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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以无影剑法接住,化解了两大高手的凶狠进招,尽管她这时上身已为剑锋划开了两处,由于有宝衣护体,才能安然无事,不然,翠翠就是不死,也负重伤,哪里还能战斗?
翠翠全凭一股顽强意志,与他们相持,无影剑法又是最上乘的一种剑法,奇诡无比,变化莫测,虽然翠翠只学会了三十六招,没有学全,应付无仁和长木上人,可谓绰绰有余,只可惜翠翠这时已内力耗尽,无影剑法的威力发挥不出来,挥出的剑招,招式虽然奇诡莫测,但全无劲道可言。但也全靠这些莫测的招式,使无仁和长木上人不敢过分逼近。他们两个人,身上也各中翠翠一剑,只不过翠翠刺出无力,只伤了他们的皮肉而已。
正因为这样,无仁和长木上人也看出来了,翠翠现在在他们的目光中,已成了强弩之末,不足以穿鲁缟,才抓紧时机凶狠进招,不让翠翠有喘息的机会。
翠翠尽最后的余力,一连几招发出,已感到精疲力尽,不由绝望了,她打算纵身跳下陷阱,但无仁一剑将她逼回,狞笑着:“小杀手,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正当翠翠十分危急时,蓦然听到一声震动山林的长哨,接着喊道:“翠翠,你在哪里?我来了!”
来者何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乘胜出击
上一回说到正当翠翠十分危急时,蓦然听到一声震动山林的长哨,接着喊道:“我来了!”
翠翠一听,这是豹儿的呼声,顿时惊喜万分,精神陡然大震,又一连两招精湛的剑式发出,高喊:“豹哥哥!我在这里!你快来呵!”
无仁和长木上人一时间又呆住了,当豹儿从树林中凌空而来,树林飞起了几支激箭,全给豹儿一身浑厚无比的真气震飞或反射回去。这一来,更将伏着的弓箭手惊慑住了。因为反射回来的毒箭,射中的正是发箭的人,立刻中毒倒地,吓得再没人敢射箭!
翠翠十分惊愕豹儿怎么不是从陷阱中跃出来,而是从树林里另一边凌空而来的?可是她看见了豹儿,已是喜悦不已。激动万分,高兴还不及,哪有时间问豹儿怎么会从树林的另一边而来?翠翠喜极含泪,扶剑坐了下来。的确,翠翠这时已浑身无力,双脚似乎无力支撑着自己的身躯,激动的说:“豹哥哥,你怎么到这时才来的?我盼得你好苦呵!我还以为今世再不能看到你了!”
豹儿见翠翠浑身带血,又站不住,惊问:“翠翠,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翠翠一指仍在惊愕的无仁和长木上人说:“豹哥哥,你先跟我杀了飞鹰堡的飞鹰和那臭杂毛老道,千万别让他们逃了!”
豹儿逼视无仁和长木上人:“你们为什么将我翠妹妹伤成这样?”
翠翠说:“豹哥哥,你还问他们干什么?他们要杀我呵!你快将他们的两颗头砍下来!”
豹儿说:“翠妹妹,要是他们愿向你叩头认错,我看不必杀他们了!”
“不!豹哥,我不要他们叩头认错,我只要他们的脑袋。”豹儿问:“要他们脑袋?”
翠翠说:“是呵!”
豹儿心想:看来这两个贼人,伤害翠翠太厉害了,才使得翠翠誓必杀了他才甘心。豹儿不愿杀人,但又不能伤害翠翠的心,便朝无仁和长木上人说:“你们现在打算怎样?是愿意向我翠妹叩头认错?还是要我杀了你们?”
无仁突然跃起,一把利剑分心向豹儿刺来:“好!我给你们叩头认错!”
翠翠惊喊:“豹哥小心!”
翠翠喊声未完,豹儿侧身略闪,出手如电,不但将无仁手中的剑夺了下来,也一掌将这只飞鹰拍飞了出去,无仁身还没有摔下来,人在空中已吐出了大口鲜血,豹儿恼恨他伤了翠翠,还竟然想突然杀害自己,所以这一掌拍出的劲力,已用了五成的功力,这五成功力,已令无仁身受重伤,摔下时已爬不起来。
长木上人见无仁接不了豹儿一招,看得心胆俱裂,哪里还敢出手?掉头纵身而逃。翠翠已略略恢复了体力,哪里容得长木上人逃走,也纵身追去,一边说:“豹哥哥,你去看那只飞鹰,别让他跑了,我追这贼道。”
豹儿担心翠翠身上的伤,说:“翠翠,别追了!让他走吧,小心你自己的伤。”
其实翠翠根本没有受伤.只是一时接不上气力而已,她身上的血迹,都是敌人的,但翠翠早已追去了。
长木上人没有跑多远,就给翠翠追上,翠翠先虚晃一剑,将他逼了回去,问:“臭杂毛老道,你不是要杀我为你的门下弟子报仇么,怎么不报了?而逃走呢?”
