉。”
白衣仙子愕然:“什么?他老人家在那里睡?怎不愿在我这里住呀?”
青青说:“师父!莫长老性格与众不同,更怕拘束,有时行为荒诞得叫人难以理解。师父,你别怪他了。”
“莫长老是位世外高人,我怎会怪他!他怎么捉弄你们呀?”
翠翠说:“这个老叫化说话没半句真,说是刚到不久,就给我们吵醒了。青姐请他随同我们上山见师父,他也没说已见过,只说他害怕见我们老爷。没说上几句,便说有事,转眼便跑得无踪无影的。我们根本想不到他身上带了我们爹娘的一封信,他一路跟我们在船上,一个字也不提这回事,这不是捉弄我们吗?”
白衣仙子—笑说:“丫头,他这样做也没有错。在信中,你们爹娘说传给了你们山西龙门薛家的独门武功,请我代她检查你们的进展,千万别半途而废。现在你们学到了什么地步?”
青青说:“我们学是学会了,但不精。一路上也没练过。”
“那你们今后一定要好好的练。薛家的幻影魔掌,是武林中别树一帜的武功,学好了,对无回剑法会产生出人意外的威力,你们千万别辜负了你们爹娘的期望。不然,他们会怪我抓得不严,弄得不好,会登门问罪。”
青青和翠翠都笑起来:“师父说笑了。”
白衣仙子说:“我可不是跟你们说笑。从今以后,你俩搬到临崖轩去住,那里有悬岩,奇石,果林,地方也清静,是你们练幻影魔掌的好地方。我会再派两个小丫头去伺候你们,其他的事,你们就别管了,一心练武,知道吗?”
白衣仙子这样安排青青和翠翠,不啻一下提高了她们的身份,与苞儿平起平坐。青青和翠翠受宠若惊、激动、惊喜,—齐拜谢。
青青说:“师父如此厚爱,弟子怎敢接受?其实我们跟随师父身边,一样也可以练的。”
翠翠说:“是啊!我担心别人会说师父太偏爱我们了!不如我们还是像以往一样,伴随师父的好,时时伺候师父,听师父的指点。”
白衣仙子说:“你们这两个丫头也真是,快起来!今天一早,我们已向点苍派上下人等,宣布你们是山西龙门薛家的大小姐了!有谁说的?就是你们不是薛家的小姐,单是你们这次下山,劳苦功高,扬名江湖,细心看顾豹小侠,已受人尊敬!何况你们还找到了我失踪的儿子,我要不这样,别人才骂我哩!”
青青说:“我们能有今日,也是师父平日教导的结果。”
翠翠说:“找到苞少爷,那也是上天的安排,弟子没半点功劳。”
白衣仙子笑着:“我才不相信什么上天不上天的。今后,你们再不能叫什么少爷、老爷了!你们是无回剑门的弟子,跟苞儿兄弟相称,跟点苍派吗,也平起平坐,按武林规矩称呼,以免失了身份。”
翠翠说:“师父,那我们对老爷怎么称呼啊!”
“按武林规矩,称掌门人!要不,称他为师伯也可以。”
青青和翠翠一齐笑起来:“这行吗?”
“不行也得行。好了!我们回阁吧,要不,就让他们久等了!”
她们师徒三个回到翠竹阁,万里云父子和豹儿已早在酒席旁等候她们了!这是家庭内宴,用不了怎么客气。万里云也没有以往的严肃,随和地问:“夫人!你们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对不起,我跟两个丫头谈了一会话,叫你们久等了!小青,小翠,来,在我身边坐下,一块吃。”
青青和翠翠想推辞,万里云说:“你俩别客气,今后都是自家人。说句实话,我应该感谢两位姑娘才是。”
青青说:“老爷言重了!我们怎担当得起呀?”
万里云不由得对白衣仙子问:“夫人!两位姑娘怎么还这样称呼我的?你没向她们说?”
“我说了!谁知这两个丫头是怎么想的。大概是她们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夫人!那不行,一定要改过来!”
苞儿说:“青姐姐,翠妹妹,你们像我一样,叫爸爸啊!”
“这,这行吗?”青青不由红了脸儿。
万里云看了苞儿一眼,又看看青青,似有所说:“行啊!两位姑娘不嫌弃,就这么叫我好了!我有你们这样的两个女儿,那是我的荣幸和骄傲。”
翠翠高兴笑着:“那我和青姐,今后就叫老爷为掌门爸爸啦!”
白衣仙子笑起来,戳了翠翠一下:“你这丫头,爸爸就爸爸了,怎么添上‘掌门’两个字的?有你这样的叫法吗?”
众人一听,连一旁伺候的一些丫环,也都笑起来。
翠翠变得没有了拘谨,恢复了以往的狡黠多话,问:“那我们怎么叫师父呢?”
白衣仙子笑着:“你总不会叫我做师父妈妈吧?”
众人更是一发好笑了!严肃的气氛,几乎一扫而光。翠翠望了望憨笑的豹儿一眼,问:“师父!那豹少侠怎么称呼你和爸爸呀?”
万里云夫妇一听,一下不出声了。他们夫妇两人,各有各的心事和想法。白衣仙子极希望豹儿成为自己的儿子,而万里云却有顾忌。豹儿却说:“要是两位不嫌弃,我就叫大伯、伯母可好?”
万里云夫妇还没说,苞儿却叫起来:“豹哥,你也跟我叫爸爸、妈妈不好吗?”
