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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在下听到了什么话?知道了什么事?”
“你临死时,我们再告诉你!”
李轼一剑亮出:“请出招!”李轼到底是名门正派人,出剑时先打招呼,并请来人先出剑。他哪里知道自己碰上了江湖上冷酷、残忍、无人性的一流杀手。
斐无龄说:“这死人交给我,你们进去杀人好了!”她一说完,剑如流光,一剑直挑李轼的面门。剑法诡异,辛辣异常,一出剑就是杀招。
李轼闪身避开,一剑挥出,寒光闪动,几乎是后发先至。这是崆峒派的流云追风剑法,以敏捷应变扬名武林,威镇西北。他说:“好心狠的一个女子!”
在他们交锋时,无命、无魂已闪身入大堂。李轼跟前四名武士一齐以剑相向。这两个黑衣杀手旁若无人,简直当这四名武士不存在,身形一晃,已穿过他们的剑光之网,顺手“呼呼”两声拍出,一人两个,全将这四名武士拍飞横摔出大堂之外,瞧也不瞧一眼,转入大堂屏风,直闯内寨了!他们逢人就杀,不管是老头、老妇、丫头、小厮,血洒内寨。残阳如血,李家寨内,却是真正的人血,血比残阳更鲜红。
这两个黑衣杀手步人内庭时,迎面与李菲、李鹇碰上,李菲“啪”的一声,长鞭如怒龙凌空扑来。斐无命想伸手去抓,李菲的长鞭灵活似蛇,及时收回,又“啪”的一声,直取另一边的斐无魂。
斐无魂“咦”了一声,人虽肥胖,动作却十分灵活,身形拔地冲起,不但闪开了李菲突来的一鞭,更直取李菲。他快是快,但有一把剑比他更快。他再扑过来,双掌固然能拍中李菲,但这突然而来的剑,是可以将他开膛剖腹。
这是李鹇的一把快剑。李鹇,在秦岭三杰中,武功最好,人也潇洒英俊,在江湖上,有“剑鞭粉面侠”之称。他这—剑突出,将斐无魂吓得凌空后跃开去。
一个人能凌空扑来,居然又能凌空后跃,先不说这种应变的奇快,单是这—种身法,已是武林少有的一流高手了。李鹇不能不感到惊震,喝问:“你们是哪一道上的人,居然敢来李家寨撒野,胡乱杀人?”
斐无魂站定对斐无命说:“四哥!看来秦岭三杰比岷山七雄还有两下。”
斐无命不答,打量着李菲、李鹇,问:“你们两位,就是秦岭三杰中的二杰?”
李鹇说:“我们正是。说!谁打发你们跑来我寨胡乱杀人的?”
“我们本来只杀你们秦岭三杰,但你手下太不识趣,我们只好一并杀了!”
李鹇—怔:“我大哥被你们杀了?”
跟着一个少女声响起:“不错,我已杀了!现在轮到你们啦!”
李菲、李鹇—看,是一个姣美的黑衣少女奔了进来,剑尖带着血迹。李菲大震:“你杀了我大哥?”
“是呀!你不相信可以到前面看看。不过,你们没有机会去看了。你们一块到地府相见也是一样。”
李菲、李鹏双目怒极欲裂。李鹇吼道:“我先杀了你这女魔,为孜大哥报仇!”李鹇—剑击出,如急电破云,直取斐无龄,但给瘦黑衣人斐无命接住,对无龄说:“七妹,这两个人交给你四哥、五哥好了!你快去里面杀人,一个也不留!”斐无命—边说,一边出招。在说话间,他已拆了李鹇忿怒的十二招流云追风剑法,同时也进了三招。
斐无龄说:“那也好!你们快将他们两个打发掉,九妹他们在外面等着我们啦!”
李鹇昕到这女魔要人内院杀人,便弃了斐无命,扑向她,吼道:“女魔!哪里走,还我大哥一条命来!”粉面侠愤怒至极,置自己生死于不顾,右鞭左剑齐出,鞭打斐无龄,剑挡斐无命?斐无龄闪过他的鞭,也怒道:“你这小子,找死还不容易?四哥,我们就合力先杀了这小子,再进去杀人也不迟。”
斐无龄回剑正欲拼杀粉面侠时,蓦然从内院奔出一个小叫化来。这正是吴影儿。他故意慌慌张张撞在斐无龄的身上,自己撞倒了,也将斐无龄撞得踉踉跄跄往后连退几步,正好又落在粉面侠的鞭下。要不是她反应奇快,粉面侠这一鞭之劲,准在她身上留下—条血印。
斐无龄定定神,见撞中自己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叫化,十分惊讶。作为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在正常的情况下,别说是无意撞来,就是有意偷袭也可以闪开,何况斐无龄是一位反应奇快的高手,本来不会给人撞中的,可是她偏偏给小叫化撞中了。
斐无龄惊讶而带怒地问:“你是哪里跑来的小叫化?”