长木上人哪里还敢交锋下去,刚才他合无仁两人之力,也一时无法能战胜翠翠,反而给翠翠莫测的剑法刺中了一剑,现在单打独斗,怎么也不是翠翠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位武功奇高的豹儿在后。所以翠翠出剑两三招,又将他刺伤了,这一次是真正的伤,使自己一条手臂抬不起来,不像刚才中的一剑,只伤一点皮肉而已,而是刺中了他的云门穴,等于暂时废去了他的武功。
翠翠正想轻舒玉臂,将长木上人揪过来掷在地上,忽然一阵响动,身后一阵风吹起,翠翠急回头一看,不禁怔住,了,来人是江湖浪子张剑,武功在自己之上。她脱口愕然的问:“是你!?”
张剑苦笑一下:“翠女侠请了!”
翠翠不由地退后两步,凝神备战,问:“你来捉我们?”
张剑向翠翠打了一个眼色,喝着长木上人:“道长,你这时不走,等到何时?”一边又向翠翠笑:“在下劝翠女侠赶人不可赶得太绝了!”
长木上人如逢赦旨一样,慌忙恨恨而去。翠翠说:“不行,我不能让杂毛老道走的。”
张剑伸剑拦住了翠翠:“翠女侠,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时,豹儿也奔了过来,轻轻对翠翠说:“翠妹,不可无礼!刚才是他蒙面救了我,又叫我赶来这里找你的。”
翠翠怔住了:“你说什么!?”
张剑轻咳两声,放声说:“豹少侠、翠女侠,在下自问不是两位的对手,他日有机会,再来领教。”说完,走到无仁摔下之处,抱起了重伤的无仁,纵身而去,消失在丹霞山的丛林中,至于其他的贼人,也早已纷纷逃散,只留下了不少的尸体。
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就这么出人意外的收场,这也是豹儿和翠翠前去桐柏山,第一次遭到了飞鹰堡人有计划的伏击,要不是江湖浪子张剑暗中相救,豹儿和翠翠的后果真不堪设想。但这丹霞山中的一战,再次震惊了飞鹰堡,几乎使飞鹰堡的两外围人马—一老君山的白云观和冠云山的笑面书生,全军尽没。
翠翠怔怔的望着张剑抱着无仁而去,问:“豹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他怎么会救了你的?你不会弄错了人吧?”。
“翠翠,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是夜,豹儿和翠翠投宿在南召县城的一间客栈中,豹儿向翠翠讲述了自己掉下陷阱后的经过情形。
原来豹儿掉下陷阱时,凭自己的一股真气,将翠翠扔出陷阱口,而自己却像一块重石直径下沉到阱底,跌落在一张大网中。
这个山峰中的陷阱,实际是一个通天的岩洞口,俗称天窗口。长木道长等人利用这天然的岩洞,布置成一个陷阱,引诱豹儿和翠翠赶来,本来以为可以将豹儿、翠翠双双活擒,然后秘密送往桐柏山,交给诸葛堡主。想不到豹儿竟然在下落时,能将翠翠抛出了洞口,使情形发生了意外的变化。
豹儿跌落大网中,跟着有几支毒针激射而来,一一射中了豹儿的手脚要穴,令他一时弹动不得,活生生的给人捆绑了起来,抬出了山下另一个岩洞出口。一看,飞鹰堡十三鹰的无容和无仁早已在洞口等着他了。
无容、无仁见只活捉了豹儿一个人,愕异问:“还有一个江湖小杀手呢?没捉到?”
守在洞中的一个贼人说:“那个小杀手没有掉下来,所以只捉到了一个。”
无容对无仁说:“六哥,你快上山峰看看,那个小杀手不但剑法出众,人更狡猾,恐怕长木道长和笑面书生对付不了她。这一个,我先带走。”
“十二妹,那你小心了!”
“放心啦!他中了我们的酥骨针,浑身无力,手脚又给捆起来,就算他插了双翼,也飞不了,还能逃走吗?”
