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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孙儿,也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嘛!又不是我存心想来冒充,是你们无缘无故拉我来的。当然,万里雪这一掌的劲力,很快地输入了豹儿的体内,转入为自己的内劲。
白衣女在万里雪掌击豹儿时含笑不语,万里云却注视自己父亲的神色,小青和小翠面露诧异的目光。万里雪面露笑容,对自己儿子和儿媳妇说:“看来苞儿的内功,比你们两人都深厚呀!不知他的剑术练得怎么样?”
白衣女忙说:“爹!他回来后日日练剑,剑术比以前增长了。”
万里雪点点头,对豹儿说:“苞儿,你将盘龙十八剑使给爷爷看。”
本来豹儿以为这个爷爷会认出自己是假的,才掌击自己。现在听他们这么一说,明白了原来他也认不出来,不免有点失望,怔怔发呆,没听到万里雪最后的话。白衣女见他这样神色,以为他神志仍没完全恢复过来,担忧地问:“苞儿,你怎么啦?爷爷叫你将盘龙十八剑使出来呀!”
“哦!”豹儿这才清醒过来,“在这里使出来吗?”
白衣女不由得皱皱眉:“苞儿,你精神恍恍惚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不!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呀!”
“那为什么爷爷说的话你没听到?”
“我,我,”豹儿这时应变的急才表现出来了,“我在想这个厅这么小,能舞剑吗?”
万里雪面带喜色地问:“苞儿,盘龙十八剑的最后五招,你也学会了?”
“我学会了!”
万里云惊讶地问:“你已学会了?”
“是!我学会了!”豹儿奇怪:怎么这样问的?这五招很难练吗?他哪里知道,最后五招,万里云还没有传授给自己的儿子,才惊讶地问。
万里雪点点头:“不错,盘龙十八剑最后五招,一旦使出,威力无比,剑锋可波及一二丈远的地方,这个厅是小了!苞儿,那你到院子中使出来吧!爷爷真要看看你的剑术增长到什么程度了。”说着,自己也站了起来,首先步出大厅。
万里云夫妇和豹儿只好跟着出来,白衣女在豹儿身边轻说:“豹儿,用心使剑,别叫爷爷失望。”
“妈,我知道。”
豹儿持剑走到院子的宽阔地方,因有白衣女的叮嘱,豹儿便暗运真气,一招使出,顿时剑劲已生,四周剑风突起。当豹儿使到第十招时,剑光如练,剑影重重,剑风逼人,吹动了万里雪的僧袍和万里云等人的衣服。转眼之间,豹儿纵身跃起,一招“兴云布雨”抖出,跟着“喀嚓”几声,四周树木在剑锋的所到之下,树枝树叶,纷纷断落,洒落一地。这时,不但万里云、白衣女惊讶,连久经风浪、纵横江湖几十年的万里雪也惊讶了!这是武林中少有的声势夺人的剑气。万里雪一生当中,除了见过九幽小怪慕容小燕在青城山上有这样逼人的剑气外,再没有看见有第二个人了!豹儿这时的剑气,恐怕不在慕容小燕之下。当然剑法之快,剑招的神奇,豹儿仍远远不及慕容小燕。但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剑气,放眼武林,已是少有少见的了。在枝断叶飞之中,剑光剑气突然消失,豹儿面带惶恐之色,木然地站住了。万里雪等人也一时愕然,怎么豹儿最后的三招不使了?白衣女更担心儿子刚才的一招抖出,是不是用劲过度,伤了手脚和经脉,急奔过去问:“豹儿,你怎样了?是不是伤了哪里?”
“我,我没伤呀!”
“真的没受伤?”
“是嘛!我真的没伤。”
“那怎么不使下去了?”
“妈!我弄坏了这么多的树木,寺里的和尚不恼吗?”
