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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嫂高兴得眉开眼笑,“多谢你没忘记我,少爷,你肚子饿了吧?我一会儿煮些好的给你吃。”
的确,豹儿从中午在上关吃过东西外,一直到现在,不但没吃过东西,就是连水也没喝过—口。铁嫂不说还没什么,一说,他真的肚子饿了,说:“铁嫂,我是肚饿了,好不好吃不要紧,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哎!少爷,现在你回到了家里,可不同在外面,我铁嫂怎不煮些好菜给你吃的?”
“那,那我跟你一块煮吧。”
“什么!?”铁嫂有些意外,“少爷,你跟我一块去煮饭?”
“这,这不好吗?”
“噢!这些粗重的活,怎能要你少爷来动手的?”
“煮饭炒菜粗重吗?我可经常做呵!”
小翠扬扬眉问:“少爷,你在外面经常自己煮饭吃吗?”
“是呵!师父年纪大了,我不煮饭行吗?”
小青说:“少爷,你在家里多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跑出去受那么多的苦。”
豹儿说:“煮饭苦吗?煮饭一点也不苦呵!”
铁嫂摇摇头叹息地说:“少爷,你在外面真受了不少的苦,现在回到家里,这些活你可不能再做了!这是我们下人的事,你是少爷,应有身份啦!”
小青说:“铁嫂,我和你一块煮饭去。”
“不,不,青姑娘,这些粗活,不敢劳你,我一个人做就行了!你们还是陪伴着少爷。”铁嫂说完便转身到外面去了。
豹儿真不明白,怎么煮饭是粗重活了。少爷就不能自己煮饭吗?小翠却似乎好奇地想知道豹儿在外面的情形,侧头问:“少爷,你经常给师父煮饭吃吗?”
“是呵!”
“你一个人做?”
“是呵!”
“那么担水、打柴你也做了?”
“做了。”
“你跟着你那个什么师父有多久了?”
“有十多年了!”
小翠不禁望了眼小青,又问:“少爷,你跑出去不到一年,怎么说跟你师父有十多年了?”
“哎!我说,你们完全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什么少爷。”
“少爷,你又想骗我们吗?我知道少爷一向顶喜欢说些假说来捉弄我们的。有一次,你捉弄青姐,爬上树去摘什么仙果,使青姐姐叫黄蜂叮了几个泡,还想骗我下水潭去寻什么珍珠宝物,我才不上这个当哩!”
豹儿睁大了眼睛问:“你们少爷经常讲假话捉弄人吗?”
小翠“噗嗤”一笑:“少爷,你装得顶像呵!连夫人、老爷他们也认为你丧失了心智,迷失了本性。只有我,才不相信你胡编乱说。你呀!半点也不丧失心智。”
“那你要怎么才相信我?”
“少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喜欢珍小姐,也用不着这样做。”
“珍小姐!?什么真小姐、假小姐的?”
小青说:“珍小姐就是少爷的嫡亲表妹哪!怎不记得了?”
“我嫡亲表妹?对了,你们少爷不喜欢跟她什么婚的,才跑了出去,她长得很丑吗?”
“少爷,珍小姐半点也不丑,比我们还好看多哩!”
小翠说:“青姐姐,你听少爷说的,珍小姐好不好看,他没见过么?”
豹儿苦笑一下,不敢再问什么,但忍不住又问:“那个真小姐很凶恶么?”
小翠眨眨眼睛:“我怎么知道的?”
小青说:“少爷,珍小姐要不是辣泼泼的火性子,你会逃婚吗?”
豹儿心想:原来这样,真小姐是个凶霸霸的人,怪不得他们少爷要逃跑了!
小青又说:“少爷,夫人也不满意珍小姐的,现在有夫人同你作主,你不用再跑下山去了!”
小翠说:“我看少爷才不单为这件事跑下山的。”
豹儿愕然:“那为什么跑的?”
小翠说:“谁知道哩!少爷诡计多端,谁也摸不透。”
“哦!?你们少爷诡计多端么?”
小青说:“翠妹,你怎能这样说少爷的?”
小翠说:“该死,该死!我应该说少爷智多谋深才是。”
不知怎样,豹儿对小翠一颦一笑,说话活泼有趣,反而更喜欢接近她了!不由得问:“翠妹妹,你们少爷喜不喜欢你?”
“喜欢,喜欢,他要是不捉弄我和青姐姐,我们就烧天香啦!”
说着铁嫂端了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走进来,说:“开饭啦!少爷,你喝不喝酒?”
“喝酒!?有酒吗?”