“好!我去了。”无仁便往山峰上奔去。
豹儿跌落大网之中,岩洞里黑黝黝的看不清楚,直到出了洞口,才看清楚是飞鹰堡的人,想挣扎,不但全身给网罩着,手脚也给人隔网捆起来,一动也不能动,哪里还能挣扎?何况他身上还中了几口酥骨毒针,更一时不能动弹。豹儿喝过铁甲鳞蟒蛇之血,单是中了毒针,并不可怕,就是没有解药,不久也可以自解,现在却给人像扎粽子似的扎起来。
豹儿问无容:“你们想将我怎样?”
无容笑着说:“豹少侠.我们堡主太敬仰你了,所以叫我们来请你去。”
“有你这样的请吗?”
“对不起,豹少侠可以说是当今武林里的一头灵豹,武功太好了,不这样,我们恐怕请不动豹少侠。”
“你们这样抬我去哪里?”
“去见我们堡主呀!”
“你们堡主现在哪里?”
“豹少侠,去到,你自然就会知道。”
“你们这样用网用绳的捆我好看吗?”
无容几乎要笑出来:“当然不大好看啦!不过你放心,到了人多的市镇,我们会用一块床被将你盖起来,就没人看见了。”随后,无容喝着两个贼人,“快抬起他走!”
谁知还没有走出半里,蓦然从树林中跃出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出来,只露出了一双敏锐的眼睛,要夺豹儿。无容一怔,举剑直取这蒙面黑衣人,一边喝问:“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姑娘手中抢人?”
蒙面黑衣人并不答话,剑如灵蛇,招式莫测,出剑三招,就挑伤了无容右手腕和左腿,令无容倒在地上,连剑也举不起来。跟着蒙面黑衣人以不可思议的身法,一下夺过了豹儿,又放倒了两个贼人,直往群峰中跃去,转眼之间,便消失在青峰翠林之中。
贼人们想追,无容说:“别追了,连我也接不了他三招,你们就是追上,也只有送死,还不快来抬我走?”
本来是抬豹儿的一副轻便架床,现在变成了抬着负伤的无容,令贼人们哭笑不得。
豹儿给那蒙面黑衣人挟扶着到了树林深处,放了下来,用剑轻轻一削,不但划破了那面大网,也划断了豹儿手足上的绳索。豹儿十分的惊讶和感激,问:“侠士是哪一处的高人?能否以真面目相见?”
蒙面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交给豹儿:“别问,快服下这颗药丸,它可以解除酥骨针之毒。”
豹儿又是讶异,这蒙面黑衣人的声音好耳熟,自己曾经听过,他依言将这颗药丸服下,一跃而起,问:“我好像和侠士见过面,谈过话,对吗?”
蒙面黑衣人见豹儿刚服下药,便能一跃而起,感到十分惊讶:“看来,你好像没中酥骨针之毒。”
“我中了。”
“中毒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跃起。”
“不是你给了我的解药吗?”
“就是解药,也不可能这么神效,起码要有半炷香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真的!?我怎么一服下就能跃起来了?”
豹儿还不知道自己体内的铁甲鳞蟒蛇的血,早已将酥骨针的毒化解了,其实用不了这颗解药,也可以一跃而起。他服下这颗解药,算是白白浪费了。
蒙面黑衣人赞了一句:“看来豹少侠一身奇厚的真气,古今少有,一般毒药,恐怕在你身上不起作用。”
黑衣人同样也不知道豹儿曾经饮过奇蛇之血,只能归到豹儿一身奇厚的真气上去了。
豹儿说:“侠士,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和你说过话,你能不能除下面布谴我看看么?”
蒙面黑衣人将面布除了下来,豹儿一看,惊愕得呆住了:“是你!?”
原来这蒙面黑衣人,正足曾与豹儿三次交过锋的江湖浪子张剑,黑箭的得意大弟子。豹儿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来救自己,还以为足在薛家寨中众多侠义人士中的一位。张剑依然那么神采夺人,神态冷漠傲慢:“豹少侠,想不到是在下吧?”
豹儿茫然问:“你干吗来救我?”
张剑说:“大丈夫有所为.也有所不为,没有什么干吗的。”
“你救我,让你师父知道了,不恼怒吗?”
“豹少侠,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同一门派的师兄弟,我不能见你就这么毁在诸葛仲卿的手上,这不单是武林的一个损失,也是我们派的一个损失。再说,我也从心里感激你在云南放过了我一次。”
“不,不,你千万别感激我,都是段姐姐,要感激,你应该感激段姐姐才是,主要是她救了你。”
“但也得你宅心仁厚才办得到。”
“张兄,那我们以后怎么办?你这次救我之恩,我是怎么也不能不报的。”
“豹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