白衣女一听,一颗心放了下来,喜动眉梢说:“哎!孩子,妈还担心你伤了经脉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毁坏了的树木,妈顶多赔偿,寺里的大师们不会责怪的。”
万里雪,万里云初时也以为豹儿一时忘情不慎,扭伤了经脉或震伤了心肺,因为十八剑的最后五招,没有深厚内力、极俊的轻功和快速的行动,是怎么也使不出来的,就是使出来,不但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更为敌人所破,弄得不好,反而丧身在敌人的刀剑之下。这五招虽然威力极强,招式变化莫测,在盘龙十八剑法中,有如奇峰突出,出人意外,但空门大,一慢,破绽就完全显露出来了,它全靠深厚的内力,极俊的轻功,快如闪电的行动,将这些空门、破绽完全遮盖起来,才能发挥出乎敌人意料之外而击败敌人的作用,不然,最好别使出来。
现在他们父子两人听豹儿这么一说,万里云不由哑然失笑。这个孩子,虽然大半年在外面经历生死,说话仍不脱孩子气和幼稚,别说在练剑时无心弄坏了一些树木,不算是什么一回事,就是毁坏了—座楼阁,也没有什么的,用不着这么惶恐不安,而他父亲万里雪,比他有更深一层的看法了。他看出了这孩子心地极为仁厚,不恃武自傲凌人,这是侠义中人难有的武德,我万里家有如此佳儿,复有何求?他捻须欢笑:“好,好,苞儿,你武功出乎爷爷意想之外,更难得心地又这么好,可以到江湖上行走了!”
豹儿—听,不由触动了他潜在心中的一个心愿,大喜问:“爷爷,我可以一个人到江湖行走了?”
“不错,以你的武功和人品,是可以到江湖上磨练了!”
白衣女却吃了一惊:“爹!他才回来不久,怎能又出去的?”
万里雪含意深长地说:“梅女(白衣女侠之名叫白梅)!马厩难养千里驹,花盆长不了万年松。应该让苞儿到外面走走,经风见雨锻炼了,你不也是很小在江湖上行走么?”
“我……”
白衣女一时无话可说,自己十二三岁时,确是在江湖上行动。那是环境逼得她这样,而苞儿可不同呀!有这个必要吗?
万里云虽然不敢违抗父命,但也不放心儿子这样小就到江湖闯荡的,他婉转地提出:“爹!这恐怕不大好吧?”
万里雪有些不高兴了:“有什么不大好?我就是不放心你们两个过于溺爱,反而误了苞儿。”
“爹,我不是这样,我现在是点苍掌门,苞儿要下山,恐怕要按点苍历来的规矩才行。”
“要比武闯关么?”
“是这样,不然,恐怕其他弟子心里不服。”
“好!那就让苞儿比武闯关好了!”万里雪问豹儿:“孩子!你敢不敢比武闯关呀?”
“爷爷,是不是要和师兄、师伯和爹比过武,才能下山的?”
“不错,这是点苍派的规矩,你想要下山到江湖上行走,就要闯这三关才行。”
“爷爷,我试试看。”
“有志气!”万里雪高兴得银须抖动,“这才不愧为我万里家的子孙,当年你父亲下山,也是这么闯关的,不能因私徇情。”
白衣女心痛地说:“苞儿,你真的要一个人下山吗?”
其实,豹儿想离开点苍山,不单单是自己不想再冒充下去,更想为这个好心的夫人寻回她真正的亲生儿子。但他不能这么说,一说,就会给人说自已心智不正常,更不放自己下山了。他只是说:“妈,你放心,我下山不会出事的。”
白衣女凄然地问:“苞儿,你就这么舍得离开我吗?”
豹儿几乎心软了,感到对不起这么一个好心夫人,可是一想到自己不去寻回她真正的儿子,不是更对不起她吗?便说:“妈,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可是爷爷不是希望我能到江湖上经风见雨锻炼吗?妈,我顶多出去一年,便会回来的。”豹儿心想:一年里,我就是找不到她的儿子,她儿子也恐怕会回来了;要是他仍不回来,我就只好回来看看她,再继续冒充她的儿子了。
万里云担心妻子再说下去,会引起父亲更为不高兴了,说:“既然苞儿这样,就让他比武闯关吧。”他心里想,苞儿在自己剑下,是走不满十招的。
白衣女也听出丈夫的含意,心想:就怕苞儿能在剑下能走满十招呀!当下也就默不出声。
万里雪说:“梅女,我也知你心痛苞儿,怕他在江湖上有不测,正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试想下,能护得他—时,能护他一世吗?你想苞儿今后有所作为,最好能让他在江湖上走走,经历世面,认识人心,不然,他的武功就是.再好,也恐怕难以在武林中生存。”
白衣女说:“爹!我是说苞儿年纪还小,能不能让他成年后才在江湖上行走?”