吴影儿爬起来,惊恐地说:“我、我……不、不,我、我肚饿了,想偷些东西吃,你、你、你们别杀我。”说完,掉头便跑。不知是他太过害怕、慌张,还是粗心大意,又给脚下的一块小石头绊倒了,摔得四脚朝天,不但那块小石头踢飞,自己脚下的—只破鞋也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小石头击在斐无命握剑的手腕上,而那只烂臭鞋,“啪”的—声,拍在斐无魂的面门上。这样一来,不但解了李菲、李鹇两人之危,也几乎使斐无命、斐无魂伤在李菲、李鹇的剑下、鞭下。
斐无命、斐无魂不由双双跃开,十分惊愕地望着小叫化。这小叫化踢出的小石块和飞出的臭烂鞋,是故意击出还是无意飞出的呢?要是有意的话,那么这小叫化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了!
李菲、李鹇也一时惊讶地停了手,暗思:“这是从哪里跑来的小叫化?但不管怎样,李菲、李鹇还是从心里感激这个小叫化解了自己刚才之危。李菲,李鹇自认自己不是这三个黑衣人的对手,李鹇还可以支持下去,李菲却不行了。要不是这小叫化的烂鞋拍在斐无魂的面门上,他恐怕已丧在斐无魂的掌下了。
吴影儿爬起来,故意惊恐地说:“你、你、你们别望着我,我、我、我不是有意的。”说完又想走。
斐无龄娇叱一声:“你还想走吗?”
“你,你不放过我?”
“你既然闯进来,就别想出去了。”
“小、小姐,我、我只是饿极了,只偷了一点点东西吃,可没犯死罪呀!”
“你闯进来,就是犯了死罪。”
“你、你、你这是什么王法呀?”
“本姑娘的话,就是王法!”
斐无龄说完,一剑奇诡刺出,吴影儿吓得抱头便跑。这—狼狈行动,又恰恰闪过了斐无龄这奇诡的一剑。斐无龄手腕一转,想再刺出第二剑,李鹇一边长鞭击出,将斐无龄逼退,一边说:“小兄弟,你快走!别留在这里了。”
吴影儿说:“多谢少爷,你比小姐好心多了!肯放我走。”
斐无龄冷笑一声对李鹇说:“你自己还保不了,还想救人?本姑娘要杀的人,没有哪—个能跑掉的。四哥,你和五哥去打发那两个死人,我来杀掉这臭小叫化。”
蓦然间,从瓦面上暮色中飘落一个银铃似的悦耳少女声:“你杀得了这小叫化吗?要是你杀得了他,本姑娘预分给你一千两白银。”
三个黑衣人一怔,往瓦面一看,只见一男一女,衣袂飘飘,立在暮色的晚风中。男的不过十六岁,女的就更小。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豹儿和翠翠。他们刚刚赶到了李家寨。
吴影儿叫苦起来:“小姐,你这么说,我小叫化还有命吗?她就是不想杀我,看在这一千两的银子上,也要杀我了!”
翠翠笑着:“小叫化,对不起。我杀不了你,只好请别人杀你啦!”
斐无龄仰面问:“你们是什么人?”
翠翠说:“我们呀,跟你们一样是江湖杀手。有人出两千两白银,要买下这小叫化的—条命。我杀不了他,只好转请你们,怎么样?干不干?”
“这小叫化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他自称是没影子莫长老的师弟,鬼才相信。”
三个黑衣人一听是武林有名宿老没影子的师弟,全都吃惊了。显然,这小叫化并不是来偷什么东西吃,而是有意赶来,插手管这件事。他刚才莫测的行动,更是有意的了。就是李菲、李鹇,也惊愕不已。
三个黑衣人互相望了一眼。斐无龄问:“四哥,我们怎样?”
斐无命凶目一闪:“招呼九妹他们赶来,—块干掉这些人。”
翠翠问:“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块干掉?你们不会连我们也干掉吧?”
斐无龄说:“你们快走!”
“这小叫化没死,我能走开吗?我那两千两银子不泡了汤?”