铁嫂说:“有呵!我知道少爷一向喜欢喝酒的,特别开了一罐贵州茅台啦!”
豹儿惊喜:“你怎知我一向喜欢喝酒的?”
小翠朝小青挤眉弄眼:“青姐姐,你看,这不是他的本性流露出来了?”
小青说:“少爷,你从小喜欢喝,谁不知道?还问人怎知道哩!”
豹儿问:“你们少爷也喜欢喝酒?”
小翠说:“是呵,是呵!我们少爷也像你一样,喜欢喝酒呐!少爷,我说你别装了,越装,就越不像。”
豹儿苦笑了一下,再不敢问什么了!只有坐下来喝酒吃菜。豹儿不知怎样,一连喝了几大碗,一张脸红得像热透的苹果—样。铁嫂、小青、小翠惊愕地望着他。铁嫂说:“少爷,你酒量可比以前大得多了,小心,别喝醉了呵!”
豹儿不知这茅台酒是有名的上等好酒,虽然香醇可口,但浓度极高,他将它当成以往所喝的酒一样。何况他又是独自喝闷酒,因而早已有几分醉意了,小翠更有心要他酒后吐真言,便频频给他斟酒,便更是来者不拒。现在他听见铁嫂说自己别喝醉了,便说:“我、我、我没有喝醉。”
往往醉了酒的人,都说自己没有喝醉;说自己醉了,反而没有喝醉。豹儿也正是这样。他将一碗酒倒进自己肚里后,—边说自己没有喝醉,一边却软瘫伏在桌上醉倒了。
当豹儿醒过来时,发现窗外已是红日高照,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服的床上,盖着缎面的丝棉被,罩着似轻烟的蚊帐。他一时忘记了昨天昨夜的事,愕然地看着、想着:我,我怎么睡在这么好的床上了,别不是做梦吧?
突然,他听到“吱”地一声轻响,房门给推开了,走进来两个俏美少女,是小青和小翠。他这才想起了昨天昨夜的事,自己给人当成了什么少掌门、少爷,来到点苍山上了,并且想起了昨晚喝了不少白酒,以后就不省人事了。他想跳起来,一下发现自己的衣服全给人脱光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衣短裤,而且还不是自己的。
小青走近来给他打开挂好的蚊帐,一边笑问:“少爷,你醒过来了!昨夜你醉得好厉害呵!”小翠却笑着:“你这个小醉猫,还说自己不会喝醉哩!”
豹儿茫然问:“昨夜是你们扶我来这里睡的吗?”
“是呵!”小青一边说,一边动手要给他揭被。豹儿急拉着被子遮身,问:“你,你们要干什么?”
“少爷,该起身了,我们给你穿衣服。”
“不,不,你们出去,我自己会穿。”
“少爷,你不要我们伺候么?”
“不,不要。”
小翠说:“好呀!你知道你的衣服放在什么地方?”
豹儿望望:“我昨天的衣服呢?你们收到哪里去了?”
“还问啦!你穿的衣服,脏死了,铁嫂也不愿洗,丢啦!”
“丢啦!?那我穿什么呀?”
小青说:“少爷,回到家里,你还怕没好衣服穿么?”
豹儿又一下想起,问:“昨夜,是你们给我脱衣服和换衣服的么?”
小翠说:“我们还给你擦身啦!”
“什么!?你们还给我擦身?”
“你身上的污垢真厚。少爷,你有几天没有洗澡了?”
豹儿一下涨红了脸:“你,你们怎么乱给我擦身的?要擦,我自己不会擦么?”
小青说:“少爷,你醉得什么也不知道,怎会自己擦身呵!”
“不行!今后你们可不能给我擦身的。”
“那你醉了呢?”
“醉了,也等我醒来。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那多羞人?”
小翠眨眨眼睛:“我们怎敢给你擦身的?”
“那谁给我擦身?”
“是夫人和铁嫂呀!”
豹儿一怔:“夫人昨夜来过了?”
“来过了!你大醉未醒哩!”
“她,她们也不能给我擦身的。”
小青略带羞涩地说:“少爷,你别以为你已经大了,你在夫人和铁嫂的眼睛里,还是个小孩子。以前她们不知给你洗过多少次了。”
豹儿一听,又怔了半晌,暗想:“我今后说什么也不能饮醉酒了,给人脱光了衣服擦身,那多不好意思。”
小翠又轻轻问:“少爷,段姐姐是什么人?你醉后老喊她的?”
豹儿又怔住了:“段姐姐!?我昨夜喊了么?”