“好是好,那得等三年。三年,要是让他在江湖上磨练,不比他在点苍山学得多吗?多少英雄出自少年,过去的巫山怪医,当今的两个九幽小怪,不都是在苞儿这样的年纪出来在江湖上行走?有的还比苞儿小。再说苞儿这时的武功,也不比他们当时行走江湖时弱。”
白衣女无奈地说:“爹说的是。”
万里雪为了避免白衣女过于不乐,转了口气说:“下不下山,还是由苞儿和他能不能闯关来决定吧。”于是便转到其他的话题去了。
万里云夫妇一直陪伴万里雪用过膳后,才离开崇圣寺。回家途中,他们一家正要转上山坡进入树林时,忽见二条人影,前后如流星似的向山坡树林奔来。白衣女奇异了:这两个是什么人?从轻功上看,可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便说:“云郎,小心!莫不是有人找我们寻仇来了。”
万里云也是愕异,听妻子这么一说,也不由得警惕起来。白衣女又对小青、小翠说:“你们快护着少爷到树林中去,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小青、小翠护着豹儿到树林里去了,万里云夫妇也闪身在路边的一棵树后。转眼之间,前面的那个青衣人已奔近,了,白衣女放眼一看,又奇怪了,说:“这不是神医余大夫么?出了什么事情的?”
万里云说:“看来余大夫遭人追杀,我们得出手相救。”
白衣女点点头,夫妻双双从隐身处走出来。这青衣人正是余大夫,他见树后突然闪出两个人来,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不由大惊,暗说:“不好!看来我难逃厄运了。”正想出手,不料对方说:“余大夫,是我们。”
余大夫定神一看,是万里云夫妇,却是惊喜:“是你们?”
白衣女问:“余大夫,出了什么事?”话刚落,后面的人已赶到,冷冷说:“我看你们还是走开的好,别插手这件事。”
白衣女打量来人一眼,是一身黑色劲装的青年人,生得颇为英俊,双目有神,面带傲气,嘴角略略上翘,流露出一种轻蔑的微笑。白衣女走上一步问:“阁下是谁?有什么事与余大夫过不去的?”
青年人不屑回答,语气仍然是那么轻蔑、冰冷:“我再说一声,请你们走开!”白衣女纵横江湖二十多年,哪里容得对自己这么不敬,也生气了,问:“我们不走开又怎么样?”
“那你是死定了!”
“好呀!我想着看,我怎么死定呀。”嗖地一声,白衣女将剑拔了出来。余大夫在后面说:“白女侠,小心,他是大魔头澹台武的传人。”
白衣女一怔:“原来是神秘黑箭的传人,怪不得那么目中无人。”
“不敢!”青年人轻蔑地看了白衣女一眼,又打量了万里云一下,“凭你一个人,恐怕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一齐上吧,省得我一个个来打发。”
“小贼!你不嫌太放肆了么?”
“放肆!?我已是对你们客气了!”青年人徐徐将剑拔出,“一齐上,不然,你们就后悔了。”
白衣女一向疾恶如仇,哪里容得人对自己这么轻视的,叱道:“小贼,快出手,你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请!”青年人根本不将白衣女放在眼里,傲然地说。
白衣女再不答话,一剑挥出,辛辣刁钻,直向青年人的天突刺来。青年人“噫”了一声,闪身避开。白衣女第二剑如影随形,又已刺到。青年人略举剑相迎,“当”地一声,两剑相碰,火星进飞,将白衣女的剑震开了。剑劲之强,又出乎白衣女的意料之外。青年人并不回招,问:“你是无回剑门的人?”
“是又怎样?”
“无回剑,白女侠,那么说,你是江湖上人称的白衣女仙子、点苍派掌门的夫人了。好,好!我正想找你们,想不到我们在这里遇上。不过,你仍不是我的对手,请万里掌门也一齐上吧。”
青年人虽然傲气逼人,却不失侠士一派风格,沉着、冷静,说话颇有分寸,并不恶语伤人。
白衣女扬扬眉:“凭你,也用得我夫妻两人联手么?”
“既然这样,莫怪在下得罪了。”青年人一剑抖出,“夫人,看剑!”这一剑倏然抖出,奇诡无比,快若迅雷。正所谓行家看出手,便知有没有。白衣女本已暗惊这青年人劲力之强,不在自己之下,早已提高了警惕。现又看他这一剑挥出,更是深得剑术的精髓了:剑由心发,意到剑到,哪敢怠慢。她闪身轻避,也一剑挥出。无回剑术本来招招都是杀着,绝无虚招,凌厉逼人,转眼之间,剑光如练成网,剑影重重如山,剑光人影混