万里云连忙喝声:“苞儿,不可造次!豹少侠是我一家的大恩人,更对点苍派有恩,怎能这样冒犯和不尊敬的?”他又对豹儿说,“豹小侠请原谅,小儿不懂规矩,请千万别见怪。”
豹儿慌忙说:“大伯!我怎会见怪!”白衣仙子说:“豹少侠不见怪就好了!豹少侠今后随便称呼我们什么都好,只希望别将我们当外人。”
“伯母客气了!我怎会将伯母和大伯当外人呢?”
“有豹少侠这句话,我们夫妇就放心了。”白衣仙子带苦笑地说。作为她来说,她真希望豹儿拜认自己为母亲,只要豹儿愿意,就是自己的丈夫反对也没有用,可是事与愿反,给丈夫一口说绝了,她只好苦笑地说,希望豹儿别将自己当外人,在点苍山长住下去。
这一夜,万里云、白衣仙子陪伴着豹儿喝酒吃饭,询问豹儿下山后的种种经历,尤其是白衣仙子,哪怕豹儿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她都愿意听,几乎不厌其烦问豹儿的一些小事。她在灯下越看豹儿,越感到豹儿是自己的儿子,甚至比自己亲生的儿子还要好。的确,论人品,论武功,豹儿实在比自己儿子强多了!她真希望掉转过来,豹儿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苞儿不是才好。
酒饭过后,他们又闲谈了一会,白衣仙子说:“豹少侠,我们夫妇希望你长久在点苍山住下来,这座翠竹阁就是你起居、练武、读书的地方,好不好?”
豹儿问:“那苞兄弟呢?”
“苞儿跟我住另一处。”
“不不,伯母,我知道这里是苞兄弟住的,你们随便安排我住另一处地方吧!”
“豹少侠别客气,从今以后,这翠竹阁就是豹少侠的了!希望豹少侠将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千万别推辞,叫我们失望。”
万里云也说:“豹少侠,你有什么需要的,只要跟铁嫂说一声就可以,我们会立刻派人办到。”
豹儿本想再推辞,说自己随便有一个地方住下来就行了,而且自己只住一两天便走。但他见万里云夫妇—片热情,话到嘴边,也咽了回来,只好说:“那我就打扰大伯和伯母了!”
“豹少侠千万别这样,自己人,怎能说打扰的?豹少侠能答应住下来,我夫妇就感到十分荣幸了!”
是夜,豹儿就在翠竹阁住下。翠竹阁,是豹儿曾经住过的地方,并不陌生。而且翠竹阁的—切陈设,就是自己所看过的盘龙十八剑谱,也依然摆放在那里,没有变动过。似乎白衣仙子有意保留着与豹儿下山时的一模一样,专等自己回来居住。所不同的,楼下住的不再是青青和翠翠,而是另外两个小丫环。
豹儿独自一人坐在书桌灯下。不知怎样,他感到心中有说不出的寂寞和孤独,仿佛住的不是以前的楼阁,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万里云夫妇对自己是非常的热情和尊敬,他反而感到不似以往的亲切,中间好像隔了一道墙似的。伺候自己的铁嫂和两个小丫环,更是对自己异常的尊敬有礼,毕恭毕敬,几乎不敢越雷池半步,左一句豹少侠,右一句豹少侠,害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这更弄得豹儿浑身不自在。
豹儿对着窗外的夜空沉思,这是自己的家吗?是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吗?显然不是。这是点苍派少掌门万里苞的家,是他住的地方,自己完全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过去,自己在这里那么随便,感到别人十分亲切,感到温暖,只不过点苍派的人,将自己当成了少掌门,当成了是他们的少爷而已。
豹儿在点苍山住了两三天,万里云夫妇对他更是热情有加,彬彬有礼,不论自己去到哪里,人们都一致的起身相迎,施礼问好,尊敬异常,这更弄得豹儿手足失措,浑身不舒服,尴尬得很。到了后来,他不敢到外面随便乱走动了,更不敢与点苍派的弟子们见面。
这时,豹儿渐渐体会到了,一个人受别人的报恩礼遇,是这么的不好受。怪不得商良叔叔像躲债似的躲开报恩拜谢之人,也体会到王向湖为什么不愿到陈少白家中去长住了。看来,自己得尽早离开点苍山才好,以免打扰麻烦了人家,同时也弄得自己不舒服,不自在。
豹儿正考虑自己怎样向万里云夫妇告辞时,不知是他内力深厚,还是时时留心,他隐隐听到有人在私下的悄悄议论自己:说什么自己要长久留在点苍山,将来成为点苍派的第二个少掌门;有的说自己极会做人,讨得万里云、白衣仙子的欢心和尊敬,日后恐怕会将真正的少掌门压了下去。这些议论,几乎在点苍山不胫而走,越说越刺耳。还说什么别看豹少侠外表老实忠厚,恐怕是用心长远哩,将来要夺取点苍派掌门人之位;更有的说自己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好的武功,说不定是黑箭有意打发来的,施苦肉计,阴谋控制点苍派。这更弄得豹儿如坐针毡,再也住不下去了。
豹儿虽然心地极好,但到底还是个少年,没有什么人生经验,受不得半点委屈,所以在第五天深夜,他在翠竹阁留下了一张字条,便不辞而别。
第二天一早,白衣仙子刚督促苞儿练完功,伺候豹儿的一个小丫环神色惊慌的奔了过来,说:“夫人!豹小侠走了!”
白衣仙子一怔:“什么!?他走了?”
苞儿也问:“他几时走的?”
丫环说:“夫人,婢子不知道他几时走的,我们一早上楼去叫他时,他已经不在了。”
苞儿说:“他一早恐怕到外面练功吧?”
白衣仙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