“好!那你等着,我将这小叫化的头割下来给你。”
“多谢啦!不过,你们只能杀这小叫化,可不能杀别的人,以免坏了我们杀手这一行的规矩。”
斐无龄冷笑:“我们会听你的吗?”
“我既然答应给你们一千两银子,我就是你们的雇主,你们不听我的话听谁的话?”
“小妹子,我们要是杀了别人呢?”
“对不起,—命还—命。”
斐无命嘿嘿笑道:“看来,你们根本不是来杀这小叫化,而是来赶这—滩浑水的。”
“瘦鬼,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那你们的尸体,也留在这里好了!”
“原来你果然要将我们—块干掉。”
斐无魂早巳发出了信号。山峰上有四条黑影急射而来,分立在围墙上。其中一个女子问:“四哥,还没有解决么?”
“九妹,来了三个赶浑水的人。”
“什么人?”
“不清楚?其中一个说是莫老叫化的师弟,其他两个自称江湖杀手。”
叫九妹的女子说:“莫老叫化哪来的师弟?你们别给他们吓倒了!”
翠翠这时笑着说:“小叫化,人家不相信你啦!看来这块招牌不灵,吓不倒人。”
吴影儿说:“这块招牌是你亮出去的,不关我小叫化的事,我没说。”
翠翠又问:“小叫化,屠杀岷山七雄满门一百二十多口的七个黑衣人,会不会是这七位黑衣人?”
吴影儿说:“恐怕就是他们了!要不,怎么这般巧,刚好是七个?”
“我看也是。要不,干嘛连我也要一块打发掉?”
李鹇心头大震:“他们杀了岷山七雄满门一百多口?”
斐无命森森说:“不错!岷山七雄是我们干的,现在轮到你们。”
“岷山七雄和我们跟各位有什么仇冤?”
“因为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吴影儿问李菲、李鹇:“你们知道了他们的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以至他们要杀人灭口?”
李家兄弟—时茫然,似回答也似自语:“我们知道他们的什么东西啦?”
“嗨!你们不知道,那不冤枉?你们从来没见过这七个人?”
李鹇说:“从没见过!”蓦然,他突然想起:“是了!岷山七雄曾告诉过我们有关黑箭之事,莫不是他们就是黑箭的人?”
斐无命突然厉声喝道:“上!在这里的人,一个也不准活着出去!”
翠翠在瓦面上叫道:“小叫化,这下我们给你害苦了!早知这样,我们就不贪图银两,追杀你到此地。”
吴影儿嘻嘻笑道:“你现在可以走呀!”
“我们能走吗?”
两个黑衣人骤然来到翠翠和豹儿面前:“不错,你们是不能走了!”
“是不是我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你颇有自知之明。”
翠翠对豹儿说:“看来,我这个江湖杀手只好做—次亏本的买卖了?豹哥!你下去相助那小叫化,这两个凶手的人头,我是要定的了!”
豹儿担心翠翠一个人对付两个没人性的凶手,不知有没有危险。但看到下面三个黑衣人,联手战小叫化,其他两个,对付李氏兄弟,小叫化以不可思议的身法,在剑光掌影中东穿内插,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李氏兄弟,却不敌黑衣一人。尤其是李菲,更是险象环生,自己再不下去相助,李氏兄弟用不了多久,便会遭到杀害,便说:“好!那你小心了!”
一个黑衣人拦住豹儿:“往哪里走?”
豹儿人喝一声:“闪开!”以指代剑,倏若电闪,直指对手的膻中气,吓得他一个后跃,翻了出去。他感到豹儿这一指劲风,便足可以洞穿自己。
豹儿将他逼开,便纵身跃下。另一黑衣人欲阻拦,却给翠翠—剑横来,说:“哎!你这颗人头我是要定的了,你别乱送给别人。”
黑衣人见翠翠这一剑来得诡异,招式与自己所学的剑法相似,“咦”了—-声:“你是哪一派的弟子?”
“追魂派!”黑衣人愕了愕:“武林中有这—门派吗?”
“本来没有,现在有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上哪里学来我门派的武功?”这黑衣人—边进招一边问。
给豹儿逼得后跃的黑衣人,又跃了过来,—边挥剑—边说:“十三弟,别跟她多说,赶快杀了她,去协助四哥他们。”
他这—剑挥出,真是又快又狠。可是翠翠对他们的剑法套路了如指掌,只轻轻一剑斜斜刺出,就拆开了他那晃动如光网的招式,同时还封死了他下一步的变化,他不禁心头惊震:“你、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