“是呀!幸好是夫人走后,你睡在床上叫的,只有我们听到。”
豹儿不出声了,心想:我怎么在醉中叫喊段姐姐的?
小翠又狡黠地问:“少爷,段姐姐长得很美吧?”
豹儿点点头:“她很美。”
“怪不得你不答应跟珍小姐订婚了,私自逃下山去,去和段小姐相会。”
豹儿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的?”
“我没说什么呀。少爷,你怎不告诉夫人?让夫人给你说头亲不好么?”
“说什么亲的?”
“少爷,别装糊涂了,你喜欢段姐姐,由夫人作主,让你和段姐姐结为夫妻不好?”
“嗨!你胡说什么的?你们出去,我要起身穿衣服了。”
“好呀!我们出去就出去,不过,没我们,你知道你的衣服在哪里?”
“在哪里?”
小青打开一个衣柜,说:“少爷,你的衣服都在这里,你要穿浅绿的,还是要穿紫色的?还有,你的鞋袜,也在下面一个抽屉中。”
豹儿看了满衣柜的各种不同颜色的衣服,睁大眼睛说:“这不是我的衣服呵!我的衣服在我的包袱中。对了,我的包袱呢,你们放到哪里去了?”
“少爷,别提你的包袱啦!包袱中的那两套旧粗布麻衣,铁嫂一早拿去给人当小孩的屎片尿布啦!”
“什么!?你们怎么将我的衣服当屎片尿布的?”
小翠眨眨眼睛:“少爷,这柜里衣服你穿不穿?不穿,我们可没办法了!”
豹儿无可奈何地说:“好,我穿。”
小青问:“少爷,你要什么颜色的?”
“什么颜色都好,随便拿一套我穿好了。”
“少爷一向喜欢穿浅绿色的,还是穿浅绿色的吧。”小青从衣柜中取出了一套浅绿色的长衫、短衣和一条白绸裤,又有什么礼服的绣花丝带,束发的玉环和装饰的玉佩等等一大堆。
豹儿心想:点苍派的人真有钱呵!连衣裤也这么一大堆,穿起来不麻烦么?小青说:“少爷,起身吧,我们给你穿。”
“不!你们出去,我自己会穿。”
小翠说:“那也好。青姐姐,我们出去,打水给少爷洗面漱口吧。”
当小青、小翠提着一桶水进来时,一看豹儿穿得不伦不类的,几乎要大笑起来。原来豹儿一向在深山古寺中,所穿的衣服极为简单,一条裤子,一件外衣,腰随便用什么绳索一束就可以了!哪有富家公子少爷这么多打扮的?小青说:“少爷,你是怎么穿法呵!等会夫人来了,见你穿成这样,不骂死我们才怪哩!”
豹儿问:“这样穿不行么?”
小翠笑着:“行呵!行呵!走出去,人家不当你是个怪物和疯子才怪。”
“那要怎么穿的?”
小青说:“我的少爷,你快除下来吧,我们得给你重新穿戴过。”
她们再也不管豹儿答不答应了,干脆动手将豹儿重新打扮,又给豹儿梳头束发,忙了好一会,将豹儿打扮得像富家公子一样,与富家公子所不同的,豹儿是一身劲装,外披一件绿色长衫,脚穿薄底皂靴。豹儿一穿戴起来,更与点苍派的少掌门一模一样了,而眉宇之间,更有一团英气,俨然是一位少年英俊的侠士。正是“人要衣装,佛靠金饰”了,连小青,小翠也看得呆了,暗想:大半年不见,少爷似乎比过去更英俊了。
小青喜悦地说:“少爷,你照照铜镜看看,我们这样给你穿戴好吗?”
豹儿对着铜镜一看,也愕然了,铜镜中是位少年俊美公子哥儿,问:“这是我吗?”
小翠说:“不是少爷,难道是我们吗?”
“我,我有这么好看的?”
小青说:“少爷,你再佩带—把剑,更是个少年英雄侠士了。”
“佩剑干吗?我不会使剑呵!”
小翠说:“少爷又来装糊涂了!谁不知道少爷使得一手的点苍盘龙十八剑法?”
“我说,我真的不是你们什么少掌门和少爷呀。”
小翠说:“好呀!少爷这句话,最好去跟老爷说,看老爷不赏你两个耳刮子。”
“他,他会打我?”
“打不打我不知道,最好我希望少爷别这么再装糊涂下去。好啦!少爷,快洗面吧,等会,夫人就来了,可能老爷也会来。”小翠说着,递给他一条香气扑鼻的湿毛巾。
豹儿见她们这样伺候自己,连忙说:“多谢你们了!”
“哟!少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